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光把齊政霆送回房間就走了。


    夜裏突然刮起了大風,雨也跟著下了起來。


    雨越來越大,安小暖聽到走廊外傳來“咚”的一聲響,好像是風把門吹上了。


    也不知道是哪個房間開著窗戶。


    就怕雨水灌進房間,把木地板泡壞了。


    她抹幹眼淚,起身去查看。


    隔壁房間的門虛掩著,安小暖隱隱約約聽到齊政霆的聲音:“水……水……水……”


    她的腳就像生了根,站在地上邁不動。


    “水,拿水給我……”


    齊政霆的聲音聽起來有那麽一點兒可憐。


    不想管他,可安小暖終是忍不住,敲了敲房門:“大哥……”


    沒聽到人回話,她推開門走進去。


    隻見齊政霆仰躺在床心,滿臉通紅,呼吸急促,一副很難受的樣子。


    他幹涸的嘴唇一張一闔:“水……”


    安小暖還在生齊政霆的氣。


    他竟然罵她是水性楊花的賤女人,太過份了!


    也許,在他的心目中,她就是那樣一個女人,所以才會在酒後罵出來。


    她揉散眼底的淚花,拿了一瓶純淨水給齊政霆。


    他喝醉了,連瓶蓋也不知道揭開,把純淨水拿手裏就往嘴邊送,笨拙的樣子又可笑又可愛。


    安小暖失笑的搖搖頭,跪坐在床邊,一手扶起齊政霆一手拿著純淨水小心翼翼的喂給他喝。


    喝了水之後齊政霆舒服多了,他睜開眼,看到眉目溫柔的安小暖,不知道是夢還是真實。


    不管是不是夢,他都會抓緊她,不讓她走。


    “小暖……”


    他翻身將她壓倒在身下,高大的身軀如山一般的沉重。


    “放開我,不準碰我,你這個混蛋,既然在你的心裏我是水性楊花的賤女人,你為什麽還要碰我,我那麽髒,別把你也弄髒了……放手……啊……”


    安小暖奮力掙紮,可是齊政霆如豺狼餓虎,粗暴得直奔主題。


    穿著睡衣的安小暖就像待宰的羔羊。


    哭也沒用,喊也沒用。


    下麵即將愈合的傷口再次裂開。


    安小暖痛得臉色蒼白,全身抽搐,幾乎昏死過去。


    帶著濃重酒氣的呼吸噴在安小暖的臉上,她暈暈乎乎不能思考,四肢百骸都隻感覺到痛。


    痛不欲生的痛,生不如死的痛,五髒俱裂的痛……


    安小暖死死咬著下唇,不再哭不再喊,躺在那裏像布偶任由齊政霆作踐。


    血很快染紅白床單,齊政霆體內的馬達已經開啟,不管不顧全速前進,最終將白灼的精華注入安小暖的體內。


    喝了太多酒,狀態不佳,齊政霆很快結束戰鬥。


    從安小暖的身上翻下來仰躺著又睡了。


    安小暖顧不得痛,提上短褲跌跌撞撞的奔出齊政霆的房間。


    每一步都像行走在刀尖上,她痛得幾乎站不住。


    安小暖回到齊煒霆的房間,走進浴室,仔仔細細的清理幹淨齊政霆留在她身上的東西。


    血還在流,星星點點像大姨媽。


    齊政霆太粗暴,再這樣折騰下去,她的傷就不要指望痊愈了。


    清洗幹淨,安小暖坐在床邊上藥。


    她的雙腿顫抖得厲害。


    上了藥立刻躺下睡覺,一整夜安小暖都不能安然入睡。


    翻來覆去輾轉反側,她的大腦始終處於極度活躍的狀態。


    齊政霆這幾天太反常了。


    他和薛冰冰吵架了嗎?


    應該是吧!


    他舍不得朝薛冰冰發脾氣,就隻能把氣撒在她身上,誰讓她卑微又下賤呢!


