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確認了付惠琳的身份後,郭重開明知故問道:“薑夫人找我什麽事呢?”


    “他還好嗎?”付惠琳莫名其妙的說道。


    郭重開懂他的意思,但此刻也隻能是裝糊塗了。


    “他?誰呀?”


    “教你排山掌的那位老師?”


    “您說任功偉老師?”


    “嗯。”


    “任老師已經去世很多年了。”


    郭重開無法看到付惠琳錯愕而震驚的表情,但她再次開口說話的時候,明顯聲調有些顫抖。


    “怎麽會死的,怎麽會……”


    “您真的想知道?”


    “說。”付惠琳的語氣似乎有一種決絕的意味。


    “我認識任老師的時候他已經斷掉了一支胳膊,內力也從六十年折損到了四十年,直到他臨終的時候才告訴了我受傷的原因,和跟你的故事。


    是薑家的人為了掙回顏麵而派人圍攻了他,所幸他大難不死,被常德鎮一個小幫派的頭目救了回來,因緣際會之下我認識了任老師,他傳了我排山掌,我答應了他為他報仇。


    也許我說的是片麵之詞,但您可以找薑萊克對峙。”


    電話的那端傳來一絲哽咽的聲音:“是我害了他呀。”


    “原因不在你,尋求真愛是每個人的權利,隻怪您身在了官宦之家。您給薑家帶來了汙點,他們當然會不記一切代價的抹去。


    任老師臨終之前對我有過交待,如果您在薑家過的幸福,那麽我可以不必替他報仇,如果您過的不開心或者受到了薑萊克的委屈,我必殺他。”


    “他身邊有高手保護你殺不了他的,不要做無謂的犧牲了。”


    “薑家絕非善類,就算不為了任老師我也會對付他們的。”


    付惠琳愣了一下:“你們知道薑家的事?”


    郭重開並不想再多談下去說道:“您還有其他事嗎?”


    “也許我能幫你。”付惠琳急忙道。


    “你很恨薑萊克?”


    付惠琳苦笑了一下:“我隻是一個政治工具,從我嫁到薑家的那刻起我早已失去了人生的意義,隻是他們答應我不對付功偉的,所以嫁到薑家我無怨無悔,現在看來我是多麽的愚蠢呀,我應該跟功偉一起去死的……”


    “不,您好好的活著就是對任老師最大的慰籍,這才是他放棄您獨自離開的真正原因。”


    “你說的我都懂,你也不用勸我,關於薑家的事我略知一二,希望我帶來的信息對你有用……”


    付惠琳所知道的的確不多,想來這麽多年過去了,她還沒有完全融入到薑家中,一些高度機密的事也輪不到她一個婦道人家知道。


    郭重開將掌握到的一些事情告訴了付惠琳,這些事付惠琳並不知情,但她答應了郭重開以後會留心這些事情,得到了什麽有用的信息會及時通知郭重開。


    就這樣,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郭重開就在薑萊克的身邊發展了一名密探。


    隔了些天後,薑萊克果然單獨給常季春發來了邀請函。


    常季春回來的時候是沉著臉回來的,他見到郭重開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咱別演了,讓我直接把那姓薑的殺死算了。”


    “給你交了底?”郭重開笑問。


    “差不多吧,說什麽江湖幫派再厲害也在國家機構的掌控中,朱和圖一個堂堂北丐幫的幫主也是他們暗中扶上去的,他讓我不用擔心會遭到朱和圖的迫害,說一切都由他們在掌控,還說隻要我答應他們的要求以後南邊就是我說的算,薑萊克身邊那個神神秘秘的家夥還暗示我會幫我清理掉我身邊的一切障礙。


    這說的什麽話,難道不是在說他們為了扶我上位而要將你殺死嗎,他們把我常季春當成什麽人了!”


    聽到這裏,郭重開的眉頭一動,同雨落先生不約而同的相視了一眼。


    雨落先生道:“看來他們要有所行動了,我得提醒一下三師兄多加防範。”


    郭重開冷笑了一下:“就讓我以身為餌,釣一條野狗出來。”


    再接下來的幾天裏,常季春不斷的接到薑萊克的電話。


    常季春一直推托還在考慮之中,但態度已現猶豫之像。


    郭重開增加了單獨外出的頻率,尤其是每到夜裏總會去一間網吧打打遊戲。


    終於在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郭重開從網吧裏出來獨自一人行走在路上。


    一陣陰風刮過,他的身後陡然冒出一隻利爪,快速向他的心髒位置掏去。


    “摧心掌果然陰毒。”


    一道罡風吹過,雨落先生穩穩站在郭重開的身側,控製住了這隻繚繞著黑色勁氣的手掌。


    來人愣怔在了原地,郭重開回身就是一掌拍出,用的卻並非降龍十八掌。


    來襲之人反應也快,快速挪動身體,避開了郭重開的襲擊,卻並未擺脫雨落先生的控製。


    “好一個雨落,今天到要會會是不是如傳說那般。”


    來襲之人全身氣勢陡發,雨落的身上也散發出柔和的光芒,將他和郭重開包裹在其中。


    郭重開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溫暖,感覺四肢百骸都懶洋洋的,就在他準備放鬆精神感受雨落先生這充滿陽光的能量時,丹田之中卻隱隱傳來懼意,繼而起了躁動。


    不過好在雨落先生很快就撤掉了這股能量,沒能讓郭重開暴露出他的底細。


    來襲之人跌倒在地,甚至沒來得及做出任何抵抗。


    他想要張口說話,卻噗出一口血出來,瞪著眼睛看向雨落先生。


    “天合派的內功果然厲害。”


    郭重開靜靜的看著對方:“你是薑萊克身邊的那個人,為什麽來殺我?”


    那人笑了笑:“既然栽了就沒有什麽好說的,今天我死了會有人來給我報仇的,你們誰都別想好過。”


    “那個組織的事我們已經有所了解,所以不勞你掛心了。”


    那人錯愕的看著郭重開:“你怎麽知道的,你到底是誰?”


    雨落先生悲憫的看著那人徐徐道:“隻要你能說出組織的秘密,就可以不用死。”


    “妄想!”那人狂笑起來,“你們這群無知的東西,既然知道組織還不乖乖受降,膽敢做無謂的抵抗,真的是活著不耐煩了,放了我,我可以讓你們將功折罪。”


    “你是不是搞錯了,你的命現在在我們手上,若老實交待可以饒你不死,否則便死。”


    說著郭重開俯身掐住那人的脖子將他提溜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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