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很快來到正月十四的這天,楚建木和袁武樂早早從入定中醒來,二人不約而同的來到郭重開的練功房裏看了看,發現仍然空無一人。


    袁武樂說道:“算啦,咱們還是先到縣城吧。”


    “真的要帶上軍豪和留家,不會有什麽危險吧?”楚建木擔心道。


    袁武樂說道:“大家都是同齡人,咱們都能去他們也沒問題的,何況老大把他們當弟子栽培,不經常出去見見世麵怎麽行呢。”


    楚建木一想覺得也是,到時候大家肯定會在一起不分開,即便代軍豪和陳留家的內力還很弱,但有他們護著問題應該不大。


    何況去的都是中三流幫派的人,四十年內力以下的人他們有何懼。


    簡單吃過早飯,代軍豪和陳留家來到以後,四人坐著車一起來到了縣城與車俊峰匯合。


    做為老人曾經參加過幾次登山大會的車大友也來了。


    眼見隻有傳功長老和執法長老兩個高層來了,眾人沒有看到郭重開的身影,不禁問了起來。


    “幫主不會不想去吧?”車大友試探性的問道。


    “會去,不過老大他最近練功有所得,正在閉關,所以不能跟咱們一同去了,不過明天他一定會到。”袁武樂解釋道。


    聽袁武樂這麽一說,車大友懸著的心算是放下了大半。


    袁武樂問道:“常德鎮派出兩個人,其他分舵選好的人都到齊了嗎?”


    車俊峰回答道:“昨天就已經到了。”


    車大友掃了眾人一眼,催促道:“既然人已經到齊了,那咱們就走吧,到車上了咱們一邊走我一邊跟你們講注意事項。”


    因為是新晉幫派,郭幫高層對這登山大會可謂是充滿了新奇感,所以這次三大長老集體出動,再加上車大友這個老牌舵主做向導,陣容不可謂不強大。


    到了商務車上後,車大友說道:“雖然咱們郭幫誌不在奪金牌,但也不能表現的太懈怠,一定要做出很積極的樣子。”


    袁武樂問道:“你參加過幾次登山大會了?”


    “算上這次已經是第六次了。”


    “收到請柬後我就給你打了電話,你說電話裏說不清楚,現在好了,人都到齊了,這登山大會有什麽貓膩呀?”


    車大友說道:“要說貓膩嘛,那就是段隆市區的紋虎幫已經連奪五次金牌了,很多人心裏都不服氣,可是這登山大會製定的規則絕對是公平公正的,誰都別想拖關係走後門,因為主辦方就是要選一個有絕對實力的代言人,所以誰都別想玩虛的,但是這登山大會還有一條規定,那就是隻要你參加了,不管你實力夠不夠都要拚勁全力,如果發現有些幫派敷衍了事,那一樣也會受到懲罰。”


    袁武樂不屑一聲:“什麽鳥蛋規矩嘛,這什麽組織,他們憑什麽左右我們的生死存亡。”


    車大友笑笑道:“很多人都想知道這幕後的主辦方是誰,可是從它開辦的第一屆開始就沒人知道幕後的指使人是誰,隻知道一旦違反了他們的規定,那麽這個幫派隻有滅亡一條路。”


    車俊峰吃驚道:“他們真有那麽強大?”


    車大友點了點頭:“你們還小,有很多事都不知情,就拿舉辦的第一屆來說吧,那一次有兩個幫派沒來,結果第二天這兩個幫派就被除名了,還有一個幫派因為不服最後的冠軍得屬,在大會上鬧事,結果他們的幫主當場就被人給斬殺了。”


    “從那以後就沒人敢違背登山大會主辦方的意願了,不過最後的金牌的主確實得到了足夠多的好處,人們也就毫無怨言的都來參加了。”


    袁武樂嘿嘿一樂:“這咱們就尷尬了,金牌得主能得到一單大生意,能得什麽大生意,無非就是那幾樣,那幾樣生意咱們也不做,可又不能不來,來了又不得不拚勁全力,你說萬一咱們真要得了金牌那可怎麽辦,能退嗎?”


    車大友神情一肅,說道:“袁長老可千萬別開這種玩笑,咱們呀也不指望得冠軍,先不說這紋虎幫的實力不容小覷,咱們郭幫可是好不容易才湊齊了這十名二十歲以下的弟子,可不能意氣用事。”


    楚建木對著袁武樂說道:“大哥沒在,車舵主又參加過好幾次這登山大會,他現在最有話語權,咱們現在就聽車舵主的吧,咱們這次出來參加這登山大會關乎的可是郭幫的命運,既然這幕後的主辦方不好惹,那咱們可不能由著性子亂來。”


    袁武樂笑了笑:“我就是開個玩笑。”


    車俊峰小汗了一把。


    車大友說道:“這次咱們郭幫作為新晉幫派第一次參加,一定要謹慎些,到了會場後還是慎言慎行些好。”


    眾人點了點頭。


    臨近中午的時候郭幫眾人來到了一家酒店,聽車大友說這家酒店的實際控股人就是紋虎幫。


    在酒店吃過午飯,把年輕弟子們安頓好,警告了他們不要到處亂跑後,車大友就領著郭幫三位年輕的長老來到了登山大會的會場。


    隻見會場正中高高矗立著一架大約六十米高的木山。


    木山的頂端直直的立著一杆六米高的木棍。


    木棍的頂端光禿禿的什麽也沒有。


    袁武樂望著木山說道:“這麽高普通人根本爬不上去吧。”


    “普通人當然爬不上去了。”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回答道。


    隻見一個身穿唐裝,小鼻子小眼睛的中年男人緩緩走了過來。


    “車兄,三年不見,一向可好?”他過來跟車大友打招呼道。


    車大友拱手道:“有勞李兄掛念,兄弟過的還行。”


    來人是風和縣天鼠幫的李涼廣。


    風和縣離安南縣很遠,兩個縣裏的中三流幫派也就在參加登山大會的時候能碰上一麵。


    李涼廣嘿嘿一笑,陰陽怪調道:“過的好?這不對吧,我怎麽聽說你們安南縣變了天,野狼幫和你們平風幫都被人給滅了?”


    這一問讓車大友有些窘迫,這問題實在不好回答。


    車俊峰急忙接過話茬說道:“野狼幫被滅不假,但是我們平風幫並沒有被滅,我爸爸因為練功出了岔子,把平風幫交給了我,而我自任沒有統領一幫的能力,我跟郭幫幫主交情匪淺,於是我就投靠了郭幫。”


    “哦,原來是個賣幫求榮的逆子呀。”一個粗礦的聲音傳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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