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個小毛孩子小瞧成這樣,柴霸方的肺都要被氣炸了。


    可事實擺在眼前,那一拳他可是用盡了全力,非但沒有傷到郭重開,還被郭重開隨意的那麽一揮手就給擋下了。


    他有些崩潰,猛然想起組織贈給他的那粒丹藥,以及說過的那些話。


    “吃了他,你會獲得你想要的力量,安南縣出了一個新的幫派,這次的登山大會他們將是你有力的競爭對手,組織不會虧待有功勞的人,希望這屆登山大會你們能繼續勝出。”


    是藥三分毒,他當然沒有全信組織的話。


    等到派人調查清楚郭幫的底細後,其實他也放下了心,因為郭幫是不會做那些見不得光的生意的,所以他們根本就不會去拚命搶什麽金牌。


    但柴霸方就想不明白組織為什麽給他送什麽能增加內力的丹藥了,這一多想他就更不敢吃了。


    所以在沒有吃丹藥又想削減郭幫實力的情況下他才想出了不讓郭幫的人晚上休息好這個主意,段隆市區所有能休息的地方都不讓郭幫的人進。


    郭重開一開始並不想針對紋虎幫,就因為他們暗地裏出陰招才激起了郭重開的報複之心。


    柴霸方等於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丹藥他沒有吃,郭幫又給得罪了,他隱隱有些後悔沒有聽組織的話,小瞧了郭幫,小瞧了郭重開。


    這個還是個中學生的幫主果然不一般。


    郭重開鬆開攥著柴霸方的手問道:“你的內力怎麽沒突破到四十年?”


    柴霸方愕然的看著郭重開:“你都知道?”


    顯然柴霸方以為組織隻給了他一人可以增加內力的丹藥。


    郭重開繼續問道:“你沒有吃?”


    “那不管你的事。”


    “把丹藥給我,我可以饒你性命。”


    “笑話,十幾年來誰敢和我們紋虎幫這樣說話,你饒我性命,你要搞清楚這是在我的地盤,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是我饒你性命吧。”


    郭重開霸氣凜然道:“現在,段隆市沒人能留下我。”


    說著,他的身體一晃,柴霸方隻覺得自己眼前花了一下,他的腹部就吃了一拳。


    痛的他跟個蝦米一樣拱起了背,嘴中噴出酸水。


    緊接著郭重開一個下劈將他打趴在地,一腳踩在他的後背說道:“你覺得組織現在會派人來救你嗎?”


    “你隻是一條會辦事的狗,用的著你的時候他們會喂你一些好東西,我把你殺了你信不信他們很快就會找到接替你的人,殺你跟你口中的那個組織放不放過我是兩碼事,你以為你是誰,我再問你一遍,藥丸在哪裏?”


    此刻的柴霸方那叫一個後悔呀,後悔為什麽沒有聽了組織的話趕緊把藥丸吃了,就算組織很黑暗,可畢竟還在用自己,完全沒有道理害自己呀。


    可是這十幾年間他感受到過太多組織的黑暗內幕,所以也不得不多長了個心眼,也就是這多長出來的心眼,現在反而把他推到了死亡的邊緣。


    他不知道那丹藥能給他帶來多強大的力量,但他自我感覺吃下那丹藥後一定可以把郭重開打的落花流水。


    殊不知郭重開已經廢掉四個吃下那種丹藥的人了。


    柴霸方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前胸位置。


    郭重開將他的身體扳正,伸手向他前胸的內兜裏摸了摸,果然摸到一個小瓷瓶。


    也不及細看,他知道主席台上的那兩個人一定在注意著他這邊,所以他趕緊把小瓷瓶揣進自己的衣服兜裏。


    “我不會殺你,但你對我郭幫不敬在先,所以我必須廢了你。”


    說著,他一拳捶在了柴霸方的丹田處。


    柴霸方哀嚎一聲,這麽多年了哪裏受過這種痛苦,頓時昏迷了過去。


    也是郭重開仁義,見他暈了過去後害怕他在亂群中被人踩死,提溜起他直接把他扔到了紋虎幫的看台處。


    當然,郭重開的好意被認定為了這是對紋虎幫的莫大挑釁。


    每一屆的登山大會其他幫派都是幫主帶上一兩個舵主過來壓陣就行了,可紋虎幫不同,因為他的勢力就在這裏,所以紋虎幫那些上了年紀的長老們都會前來觀摩。


    眼見一個小孩把他們幫主的身體扔了過來,紋虎幫的人皆大驚失色的站起來,怒目圓睜的盯著郭重開。


    “這個仇我們記下了。”一個滿頭白發的長老看了一眼主席台後,恨恨的對著郭重開說道。


    有幾位弟子趕緊來到柴霸方的身邊,摸了摸柴霸方的氣息。


    “放心,還沒死,想要報仇我郭重開隨時奉陪,就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


    “你在安南縣,我們在段隆市,我紋虎幫什麽時候得罪了你,你要針對我們。”


    “不遠不遠,就在昨天。”


    雖然他們這些上了年紀的長老資曆很高,但有些事他們甚至連知情權都沒有,比如組織的事他們就不知道,這是每個幫派隻有幫主才有知情權的事。


    今年的金牌他們是無望了,可郭重開表現出來的實力太過強悍,剛才說的那些狠話隻是為了在話頭上找回些場子,真要死磕郭重開的話,這些長老知道他們紋虎幫也要付出很大的代價。


    而這些代價是他們現在所不願付出的,因為沒有得到這一屆的登山大會金牌,他們還要積攢力量去拚下一屆。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道理他們還是懂的。


    “昨天?”這些長老們有些蒙。


    “你們幹了什麽蠢事,難道你們不知道嗎?”


    一個小管事趕緊附在了這位長老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就在郭幫等人開車離開會場不遠,袁武樂趕緊叫停了他們的車,然後他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你們趕緊先走,我還要去解決一件事,不用等我,我會用最快的速度趕上你們的。”


    “你去做什麽?”楚建木急忙問道。


    “去殺一個人。”這話從一個十三四歲的孩子嘴裏說出來是那般自然,仿佛殺一個人本就是一件很平凡的事情一樣。


    “我跟你一起去。”楚建木就要走下車。


    袁武樂趕緊製止了他:“兩車人還需要你壓陣保護,我這是小事,你們趕緊走,晚了就把老大拖累了。”


    眾人一時想不明白他這個時候要去哪裏尋仇,可又沒辦法阻止他,楚建木知道現在不是矯情的時候。


    “事成之後電話聯係。”楚建木說完這句話後就命令司機繼續開車了。


    當他們在車上看清袁武樂走去的方向後,頓時明白了袁武樂想要去殺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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