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廷這兩掌可謂是用上了全部的力氣,沒有絲毫留情的打算,他這麽做一來是為了雪恥被車平風打傷的事,二來也是為了震懾宵小,讓他們不敢再起藐視巡按局之心。


    大狼和和二狼的胸腔皆被打碎,口吐一大蓬鮮血後紛紛倒地身亡。


    “再敢反抗者,死!”白清廷收起了柔弱的麵孔,冷冷的說道。


    車平風恥笑一聲道:“找來這麽個小家夥做幫手就敢囂張到這種地步嗎,想不到平風幫的叛徒竟然跟巡按局勾結在了一起。”


    野狼幫眾人見袁武樂打死了他們的幫主,紛紛裝出氣憤的神情,五狼更是叫囂道:“姓袁的,我們野狼幫跟你無怨無仇憑什麽殺死我們幫主,白局長,我們跟你回巡按局也行,但是這小子殺了人你也親眼見了,他是不是也該被關起來,你如果處事不公,我們不服!”


    袁武樂見他們不敢衝上來跟自己拚命反而耍起了無賴嘴臉,他冷笑道:“你們這些不要臉的東西,還說什麽跟我無冤無仇,如果不是你們設計挑動我父親跟平風幫的關係,惹來那麵具人,他也不會死,袁家上下那麽多人命也不會一夜間全部被殺,害死我父親後還不算,還要把他的屍首偷走,讓平風幫對我造成誤解苦苦相逼,這一樁樁一件件隨便挑出來哪一個不是生死大仇,難道刁富黃不該被我殺死嗎,不僅僅是刁富黃,你們野狼幫的人都該死,有膽的不要躲在人後說廢話,老子就站在這裏,想殺我來呀!”


    袁武樂的一席話說的野狼幫眾人可謂是羞愧難當,他們之中有的人跟袁武樂交過手,知道這小個子的厲害,更別說他現在身邊還站著一個一直都被他們小瞧了的白清廷,所以他們都低下了頭裝作什麽也沒聽見,一副認真在地上找螞蟻的樣子,誰都不敢衝上去和袁武樂廝殺。


    五狼最尷尬了,他都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夾著尾巴做人多好,現在賣什麽好抽什麽風,真他嘛的嘴欠。


    白清廷看清了這幫人的嘴臉,對著五狼說道:“那個誰,我也殺了你們兩個人,你是不是要去縣裏跟我打個官司?”


    五狼不說話了,看著車平風說道:“車幫主,現在野狼幫群龍無首,我願加入平風幫為幫主效犬馬之勞,還希望幫主成全。”


    車平風斜眯了他一眼說道:“好啊,你先率野狼幫的人殺了這兩個人再說。”


    五狼心裏咒罵一聲:“真你瑪的老奸巨滑,明知道我們不是對手還讓我們受死,什麽東西。”


    不過心裏雖然這麽罵,但五狼也是個奸詐小人,他裝出一副大義凜然準備赴死的樣子說道:“幫主明鑒,我們這都剛從巡按局裏放出來,在裏麵受到不少苦頭,實力大大受損,就剛才來看,這麽多年了白清廷一直隱瞞著他的真實實力,我們都小瞧了他,沒把他放在眼裏,雖然他在您麵前不堪一擊,但我們打不過他,這麽上去跟送死沒什麽分別,還請幫主親自出手收拾了白清廷,姓袁的那小子我來收拾就好。”


    車平風沒有答話,蔣舟成倒是冷哼道:“一群沒用的東西,虧你們還曾和我們平風幫平分了安南縣,早知道你們這麽無能就輪不到郭重開這小子出風頭,我們平風幫就把你們給吞並了。”


    受到這般屈辱,五狼臉上雖然掛著獻媚的笑,心裏卻不甘心的罵開了:“你瑪的,不就是車平風這老賊內力突破到四十年了嘛,放以前你們敢在刁富黃跟前放個屁嗎!”


    不過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五狼看著蔣舟成恭維道:“久聞蔣兄的本事,還請蔣兄出手幫助。”


    蔣舟成不屑道:“沒用的東西們,還想來我們平風幫。”


    說完他就要奔向袁武樂,蔣舟成也不傻,因為袁武樂一直是他的手下敗將,所以他打袁武樂有底氣。


    隻是他的身形還沒動車平風就製止了他。


    車平風說道:“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袁武樂不是跟了郭重開了嗎?”


