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重開抬頭看了看夜色,又看了看場間二人的打鬥,目光深邃的說道:“來得及。”


    白清廷對郭重開這種還看天色判斷時間的古老方式有點無語,他掏出了自己的手機瞄了一眼時間後說道:“馬上就要淩晨十二點了,要趕到安n縣我們最少也要一個小時的時間。重開,你們三人需要一部手機了,哪怕隻當手表用也行。”


    郭重開鄭重的點了點頭:“言之有理。”


    袁武樂見郭重開有鬆口的意思,馬上又提議道:“我去幫他一把。”


    說著他就要閃身加入戰團,奈何郭重開一把就拉住了他,而是對著還在遊鬥的場間大聲道:“毛賊,你已是獨木難支還不束手就擒,有巡按局的人在這裏我們饒你不死,否則拳腳無眼把你打成了殘廢到時候再喊冤也晚了。”


    郭重開用的是攻心計,這樣既讓四狼分了心也不算是直接出手幫助了楚建木,絲毫不影響他對功夫的戰鬥積累。


    四狼果然分了心,其實他早就已經觀察到自己的兩個兄弟相繼被捕,但是真正讓他分心是郭重開的那句巡按局的人在這裏。


    雖然一個小鎮上的巡按局他們這些中三流幫派的人並不放在眼裏,但是此時此刻卻和郭重開同時出現並且站在了一起那就耐人尋味了,他不明白一個小小的少年人怎麽就能請動巡按局的人了。


    就在他想不明白的這瞬間,楚建木抓住機會一掌拍在了他的後背,打的四狼哇的一聲噴出一大蓬鮮血來。


    楚建木愣了一下,想不到自己這一掌的威力竟如此驚人,其實見自己遲遲拿不下對手他也有些急了,所以這一掌他沒有留力,直打得四狼氣血翻滾五髒六腑都移了位,直接昏死過去。


    郭重開走到楚建木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出手還是有疑慮,還是那句話,對好人我們可以仁慈,對付壞人就要果斷,對壞人仁慈就是對好人殘忍。”


    楚建木深呼了一口氣說道:“我會適應的。”


    郭重開不再多話,對白清廷說道:“聯係沙口幫吧。”


    安n縣城中心,一處燈火輝煌的夜總會,普通人不會知道這其實就是野狼幫總舵。


    刁富黃抽著大煙卷,左擁右抱著兩個穿著暴露的嫵媚女子,眼睛卻盯著屋內的超大液晶屏幕,那是分布在各個區域的監控視頻,隻要往這一坐便能將總舵內外的一切情況一目了然,用他的話來說守著這東西睡覺才能睡的踏實,因為坐在這一些潛在的危機無所遁形,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掌控之中。


    然而有一件事情他忘記了,這是電子產品,如果沒有電那就是睜眼瞎。


    正當他老神在在的盯著監控視頻的一些地方看的時候,屏幕忽然花了一下瞬間便黑了屏,屋內也陷入了一片黑暗。


    刁富黃本能的從柔軟的沙發上跳了起來,大吼道:“來人,這是怎麽回事,快去查!”


    一種不詳的預感環繞在他的腦中,因為這一帶沒人敢隨隨便便斷他的電,就算上麵有要求也會提前知會一聲,這事來的蹊蹺,在冷靜下來後他趕緊給一狼打了個電話,然而一狼的電話還未接通,外麵的守衛卻匆匆把門打開,驚慌失措的喊道:“幫主,遇襲,遇襲……”


    刁富黃一驚,呸的一聲把嘴裏的煙卷吐在地上,罵道:“嘛啦個八子的,老子在這一帶也這麽多年了,誰他嘛的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動老子的大本營了!”


    說著他摸著黑,憑感覺走到一麵牆前,伸手摁了一下,有一個暗格被打開,他順手從裏麵取出兩把槍,快步走了出去。


    雖然他修習蒼狼拳已經有了三十五年的功力,但是關鍵時刻他還是信任手中的槍。


    夜總會的正廳已經亂作一團,那些無辜的沒來得及走掉的消費者被一群手拿棍棒的蒙麵人逼在一個牆角,瑟瑟發抖著,好後悔為什麽夜那麽深了還不知道回家,還要在這裏瘋癲尋樂,卻不料竟遭此變故,連生死都掌控在別人的一念之間。


    碩大的舞廳內躺下了一地的人,有的痛苦掙紮著,有的抱著斷掉的胳膊無聲哀嚎著,有的嘴裏吐著血身體一抽一抽的,有的已經靜止不動了不知是暈過去了還是死掉了。


    打鬥似乎已經結束了,就在這時外門哐的一聲被一彪形大漢一腳踢開,他手持衝鋒槍滿麵怒容的吼道:“刁富黃,你給我滾出來!”


    此人不是沙口幫幫主範二能還能是誰,此刻滿腔的怒火在這一聲吼後還是覺得不夠,他操起手中的槍就是一頓狂射,似乎想要毀掉這裏的一切才肯罷手。


    隨著砰砰劈裏啪啦的爆破聲,廳內頓時彌漫出硝煙。


    “好你個範二能,你一個下三流的幫派竟敢欺負到我頭上了,我今日定要將你碎屍萬段。”一個隱蔽的地方傳出刁富黃的聲音。


    其實按他的功力來說,他是沒必要這樣遮遮掩掩的不敢光明正大的出來質問的,奈何當他看到範二能手中的槍後,還是充滿了忌諱。


    範二能見有人答了話繼續說道:“不要再躲躲藏藏的了,你的手下已經被我收拾的差不多了,就讓他們在黃泉路上陪我那含冤致死的兒子做個伴吧,刁富黃,我沙口幫一項與你野狼幫井水不犯河水,為什麽派人將我的兒子害死?”


    這話讓刁富黃有些心虛,雖然主意不是他出的,但畢竟那也是他的手下幹的。


    看沒想到的是範二能有此一問後刁富黃倒是大大的鬆了一口氣,他推脫道:“你兒子的死跟我一點都沒關係,命令不是我下的,是五狼私自做的主,事後我也很氣憤,本想等事態平息後親自登門謝罪的,誰知道你竟然找上門了,咱們還是放下手中的槍麵對麵的好好談談吧,我來告訴你事情的經過。”


    這刁富黃話說的好聽,隻怕範二能放下手中槍的那一刻就是他出手的好機會,範二能不會武功,為了震懾宵小隻能是手中拿著一把衝鋒槍,有事沒事了就扣動扳機突突突的發泄發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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