安小暖連連擺手:“我不喝,我不會喝酒,喝了就醉,你快喝吧!”


    “喝完好辦事?嗯?”


    “討厭。”


    齊政霆抓著安小暖的手,把她拉入懷中。


    靠在齊政霆的胸口,安小暖抿著唇,緊張的看著他。


    齊政霆在心底冷冷的一笑,將酒杯再次送到唇邊,如安小暖的願,盡數喝下了杯中的紅酒。


    安小暖鬆了口氣,連忙拿過酒杯放床頭櫃上,唯恐齊政霆發現杯底還未溶解的粉末。


    她的小心思哪裏逃得過齊政霆的法眼。


    賤女人還真想毒死他!


    齊政霆磨了磨牙,翻身壓倒安小暖,在她的身上恣意的馳騁。


    安小暖忍痛極力迎合他,不多時,藥效發作,齊政霆昏睡了過去。


    “大哥,大哥……”


    安小暖推了推壓在她身上不動的齊政霆,確定他真的睡著了才費力的把他翻過去,躺床上。


    安小暖猛喘了一口氣,抓起自己的衣服穿上,然後逃也似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她平複了一下心情,拿出手機給那個強j她的男人發信息:【齊政霆已經把藥吃了,你可以放過我媽媽了嗎?】


    安小暖不知道對方給她的是什麽藥,為了確保不會傷到齊政霆的性命,她特意去藥店買了安眠藥替換。


    對方很快回了信息:【他死了?】


    看到“死”字,安小暖的心狠狠的抽痛了一下。


    還好她換了藥,不然齊政霆就死定了。


    她回複道:【已經死了,快讓我媽和我通話,我要見我媽。】


    短信發過去再沒有回音,打電話也已經關機。


    安小暖的身體就像抽空了一般,抱著頭,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媽,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


    對不起,媽……


    安小暖起身想去看看齊政霆。


    剛走到門口,齊政霆竟然冷著臉開門出來了。


    沒想到齊政霆醒得這麽快,安小暖嚇了一跳,瞠目結舌:“大……大哥……你……怎麽……”


    齊政霆並不知道安小暖換了藥,以為她真的想毒死自己,現在看到他沒死,才會那麽驚訝。


    他冷冷的看著她,眼底滿是憎惡:“這麽害怕幹什麽,做了虧心事?”


    “我沒有,沒有……”


    安小暖心慌意亂,支支吾吾的說:“大哥,你剛才暈倒了,我擔心你出事,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你是擔心我出事還是希望我出事?”


    “我當然是擔心你出事。”


    “你不是一直盼著我去死嗎?”


    “……”安小暖低著頭囁嚅道:“大哥,我胡說八道,你不要放在心上,我……回公司了,再見!”


    她慌慌張張的想走,齊政霆一把抓住了她:“你在酒裏下了藥?”


    安小暖嚇得臉色都白了:“我沒有,大哥,我沒有下藥。”


    “你以為你的那點兒把戲能騙得了我?說,你為什麽要下藥!”


    齊政霆麵色深沉,抓著安小暖的手就像鐵鉗一般,她感覺自己的手腕兒快被捏碎了。


    “痛,大哥……放手……我沒有下藥……”


    安小暖欲哭無淚,楚楚可憐的望著齊政霆。


    她很想把她媽媽被綁架的事告訴他,可是又怕他不會幫她,若是讓那個男人知道她泄露了秘密,說不定會殺了她媽媽滅口。


    為了媽媽的安全,她不能說。


    “賤人!”


    齊政霆咬牙切齒,狠狠把安小暖甩出去。


    她的頭撞到了扶手上的鐵藝花紋,隨著一陣劇痛,鮮血一湧而出。


    “好痛……”安小暖捂著自己的額頭,入目的一切都變成了紅色。


    安小暖滿臉是血,就連處變不驚的齊政霆也嚇到了。


    “大哥,我現在可以走了嗎?”安小暖隻覺得頭暈目眩,連走路也走不穩了。


    齊政霆二話不說,衝上去將安小暖橫抱起來,大步流星的下樓。


    安小暖意識到齊政霆要帶她去醫院,急得拚命掙紮:“我不出去,大哥,我沒事,快放我下來,我不去醫院……”


