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洛洛給安小暖打電話,她借口頭疼不舒服,先回去了,讓她們去吃燒烤,不用管她。


    齊洛洛掛了電話,遺憾的說:“四嫂頭疼不舒服,已經回去了。”


    “你四嫂回去了?”薛冰冰咬著下唇,滿肚子的不高興。


    “是啊,她是這麽說的,四嫂真是,不舒服也不告訴我們一聲,算了,不管她了,我們去吃燒烤。”


    齊洛洛挽著薛冰冰的手,高興的嘰嘰喳喳:“上次你帶我去的那家燒烤東西很好吃,我們就去那家吧!”


    “好。”薛冰冰怯怯的看了齊政霆一眼,發現他在看自己,嚇得連忙低下了頭。


    雖然齊洛洛沒有發現薛冰冰的異樣,但逃不過齊政霆銳利的雙眼,他不慌不亂,勾了勾唇角,似笑非笑。


    吃燒烤的似乎,薛冰冰一直不怎麽說話,連笑容也有些勉強。


    齊政霆的話本就不多,也隻有和齊洛洛在一起在多說幾句,至始至終,就齊洛洛一個人說得熱鬧。


    她很高興,吃燒烤喝啤酒,竟然自己把自己灌醉了。


    齊政霆把齊洛洛抱上車,隱隱約約聽到她低喃了一句:“……總……我喜歡你……”


    齊政霆失笑,小丫頭有喜歡的人了。


    薛冰冰拘謹的坐進副駕駛位,笑容晦澀:“齊總,麻煩你了。”


    “沒事。”齊政霆不急著開車,高深莫測的注視著薛冰冰:“薛小姐是聰明人,應該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


    薛冰冰錯愕的看了齊政霆一眼,轉瞬間又低下了頭:“齊先生……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揣著明白裝糊塗。


    齊政霆淡然的一笑:“不明白沒關係,隻要別說錯話就行了。”


    “從小我爸爸就教我,少說話多做事,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


    薛冰冰表現出極好的教養,齊政霆頗為欣賞。


    他麵露微笑,點了點頭:“令尊說的極是。”


    齊政霆雖然很帥,但是不笑的時候讓人很有距離感,一笑,簡直帥得足以傾倒眾生。


    薛冰冰看著微笑的齊政霆,整個人都酥了,心髒在胸腔中狂跳,連呼吸也紊亂了。


    “齊……先生,你笑起來好帥……”


    她就像齊政霆的小迷妹,為他傾倒,一雙杏眼兒都看直了。


    “是嗎?”


    齊政霆唇角的微笑又擴大了幾分。


    似有萬千光芒照耀大地,就連黑夜也變成了白晝。


    薛冰冰臉紅心跳,羞澀的低下了頭。


    保時捷卡宴平穩的行駛在夜色中。


    薛冰冰時不時的偷看齊政霆一眼,一顆心被填得滿滿的,她甚至希望這條路沒有盡頭,一直這樣開下去。


    到她的公寓樓下,她依依不舍的下了車。


    “齊先生,再見。”她站在路邊,衝齊政霆揮手,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想抓緊時間將他的臉印刻在腦海中。


    薛冰冰目送齊政霆走遠才轉身上樓。


    乘電梯到家門口,薛冰冰的表姐張小惠迎上來:“冰冰,你去哪兒了,怎麽這麽晚才回來,給你打電話也不接。”


    薛冰冰看到鼻青臉腫的張小惠,嚇了一跳:“表姐,你怎麽了?”


    “哎呀,別提了,趙白發那個混蛋打的,我在你這兒躲幾天,反正你一個人住,我正好來陪你。”張小惠一邊走一邊媽:“趙白發那個混蛋,有幾個臭錢就不得了了,敢打老娘,看老娘怎麽收拾他。”


    “表姐,你和表姐夫不是已經離婚了嗎,他怎麽還打你?”


