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直良等人借著月光看清了黑衣人手中的令牌,隻見上麵雕有蒼龍圖案,中間寫有一個大大的秘字。


    他們全都嚇得出了一身的冷汗,這正是有關部門的獨有令牌,有關部門可是他們律法司的直接領導部門。


    黑衣人嗬斥道:“政府養你們是為了什麽?”


    老孫忍著痛回答道:“防止江湖幫派攪亂社會秩序。”


    “郭幫可有不法行為?”


    “他打了我們的人,分明是不把政府放在眼裏。”大丁強詞奪理道。


    黑衣人見他這般說法,身形一動,瞬間到了大丁的跟前,一腳將他踹出去很遠。


    “不知悔改的東西,就你這種處事方式跟那些下三濫的混子幫派有什麽區別,你以為你們來自上三流幫派就可以肆意妄為嗎,政府雇你們來是為了維護正義,不是讓你們爭強鬥狠來了,你們給我記住,任何抹黑政府形象的機構早晚會被清除,趁我沒改變殺你們的主意之前趕緊滾吧。”


    老孫等人也顧不得身體的衰弱趕緊互相攙扶著起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因為他們知道,在這黑衣人麵前他們就像待宰羔羊,生不出任何反抗的情緒來,除了逃別無他法。


    等老孫他們走後,郭重開上前拱手道:“前輩不會是專門為晚輩來的吧?”


    黑衣人沒有回答他而是問道:“你知道他們是什麽人嗎?”


    郭重開點了點頭:“律法司的人。”


    “那你知道律法司是做什麽的嗎?”


    郭重開搖了搖頭:“晚輩對這些事知道的很少,還請前輩給講解講解。”


    “明朝的錦衣衛你總該聽說過吧。”


    “他們也是監督機構?”


    “性質上差不多,律法司的首要任務就是監管江湖上的中三流幫派,他們的成員大多數來自上三流幫派,你現在得罪了他們隻怕不會有安生日子過了。”


    郭重開笑了笑:“那便來好了。”


    黑衣人見他如此氣定神閑,放下了心,釋疑道:“不過這些律法司的人都是些不成氣候的,有的是上三流幫派派遣下來曆練的年輕人,有的是年過四十五內力還無法突破到四十年而派遣過來養老的,你最近發生的事我已經從我的線人那裏聽說了,你做的很好,不畏強權為學生謀福利,常德鎮早該有你這樣的人出現了。”


    郭重開說道:“其實晚輩想的不僅僅是常德鎮,郭幫已經擁有了整個安南縣的地盤,窺一斑而知全豹,其他鎮子上的教育情況應該比常德鎮也強不到哪裏去,所以我想改變他們。”


    黑衣人提醒道:“你也看到了,隻一個常德鎮就受到了這麽大的阻力,何況你想改變整個安南縣,你這是要把教育局往死裏得罪呀,他們是不會任由你這麽做的,你有什麽具體計劃嗎?”


    郭重開說道:“常德鎮中學的事我想了很多,這一次我不會再那麽蠻幹了,常德鎮中學是在原有的基礎上重修,其他鎮子上我想另外選址新建,成立私塾,互不幹涉,建成之後再來招生。”


    黑衣人讚賞的點了點頭:“你的想法不錯,因為地理位置的原因,整個安南縣都是亂像環生,政府機構也是良莠不齊,一些貪婪之人不可避免的陷入其中,你算是一股清流,你的出現攪亂了這裏的原有秩序,當大家都習以為常了某些規則之後,有人再想要去改變就會成為大家的公敵,他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不過邪不壓正,這個世界上有邪惡就會有正義去消滅他們,放手去幹吧,我會在暗中助你一臂之力的。”


    郭重開大為驚喜,說道:“晚輩一直覺得自己孤立無援,隻想憑著自己的本心做事,哪怕受到再大的阻力隻要有一線曙光我都不願放棄,沒想到今晚能得到前輩相助,讓我信心大增,隻是前輩能告訴晚輩你的真實身份嗎,為什麽律法司的人見到了你手中的令牌就像貓見到了老鼠?”


    黑衣人哈哈大笑出聲道:“小鬼,正義永遠不會遲到,你也永遠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他日你也一定會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今晚咱們就此別過吧,後會有期。”


    “誒……”


    還沒等郭重開把話說完,黑衣人縱身一躍,身體拔空而起,如大鵬鳥般在空中翱翔轉瞬消失不見。


    聽白清廷說修行過輕功的人,內力達到六十年以後就可以禦空而行了。


    郭重開羨慕的看著黑衣人消失的方向,無法抑製那種渴望飛翔的感覺。


    今晚算是收獲頗豐,不僅解決了律法司的事情還得到了一個內力至少在六十年的大靠山。


    雖然黑衣人很神秘,可郭重開總覺得他就在自己的身邊。


    收起仰慕的目光,郭重開掏出手機給車俊峰打去了電話。


    “事情解決了嗎?”他問道。


    “解決了,那老頭已經死於車禍了,他在常德鎮中學所貪汙的款項和勾結下三流幫派殘害學生的證據我們也秘密交到了縣級巡按局,和市級巡按局,這些罪證足夠他死十次了,我都不知道一個小小的中學領導可以做這麽多壞事。”


    郭重開歎息道:“或許在別的地方這種事不會發生,但這裏是安南縣,是一個早已腐朽的地方,所以這裏需要大清除了,學校的事你們給我做一個方案出來,明天召集其他舵主開會。”


    車俊峰有所期待的說了聲是。


    郭重開交待清自己的意圖後便掛斷了電話,他往西丁山的方向看了看後便回了莊園。


    黑衣人離開了郭重開後,悄無聲息的又來到了校園內,打開暗門縱身而入,對著暗室內的先生行了一禮:“已經為郭重開解決了律法司的事情了。”


    先生也歎息了一聲道:“以暴治暴終歸有違天和,隻是不這麽做事情又會複雜化,沒想到這個地方已經腐壞到這種程度了,就連律法司這種地方都沒能免俗。”


    黑衣人說道:“大環境如此,也怪不得他們,並不是所有人的心境都能達到我門人這種境界的,那個陳觀文,先生真的不打算追究他了?”


    “畢竟來自儒教,今天的事明麵上他也沒犯糊塗,暫且饒他一回吧。”


    黑衣人又稟告道:“郭重開想在整個安南縣內重建中學,到時候隻怕會觸犯他的利益,如果他不思悔改處處與郭重開為難咱們該怎麽做?”


    “那就請他離開吧。”先生再三思索後說道。


    畢竟是文人,先生不想用粗暴的方式去對待陳觀文,隻是現在的文人多有不自重之嫌,醜聞比比皆是。


    黑衣人知道先生的難處,因為先生也算是個文人,他也向來尊敬那些文人墨客,但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在正義麵前黑白就要分明,不管對方什麽身份。


    “我已經告訴了郭重開我會在暗中助他一臂之力,讓他放開手腳去幹,這樣一來那個真正操控這一帶的幕後黑手隻怕就要浮出水麵了。”


    先生點了點頭說道:“希望不要太壞,咱們且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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