    活該被他當出氣筒。


    ……


    第二天是周末。


    昨天安小暖給別墅的傭人放了假,她和齊煒霆兩個人也不需要這麽多人伺候,隻留了兩個保鏢和一個特護,幫著搬動照顧齊煒霆。


    傭人放假,沒人做早餐,安小暖起了一大早,就開始做東西吃。


    齊家的早餐都很清淡,一般都是麥片,三明治,蔬果沙拉這些。


    安小暖其實並不喜歡吃這些東西,她更喜歡吃麵條。


    說來也奇怪,她媽媽不喜歡吃麵條,聽媽媽說,安柏濤也不喜歡吃麵條,唯獨她喜歡。


    都說孩子的口味隨父母,她這口味不知道隨了誰。


    大學的時候,在食堂吃過一次手工麵條之後驚為天人。


    在南方,賣手工麵條的店麵很少,為了滿足口腹之欲,她便自己學了起來。


    安小暖聰明,學什麽都快,試著做了幾次,做出來的手工麵條就有模有樣了。


    她拿出昨天上午特意去買的高筋麵粉,挽起袖子就開始弄。


    揉麵摔麵擀麵切麵,她做得有條不紊。


    不到一個小時,熱氣騰騰麻辣勁道的手擀麵就做好了。


    安小暖端起自己的勞動成果正要吃,齊政霆穿著深灰色的睡袍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他頭發淩亂,雙眼還帶著宿醉後的惺忪。


    即便是這樣,也依然帥氣,慵懶迷人,和平日的冷峻高傲是完全不同的風格。


    齊政霆聞到香味兒,盯著安小暖手裏的麵條,冷聲問:“在吃什麽?”


    “麵條。”


    安小暖還在為昨晚的事生氣,沒好氣的回答了一聲,就埋頭吃自己的,不想理他。


    混蛋臭流氓,別以為她沒脾氣,她也一樣有脾氣。


    齊政霆再帥再迷人,安小暖也可以逼自己對他視而不見。


    穿著睡袍的齊政霆走到客廳,在安小暖的對麵落座。


    他冷冷的開口:“怎麽沒早餐?”


    “我給傭人都放假了,要吃早餐自己動手。”麻辣勁道的麵條入口,安小暖吃得滿頭冒汗,太爽了。


    昨晚吃了那麽大的虧,今天得好好補補。


    昨晚喝太多酒,齊政霆胃很不舒服,看著安小暖吃麵,胃就更不舒服了。


    “去給我倒杯牛奶。”他高傲的發號施令。


    “自己去倒。”


    安小暖不給他好臉色。


    憑什麽他就可以對她呼來喝去,她又不欠他什麽。


    安小暖一反抗,齊政霆臉色就不好看了。


    “別讓我說第三遍,給我倒牛奶!”他的聲音陰森得像來自地獄,安小暖嚇得抖了抖,一股寒意從後背直抵腦門。


    她到底還是沒骨氣的去給齊政霆倒了牛奶。


    真是怕了他了。


    安小暖端著熱牛奶走出廚房,驚愕的發現齊政霆竟然在吃她吃剩的麵條。


    他不是有潔癖嗎,怎麽會吃她吃剩的東西?


    可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昨晚他還嫌她髒了,當著他助理的麵,罵她是水性楊花的賤女人。


    安小暖心裏難受,走過去把牛奶重重的放在齊政霆的麵前。


    “把我的麵還給我!”


    她辛辛苦苦一早上才做出來的,而且就隻做了這一碗。


    齊政霆掀了掀眼皮,看了她一眼:“自己去煮。”


    這人太不要臉了。


    霸占了她的麵條還讓她自己去煮。


    他知道煮一碗麵條從揉麵到出鍋要多久嗎?


    安小暖心裏有氣,就是不肯便宜齊政霆。


    她立刻去廚房拿了雙筷子出來,然後整個人趴在餐桌上,橫過去,和齊政霆搶麵條吃。


    和麵的時候弄多了一點兒,很大一碗,她本來吃不完的,現在兩個人吃,就不夠了。


    為了能多吃點兒,她不停的往嘴裏塞。


    齊政霆倒是不緊不慢,吃得優雅從容。


    安小暖做的手工麵都比較長也比較勁道,她和齊政霆吃到了同一根麵條,她往嘴裏一吸,那麵條就在她和齊政霆的嘴中間繃直了。


    她下意識抬眼看齊政霆,發現他也正在看她。


    幽深的雙眸蘊藏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他的眼睛就像碧波蕩漾的淵潭,似有一雙手在抓扯她,把她往淵潭裏拽。


