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盛光的一聲哀嚎把曾定生從思緒中拉了回來。


    他驚恐的看著郭重開,沒想到郭重開如此大膽,因為依江湖規矩來說,即使本門弟子犯了錯外人也無權廢掉他的功夫。


    郭重開這麽做不僅得罪了他們的組織,無疑也把土風幫給得罪了。


    封盛光卷縮在地,滿眼憤恨的看著郭重開,同時對郭重開的身份產生了好奇:“你到底是誰?你廢了我的武功我們土風幫是不會放過你的。”


    郭重開冷冷道:“我不殺你留你一命,你們幫派就應該好好感謝我了,如果誰想替你報仇那就讓他們來好了,記住我的話,來一個我殺一個,來兩個我殺一雙,一直殺到你們不敢來為止。”


    封盛光完全被郭重開的氣勢給驚住了,敢於叫板這方土地的幕後掌控者,又不懼他們幫派的報複,而且這小子在沒使用內力的情況下就把他這個擁有四十二年內力的人給打趴下了,這實力根本不是一般中三流幫派幫主能夠擁有的,而且一般的中三流幫派幫主根本沒有那麽多的武學理論知識,他們就像武術家中的土鱉,隻會照著自己的那本秘籍瞎練,就算練一輩子也練不出個所以然來。


    中三流幫派的人他就不是純粹的武術家,上三流幫派的武術底蘊根本不是這些中三流幫派能夠比擬的,那壓根就是兩個不同的境界。


    封盛光不甘心的問道:“你到底是哪個上三流幫派中跑出來的。”


    郭重開盛氣淩人的說道:“我的師門你惹不起,你們土風幫在我眼中不過是一群土雞瓦狗,收起你的報複心吧,以後不要在我麵前出現了。”


    見郭重開說的這麽霸氣,封盛光完全嚇傻了,他在這一帶也活動了五年了,也算是對這一帶的中三流幫派有了一個淺顯的認識,哪能想到唯一出手的一次就碰了個這麽大的釘子,武功廢了不說,恐怕連個報仇的機會都沒有了。


    他在土風幫中並不是出類拔萃的弟子,幫主也不可能為了給他出頭而去得罪一個更厲害的上三流幫派,所以他的這一生就算是給毀了。


    一念及此,封盛光麵如死灰頹廢的低下頭,感念自己的好日子到頭了。


    曾定生過來將他扶起看著郭重開不確定的問道:“郭幫主真是上三流幫派中出來的?”


    郭重開沒有正麵回答:“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我會如實稟報上去,讓上麵自己掂量掂量還要不要收繳郭幫主的保護費。”


    郭重開故作神秘的說道:“我身後幫派的事不想任何人知道,你讓你們組織隨便來找我好了,我到要看看你們的組織有多大的能耐。”


    曾定生連忙擺手道:“不敢不敢,今日多有得罪,還請郭幫主海涵,這就告辭。”


    郭重開淡淡道:“恕不遠送。”


    曾定生扶著封盛光走出沒幾步,又回頭好意提醒道:“我們今天來的事和目的郭幫主最好不要讓別人知道,郭幫主可以不懼怕我們的組織,別人未必就可以,一旦我們的目的暴露了,我們的組織隻怕也不會顧忌那麽多,一定會殺人滅口的,還請郭重開思量。”


    郭重開點了點頭:“我知道該怎麽做。”


    曾定生轉身而去,看著二人的背影,郭重開的臉龐漸漸冷峻下來。


    他本以為自己在安南縣偏安一隅,不去招惹別人就能靜下心來勵精圖治,穩步提升郭幫弟子的實力,然後再對其他各縣徐徐圖之。


    他以為他的對手隻是這些不成氣候的中三流幫派,沒想到段隆市內還有這麽個組織,而且一出手就派來個四十年內力的人過來,他們的真正實力當不容小覷。


    郭重開模淩兩可的說自己來自上三流幫派一方麵是在騙他們,一方麵他卻是有所持,那黑衣人給他的承諾就是他最後的牌,他相信隻要他們郭幫遇到了危險這個黑衣人就一定會出現。


    隻是他卻不知道,如果那個組織不在乎他上三流幫派的背景,鐵了心的要對付他,那郭幫要遭受多大的創傷後那個黑衣人才會出現呢?


    求人到底不如求己。


    再三思索之下,他覺得這件事情還是應該告訴爺爺,讓他給出出主意,或許還能從他老人家那裏得到些意想不到的寶貝也說不定。


    郭重開趕緊回到練功房,將練功服脫下,換上便服,到門房那裏看了一下袁武樂後便急步向焦家莊園走去。


    統治了安南縣後,郭重開等人再來焦家莊園也就沒那麽多避諱了。


    正在練功的焦運生看到郭重開後疑惑問道:“你們不是說晚上才來嗎,怎麽你現在就跑過來了?他倆呢?”


    郭重開見左右沒人,便把剛才發生的事告訴了焦運生。


    “這個組織很神秘,在還沒摸清對方的底之前,還請焦叔叔將這件事保密,他們顯然不願意暴露出來,一旦傳的人盡皆知我怕會惹來他們的瘋狂報複。”


    焦運生見郭重開說的這麽慎重不禁點了點頭,他來這裏也有些年頭了,在這個地方無論發生什麽事都逃不開丐幫的耳目,可唯獨對於這件事他連知道都不知道,他不知道是因為勢力不夠大,情有可原,可在安南縣發生的有些事情他們丐幫都是共享的。


    郭重開說的這件事不是小事,對安南縣大小事都了若指掌的五袋長老徐獲路都沒把這件事共享給他們,隻能說明兩種情況,一是就連徐獲路都不知情,二是徐獲路知道但他也不敢說。


    不過無論哪種情況都隻說明了一個問題,對方勢大,不好惹。


    “那你打算怎麽應付這次危機?”焦運生問道。


    “我想告訴爺爺,他曾遊曆天下,看看他對這個組織有沒有了解。”


    “好,我現在馬上飛鷹傳書。”


    焦運生趕緊起身,取出紙筆將郭重開所說之事寫了出來,然後去到臥室裏綁到那隻灰鷹的腿上,將他放飛。


    郭重開望著那隻遠去的飛鷹怔怔出神,他也曾要求爺爺給他一隻方便聯係,奈何爺爺沒有同意,說是隻有這一隻,而且多了容易暴露,因此郭重開也就不敢強求了。


    從九月份到現在他都沒見過爺爺和希柔了,此刻他多麽想化身為這隻飛鷹飛到爺爺的身邊去聆聽他的教誨呀。


    飛鷹傳書是需要時間的,郭重開就留在了焦運生這裏吃過了午飯,一直等到下午一點的時候,郭爺爺的回書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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