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掌揮出,帶著強烈的罡風,楚建木三人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壓,體內的氣息都失去了控製,他們就如待宰羔羊般毫無反抗能力,被對方的氣勢迫的一動都不能動。


    然而,就在他們以為必死無疑之時,一個剛強的身軀擋在他們麵前,一隻強有力的手臂阻止了那中年人打過來的招式。


    而那中年人則看到了一雙布滿紅光的眼睛。


    郭重開滿臉煞氣的看著他,一字一句的說道:“有我在,誰都別想動我郭幫一兵一卒。”


    那中年人對上郭重開的眼睛後竟生出一絲畏懼。


    這讓他很氣惱,周身氣勢頓時爆發。


    郭重開急忙喊道:“你們三個離開這裏。”


    楚建木三人還沒來得及撤退,便被這中年人發出的罡氣震了出去,一直飛出去十米遠方才跌落在地,肺腑一陣翻湧,三人皆吐出一口血來。


    他們震驚的看著那中年人,袁武樂捂著胸口說道:“這家夥的內力應該到六十年了。”


    楚建木和車俊峰聞言驚駭的看向那中年人,同時擔憂的看向郭重開。


    郭重開的雙瞳越發的紅豔了,就像黑夜中的猛獸。


    中年人發出的能量郭重開首當其衝,但是相對經脈帶來的疼痛,這點能量衝擊簡直算個屁。


    沒有任何的花哨動作,郭重開催出排山掌第十二式。


    中年人感受到了郭重開的能量波動,他倒是挺驚訝,但也僅僅是驚訝而已。


    “小子,你還嫩的很。”


    郭重開露出一個邪邪的笑:“是嗎……就算是死我也要帶你一起下地獄!”


    “你沒機會的。”


    就在郭重開準備再發狂一次的時候,這中年人猛然撤出一掌,單掌撼住郭重開,然後另一隻手對著郭重開的腹前連點數指。


    他大喝一聲,撼住郭重開的那隻手掌猛然發力。


    郭重開的內力突然無以為繼,失去了與之對抗的能量,被這中年人一掌給推了出去。


    跌落在地以後,郭重開忍不住吐了一口血出來。


    這是自出山以來第一次受這麽重的傷,他感覺體內的五髒六腑都移了位。


    他哪裏知道,如果不是他身體夠強悍,隻怕這一掌就要了他的命了。


    這中年人嘖嘖兩聲道:“不得不說你這小子確實有兩下子,中了我一掌居然還沒有死,難怪傷寒逃了回去。”


    郭重開沒有理他,像是自言自語的道:“前輩,你再不出手,我們郭幫可是要全軍覆沒了。”


    那中年人愣了一下後,嘲笑道:“你這小子還挺狡猾,不要在這裏虛張聲勢了,這種窮鄉僻壤的地方沒人能幫的了你,受死吧……”


    說著,他揮手打出一記能量波,一股凜冽的風刀直直襲向郭重開的身體。


    郭重開靜靜的看著這股已化形的能量團快速向自己靠近,無悲無喜。


    一個黑影降臨了,護在了郭重開的身前,同樣揮手打出一記能量波。


    嘭的一聲巨響,兩股強烈的能量碰撞在一起,卷起大風呼嘯著四散開去。


    黑衣人的突然出現並沒有令那中年人感到吃驚,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中一樣。


    “你就是這小子的幕後指使人?”他看著黑衣人問道。


    “除魔衛道,我們隻是同道中人。”黑衣人說道。


    然後他問向郭重開:“你怎麽知道我在附近,難道你發現了我的行蹤?”


    郭重開咧嘴一笑說道:“別鬧了前輩,上次你出手救了呈力供不就證明你一直在暗中保護著我們嗎。”


    “難道我就不能湊巧經過?”


    “哪有這麽巧的事。”


    黑衣人仿佛是突然醒悟了一樣說道:“說的真有道理。”


    郭重開有些無言。


    那黑衣人突然又說道:“不對呀,我怎麽越想越覺得怪怪的,我怎麽感覺你給我挖了個坑。”


    “前輩,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吧。”郭重開提醒道。


    這黑衣人一來所表現出來的態度就像這中年人可有可無一般,這種無視讓那中年人感受到了恥辱,他喝問道:“除魔衛道,我看你就是個魔,鬼鬼祟祟的不敢以真麵目示人,有能耐的摘下你的麵罩讓我看看你是誰。”


    黑衣人輕哼道:“我蒙麵不過是不想讓這小子太早知道我是誰,跟你們這些藏頭露尾的人不同。”


    “你是不是鷹派的人?”


    “什麽鷹派雞派的,我不過是一個無名散修而已,我隻聽說官方現在分為兩派,一派叫做鷹派,另一派叫做友派,這麽說你是官方的人嘍?你的內力已經突破到六十年了,不可能無名無姓,你叫什麽?”


    “你既然知道這麽多不可能對朝堂上的事一無所知,你到底是誰?”


    “我隻是一個愛管閑事的人而已。”


    “那我今天就讓你知道不是什麽閑事你都能管的。”


    說完,這中年人飛也似的撲到黑衣人的麵前。


    二人不分上下的鬥了個十來招,然後雙掌對在了一起拚起了內力。


    拚了有十分鍾後,中年人的額前漸漸滲滿了汗珠,他忽然大喊道:“傷寒,現在不出手正待何時?”


    叫傷寒的中年人從斜刺裏躥出,黑衣人大驚,他沒想到對方還埋伏著一個人,他運足了氣力將和他對峙的中年人迫開,正待他轉身迎向傷寒的時候,傷寒的手掌已經拍在了他的身上。


    黑衣人厲嘯一聲飛了出去。


    臉上的黑巾在空中被掀飛,他落地以後嘴角流出一串鮮血。


    顧不得身上的傷勢,他立刻站了起來,警惕的看著傷寒和那中年人,隨時應對他們下一輪的攻擊。


    “暗箭傷人,你們真夠卑鄙的。”


    傷寒說道:“管他什麽暗箭明箭,隻要能把你打倒就行了,到是你,如此修為怎麽看著麵生的很。”


    “我說了我不過是一個愛管閑事的江湖散修而已。”


    中年人說道:“放屁,你的內力純正綿柔而不失剛烈既有釋家的影子又有道家的風格,那根本不是散修能修煉出來的,你到底是哪個門派的?”


    黑衣人嗬嗬笑道:“你懂得可真多呀,隻可惜是條為虎作倀的走狗,像你們這種人學功夫又有何用。”


    傷寒看了中年人一眼,建議道:“既然已經招惹下了,那幹脆就殺了吧。”


    中年人點了點頭。


    二人一起向黑衣人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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