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武樂愣了一下,心中納悶,我長的也不如大哥好看,個子也不算高,有那麽引人注意嗎,怎麽就挑中我了呢?


    當然,袁武樂也沒多想就走了出來,站到了龔力度的跟前,執了弟子禮。


    龔力度漫不經心的回了一禮說道:“其他學生已經演練了一遍蕩煙掌,剛才你也看到了,你們都是年輕一輩的佼佼者,我相信看過一遍之後你也能按貓畫虎的比劃比劃,所以咱們兩個都用蕩煙掌,一來我可以在和你對戰的過程中指正你的不足,二來也能讓其他同學學習學習經驗。”


    袁武樂一聽這話沒毛病,而且老師的話中意思還是在為他著想呢,所以他順從道:“遵從老師的指示。”


    “那便來了。”


    說著,龔力度邁開步法,身輕如燕般向袁武樂攻去。


    雖說袁武樂已經看了其他同學演練了一遍蕩煙掌,他也從中學會了一招半式,但畢竟從來沒練過,到底手生的很。


    龔力度在蕩煙掌上可是浸銀了這麽多年了,那招式是拈手就來,而且蕩煙掌講究的是飄忽不定的身法,以虛以快取勝,袁武樂對這掌法的精要並不了解,所以當他剛有所準備的時候,龔力度的招式就過來了。


    毫無懸念的,袁武樂吃了一掌,而且是很重的一掌。


    “蕩煙掌貴在快,而且要迷惑對手的眼睛,聲東擊西,出其不意,就像這樣……”


    袁武樂又吃了一掌,根本就沒有還手的餘地。


    十多招後,袁武樂被龔力度一掌拍倒在地,就在倒地的瞬間,他看到了費能豪、陳智多得意的笑臉,就在那麽一瞬間他恍然明白了些什麽。


    倒地之後,袁武樂攥了攥拳頭,想起了郭重開的囑咐,咱們是來學藝的,不是來跟人爭強鬥勝的,何必和一些不相幹的人較勁。


    袁武樂倒在地上說道:“老師,換人吧,你的拳頭太厲害,我受傷了。”


    龔力度冷哼一聲:“到底是小地方來的,也就這點出息了,好吧,你下去吧,希望和老師過招的過程中你能學到點東西。”


    袁武樂站起,對著龔力度拱了拱手便走了下去。


    這時,費能豪嘲諷的聲音傳了過來:“孬種就是孬種,這麽兩下就敗了陣,你來學院是不是走了後門呀。”


    袁武樂看著費能豪,不怒反笑道:“費大少爺,你行你上呀。”


    費能豪不屑道:“我上就我上,反正比你強。”


    袁武樂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這費能豪就要躍躍欲試。


    龔力度見狀卻在心裏罵了一聲蠢貨。


    因為陳智多私下跟龔力度說過,班內有個學生有意在跟他們做對,希望龔力度能不著痕跡的幫他們教訓教訓這個人。


    所以就有了今天這一出。


    一開始袁武樂並沒多想,因為龔力度的話說的很到位,絲毫引不起別人的懷疑。


    直到袁武樂倒地看到了費能豪等人的嘴臉,聯想到龔力度跟他過招似乎跟本沒有留力,那一招一式打在身上生疼生疼的,所以他就有了一個猜測。


    當然也隻是猜測,一點說服力也沒有。


    可巧,費能豪說話了,那袁武樂就引誘他也上場,看看這二人過招跟自己有什麽不同。


    龔力度的心裏那叫一個罵呀,剛才他可是做到了滴水不漏,既幫陳智多出了氣教訓了袁武樂,公報私仇又沒做的那麽明顯,這袁武樂也不好說什麽,他這老師也沒在袁武樂跟前丟了身份。


    多麽完美的計劃,誰知道被這多嘴的蠢小子就要給破壞了。


    費能豪如果上來的話他當然不會像對付袁武樂一樣對付他了,同樣都是學生,結果要兩種方式對待,那這破綻可就太明顯了。


    陳智多忽然回過味兒來,拽了拽費能豪說道:“咱們都會蕩煙掌了,你上去幹什麽,要把機會留給那些不會的同學。”


    “家裏的那些老家夥哪裏有老師教的好,剛才老師指正了我一些地方,我覺得還不夠,所以我想讓老師再親自練練我。”費能豪一臉認真的說道。


    陳智多真想一巴掌把這蠢貨給打趴下。


    袁武樂有意道:“不愧是費大少,這心思真沒法比,你還別說,跟老師這種高手過過招對自身的提升確實是受益匪淺,費大少,趕緊上吧。”


    陳智多瞪了一眼袁武樂,使勁拽了拽費能豪:“把機會讓給別人。”


    龔力度這時開口道:“時間有限,今天的對練就到這裏吧,接下來我要先教不會的同學蕩煙掌,然後再教你們會蕩煙掌的同學飄雨拳。”


    說著,龔力度擺開了架勢,打了一遍蕩煙掌,然後又演習了一遍飄雨拳。


    百十來號人這時分成兩隊,開始在龔力度的指揮下一招一招的練習起來。


    袁武樂挨著楚建木,他悄悄的說道:“小心這個龔力度,他跟陳智多他們是一夥的。”


    楚建木不解何意,一臉疑惑的看著袁武樂。


    “下課了我再跟你詳說。”


    捱到放學,楚建木和袁武樂始終沒見郭重開的影子,學校又不讓帶手機,他們隻好直接回了宿舍找郭重開。


    來到郭重開的宿舍後,發現郭重開正在院子裏做著一些奇怪的動作,二人不禁問道:“大哥,你這是在做什麽?”


    郭重開把他的情況說了說,並把萬禽戲給二人看了看。


    “人與動物的不同之處在於我們有智慧,遇到困難首先是動腦子,身體因此缺少了很多的鍛煉,但動物不同,為了生存它們就要有一個完美的軀體,和將軀體的能力發揮出來的特殊本領,這萬禽戲就把天下間的動物的特殊本領給繪畫出來,讓人來模仿,我練了一下午,的確學到了很多東西,如果你們有閑暇也可以試著練練。”


    袁武樂說道:“我們還是先把蕩煙掌學會了再說吧,還有,咱們今後要小心那個龔力度了……”


    袁武樂把他演武課上的遭遇跟郭重開講了講。


    “那家夥哪是在和我拆招指導我,分明就是在打我,打的我到現在還疼呢。”


    郭重開讓袁武樂脫下他的衣服,發現他的身上還殘留著很多巴掌印。


    “這龔力度難道跟陳智多他們有什麽特殊關係?”郭重開思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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