    薛冰冰拿出鑰匙打開門,張小惠也不客氣,進門就打開冰箱找吃的。


    “別提了,他就不是個東西,說起他我就來氣。”


    “表姐,到底怎麽回事,你告訴我,也許我可以幫你。”


    “沒什麽,沒什麽……”


    “表姐,你都被他打成這樣了還說沒什麽,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


    見薛冰冰不高興了,張小惠才支支吾吾的說:“哎呀,還不就是我找人勾引他,被他發現了,他逼我把還兩套房子給他。”


    薛冰冰驚愕不已:“表姐夫在外麵的狐狸精是你找的?”


    張小惠難堪的擺擺手:“也不都是我找的,我這不是為了和他離婚拿證據嗎,就找了個女人勾引他,我去捉奸,再起訴離婚,不然等他把財產都轉移了,我什麽都落不下,還好找對了人,一條龍服務,我才能分到他大部分財產。”


    “還有人專門做這個?”薛冰冰算是開了眼界。


    “那當然,現在隻要能賺錢,什麽都有人做。”


    張小惠拿出手機,翻出一張照片給薛冰冰:“就是這個女人,漂亮吧,趙白發那個混蛋,真是頭豬,也不想想,人家年輕漂亮能看上他,被人把魂都勾走了,那女人也沒少在我這裏拿錢,現在的人,為了錢,真是沒有底線,什麽事都敢幹。”


    薛冰冰看清楚照片裏濃妝豔抹的女人,倏然瞪大了眼睛,這不是齊洛洛的四嫂嗎?


    素顏就很漂亮,化了妝更是美豔逼人。


    薛冰冰魂不守舍的問:“她……她和表姐夫有沒有……”


    “這我就不知道了,但據我所知,趙白發在她身上也花了不少錢,沒好處,男人怎麽可能舍得花錢,反正這種為了錢的女人,勾引男人就是家常便飯,被男人睡,應該也是常事。”


    薛冰冰的腦袋嗡嗡作響,那個女人現在又在勾引齊政霆了嗎?


    她強迫自己冷靜,把事情理出頭緒。


    肯定是這樣,她之前聽齊洛洛說過,四哥出車禍成了植物人,而那個女人那麽愛錢,以嫁給齊洛洛四哥為跳板,進而勾引齊家最有錢有勢的齊政霆。


    隻有這樣,才能撈到更多的錢。


    那個女人在齊家也有了靠山。


    說不定齊政霆還不知道這件事,薛冰冰心急如焚,想立刻給齊政霆打電話,拆穿那個女人的真麵目。


    可是拿起手機,她又猶豫了,現在冒冒然的打電話,說不定齊政霆以為她去查他們。


    薛冰冰心煩意亂,張小惠還在一旁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她煩都煩死了。


    “表姐,時間不早了,我回房休息了,晚安。”


    她起身回了房間,張小惠還沒說過癮,跟在她後麵還說了幾句。


    薛冰冰關上門,把張小惠擋在了外麵。


    ……


    安小暖出了電影院,在門口就打車回齊家,她現在時刻保持高度的警戒,唯恐那個強j她的男人會來找她麻煩。


    回到齊家,她便覺得很安全,雖然齊政霆有時候會騷擾她,但至少不會對她做那種事。


    安小暖洗了澡,躺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滿腦子都是晚上在電影院,齊政霆對她說的那些話。


    他仍然很討厭她,一心想把她趕出齊家。


    到深夜,安小暖聽到車聲,知道齊政霆回來了,她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兒,緊握的手心全是汗。


    齊政霆回了房間。


    安小暖的心隨著低沉的關門聲回到了原地。


    這段時間她都沒有喝牛奶,也不知道是不是沒有喝牛奶的原因,總是失眠,明天就給傭人說一聲,還是每晚都送一杯牛奶到她房間。


    ……


    婚期將近,安小暖每天都陪著白若蘭挑選婚禮用的東西,忙得團團轉,一有空閑,她就回去看望陸雪嬋。


    安小暖一進門,就看到顧紹輝坐在椅子上,各種禮品擺滿了茶幾。


    陸雪嬋坐在對麵的凳子上,正在給顧紹輝泡茶。


    他怎麽又來了?


