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重開微微一笑,說道:“再怎麽說我跟你們白鶴幫也有過合作關係,見了麵你不打聲招呼也就算了,現在我主動找上來和你交談,你連理都不理那就是你的不對了。”


    說完,他探手就向賀鳴喜抓去。


    賀鳴喜一驚,不過並沒有反抗,任由郭重開抓住了他的肩膀,他一臉苦相的說道:“郭兄弟,我實話跟你說吧,現在的白鶴幫已經不是以前的白鶴幫了,翟騰展死後,他的弟弟翟騰揚和那個好色的妹妹翟紅豔根本沒有能力領導我們,所以我們把他們兩個送出了華夏國,通過比武選出了我來做幫主。”


    “我知道兄弟你對登山大會承諾的生意不感興趣,可我們白鶴幫需要,兄弟就不要為難我了,放我離開吧。”


    這人倒是挺老實,把什麽都交待出來了,這讓郭重開都不好借機發難了。


    “你們把他們兄妹兩個送到哪了?”郭重開一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神情。


    賀鳴喜為難的笑了笑:“這我可不能告訴兄弟你。”


    “你是不是把他們給殺了?”


    “沒有,我發誓,他們在國外一定會生活的好好的,畢竟翟騰展曾經待我們不薄,我們怎麽會狠心殺害他的家人呢,這點江湖道義我們還是有的。”


    郭重開無奈,隻好鬆開了賀鳴喜。


    賀鳴喜擺脫了郭重開的束縛後急忙向上躍去。


    郭重開留在原地發起了呆。


    也就眨眼的功夫,突然他的頭頂生起了一陣風。


    郭重開嘴角撇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他的雙腳勾住木山上的木頭,整個人的身體向後倒去。


    隻見賀鳴喜的手掌一略而過,隻差那麽一點就打到郭重開的頭了。


    郭重開雙腳用力,迅速扳正身體,一掌向賀鳴喜拍去。


    “放你走你不走,那就留下來吧。”


    沒有偷襲成功,這讓賀鳴喜大失所望,他覺得隻要他坦白從寬老實交代,便已經足夠迷惑郭重開的防備之心了,隻是沒想到郭重開壓根就沒念及過和白鶴幫的那點舊情,始終都在防備著他。


    “郭兄弟誤會呀,我並不想與你為敵……”


    郭重開哪裏容得他再多說廢話,掌勢不減的向他拍去。


    賀鳴喜隻得高喝一聲,將內力防護罩釋放出來。


    “又一個內力突破到四十年的,你們都是那組織派過來對付我的吧。”


    賀鳴喜聽到郭重開的這句話後,方才醒悟:“原來你剛才走神是裝出來的。”


    “不裝怎麽能釣出來你呢。”郭重開又在心裏補了一句,“何況我本來還是要借機除掉你的,隻不過你沉不住氣率先動手了而已。”


    郭重開的第一掌隻是普通的一掌,拍在賀鳴喜的防護罩上隻是晃了晃。


    郭重開一擊沒有得手,這讓賀鳴喜放心不少,急忙使出飛鶴掌回擊。


    飛鶴掌掌法刁鑽,動作也快,再加上賀鳴喜的內力突破到了四十年,打起來更是迅捷。


    但,郭重開輕輕一招手便控製住了賀鳴喜的手掌。


    然後他用力一捏,隻聽啵,嘎嘣,兩聲響。


    覆蓋在賀鳴喜手掌上的內力防護罩先是被郭重開捏碎,然後他的手掌骨頭也被郭重開捏酥了。


    賀鳴喜啊的一聲痛苦哀嚎,驚動了在場上的所有人。


    大夥都驚咦的看向這裏,恰好看到郭重開一掌拍在了賀鳴喜的丹田上。


    賀鳴喜失去了內力的支撐後,腿也軟了,失去了站在木山上的能力,像個死人般直直的掉了下去。


    白鶴幫的人見自家幫主被人打了下去,個個嚇破了膽不敢再往上爬了。


    郭重開處在了最高端的位置,他向下看了看,發現眾人皆仰著頭在看他。


    郭重開又向上看去,還有二十多米就能到達頂端了。


    於是,他腳下用力向上躍去。


    “難道他想得金牌?”穿中山裝的中年人和上木山的中年人麵麵相覷。


    “如果他能想通給我們效力,那未嚐不是一件好事,小小年紀就有這等能耐,稍加栽培,假以時日絕對是一員虎將。”


    上木山的中年人說道。


    穿中山裝的中年人附和道:“是呀,這小子是個人才,我們像他這麽大的時候還什麽都不懂呢。”


    兩人陷入了無限遐想中,皆瞪著眼睛看著郭重開一點點接近木山頂端。


    圍觀的車大友連忙問向楚建木:“幫主這是要做什麽,咱們不是不奪那金牌嗎,他怎麽衝上去了?”


    楚建木當然也不了解郭重開的心思,他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我猜大哥大概是想站在頂端守住金牌吧,誰上來就把誰打下去,誰都別想奪得這個金牌。”


    如果真是這樣這可真夠打登山大會主辦方的臉的。


    爭了半天誰也沒得到金牌,那怎麽辦?


    車大友一驚:“不會吧,幫主他真敢這麽做,那還不招來大禍!”


    車大友已經不敢想像如果郭重開真如楚建木所說的那麽做了,他們郭幫的人還能不能從這裏全身而退。


    為什麽主辦方選擇今天才掛金牌,就是要當著這些幫派人的麵好好的露一手,起到震懾的作用。


    六十米高的木山,直上直下,內力達到四十年的人往上爬都費力,可主辦方派出來掛金牌的那中年人臉不紅氣不喘的,如履平地般,輕而易舉的就把金牌給掛在了頂端那六米高的木杆上。


    俗話說的好,上山容易下山難,可那中年人下山就更簡單了,那等於是直接從六十米的高空跳下來的一樣。


    就憑這上山下山的本事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足見其功力的深厚。


    車大友覺得,這上木山的中年人隻怕連郭重開都不是對手,從上木山的速度就可見一斑。


    郭重開的確比那中年人慢。


    還在木山上爭鬥的其他幫派幫主聽見了下麵圍觀的幫派弟子們的呼喊:“別打了,別打了,趕緊往上爬吧,郭幫幫主都快到頂端了。”


    眾人一驚,紛紛罷手,雖然還彼此之間互不服氣,但也顧不了那麽多了,拚出全力向上爬去。


    即使這樣郭重開還是領先他們很多,早早的登上了木山的頂端。


    他成功拿下了賽點,圍觀的人全都屏住呼吸眼睜睜的看著已經變成小人人一樣的郭重開。


    尤其是主席台上的那兩個中年人,他們隱隱有所期待。


    登上木山頂端的郭重開躍了三躍,便來到了六米高的木杆前端,金牌垂手可得。


    但他並沒有摘下金牌,而是縱身一躍,身子來到高空,他穩穩的落在木棍的頂端。


    立在那裏一動不動,眼睛向四周看了看,迎著高空的風,他做出了一個很陶醉的樣子。


    他的舉動很異常,也很囂張,仿佛一切盡在掌握。


    也的確是這樣,因為隻要他想,那金牌就是他的。


    眾人很期待他會用什麽樣的方式把金牌給摘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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