    隻要摔進去,便是萬劫不複。


    安小暖心口一緊,咬斷了麵條。


    那根麵條便耷拉在了齊政霆的下巴上。


    他慢慢把麵條吃進嘴裏,臉上的表情絲毫沒有改變,還是那麽冷,那麽酷。


    安小暖終於還是忍不住開了口:“大哥,就算你心情不好,也請你不要在我身上發泄,我不是你的出氣筒,我是你的弟妹,請你尊重我。”


    齊政霆冷冷的勾唇:“你這種女人,哪裏值得我尊重?”


    安小暖快氣得吐血了。


    她是什麽樣的女人?


    真tm搞笑,她一直認為自己是純潔善良有孝心的好姑娘,怎麽到齊政霆口中,她就成了那種女人了?


    她以為兩人在一個屋簷下住了這麽久,他也應該了解她的為人,沒想到,他還是和外麵的人一樣誤會她。


    安小暖心裏很難過,鼻子酸酸的想哭,眼眶很快就紅了。


    “是,我不值得你尊重,我卑微又下賤,哪像你,高高在上,矜貴冷傲,說到底,你不就是比我會投胎嗎,如果我不是在這樣的家庭長大,我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為了治好我媽媽,讓我媽媽活下去,我還有別的路可以選嗎,就算全世界的人都罵我,我依然認為自己沒有錯!”


    安小暖將心裏的話吼了出來,吼完之後,她捂著臉跑了。


    雖然下麵很痛,但她始終沒有放慢步伐。


    一口氣跑回房間,頭蒙在被子裏嚎啕大哭。


    齊政霆看著安小暖單薄的背影跑上樓,眉頭蹙得緊緊的。


    他放下筷子站起身,走到樓梯口又折返回去。


    嗬,又在演戲博同情了,賤女人的招數用來用去也該用完了。


    齊政霆喝了牛奶,回到自己的房間,床單上還有昨晚安小暖留下的血跡。


    已經幹涸的血跡像梅花,一點點的點綴在淺灰色的床單上。


    雖然昨晚喝醉了,但他依然記得安小暖在他身下哭泣的樣子。


    那麽柔弱,那麽可憐,讓他心底有幾分不忍。


    但那幾分不忍很快便被憤怒所湮沒。


    安小暖這種賤女人就不值得同情,還說自己是逼不得已,他看她就是自甘墮落,已經嫁進他們齊家還和顧紹輝糾纏不清,根本就是不甘寂寞才對。


    齊政霆去衝了澡,換了身衣服。


    他剛打開房門,薛冰冰就打來電話,約他去泡溫泉。


    齊政霆爽快的答應了,回房拿了泳褲和浴袍出門。


    安小暖在房間裏聽到他打電話,知道他要去泡溫泉,眼淚流得更洶湧。


    雖然她嘴上不會承認,但心裏是希望他來安慰她的。


    可是,她哭得眼睛都腫了,他也沒來說句好話。


    他根本沒把她放心上,這不,泡溫泉去了。


    哭給誰看?


    哭給自己看。


    安小暖擦幹眼淚,抱著腿望著沉睡不醒的齊煒霆。


    如果他醒著,他肯定不會讓她受委屈,會把她捧在手心裏寵。


    安小暖從未像現在這般期望齊煒霆醒過來。


    醒過來吧,醒過來吧!


    醒過來她就有人疼惜了。


    安小暖去浴室打了盆水,親手為齊煒霆擦臉擦手擦身上。


    她的動作溫柔又仔細,把齊煒霆擦得幹幹淨淨。


    除了那個部位她沒好意思,其他地方都擦了。


    她累得坐在床邊,氣喘籲籲,並未發現身後的齊煒霆動了動手指。


    ……


    齊政霆開車去接薛冰冰,她穿著一件紫色的大衣,波浪卷發,妝容精致,模樣嫵媚動人。


    齊政霆看著她身上那件漂亮的大衣,腦海中竟然隻有一個念頭。


    這衣服安小暖穿肯定更好看。


    總是在不經意間想起安小暖,連齊政霆都很生自己的氣。


    被一個女人亂了心智,他也太失敗了。


    為了把安小暖趕出腦海,他專注的看著薛冰冰。


    薛冰冰巧笑嫣然,眉眼如畫,這才是大家閨秀該有的樣子。


    一直以來,齊政霆都認為自己會喜歡薛冰冰這樣有修養有見識的女人,可是,他看著她,卻根本不來電,滿腦子都是安小暖,揮之不去。


    該死!