    如果她和齊政霆出去,肯定會被那個人知道。


    那個人若是知道齊政霆沒死,不知道會怎麽對待她媽媽。


    安小暖急瘋了,打死也不肯去醫院。


    可是齊政霆人高馬大,她根本抗拒不了。


    他直接把她扛上肩,然後塞進副駕駛位,直奔醫院。


    “大哥,我真的不去醫院,我沒事,大哥……”


    不管安小暖說什麽,齊政霆都充耳不聞。


    路上,齊政霆拿了紙巾給安小暖擦臉和手,她身上的衣服也被血染紅了。


    傷口很深,距離眼睛不到一厘米。


    齊政霆俊臉緊繃,開著車還不忘查看安小暖的情況。


    安小暖拿紙巾捂著額頭,血把紙巾都染透了。


    一路飛馳,齊政霆終於把安小暖送到了最近的醫院。


    因為失血過多,安小暖有氣無力的靠著座椅。


    齊政霆抱起她進了醫院,讓急診醫生給她處理傷口。


    安小暖被放置在急診室的病床上,齊政霆焦灼的站在旁邊看著她。


    醫生為安小暖清洗了傷口然後縫合,安小暖痛得直抽氣。


    傷口縫了三針,貼上紗布,護士幫安小暖把身上的血漬擦拭幹淨。


    處理完傷口,齊政霆過去扶安小暖。


    她小心翼翼的坐起來,齊政霆蹲下身,幫她把鞋穿上。


    雖然她希望他死,但他希望她好好的。


    齊政霆幫安小暖穿上鞋,起身扶她。


    “謝謝大哥,我可以自己走。”


    安小暖抽回自己的手。


    她無暇顧及自己的身體,現在隻擔心媽媽的安危。


    齊政霆跑出來,肯定已經被那個人的眼線看到了。


    怎麽辦怎麽辦?


    她寧願自己有事,也不希望媽媽有事。


    那個男人太狠了,知道媽媽是她的軟肋,逼著她就範。


    安小暖忐忑不安的走出醫院,急急的讓齊政霆送她回齊家。


    她的手機落在家裏沒帶出來。


    那個男人肯定給她發了信息。


    回去的路上,她的心一刻也沒有安寧過,不停催促齊政霆再開快些。


    看到車庫裏的車,安小暖知道是白若蘭和齊振凡爬山回來了,為了不引起他們的懷疑,她撥了撥劉海,把額頭上的紗布擋住。


    “爸媽,你們回來了。”


    安小暖進門看到自己的親媽也坐在沙發上喝茶,驚得瞪大了眼睛:“媽,你……你怎麽來了……”


    這是怎麽回事?


    媽媽在這裏。


    安小暖激動得衝上去,給了陸雪嬋一個大大的擁抱:“媽……你去哪兒了?怎麽在這裏?”


    真的是嚇死她了。


    陸雪嬋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拍了拍安小暖的肩:“我不是給你發短信說我和親家去爬山了嗎,你沒看到短信?”


    “短信?我沒收到啊!”


    安小暖連連搖頭。


    “你電話打不通,我就給你發了短信,還以為你看到了。”


    陸雪嬋轉頭看到安小暖額上的紗布,著急的問:“小暖,你額頭怎麽了?”


    “我剛剛在樓上摔了一跤,撞扶手上了,大哥帶我去醫院縫了針。”安小暖下意識看向慢慢走進門的齊政霆。


    此時此刻,她的心情複雜得難以言表。


    “你也太不小心了。”陸雪嬋拉著安小暖的手,讓她站起來:“我看看,你還有沒有哪裏傷了?身上有沒有?”


    白若蘭也過去,查看安小暖的傷情。


    安小暖身上有不少齊政霆留下的吻痕咬痕,她連忙裹緊身上的外套,擺擺手:“沒有沒有,其他地方都好好的。”


    “你也太不小心了,這麽大個人了還能摔跤,以後小心點兒。”陸雪嬋憂心忡忡的叮囑。


    “知道了,我上樓去換衣服,媽,你坐會兒,別急著走。”


