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露,焦家莊園內,眾人在焦運生的帶領下又一起祭拜了丐幫祖師爺,然後有事的就去各忙各的了。


    郭重開兄弟三人給焦運生拜過年後便離開了,因為焦運生還要帶領他的心腹手下一起到縣城給徐獲路拜年,還得順便把今年的利錢交上去。


    在祭拜完祖師爺後焦運生接受了手下們的參拜,然後他就帶著心腹手下們一起去了縣城。


    郭重開兄弟三人回到了郭幫沒多久,車俊峰就帶著何同秀以及一幹手下過來拜年,其他舵主也帶著人陸續來到了常德鎮。


    郭幫高層又一次齊聚常德鎮,中午這裏要舉行一場盛大的午宴,不僅僅六位舵主來了,他們把自己的心腹手下都帶來了。


    這是中三流幫派的習俗,每年的農曆新年第一天幫派的大小管理層都要齊聚一堂由幫主領著一起燒香案,祭拜關老爺,然後舉行各種娛樂活動。


    今年郭重開又增加了一項活動,那就是領著郭幫弟子們去做義工,給鎮子上的孤寡老人們送去生活必需品,邀請他們一起參加郭幫的午宴。


    郭幫用實際行動證明了他們不愧為仁義之幫。


    至此之後郭幫在常德鎮才算真正的名聲大震,人人交首稱讚。


    日頭漸漸升高,郭爺爺從打坐中醒過神來,耳根子動了動,他警覺的站起身,在屋中說道:“閣下是何人,莫不是在這深山老林裏迷了路,走錯了地方,我這小竹屋不接待陌生人,閣下還是自行離開吧。”


    一個清朗的聲音從屋外傳了進來:“能夠選擇這種地方隱居,前輩定然不是等閑之輩,我觀前輩高足郭重開已久,十分敬仰前輩的育人之才,今日尋覓到此還請前輩出來一見。”


    郭爺爺一怔,苦笑著歎息了一聲,躲是躲不過了,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的,既然對方提到了郭重開,那說明郭重開泄露了行蹤,被人跟蹤了。


    隻是此人現在才現身出來,也算是個懂禮節的人。


    郭爺爺推開竹門從屋內走了出來。


    隻見屋外一名身穿黑色中山裝,模樣俊朗的青年人站在地上。


    兩人打了個照麵,彼此認真的打量了對方一眼。


    郭爺爺首先開口道:“我以為是什麽人來找老夫,原來還是名貴客。”


    那青年笑了起來,恭敬道:“這就對了,這就對了,也隻有像您老人家這等樣的人物才能培養出郭重開這等樣的少年英雄來。”


    郭爺爺伸手示意青年進屋說話。


    那青年也不客氣,對著郭爺爺拱了拱手後就走了進去。


    郭爺爺謙遜道:“舍下簡陋,還請將就將就,請隨便坐。”


    竹屋裏也沒什麽可坐的地方也就隻有兩張凳子。


    青年打量了一下屋內的情形,找了張凳子後說道:“讓前輩住在這麽簡單的地方實在是委屈了前輩。”


    郭爺爺盤腿坐在竹榻上說道:“習武之人嘛,不講究這個,你怎麽會跑到這麽偏僻的地方來?”


    “我也是奉家師之命,他讓我在此逗留說有助於我的修行,所以我就來了。”


    “好多年沒見過你師父了,他一向可好?”


    “還好還好,居無定所,四海為家,那前輩呢,你怎麽會來這裏,看情況來的時間也不短了。”


    郭爺爺歎息一聲,豪不隱瞞的說道:“實不相瞞,我有了一個孫女,我帶著她隱居在這裏實是來避禍來了。”


    “避禍?”青年不解道:“以前輩的武學造詣,試問武林中人誰敢在您麵前造次,怎麽說是避禍來了?”


    郭爺爺又是一聲歎息:“修羅教沉寂了這麽多年,我在近幾年行走江湖的時候發現了幾名修羅教徒,順手將他們斬殺了。”


    青年一驚:“自那狼花之後修羅教再無有人敢在華夏鬧事,難道他們要複蘇了?”


    “狼花是個個例,並不代表修羅教的意誌,否則也不會讓她孤立無援單獨行動,修羅教內部肯定也發生了什麽不為人知的事,不過那狼花受傷後一直下落不明,至今沒人知道她是死是活。”


    “如果修羅教複蘇,那家師不可能不知道,可他從來沒跟我們提起過……”


    講到這裏,那青年忽然怔了一下,喃喃:“難道師父讓我來這裏真的是為了修羅教的事?”


    “安南縣發生的怪事前輩知道嗎?”


    “你是說下三流幫派中的一些孩子們都修煉出了內力這件事嗎?”


    “對,您覺得是什麽人所為?”


    “我五年沒離開過這裏了,不方便查探,你們呢,是不是查出了些端倪?”


    “去年袁家滅門,據我的人查探很可能就是修羅教所為,起初我懷疑修羅教為了培養教徒而用上了這種方法,但是後來發生了很多事都參雜著官方的影子,這就讓我想不明白了。”


    “你是說中三流幫派中的事?”


    “對,整個段隆市都籠罩在不法的陰影裏,就算修羅教不服政府管教,不願被國家收錄在冊,但他們終歸隻是一個幫派,造成這樣的後果有關部門不可能沒有警覺,隻是這幾年從來沒有人真正過問過這裏的事。”


    “你是不是擔心國家機構裏有修羅教的人滲透了進去?”


    “是有這麽個擔心,但這又不像他們的行事風格。”


    郭爺爺冷笑了一聲,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情。


    不忿,不甘,不屑,痛惜,無奈。


    “這應該是兩件事情,你師父要你來這裏也許隻是為了一件事情,他和修羅教的淵源上了年紀的武林中人都知道,如果不是他修羅教已經不複存在了。”


    “隻是為了一件事情?”青年若有所思。


    “我還有一件事情不明白,郭重開將常德鎮上的下三流幫派盡數除去,如果他們真是修羅教布的棋子,那麽為什麽不見修羅教的人前來報複呢?”


    “沒用的棋子也終將成為棄子,開兒也許成為了他們的磨刀石,你覺得他們會因為這些沒用的棋子而暴露了自己嗎?”


    “您說您來這裏是為了避禍,而且提到了修羅教,難道真的在您手上?”


    “沒錯,確實在我手上。”


    “為什麽不毀了?”


    “畢竟有其研究價值,我的工作是保護。”


    “我很佩服您的職業操守,可您要知道,隻要在您身上一天,您就會多一天的危險,修羅教中的那些人都是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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