    他在心裏低咒一聲,劍眉蹙了起來。


    薛冰冰見齊政霆變臉,嚇了一跳,還以為是自己哪裏不對惹惱了他。


    她著急的問:“三少,怎麽了?”


    “沒事。”


    齊政霆收回目光,轉頭注視前方,專心致誌的開車。


    一路上他的眉頭就沒鬆開過,薛冰冰緊張得連大氣都不敢出。


    到了溫泉度假村,齊政霆換上泳褲,穿上浴袍和薛冰冰一起去泡溫泉。


    度假村有很多小巧別致的溫泉。


    齊政霆和薛冰冰泡的是一個太極溫泉,兩個泉眼邊竹子圍了一圈,形成一個私密的空間。


    齊政霆有潔癖,特意挑的這個太極溫泉。


    他和薛冰冰一人泡一個池子。


    齊政霆脫下浴袍,薛冰冰看到他手臂上的抓痕心口一跳,連忙低下頭,假裝沒看到。


    那抓痕是怎麽回事?


    肯定不是自己抓的,齊政霆這樣身份地位的人也不會和別人打架,那就隻有一個可能,女人抓的。


    能抓他的女人……


    薛冰冰已經猜到了七八分。


    她心裏很不舒服,堵得慌。


    知道齊政霆和安小暖有不正當關係之後,她也想過放棄,可是,齊政霆的臉就像在她的腦海中生了根,她又情不自禁的打電話給他,約他見麵。


    她安慰自己,有錢有勢的男人哪個不在外麵養情人。


    像她父親,五十歲的人了,不光大肚子還禿頂,照樣有十幾歲的小姑娘往上貼。


    齊政霆有錢有貌,女人更是喜歡,他有情人也不奇怪。


    安小暖嫁給他那個植物人弟弟,說不定耐不住寂寞就勾引他了,安小暖長得有那麽美,兩人一拍即合,有了那層關係也不奇怪,說到底,還是寂寞惹的禍。


    安小暖也對她構不成威脅,充其量隻是齊政霆的情人而已,也不用擔心齊政霆會娶安小暖。


    薛冰冰安慰了自己一番,故作高興的玩起水來。


    她笑嘻嘻的朝齊政霆潑水,故意引誘他來找她算賬。


    今天出門的時候,薛冰冰為自己穿比基尼還是連體泳衣糾結了很久。


    雖然在國外穿比基尼很普遍,但她擔心齊政霆認為她是個不正經的女人。


    她最終放棄了展現身材的比基尼,選擇了保守的連體泳衣。


    薛冰冰對自己的身材還是很有信心的,約齊政霆來泡溫泉今晚就沒打算回去。


    她還是處女,齊政霆碰了她肯定會對她負責。


    兩人的婚事也就可以定了。


    薛冰冰也不想這麽急,可是她爸爸的公司出了點問題,需要一個有力的幫手,她又不好意思直接開口請齊政霆幫她,隻能用這種方式。


    她成了齊政霆的人,齊政霆自然要幫她。


    隻要爸爸的公司好好的,她依然是那個人人羨慕的千金小姐。


    被薛冰冰潑了水之後,齊政霆並沒有太大的反應,皮笑肉不笑的勾勾嘴唇,好像還有一點兒不耐煩。


    薛冰冰臉上的笑容迅速僵住,尷尬的收回潑水的手。


    為了緩解尷尬氣氛,她溫柔的問:“三少,你平時不忙的時候都怎麽消遣呢?”


    齊政霆想了想回答:“打球。”


    “打什麽球?”


    “什麽球都打。”


    “哦,下次可以約我一起啊,我們去打高爾夫好不好?”


    “好。”


    說起高爾夫,齊政霆就想起那個關於高爾夫的故事,說不定安小暖也被那些變態的老男人塞過高爾夫。


    shit!