    安小暖說著上了樓。


    她進房間第一件事就是找手機,有兩個言歡打來的電話,但是沒有短信。


    她拿起手機給那個男人發短信:【你根本沒有綁架我媽,居然騙我,混蛋!】


    短信發出去之後便石沉大海。


    安小暖既生氣又鬆了口氣。


    她換了衣服下樓,已經不見齊政霆的人影。


    看一眼外麵,車已經開走了。


    應該是她上樓的時候走的。


    安小暖坐在陸雪嬋的身旁,笑著聽她們說爬山的趣事。


    最近陸雪嬋一直在鍛煉,身體好多了,麵色紅潤,精神也好,長胖了不少,不再是骨瘦如柴的可憐樣。


    白若蘭留陸雪嬋吃了晚飯再回去。


    說到吃晚飯,安小暖才想起她連午餐都沒吃。


    今天一天都渾渾噩噩的,就像夢遊了一場。


    ……


    晚上,齊政霆沒有回齊家,安小暖早早就上床休息了。


    為了給她補血,白若蘭特意吩咐廚房做了幾道補血的菜給她吃,睡覺前喝的牛奶也放進紅棗和枸杞。


    安小暖喝了牛奶就睡了。


    她竟然夢到齊政霆像野獸一般虐待她,把她虐待得隻想死。


    那個夢太痛苦了,早上醒來仍然心有餘悸。


    昨天早退,今天不能再去遲到。


    安小暖吃了早餐,匆匆忙忙的趕去上班。


    剛到公司,她就聽到同事說老板最近談成了一個大項目。


    安小暖任職的部門全權負責這個項目,而安小暖則負責和對方公司對接。


    上班不久便被委以重任,風言風語又起,不少人都讚同安小暖就是黎央情人這個說法。


    聽說對方公司的大老板會來部門視察,部門各人做好迎接準備。


    安小暖想著,她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不怕對方公司的大老板來視察。


    相對於其他同事的興奮,安小暖則要平靜很多。


    她悶不吭聲的坐在工位裏,顯得有些心不在焉,時不時的拿起手機看一眼,連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麽。


    放下手機,起身去洗手間。


    安小暖在洗手間裏洗了一把臉,看著粉黛未施的自己竟覺得有些陌生,最近怎麽憔悴成這樣了,不行不行,得化個淡妝。


    她用濕巾擦幹臉上的水漬,額前的劉海濕了水緊緊貼在額頭上,即狼狽又憔悴。


    她撥了撥劉海,擋住紗布,露出來太難看了。


    “咦,怎麽這麽多人?”


    安小暖化完妝,走到辦公室門口。


    她不明所以,擠進人群:“麻煩,請讓一下,讓一下……”


    從人群裏擠出來之後她前麵的路被一個高大的身影給擋住了。


    她從那個人的身側擠過去,嘴裏依然重複著:“麻煩,請讓一下!”


    擠過去之後安小暖發現氣氛詭異,同事都在工位上站得筆直,用憐憫的眼神看著她。


    安小暖心口一緊,莫不是對方公司的大老板來視察了吧!


    不是說下午才來嗎?


    一瞬間,她的腳似重如千斤,邁不動了。


    安小暖機械的轉頭,看向站在人群最前方的男人,一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俊臉映入她的眼底。


    她驚訝得捂住了嘴,才沒有失聲喊出來。


    齊政霆?


    怎麽是他?


    市場部總監,安小暖的頂頭上司周祥斌低聲嗬斥:“安小暖,你在看幹什麽,還不回工位。”


    安小暖如夢方醒,慌慌忙忙的回到工位,端端的站在那裏,低著頭在地上找縫隙,想鑽進去躲一躲,她實在太震驚太驚訝了。


    和她們公司合作的不是遠航集團嗎,怎麽齊政霆來了?


    難道齊政霆也是遠航集團的老板?


    天啊,為什麽她沒問清楚遠航集團的老板叫什麽名字,有了心理準備,也不至於這麽失態。


    而長身玉立的齊政霆卻絲毫未受影響,一身筆挺的西裝,還人模人樣的,和印刻在安小暖腦海中的樣子完全不同。


    她腦海中的齊政霆是活脫脫的禽獸加變態。


    齊政霆的目光隻是淡淡的掃過她,卻並未停留,氣勢十足的說了番鼓勵的話,然後轉身離開。


    齊政霆以及隨行人員離開之後凝固的空氣又流動起來,安小暖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她長長的呼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凳子上,腿軟得直發抖,腦海中反反複複隻有一個念頭:“兩家公司合作,以後見麵的機會豈不是更多了?”


