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墨玉璿所講,這個土塊子就像一個橄欖球一樣,就算你搶到了手也未必是你的,會引來一大堆人的哄搶,所以當你吸引了大量他人來搶的時候,你隻能做出兩個選擇,要麽拱手讓人,要麽傳給你的同伴。


    搶雞絕不是靠著一個人的能力所能完成的事情,隨著時間的流逝,體力不支的人首先被淘汰。


    郭重開在人群中注意了徐大叔,他們這一組已經敗下陣來。


    搶到最後,幾個年輕力壯的年輕人終於穩住了局勢,將土塊牢牢的控製在了手中。


    毫不猶豫的,土塊啪的一聲被打開,香氣四溢頓時充滿了整個會場,聞之讓人垂涎欲滴。


    那為首年輕人將土塊抖落幹淨,從荷葉中剝出一隻金黃的燒雞出來,雙手捧著高舉過頂來到金善良麵前。


    “請幫主品嚐。”


    金善良頷首笑了笑,說了一聲好,並不會去跟一個普通弟子搶吃這隻叫花雞,弟子進獻不過是基本禮儀而已。


    不過這弟子跟他是一係的,所以他才會高興。


    “來呀,賞酒。”


    掌管執事的許長老命人將蛇酒取來分發了下去。


    這時金善良與眾位長老各倒了一碗酒,他大聲說道:“新喜之年,願我南丐幫鴻運昌隆。”


    說罷,他與眾位長老仰起脖子一口氣將酒喝完。


    眾弟子歡呼響應,紛紛揚起手中的酒,咕咕的往肚子裏灌。


    按照習俗來說,幫主是要帶頭連喝三碗酒的,可金善良已經連續兩年不曾喝滿這三碗酒了,當他要求倒酒弟子給他倒滿第二碗酒的時候,四位九袋長老急忙攔了攔,但是沒攔住,可他們沒敢將第二碗酒倒滿,隻倒了第二碗。


    第二碗酒下肚以後,金善良麵色開始潮紅,一個沒忍住連連咳嗽起來,這下可把四位長老緊張壞了,趕緊遞給了金善良一粒丹藥,這才把金善良的咳嗽聲壓製住。


    這第三碗酒金善良再也不敢讓手下弟子倒滿了,隻是意思了一下。


    正運氣於眼睛凝神觀察金善良的郭重開自然注意到了這些細節。


    按道理來講,區區三碗酒是不可能對一個身懷內力的人造成傷害的,這跟酒力大小沒關係,內力到了六十年是不存在酒力的問題的。


    很明顯,金善良受了傷,而且是內傷。


    等喝完這三碗酒,金善良說了一聲不醉不歸後,便在四位九袋長老以及幾位八袋長老的陪同下離開了。


    郭重開想跟上去,墨玉璿拽了拽他小聲問道:“你剛才去裏麵有什麽發現嗎?”


    郭重開搖了搖頭:“裏麵沒發現什麽,不過你有沒有注意到金善良,能坐上一幫之主的人內力肯定突破到了六十年,但是三碗酒他都喝不了,很顯然是受了內傷,我打算跟上去探探究竟,但是你看他們這如臨大敵的陣勢,有些棘手。”


    墨玉璿絲毫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他怪怪的看了郭重開一眼說道:“南丐幫幫主受傷在江州市都算的上天大的新聞了,但無論在關南學院還是墨家我都沒聽說過,看來金善良受傷一定是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所以才會這麽隱秘。”


    郭重開忽然鄭重的看著墨玉璿問道:“我問墨師姐一件事,還希望墨師姐能如實回答。”


    墨玉璿微怔,見郭重開說的煞有其事的樣子,神情一肅說道:“什麽事?”


    “墨家跟南丐幫同在江州市麵上,有沒有存在著生意上的競爭關係?”


    “有,但我也隻是略有耳聞,因為還在關南學院上學,還沒有正式介入家族裏麵的生意,隻是偶爾在家裏聽爸媽談起過。”


    知道這裏不是詳細討論事情的地方,在問了這一個問題後,郭重開便沒了動靜。


    墨玉璿知道郭重開不會無的放矢,既然問了這種問題肯定還有後話,可郭重開仿佛沉住了氣,一直沒有等到下文的墨玉璿追問道:“你想幹什麽,想利用墨家跟南丐幫打經濟戰嗎?”


    郭重開看了看還在興奮中的南丐幫弟子:“咱們離開這裏吧。”


    墨玉璿沒有反對,二人悄悄的退了出去,一路飛奔離的南丐幫總舵遠了方才止住身形。


    “你是不是有什麽計劃?”墨玉璿主動問了出來。


    郭重開說道:“我可不敢利用墨家,你也知道暑假發生的那件事墨家也不讓你過問,說明墨家不願明麵上得罪南丐幫。”


    “那你問我這種問題幹什麽?”


    “墨家是誰在主管生意這塊兒?”


    “我爸和我二叔。”


    “他們兄弟兩個的關係如何?”


    “當然很親密啦,我們墨家可不存在兄弟之間明爭暗鬥的事情,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職責,我們墨家的宗旨可是非攻兼愛,對外如此對內更是一團和氣,即便是做生意也是堂堂正正,從不再背後搞小動作。”


    墨玉璿這麽說無疑是在拒絕郭重開想要利用墨家對付南丐幫的想法。


    聽墨玉璿這麽說郭重開不得不感歎一聲,不愧是華夏南方第一武林世家的南墨,家風沒的說。


    但,郭重開也有話說:“懲奸除惡是不是每個武林正派應該盡責的事情?”


    “當然啦,所以我才來調查南丐幫呀。”


    “墨家和南丐幫的關係如何?”


    “井水不犯河水,沒什麽交集。”


    “那這次來調查南丐幫是墨師姐的個人行為咯?”


    “當然,跟墨家沒關係。”


    “墨師姐在墨家有自己的能量關係嗎?”


    墨玉璿猶豫了一下:“有。”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我可以請墨師姐幫一個忙嗎?”


    “你說。”


    “利用你的關係把金善良受了嚴重內傷的事擴散出去。”


    墨玉璿怔住了:“你想幹嘛?你是不是在裏麵調查出些什麽?”


    墨玉璿指的是郭重開獨自進入內堂後的收獲,但郭重開不會明說,隻拿金善良受傷的事做文章。


    “師姐不是在裏麵也說了嘛,金善良一定是做了見不得人的事受了傷,所以才不敢讓外界知道。”


    墨玉璿凝噎無語,這的確是她說的,可如果要讓她用這種方式對付金善良,她有些接受不了,因為她覺得這麽做太不正大光明,這有違墨家家風。


    到底沒在江湖上經曆過什麽,墨玉璿的心思還很單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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