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車大友怎麽解釋,本來吧依江湖規矩,幫派與幫派之間的較量,別人是不允許隨便插手的,你白鶴幫主動跳出來先是二打一,廢了黑熊幫一個舵主,後來人黑熊幫不幹了,來了兩個厲害的,二打二,這不挺合理嘛,是你們技不如人,這能怨得了別人?


    “老爺子,你這麽說就不對了。”車大友客氣道,“什麽叫我們把你們當槍使呀,我聽說黑熊幫的人在竟縣內殺了你們一個堂主,你們來也不是我們請你們來的,是你們為了報仇主動來的不是,你去問問徐山林和賀喜州是我們求著他們兩個當先鋒了嗎?”


    車大友這一通不軟不硬的話把翟二鶴給頂的呀……


    “你的意思是我們就活該被人打嗎?”翟二鶴不肯嘴軟,冷冷問道。


    碰到個這麽不講情理的,車大友也是沒脾氣,心裏罵道:“尼瑪的老家夥,什麽玩意兒,白鶴幫這是派了個什麽人呀,是來找事的還是來援助的?”


    心裏雖然不耐煩,可麵子上也得過去,車大友解釋道:“我們也不是袖手旁觀呀,這不拚著命才把他們兩個救下來嘛。”


    “拚著命?”翟二鶴懷疑的看著車大友,“我們的人都成這樣了,你還說你們在拚命,誰知道你們抱得是什麽心思,我看是坐山觀虎鬥吧。”


    “嘿……”這一盆髒水潑的,車大友都不知道向誰喊冤去。


    “嘛的,好人真難當!”他腹誹一句。


    場麵也陷入了尷尬的境地。


    直到袁武樂揉著惺忪的雙眼走了進來,嘟囔道:“老車,一大清早的在跟誰吵?”


    翟二鶴看到一個孩子走了進來,冷哼道:“沒規矩的地方,大人議事一個孩子就隨隨便便闖了進來。”


    這下車大友不幹了,收起了他的客套,冷冷道:“翟老爺子,念你是長輩禮讓你三分,這位是我們郭幫的執法長老,不是什麽小孩子,請你說話客氣點。”


    翟二鶴一怔,掃了袁武樂一眼,嘟囔道:“什麽狗屁執法長老,小孩子當家能有多大出息。”


    “嘿,哪裏來的老東西,敢指手畫腳起郭幫內務了?”袁武樂毫不客氣的回頂道。


    議事廳內隱隱有了火藥味。


    翟二鶴怒道:“小兔崽子,你說誰是老東西!”


    袁武樂滿不在乎的說道:“不就是你咯。”


    “大膽,你們郭幫還有沒有待客之道?”翟二鶴怒瞪著袁武樂,大有你再說下去我就動手的跡象。


    袁武樂絲毫沒被他的氣勢所嚇,說道:“朋友來了有水酒,敵人來了有棍棒,你覺得你是朋友還是敵人?”


    “好,好小子,我算看出來了,你們郭幫這是別有用心呀,罔顧江湖道義!”


    “老家夥,屎盆子不要亂扣,我們怎麽就罔顧江湖道義了?”袁武樂瞪著眼睛喊道。


    別的地方不敢說,現在在安南縣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郭幫乃仁義之幫,不過這次把白鶴幫坑進來的事袁武樂是知道內情的,雖然人不是他們殺的,但他們確實是準備那麽幹的,所以多多少少有那麽點心虛,因此一聽翟二鶴這麽說,袁武樂有些敏感,就像謊言別人拆穿了一樣。


    “我們白鶴幫的兩個堂主都成這樣了,你們呢?”


    袁武樂看著車大友問道:“老車,是你們慫恿他們白鶴幫的人往前衝的?”


    車大友趕緊說道:“天地可鑒呀,我們剛和黑熊幫的人打了個照麵,還沒說兩句話呢,徐山林和賀喜州就動手了,他們先是把黑熊幫一個舵主打廢了,後來黑熊幫一見咱們這邊一下上了兩個人,他們剩下的那兩個人就一起上了,江湖有江湖的規矩,我們總不能四個一起打人家兩個吧,這傳出去對兩個幫派的名聲都不好。”


    袁武樂瞪著眼看著翟二鶴說道:“老家夥,聽清楚了沒有?”


    “放屁,什麽幾巴江湖規矩,什麽幾巴名聲,對付像黑熊幫這種下三濫的幫派還講什麽江湖規矩,你們不是迂腐就是別有用心,哼哼,好一個郭幫呀!”


    “尼瑪的,是老子請你們來的,還是咋的,你這話是幾個意思?你們白鶴幫這群酒囊飯袋受了傷不說你們無能,還把原因賴在我們身上,你願意待就待,不願意待就滾!”袁武樂毫不客氣的罵道。


    這一通罵聽的車大友那叫一個爽快,他早就想這麽罵了,就是沒那個膽量,因為他知道這樣罵後會有什麽不良後果,郭重開已經提前知會了他,告訴了他這個翟二鶴是白鶴幫幫主之下的第一人,脾氣不好讓他多多留意。


    但是袁武樂不同呀,一是年紀小顧忌的少,二是他的身份也特殊,就算不顧全大局口無遮攔做錯了事,幫主也不可能過多的責備。


    眼見局勢一觸即發,袁武樂罵也罵了,算是沒讓郭幫受窩囊氣,這個時候就需要一個和事佬來調和一下緊張的局麵了,車大友趕緊說道:“長老息怒,翟老爺子事情也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之所以看起來像沒受傷,是因為昨夜我們另一個長老贈給了我和老李一人一顆丹藥,所以我們才能這麽快恢複過來,昨夜要不是我們袁長老及時趕了過來我這條命大概也就送了。”


    翟二鶴也清楚自己是來幹什麽的,可依他行走江湖這麽多年的經驗,發生這種事讓他覺得很不正常,之所以會發脾氣實在是見到自己人受了這麽重的傷,想討個說法,既然對方說的這麽有理有據,而且並不是說死無對證,自家的兩個堂主隻是受了重傷並沒有死,那想弄清楚真相就變得簡單了。


    見有了台階下,翟二鶴重重的哼了一聲說道:“什麽藥這麽好使?”


    “關你屁事,這是我們郭幫的機密,憑什麽告訴你。”袁武樂不依不饒的說道。


    “娃娃,你說話給爺爺客氣點,你當在你們的地盤我就不敢出手教訓你了嗎!”


    “老家夥,別在我這倚老賣老,別人吃你那一套,我可不慣著你,別以為你年紀大我就不敢打你,在我們郭幫還輪不到你撒野!”


    車大友和一直保持沉默的李東順麵麵相覷,看來這和事佬不好當呀,又杠上了。


    “來來來,到要領教領教你這個執法長老有幾斤幾兩。”說著,翟二鶴一甩手走了出去。


    “誒誒,翟老爺子,你這是要幹嘛呀?”車大友急忙勸阻道。


    袁武樂嗤之以鼻:“切,老東西,橫什麽橫,他到底誰呀?”


    車大友說道:“白鶴幫大長老翟二鶴,白鶴幫幫主的親叔叔,內力已經達到三十九年了,他來之前幫主已經知會過我了,讓我多擔待……”


    “誒~”袁武樂連忙打住了車大友的話,他知道接下來車大友就要勸他不要和翟二鶴一般見識了,“幫主那是知會了你,可沒知會我啊,我可不知道。”


    “袁長老,他可是有三十九年的內力。”李東順提醒道。


    “三十九年嗎,哼,到要領教領教。”袁武樂邁著輕盈的步伐來到了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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