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運生沉吟道:“這是要賭嗎?”


    梁學術說道:“之前對付王老八的時候咱們不就是先舍掉了不少地盤嘛,隻要把那小子對付了,不愁失去的地盤搶不回來。”


    焦運生想想也是那麽個道理,何況對付王老八時這主意還是郭重開出的。


    他對郭重開的謀略還是相當信服的。


    於是他便做了最終的決定。


    “一定要小心些,不必拚命,那小子真那麽邪乎的話,我寧肯不要地盤也要你們安安全全的回來。”


    梁學術拱手道:“焦長老放心,常言道雙拳難抵四手,我用數倍於他們的人力對付他們,就不信他們還能得逞。”


    焦運生看著鄭立剛說道:“老鄭,你就先留在我身邊吧。”


    鄭立剛擺擺手說道:“我跟那小子交過手,我還是跟著老梁吧,還能從旁協助一番。”


    焦運生勸道:“不要勉強。”


    鄭立剛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焦運生不再勸。


    三人商定好以後,還是再三斟酌了一番彭順發很可能會攻打的村子。


    決定好以後梁學術和鄭立剛就離開了焦家莊園,回去做準備了。


    然而令人失望的是,即便焦運生三人猜對了彭順發會攻打的村子,並且在那裏集結了梁學術和鄭立剛幾乎所有的手下,他們還是敗了。


    鄭立剛險些喪命。


    是梁學術和眾手下們拚著命才把他給救了下來。


    彭順發以秋風掃落葉之勢迅速從焦運生手裏席卷了以前王老八的地盤,並且還占領了焦運生原有的一個村落。


    這下焦運生急了,他沒在給彭順發打電話質問對方,而是直接給徐獲路打去了電話,讓他來主持公道。


    電話剛一接通焦運生就訴苦道:“徐長老,你得給我做主呀,他彭順發不講仗義意圖圖謀不軌,搶占了我不少地盤。”


    徐獲路冷冰冰的說道:“這是你們的私事我不便過問,以前你把王老八的地盤占了我也沒說什麽,現在彭順發要搶你的地盤,我如果無端指責他,那我的威信何在,況且為了保證咱們南丐幫的戰鬥力讓每一個人都有危機意識,上麵是允許六袋長老以下的弟子爭鬥的,能不能守得住你自己的地盤還要看你自己的實力。”


    焦運生顯然沒想到徐獲路會這麽說,連個起碼的客套話都沒有,這讓焦運生有些想不明白。


    徐獲路繼續說道:“你不會就這點能力吧,打王老八的氣勢哪裏去了?別受一點挫折就來我這裏訴苦,我可不想我的手下都是窩囊廢。”


    焦運生一怔,這話又是什麽意思?


    他依然想不明白,但他知道這次他要親自出手了。


    掛斷徐獲路的電話以後,他又給彭順發打去電話。


    電話剛一接通彭順發洋洋得意的聲音就傳了過來:“焦小子,怎麽樣,知道老子的厲害了吧,你現在過來跟老子磕個頭認個錯,那老子我就給你這個兒子留兩個村子行乞,也好讓你過活。”


    “我呸,你個老東西,想不到你是這樣的人,真以為老子怕了你不成,我給你打電話就是想告訴你,老子在靜水村等著你,帶上你的人趕緊滾過來,誰向誰求饒還不一定呢。”


    彭順發奸笑一聲:“好小子,不見棺材不掉淚是不是,等著,老子馬上就到。”


    焦運生掛斷了電話,趕緊集結梁學術和鄭立剛失了地盤的人馬,本部弟子不動,繼續鎮守地盤。


    十輛麵包車載著一百多個弟子來到了靜水村村外,眾人下車擺好了陣勢。


    雖然現在是白天,而且明顯是在聚眾鬧事,但安南縣地處荒野地帶,這裏山多,而且地廣人稀,這裏一個村子的麵積可以比的上中原地帶五六個村子的麵積。


    所以隻要選擇一個偏僻的地方,即使是在白天聚眾鬥毆也不影響普通民眾的生活,更不要說驚動巡按局了。


    即便驚動了巡按局他們也不敢管,因為這可是丐幫的家務事,隻要沒有涉及到普通人的生命財產,他們都有權保持沉默不用上報給有關部門。


    焦運生這邊剛擺好陣勢,彭順發就領著人浩浩蕩蕩的來了。


    彭順發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大腹便便,酒槽鼻子,個子還不高。


    仇人見麵是分外眼紅,沒等焦運生開口,彭順發就搶先說道:“焦小子,我再給你一個機會,叫老子一聲爹,我賞你兩個村子讓你過活。”


    焦運生的目光注意到了彭順發身邊的少年人,剛看見這少年的第一眼就給了他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這少年自然不是別人,正是去年初入學時欺負過楚建木,和郭重開結下梁子,後來又綁架過範藍藍的田弘。


    焦運生大聲質問道:“彭老頭,你從哪裏找來了個小兔崽子耀武揚威的,乖乖的把老子的地盤交出來,我就當什麽事都沒有發生,要不然我讓你一無所有。”


    彭順發還待懟回去,田弘一擺手對他說道:“幹爹,別跟這不知好歹的東西廢話了,打就是了。”


    彭順發微微一笑:“好,就聽你的,不過不要下手太重,一定要留著他的性命,他活著還有用。”


    田弘說了聲麻煩後,便走出人群來到兩陣之間,手指著焦運生說道:“老小子,滾過來受死。”


    被一個後輩這麽叫囂的指著,焦運生哪裏受的了這種窩囊氣,他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


    “就是你這小王八蛋帶人接連傷了我的手下嗎?”焦運生厲言問道。


    田弘冷哼一聲,麵露譏諷之色:“一群酒囊飯袋,以為人多就能把小爺怎麽樣了,接下來就輪到你了。”


    說罷,他身形一動,揮拳快速像焦運生襲來。


    隻是田弘的拳勢還未到,一股詭異的寒意率先襲來,焦運生的身體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也就這麽一瞬的功夫,當他有所警覺的時候田弘的拳頭已經近在眼前了。


    還好他練有沾衣十八跌,隻見他身形一斜,堪堪躲過了田弘的拳頭,然後手中的木棍一點,戳向了田弘的手腕。


    田弘手臂輕斜避開焦運生的竹棍,繼續欺身而上。


    他是觀摩過彭順發的打狗棒法的,知道打狗棒法的精妙,但如果近身戰的話,那打狗棒法的威力就要大打折扣了,甚至根本就施展不開,所以他一直緊貼著焦運生,而且他知道像焦運生他們這些長老的打狗棒法就那麽兩三招,所以隻要堅持那麽幾招後,自然也就把對方的功夫給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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