    又是安小暖,他對自己都無語了。


    什麽都能想到安小暖,安小暖就好像完全掌控了他的思維。


    齊政霆將頭埋進溫泉水裏,想把安小暖從腦袋裏洗出去。


    ……


    齊政霆和薛冰冰泡了溫泉之後去吃海鮮牛排自助餐。


    薛冰冰為了跟上齊政霆的腳步,小跑上前,抓住了他的袖子:“三少,你走慢點兒,我都追不上你了。”


    齊政霆這才放慢了腳步。


    雖然齊政霆放慢了腳步,可薛冰冰沒有鬆開手,依然抓著他的袖子,親昵的樣子真的就像男女朋友。


    一路走到餐廳,當薛冰冰接收到那些羨慕的目光時,別提多得意了。


    連她自己都以為自己是齊政霆的正牌女朋友。


    齊政霆嫌自助餐提供的牛肉肉質不好,另外點了和牛,薛冰冰也跟著他點了和牛,還點了幾個菜。


    兩人對坐,薛冰冰癡迷的看著齊政霆切牛排。


    天啊,太帥了,一舉一動,魅力四射。


    薛冰冰咽了咽口水,以免自己的口水流出去丟人。


    齊政霆知道薛冰冰在看他,並沒有抬頭,自己吃自己的。


    他一邊吃牛排一邊回味早上的那碗麻辣手擀麵。


    總覺得這幾百塊錢一份的和牛還沒有麻辣手擀麵好吃。


    早上,麵條太少了,他都沒吃夠。


    越吃越像嚼蠟,齊政霆竟然叫來餐廳的經理,讓廚房給他做麻辣手擀麵。


    經理都震驚了,他們好歹是西餐廳啊,雖然是自助的,來他們這裏吃手擀麵,是來砸場子的嗎?


    震驚的同時,經理認出齊政霆是齊氏的總裁,連忙點頭哈腰,讓廚房去準備。


    好在廚師有北方人,很快就做了一碗手擀麵出來。


    麵條卻不是齊政霆想要的味道,他吃了一口就放下了筷子,經理嚇得臉都白了。


    不過齊政霆什麽話也沒說,默默的拿出了手機。


    對麵的薛冰冰也不知道他在看什麽,隻知道他看得很認真。


    其實齊政霆是通過攝像頭在看安小暖。


    他看到安小暖正陪著齊煒霆看電影,心裏悶悶的很不舒服。


    關了視頻,齊政霆陰沉著臉,端起水杯,狠狠灌了自己一口水。


    見齊政霆的臉色比之前更難堪,薛冰冰小心翼翼的吃東西,都不敢發出聲音。


    原本薛冰冰計劃在溫泉度假村住兩天,她甚至已經定了溫泉套房。


    可是,下午,齊政霆就要回去了。


    薛冰冰也不敢說留下來,隻能跟著齊政霆回去。


    齊政霆送薛冰冰回家,一路都被狗仔隊跟拍,網上很快就有了“齊氏總裁齊政霆攜女友泡溫泉”的新聞。


    安小暖正在客廳插花,準備拿去擺在房間。


    她沒想到齊政霆會這麽快回來,想躲已經來不及了,兩人又一次碰了麵。


    齊政霆從安小暖的身邊風風火火的走過。


    安小暖還沒來得及鬆口氣,齊政霆又折返回去,抓住了她的手。


    “你幹什麽?”安小暖驚恐的看著齊政霆,不知道他又發什麽神經。


    他的臉色好難堪,眼神好恐怖,難道又和薛小姐吵架了嗎?


    安小暖心裏一陣打鼓。


    齊政霆突然咬牙切齒的問:“你是不是很喜歡被強j?”


    “啊?你發什麽神經?”


    齊政霆的問題讓安小暖驚愕不已。


    他是不是受刺激了?


    齊政霆加重了語氣:“回答我,你是不是喜歡被強j?”


    “神經病,我怎麽可能會喜歡被強j,放開我,你弄疼我了……”


    安小暖感覺自己快氣死了。


    “被我強j的時候你不是很爽嗎?”齊政霆冷笑道:“那是你欲擒故縱的把戲吧,嘴裏說著不要,身體卻很誠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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