    眾人皆愣,忽然意識到了什麽,車平風突然高喝道:“郭重開,本座早就想見識見識你了,怎麽今天做起了縮頭烏龜藏起來了?”


    “哈哈哈哈……”郭重開大笑著從莊園一座假山處走了出來,“早就聽人說車平風奸詐狡猾,經常幹些背後算計人的勾當,今天算是領教到了,果然沒辦法瞞的過你。”


    車平風仔細打量了郭重開一番後,說道:“我說白清廷小兒怎麽有膽量找了過來,原來是你小子在背後使壞,來的正好,過來跟本座磕個頭認個錯,本座有意拉攏你,隻要你歸順了平風幫往日的一切恩怨一筆勾銷。”


    郭重開笑著摸了摸鼻子說道:“行啦,別枉費心機了,你也知道咱們道不同不相為謀,你藏頭露尾了這麽長時間,不就是想等內力突破到了四十年好對付我們嘛,今晚咱們就做個了結吧。”


    聽了郭重開的言論後,車平風狂笑道:“無知小兒,真是好大的口氣呀,好,很好,兄弟們,跟本座一起上,殺了這三個礙眼的家夥。”


    說完,車平風率先衝向郭重開,他就向一陣風般眨眼就到了郭重開的身前。


    白清廷急忙喊道:“小心,他的速度很快。”


    “還是小心你自己吧。”野狼幫眾人迅速將白清廷包圍了起來,而蔣舟成卻獨自撲向了袁武樂。


    白清廷有些無語:“你們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吧。”


    袁武樂想笑,這下他可沒了壓力。


    郭重開卻感受到了車平風所帶來的壓力,他趕緊移動身形,和袁武樂、白清廷拉開了距離。


    就在他還沒有站穩身形的時候,車平風的拳頭已經到了他的後背,靠著這麽多年的挨打練就的知覺,他的身體不自覺的往左偏去,車平風的拳頭呼嘯著而過,拳勁帶動著衣服獵獵作響。


    一擊不中,車平風回身一甩胳膊照著郭重開的臉打去。


    郭重開趕緊歪頭,拳風在他的耳邊炸響,吹的他頭發亂翻。


    車平風占了先機,追風拳一招接著一招被他施展出來,郭重開失去了還手的能力,每次都險之又險的避開車平風的招式。


    車平風越打越順,在他感覺用不了幾招就能解決掉這個最大的麻煩了。


    而袁武樂那邊,因為他練習了排山掌的原故,所以又多出了一個攻擊手段,雖然還沒練全,但是用來對付蔣舟成那就綽綽有餘了,排山掌本就剛猛,攻擊力強,再配合著沾衣十八跌使用,蔣舟成打不到袁武樂不說,還被袁武樂的排山掌給打的氣血翻滾,好不憋屈。


    他都沒想到才這麽短的時間,袁武樂竟成長到了這種地步,因為他可是用了整整十五年的時間才練到了今天這個境界。


    白清廷的情況跟郭重開差不多,那麽多人圍攻他,令他疲於防守根本就沒有還手的機會,不過他的優勢在於他的輕功好,所以對方根本威脅不到他的生命。


    郭重開和車平風鬥了二十多招了,郭重開始終處於下風,隻是當車平風的拳頭再一次逼近了他的身體的時候,郭重開忽然振臂一擋,胳膊傳來劇痛,然後他順勢一拳擊向車平風。


    車平風的腹部同樣受了郭重開一拳。


    雙方各退一步。


    郭重開看著車平風嘿嘿笑道:“你的內力果然不能離體外放了。”


    郭重開打車平風那一拳的位置剛好是胃,隻打的車平風肚內一陣陣的翻江倒海,險些讓他把剛才吃的夜宵給吐出來。


    車平風恨恨道:“如果不是因為在巡按局裏用掉了不少內力,你根本沒能力接本座這麽多招,你連本座的身體都碰不到。”


    郭重開摸了摸鼻子:“這樣啊,那好吧……”


    他似乎做了一個決定,然後從身上摸出一個藥瓶直接拋給了車平風。


    “裏麵是回氣丹,可以補充內力,吃了吧,吃了你就能恢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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