    天啊,她可不想白天晚上都被他壓榨。


    安小暖不知所措的揉了揉頭發,怎麽辦,以後怎麽麵對他?


    她發現自己現在看到齊政霆就腿軟。


    可恥的腿軟!


    周祥斌送齊政霆出去之後折返回來,不客氣訓斥她:“安小暖,以後不準這麽冒冒失失,還好今天齊總不追究,不然你今天隻能收拾東西走人了!”


    “對不起周總,下次我一定注意。”


    安小暖連忙賠笑臉。


    她強迫自己靜下心,認真翻譯那些進出口文件。


    這一天是安小暖上班以來最艱辛的一天,一分一秒都如坐針氈。


    直到同事傳來消息,遠航集團的齊總已經離開,她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一摸胸口,心髒還在瘋狂的跳動。


    她拿出手機,給齊政霆發了條短信:【你要過來怎麽不提前告訴我?嚇死我了!】


    此時此刻,齊政霆坐在車上,看著短信,唇畔噙上冷笑。


    以後能嚇死她的事情會層出不窮,這點兒承受能力遠遠不夠。


    ……


    第二天,齊政霆又過來開會。


    安小暖隻是遠遠的看著他和黎央一起進電梯。


    站在公司人來人往的大堂內,安小暖茫然的看著電梯門關上,許久回不過神。


    知道齊政霆就在樓上,安小暖完全不在工作狀態,不停的走神,不停的胡思亂想。


    這幾天齊政霆都沒有回齊家。


    他一定和薛小姐發展得不錯吧!


    這樣也好,他和薛小姐恩恩愛愛,她以後就輕鬆了。


    原本在參加會議的總監助理陳莉莉匆匆忙忙的跑回辦公室。


    她拿了份文件交給看上去比較清閑的安小暖:“你幫我送到三十樓的會議室,我……哎喲……肚子痛,去上個洗手間,你現在就送去,趕著要……”


    陳莉莉捂著肚子,一邊往洗手間跑一邊回頭叮嚀安小暖:“現在就送!”


    手中的文件瞬間成了燙手山芋,安小暖不知該如何是好,送文件上去必定會與齊政霆碰麵,實在太尷尬了!


    怎麽辦?


    去還是不去?


    陳莉莉已經跑到了洗手間門口,回頭見安小暖還站在那裏沒動,急切的催促:“快送上去!”


    “好!”安小暖心一橫,抱著文件就往電梯跑,到達三十樓,她額上竟是滿滿的汗水。


    走出電梯,她就聽到自己的頂頭上司周祥斌在會議室內慷慨激昂的講話,她走到會議室門口,數十雙眼睛唰唰的投向她。


    安小暖臉驀地一紅,悄無聲息的走進會議室,將文件放到周祥斌的麵前,準備再悄無聲息的退出去,可是一道逼人的視線讓她如芒在刺如鯁在喉。


    她知道,視線的主人是齊政霆。


    她走到會議室門口,第一眼就看到了他,萬千人中,總有那麽一個人與眾不同,能夠緊緊抓住她的視線。


    安小暖已經退到會議室門口,周祥斌突然叫住她:“等等,把這份資料拿去複印二十五份。”


    “是!”安小暖又連忙走過去,手還未碰到資料原件周祥斌就鬆了手,資料掉在了地上。


    她連忙彎腰去撿。


    會議室強勁的空調風將那份資料吹飛。


    安小暖一路追,追到齊政霆的腳邊,她看著那雙亮鋥鋥的意大利手工皮鞋,心口驀地一緊,下意識的收回了手。


    齊政霆淡淡的斜睨她一眼,俯身去撿腳邊的資料,卻不想安小暖也正彎腰去撿,兩人的頭不可避免的撞到了一起。


    “哎喲!”安小暖捂著生疼的額頭,暗罵自己真笨,又闖禍了。


    齊政霆撿起資料並沒有交給她,而是放在桌上,讓她自己拿。


    他的頭也撞得很痛,但為了形象,他既沒吭聲也沒用手去揉。


    把資料拿手裏,安小暖落荒而逃,奔出會議室,她的心髒還在狂跳。


    看著手中的資料,她忍不住自嘲的笑了,如果有一天她死了,一定是笨死的,看到齊政霆更是狀況百出,真夠丟臉的!


