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闖進去鬧出了動靜隻怕就不那麽容易見到陳觀文了,他畢竟是官方的人,雖然不是一個正直的人,但他畢竟跟儒教有所牽連,那就不能粗魯對待。


    先禮後兵是郭重開的一貫作風。


    午時剛過陳觀文便在很多人的簇擁下走出了教育局的大門,就當他準備坐車離去的時候,一個聲音叫住了他。


    “陳局長別忙著走呀。”


    陳觀文愣愣的看著一臉平靜的郭重開走到他的麵前,心中不悅的問道:“你誰呀?”


    郭重開笑了笑沒說廢話,回道:“常德鎮郭重開。”


    他也沒說什麽客套話,態度很直接了當。


    這時,一個魁梧的中年人走到陳觀文的前麵,瞪著郭重開語氣不善的說道:“現在陳局長已經下班了要去吃飯,有什麽事等陳局長有空了再說。”


    郭重開麵色和曦的說道:“不如一起呀。”


    這魁梧中年人就是律法司司長老呈派過來保護陳觀文的老梁,全名梁四可,另一個守在陳觀文身邊略顯削瘦的叫祝大柱。


    梁四可不屑的道:“你算個什麽東西,也配跟我們一起吃飯。”


    郭重開沒有理會梁四可,完全忽視了他的存在,自顧自的說道:“怎麽樣陳局長,一起吃個飯?”


    “滾開!”梁四可動作粗魯的就要推開郭重開。


    可誰知他卻推了個空,也沒見郭重開閃躲,梁四可就像對著空氣在表演一樣,讓人感到莫名其妙。


    自認被戲耍了的梁四可這下算是火大了:“嘛的,小東西,給你臉不要臉是不?”


    郭重開抬眼看了一下梁四可,說道:“我在跟陳局長說話,你哪裏來的野人,一點禮數都沒有,陳局長好歹也是個知識分子,身邊怎麽會有你這種見誰都咬的畜生?”


    梁四可滿臉怒容的吼道:“小東西,你是不是想死?”


    “你以為你是誰,可以判定我的生死!”


    “老子是律法司的,現在就殺了你也沒人能把老子怎麽樣。”


    “律法司的真是好大的口氣,律法司的就可以隨便殺人嗎,那跟殺人越貨的土匪又有什麽分別?”


    “嗬嗬,小東西,老子就是土匪就是要殺你,在安南縣誰能把我怎麽樣?”


    郭重開明悟的點了點頭:“哦,原來你就是土匪呀,陳局長的身邊怎麽會有土匪呢,陳局長,你是不是被綁架了,你們好大的膽,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綁架教育局局長,找死!”


    眾人一愣,這哪根哪呀,這小子說這話是傻了吧。


    哪知,郭重開一聲找死之後謂然衝著梁四可拍出一掌,打了梁四可一個猝不及防,直接被郭重開打的倒飛出去。


    如果不是祝大柱反應迅速,及時出手控製了梁四可的後衝之勢,隻怕梁四可身後的人要被砸倒一大片了。


    止住身形的梁四可捂著胸口哇的一聲噴出一大口鮮血來,趕緊從兜裏掏出幾粒藥丸塞進了嘴裏。


    陳觀文大驚,喝問道:“郭重開你想幹什麽?”


    郭重開故作不解道:“救你呀,放心吧陳局長,我就是拚了我這條命不要也會把你從這些土匪手中救出來的。”


    “你……”


    還沒等陳觀文把話說完,祝大柱便揮手打斷了他。


    “小鬼,受死吧!”


    說完他揮掌便衝了上去。


    祝大柱的掌法生猛剛烈,手掌泛紅隱隱有火燒之勢,與他近身以後便有熱氣撲來。


    剛一交手郭重開便猜到了祝大柱的師門承自何處。


    “火烈掌,原來你是火烈門的人。”


    郭重開能夠認出自己的師門這到讓祝大柱頗感意外。


    “小子有點見識,居然還知道我用的是什麽武功。”


    “聽說內力達到五十年後打出的火烈掌會燃燒出火焰,你的隻有些熱氣,看來你的火烈掌還不行嘛。”


    被一個小家夥給小瞧了,祝大柱呀呀的怪叫起來:“小兔崽子,殺你還用不著靠五十年的內力。”


    “是嗎。”郭重開施出八步趕蟬配合著飛鶴掌陡然加快了出招的速度。


    這祝大柱立馬就招架不住了,被郭重開一招打在了腋下,火辣辣的疼的他難受。


    就這一下以後他知道他小瞧了眼前這少年,於是他毫不猶豫的高喝一聲,將內力防護罩釋放了出來。


    這個時候吃下丹藥恢複了些傷勢的梁四可同樣高喝一聲釋放出內力防護罩,惡狠狠的喊道:“老祝,今天我非殺了這小子不可!”


    他也不講什麽臉麵不臉麵了,跟祝大柱一起對上了郭重開。


    郭重開心裏冷哼一聲:“所謂的上三流不過如此。”


    他加大了經脈中的內力流量,排山掌呼嘯而出。


    梁四可和祝大柱怎麽也想不到郭重開會和他們硬碰硬的碰招,要知道他們可是有內力防護罩的防護,防禦力占優勢,在他們想來郭重開這簡直是作死。


    隻是當他們的內力防護罩被郭重開擊碎,那勢大力沉的一掌拍在他們身上的時候,這二人方才如夢初醒。


    原來這小子膽敢站在他們麵前公然與他們叫板不是沒有原因的。


    四十年的內力居然都沒辦法奈何這小子了,他們太輕敵了。


    郭重開到底還是顧忌他們的官方身份,沒有趁機廢了這二人的內力,隻是這一掌拍的這二人也失去了反擊的能力。


    梁四可和祝大柱躺在地上分別噴出一口老血。


    郭重開不再理會二人,走到陳觀文的麵前問道:“陳局長,我把你從這些土匪手裏解救出來了,你要怎麽報答我?正好我這裏有件事情勞煩你,不如就當是在報答我好了。”


    “你無恥!”陳觀文被郭重開氣的哆嗦著喊道,“你的事我是不會管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郭重開和熙的麵龐頓時殺機湧現,迫人的氣勢逼的陳觀文連退數步,滲滲的汗水浸透了衣裳。


    “真當我不敢把你怎麽樣嗎,你貪汙受賄的證據要不要我發給市裏的報社?有了這些證據就算是殺了你,儒教也不會為你強出頭,你最好給我認清一個事實,現在安南縣是我郭幫一家獨大,你一個文人就算有些權利,也要掂量掂量這些權利該用在什麽地方。”


    陳觀文瑟瑟的看著與之前判若兩人的郭重開一步一步向他逼近,終於承受不住這強大的威壓,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說道:“少俠饒命,少俠饒命,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我這就給你把批文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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