    安小暖秀眉一蹙,臉色變得極為難堪。


    見安小暖進門,顧紹輝激動的站了起來,衝上去抓住安小暖的手腕兒:“小暖,伯母說你快要結婚了,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他急得滿頭是汗,俊臉繃得緊緊的。


    早晚顧紹輝也會知道這件事,安小暖並不打算隱瞞:“是,我確實要結婚了,不過沒打算邀請你。”


    “小暖,你怎麽可以這樣……你……你是想氣我是不是?”


    安小暖哭笑不得,這人自我感覺也太好了。


    顧紹輝仍抱著一絲絲幻想:“小暖,我知道你還愛我,你不要作踐自己嫁給你根本不愛的人,我回去和我媽說,我隻要你,我們和好,好不好?”


    安小暖推開顧紹輝的手:“我和你已經是過去式了,有件事你必須搞清楚,我不是為了氣你才嫁人,而是心甘情願嫁給他,他是個很好很好的男人,一直默默的愛著我,他也絕對不會背叛我。”


    想起齊煒霆,安小暖的心裏是溫暖的。


    恐怕隻有齊煒霆那麽幹淨單純的人才能愛得那麽純粹。


    被他這樣的人愛,她很榮幸。


    安小暖一邊說一邊把顧紹輝提過來的東西往外拿,顧紹輝抓住她的手,想製止她,被她煩躁的甩開。


    “別碰我!”


    “小暖……”顧紹輝俊臉憂傷:“我也很愛你,沒人比我更愛你,你再給我個機會好不好?”


    “不!”


    安小暖不假思索的一口拒絕。


    她把東西往外拿,顧紹輝又把她拿出去的東西提了回去。


    安小暖火了,狠狠推了他一把:“顧紹輝,你夠了,給我出去,出去!”


    安小暖用盡全身的力氣把顧紹輝往外推。


    他一邊後退,一邊哀求:“小暖,你再給我一個機會,我一定對你比以前更好,小暖……”


    顧紹輝被安小暖推出了門,他往後退的時候沒注意身後的台階,一腳踏空,整個人就滾了下去。


    安小暖嚇傻了,看他滾到樓梯的轉彎處才反應過來。


    “顧紹輝,你怎麽樣?”


    她飛快的衝下樓。


    陸雪嬋也跟了出來,著急的喊:“他沒事吧,快,快叫救護車。”


    安小暖半蹲在顧紹輝的身旁,查看他有沒有斷胳膊斷腿。


    顧紹輝的額頭上有明顯的外傷,已經流起了血。


    他暈暈乎乎的問:“小暖,你在擔心我嗎?”


    安小暖強壓下心底的關切,生硬的說:“我沒有在擔心你,我隻是怕自己惹出人命,你沒事就行了,我叫救護車來。”


    她說著摸出電話,打了120。


    很快救護車就來把顧紹輝拉走,安小暖並沒有跟過去。


    顧紹輝別醫生護士抬上擔架,仍然不死心的喊:“小暖,小暖,你原諒我吧……原諒我……”


    安小暖不看他,轉身上了樓。


    陸雪嬋伸長脖子往樓下看,她不放心的問安小暖:“真的不用管紹輝?”