    安小暖將複印的資料送去會議室,這一次她格外小心,沒再出差錯,她回到辦公室,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癱坐在座椅上喘粗氣。


    陳莉莉從洗手間出來,看到安小暖沒精打采的趴在那裏,調侃道:“怎麽去一趟會議室回來就這樣了,是不是齊總太有魅力,把你的心勾走了啊?”


    被陳莉莉說中心事,安小暖尷尬得想找地縫鑽,她杏眼一瞪,秀眉一蹙:“別胡說,被齊總聽到我們就完了。”


    “不會的,齊總還在上麵開會,怎麽會聽到我們說什麽。”


    陳莉莉站在辦公室門口閑扯:“像齊總這樣顏值爆表的禁欲係男神明明可以靠臉吃飯,卻還要拚實力,讓那些沒錢沒顏的屌絲怎麽活啊?”


    陳莉莉的話立刻得到辦公室裏十幾個人的響應,隻有安小暖依然意興闌珊。


    她趴在桌上,在心裏補充了一句:“不光顏值爆表,那方麵的需求也是報表,根本讓人無力招架。”


    “齊總這麽帥如果再高調點兒,絕對是最受歡迎的國民老公,小暖,咱們辦公室的女同誌就你還沒結婚,加把勁兒追到齊總,你下半輩子就不用愁了。”


    “誰說我沒結婚,我結婚了。”安小暖嘀咕了一句。


    “結婚了還可以離啊,隻要沒死,就還有希望。”


    陳莉莉說得起勁兒,根本沒注意身後的電梯門開了,齊政霆和黎央走在最前麵,一群高層走在後麵。


    周祥斌輕咳了一聲,陳莉莉才意識到自己倒大黴了。


    她愁眉苦臉的吐吐舌頭,才緩緩回頭:“黎總,齊總,周總。”


    “說閑話就你最厲害,能不能管住你這張嘴?”周祥斌厲聲低喝:“還不快去幹活兒。”


    “是!”陳莉莉如獲大赦,埋頭奔回自己的工位,埋頭幹活兒,連大氣也不敢出。


    “黎總,齊總,這邊請!”周祥斌點頭哈腰,做了個請的手勢,齊政霆才優雅邁步,走進市場部。


    安小暖的工位正對著門,別的同事都站起來向齊政霆問好,她也隻能起來:“黎總好,齊總好!”


    “坐下吧,你們忙,忙完早點兒回家陪家人,我的公司不需要沒日沒夜加班加點的員工,健康第一,家人第二,工作第三,希望大家合理安排時間。”


    黎央說完便和周祥斌一起帶著齊政霆進了總監辦公室。


    齊政霆和黎央在周祥斌的辦公室談事情一直沒有出來。


    安小暖如坐針氈,很不自在。


    不容易熬到下班,她收拾了東西快速離開辦公室,以免和齊政霆打照麵。


    今天下班早,還可以回家看看媽媽。


    走出公司大門,她看到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路邊。


    她正準備從轎車前走過去,到對麵的公交車站坐車,突然有人喊她:“小暖,去哪兒,我送你!”


    安小暖順著聲音轉頭,看到黎央俊朗的笑臉。


    她心頭一陣打鼓,黎央在這裏,齊政霆也肯定出來了,天啊,可不能讓他看到她和黎央說話,不然醋壇子打翻,有她受的。


    呃,醋壇子……她怎麽會想到醋壇子?


    安小暖心急如焚:“黎總,我坐公交車就行了,不麻煩你,再見!”


    說完她就想跑,黎央竟下車拉開了副駕駛位的車門,用不容拒絕的口吻說:“上車,我有點兒事要和你談。”


    自家大老板都這麽說了,她還能說“不”嗎?


    安小暖左右看看,沒見齊政霆也沒見他的車,才以極快的速度上了黎央的車。


    周祥斌的辦公室裏,齊政霆站在落地窗邊,看著安小暖鬼鬼祟祟的上了黎央的車。


    安小暖就是黎央所說的不得不提前離開的要事?


    他雙手握拳,眼底殺氣騰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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