    “嗯,不管他。”


    安小暖進門看到那些顧紹輝提過來的東西,臉一沉,找個大箱子裝起來,待會兒寄他家裏去。


    安小暖把東西裝好就挽起袖子給陸雪嬋做午餐,剛做好,她猛然想起今天該去醫院複檢了。


    這段時間太忙,還把這一茬給忘了。


    安小暖連忙給嚴臨淵打了電話,預約下午兩點半過去檢查。


    手術後,陸雪嬋恢複得不錯,再加上心情好,精神頭十足,臉色也越發紅潤。


    一想到還有五天,自己的寶貝女兒就要結婚了,她就高興得睡不著覺。


    吃完午餐,安小暖就帶陸雪嬋去了醫院。


    陸雪嬋做檢查,她就在花園裏坐著等。


    周芝雅和安柏濤不知道從哪裏衝了出來,安小暖還沒反應過來,就挨了安柏濤一耳光。


    安小暖躲閃不及,被安柏濤打得臉都腫了。


    周芝雅抓住安柏濤,哭喊道:“老公,你一定要為我們湘湘討回公道啊,若不是她不知廉恥的纏著紹輝,紹輝也不會悔婚,湘湘的孩子,就是被她害死的。”


    周芝雅哭得聲淚俱下,安柏濤怒火中燒。


    “我怎麽生出你這麽不知廉恥的女兒,賤人!你就是想害死老子,你和你媽都是掃把星,專門來克老子,每次老子生意剛剛有氣色,你tm就給老子鬧出事,當初就該把你扔了,養這麽大就是個禍害。”


    安柏濤近來生意屢屢受挫,本想靠著和顧家這麽親事翻身,沒想到被安小暖給破壞了,他自然把所有的怒火都往安小暖的身上撒。


    現在安湘湘肚子裏的孩子沒有了,顧家對她們的態度大不如前,婚事一拖再拖,就怕一直就這麽耽擱下去了。


    安小暖捂著火辣辣的臉,冷冷的看著憤怒的安柏濤。


    這就是她的親生父親,從來不會對她噓寒問暖,也從來沒有關心過她,隻要他有什麽不順心的事,就對她和她媽媽又打又罵。


    小時候,安小暖以為父親就是安柏濤這個樣子,長大了才知道,自己的父親根本就不是人,是禽獸。


    安柏濤越說越生氣,又要打安小暖,安小暖這次躲得及時,安柏濤沒打到她。


    安小暖冷笑著說:“你們這就是報應,老的拋妻棄女婚內出軌,小的搶親姐姐的未婚夫,這都不遭報應,哪能顯示天理在哪裏。”


    這些年,她媽媽就是太軟弱了,才會被安柏濤和周芝雅騎在頭上欺負。


    當初安柏濤出軌,對她和她媽媽每天不是打就是罵,逼得她媽媽自己要求離婚淨身出戶,她們才沒有被打死。


    安小暖暗暗發誓,安柏濤和周芝雅欠她媽媽的,她一定會討回來。


    悲憤聚集在胸中就像即將噴發的火山,她一把搶過保潔員手中的拖把,發瘋般的揮舞著拖把朝安柏濤和周芝雅打過去。


    兩個人都被打了很多下,又痛又狼狽,身上的衣服也都髒了。


    安柏濤恨不得殺了安小暖,若不是保安及時趕到,安小暖恐怕會被打得很慘。


    周芝雅和安柏濤被保安拉開,安小暖把手裏的拖把扔地上,狠狠的說:“安柏濤,早晚有一天,你會不得好死!”


    ……


    回家的路上,安小暖用頭發擋著臉,以免陸雪嬋看到她的臉腫了。


    做了那麽多檢查,陸雪嬋也有些累了,在車上就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到家,陸雪嬋上床睡覺,安小暖熱了飯菜放電飯鍋裏保溫,自己乘車回齊家。


    這些天白若蘭經常找她商量事情,畢竟是她自己的婚禮,她也應該多操心,幫白若蘭分擔。


    到齊家,白若蘭正敷著麵膜在看電視。


    安小暖進門,她高興的招呼:“小暖,快過來,我今天買了新麵膜,很好用,據說這款麵膜有個外號叫‘前男友’,見前男友之前敷一片,保證讓前男友後悔到腸子都青了。”


    “我不太喜歡敷麵膜,黏糊糊的,不舒服。”


    白若蘭興致勃勃,安小暖晦澀的捂著臉,她不想白若蘭看到她臉上的巴掌印。


    “來吧來吧,新娘子哪有不敷麵膜的道理,我幫你敷。”


    白若蘭說著就去拉安小暖的手,猛地看到她臉上的紅指印。


    那指印極深,在安小暖白皙的臉頰上顯得格外的紮眼。


    “你臉怎麽回事,誰打的?”白若蘭驚聲問道。


    這時,齊政霆進了門。


    他淡淡的瞥了安小暖一眼,在心底冷笑,說不定出門又遇上以前勾引過的男人的老婆,被打了唄,這還有什麽好問的。


    聽到腳步聲,安小暖轉頭,正好看到齊政霆眼底的不屑。


    她的心口狠狠一抽,難堪的低下了頭。


    白若蘭義憤填膺:“小暖,你告訴我,到底是誰打你,我幫你報仇,竟然敢打我家小暖,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齊政霆大步流星的上了樓,安小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她拉著白若蘭到沙發邊坐下,緩緩道:“媽,你別生氣,今天下午,我陪我媽去醫院檢查,遇到我父親和他現在的老婆,發生了口角,我父親就打了我。”


    “你父親?”白若蘭凝眉:“是不是安氏建材的安柏濤。”


    “對,就是他。”


    白若蘭知道她父親,安小暖並不意外,她們肯定把她的底細都查清楚了,才會把她娶進門。


    白若蘭氣憤的說:“那個安柏濤也太不是東西了,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能下這麽狠的手,我還想婚禮的時候請他過來,現在看來,也沒有那個必要了,這種親家,不認也罷。”


    安小暖沒想到白若蘭有請安柏濤的打算,連連點頭:“嗯,不用請他,我沒當他是我父親,我隻有我媽一個親人。”


    “唉,我家小暖受苦了。”白若蘭溫柔的撫摸安小暖紅腫的臉:“如果你成長在健全的家庭,也不會……”


    後麵的話她終究沒有說出口。


    安小暖感動得眼淚直流。


    白若蘭拿了冰塊兒給安小暖敷臉,她那半張臉腫得像饅頭,一時半會兒消不了。


    白若蘭叮囑她每天早晚拿冰塊兒敷敷,這兩天也別出門了。


    安小暖回房間,傭人正在給齊煒霆擦澡。


    她就站在門口,沒進去。


    三天之後,她就是齊煒霆的妻子了,以後擦澡的工作,也該由她來做。


    隔壁房間的門突然開了,齊政霆換了運動服走出來。


    人長得帥就是這麽任性,不管穿西裝還是穿運動服,都可以帥得人神共憤。


    齊政霆的腿又長又直,就算是寬鬆的運動褲,也絲毫不能折損他的挺拔。


    “大哥。”與齊政霆對視,安小暖心慌的低下了頭。


    齊政霆緊盯她紅腫的臉,冷冷的問:“這次沒人救你?”


    “啊?”安小暖一時沒明白齊政霆的意思,詫異的抬頭看向他,


    在他的眼底看到了嘲諷與不屑,她才慢慢醒悟過來,他以為她是被以前勾引過的男人的老婆打了。


    天地良心,她唯一被打的那次就是他幫她解的圍,也隻有那一次啊!


    難道他以為她經常被打嗎?


    安小暖急急的想解釋:“大哥,不是你想的那樣,今天打我……”


    “我不是你老公,你不用向我解釋!”齊政霆冷冷的說:“你老公是裏麵那個,你應該向他解釋,你捫心自問,你對不對得起他!”


    安小暖委屈的咬著下唇。


    她並不覺得自己對不起齊煒霆,可是齊政霆的眼神分明就是在指責她,配不上齊煒霆。


    她也並不想高攀齊煒霆。


    安小暖默默的看著對她不屑一顧的齊政霆,她並不想辯解什麽,反正她說什麽齊政霆也不會相信,她還不如留著口水養牙齒。


    齊政霆去夜跑了,安小暖幫齊煒霆按摩手腳,再陪他看了一部電影,十點,傭人給她端來了熱牛奶。


    她喝了之後很快就睡著了。


    齊政霆跑完步回去,安小暖已經睡得死死的了。


    他洗完澡,穿著浴袍,從暗門去了齊煒霆的房間,借著月光,他看到安小暖的臉腫得老高,心口悶悶的很不舒服。


    齊政霆小心翼翼的把安小暖抱起來,然後去了自己的房間。


    他把她放在床上,拿起床頭櫃上的藥膏,藥膏還是剛剛他出去跑步的時候特意買的。


    牛奶裏有安眠藥,安小暖喝了之後自然睡得香,連打雷都不會醒。


    齊政霆緊繃的俊朗漸漸變得柔和,他把藥膏擠在手指上,然後輕柔的在安小暖的臉上塗抹。


    藥膏涼涼的,有淡淡的清香,塗上臉很快就吸收了。


    安小暖睡得安詳,唇角還噙著若有似無的笑意。


    她真的很美,皮膚比牛奶還白,纖長的睫毛在微微顫動,像蝴蝶的羽翼。


    睡著的時候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百合花,安靜清幽。


    看著熟睡中的安小暖,齊政霆竟不能自抑的俯身,吻上她紅潤的小嘴。


    他吻得輕柔,含著她的嘴唇,細細的品嚐。


    她的味道很好,讓他欲罷不能。


    齊政霆甚至脫了身上的睡袍上床,半壓在安小暖的身上。


    手一抬,就把她的睡衣撩了起來,兩隻活潑可愛的小白兔蹦蹦跳跳的竄出來。


    齊政霆俯身咬住小白兔,粗重的呼吸吹拂過安小暖的皮膚,她瑟瑟的抖了抖。


    “唔……”


    她迷迷糊糊的扭動身子,胸口麻麻的,癢癢的,她喜歡,又不喜歡。


    齊政霆沒有關燈,他就喜歡欣賞安小暖潔白如玉的胴體。


    他分開她的腿,查看被他弄破的地方,已經差不多愈合了,顏色似乎更鮮嫩。


    花心散發著芳香的味道,齊政霆竟情不自禁的吻了下去。


    安小暖的身體劇烈的抽搐,就算是在睡夢中,她也不受控製的發出了低吟。


    齊政霆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吻她,就連那種地方也不放過。


    好像上了癮,吻著便一發不可收拾,迅速吻遍了安小暖的全身。


    她就像乖巧的布偶,躺在那裏任由他胡作非為。


    齊政霆終於不能再忍耐,他起身掰開了安小暖的嘴。


    安小暖又做了那個她不喜歡的夢。


    嘴裏被人塞滿了東西,不能哭不能喊更不能說話。


    好久好久,夢才結束,她難受得在夢裏幹嘔。


    ……


    第二天,安小暖起床,喉嚨又開始不舒服了。


    每次她喝了牛奶喉嚨就會不舒服,還會做一些稀奇古怪的夢,但是很快就能睡著。


    也不知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她又夢到了齊政霆,還對她做那種事。


    安小暖捂著滾燙的臉,愕然發現臉沒那麽腫了,她起身奔進浴室,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腫脹的臉確實小了很多。


    到結婚的時候,應該就恢複了吧!


    她暗暗鬆了口氣,洗涮之後下樓吃早餐。


    齊政霆也在,一身白襯衫黑西褲,挺拔又清爽。


    看到齊政霆,昨晚的夢境如潮水般湧入腦海,安小暖的臉又紅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樣,總是夢到和齊政霆做那種事,而且她居然不討厭那種夢。


    難道……難道她對齊政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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