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田之中仿佛有一種狂暴的氣息在躁動,一絲真氣竟在郭重開毫不知覺的情況下,順著經脈流動了出來,郭重開的神經受到了影響,他的腦海中滿滿的都是戰意,衝入人群的他沒有留任何的餘力,完全是火力全開,對著這些手中拿著械鬥器具的大人們一頓的狂揍,棍棒所落之處,骨裂之聲充耳可聞,三十來個大人在一個十四歲少年麵前就像待宰的羔羊一樣,十三狼一倒,剩下的人就是一群烏合之眾,嚇嚇普通人也就算了,碰到了真正的練家子也就隻有被虐的份。


    頃刻之間,地上橫七豎八的倒下了一堆的壯漢,郭重開氣也不曾喘一下的立在其中,冷眼看著腳下眾人,不曾說一句話的向吊著楚建木的地方走去。


    倒在血泊中的田肥八,一把推開拽來墊背的手下,而後摸了摸腰畔,當手指觸碰到那一抹生硬的寒鐵後,他的臉上露出一種瘋狂的猙獰:“去死吧!”


    一聲快意的嚎叫,伴隨著砰的一聲槍響,子彈在郭重開的腳邊炸響,沒打中。


    郭重開的身上冒出一絲冷汗,他忽然想起爺爺說過,他的身體現在雖然很強悍,但還未達到刀槍不入的境界,所以這子彈的威力依然能夠洞穿他的身體。


    他開始責備自己太大意了,忘記了如今這社會跟小時候看過的武俠小說時代不同,現在的社會可是有很厲害的槍械可以拿來使用的。


    他趕緊轉過身,一雙眼眸充滿寒意的看著田肥八。


    田肥八右手舉著槍,瞄著郭重開,顫巍巍的從地上爬起來,嘴裏呸的唾了一口唾沫出來,咒罵道:“特奶奶的,竟然打歪了。”


    郭重開說道:“我武林中人從不屑使槍,你壞了規矩。”


    “什麽狗屁規矩,能有老子的命重要,沒槍用老子拿什麽混社會,我說你這傻不拉幾的小子,你倒是打呀,你不是挺能耐嗎,來打我呀,我倒要看看是你厲害還是老子的槍厲害,我就說你們這幫練武的人都是蠢貨,現在都什麽時代了,還動手動腳的,到最後見了這玩意兒還不是嚇的腿發軟,跪地求饒。”田肥八洋洋得意的說道,就仿佛手握著一杆槍,天下唯我獨尊一樣。


    郭重開一動不動的盯著他舉槍的右手,嘲笑道:“笑死人了,就你這臭槍法還敢在我麵前大言不慚,有能耐照著我的腦袋再開一槍我看看。”


    劇本不應該是這樣的,他不是應該嚇的跪下來求饒的嗎?麵對著如此冷靜的郭重開,田肥八的心開始慌了:“不對,你的台詞說錯了,你不該這樣……”他舉著槍的手開始了顫抖。


    “那我應該怎樣?”


    “求我呀,跪下來求我呀,也許我會大發慈悲放了你。”田肥八滿眼放光的渴求道。


    “你是不是被我嚇傻了,跪下來的人應該是你!”


    “不!”田肥八怒吼一聲,右手毫不留情的扣動了扳機,一陣瘋狂的連續射擊,啪啪的槍聲夾雜著他肆意的猙獰:“哈哈,還不死,還不死,我讓你嘴硬,讓你嘴硬,看看到底是我的子彈快還是你快!”


    硝煙過後,田肥八獰笑著目視他的前方,然而他並沒有看到他所想看到的那樣,一個滿身是血的少年,不甘心而痛苦的倒在血泊之中。他的眼前空空如也。


    正在田肥八疑惑之際,他的背後忽然傳來一個少年的聲音,並且一個強有力的手掌緊緊的扼住了他的咽喉。


    “拿槍偷襲我或許你會成功,但是正麵拿槍對著我,你純粹就是找死,實話告訴你吧,我雖然沒有子彈快,但是你開槍的那一刹那我看的一清二楚,隻要身體提前移動了你就打不到我。


    永遠不要嘲笑我們習武之人,像你這種隻會依賴槍械的人是永遠不會了解華夏武術的妙處的。”郭重開的手猝然用力,隻聽嘎嘣的一聲響,田肥八的咽喉被郭重開捏碎了。


    輕輕的鬆開手,田肥八肥大的身體如一攤爛泥般倒了下去。


    一個大好的活人就這樣被自己活生生的掐死,十四歲的少年連看都不看這具屍體一眼,就快速跑進關狗的柵欄裏。


    “我把你們這些帶毛的畜生,隻會仗著人勢亂咬亂叫的東西,全部都死了吧!”柵欄裏的惡犬見到這麽個大活人跳了進來,起初還惡吼吼的要撲上來大快朵頤一頓,卻不想沒等它們做出攻擊,這個手持木棍的少年,便施展出專門克製惡犬的棒法那是一通的狂敲亂打,這打狗棒法用在這裏可真夠應景的。


    五隻惡犬盡數被郭重開打的腦漿碎裂,骨骼盡斷,血肉模糊的攤了一地,連聲哀嚎都沒來得及發出。


    解決了麻煩,郭重開將木棍甩掉,趕緊解下吊著楚建木的繩子,將他接在懷裏目露驚慌語氣關切的喊道:“建木,建木……”


    楚建木微微睜了睜眼,似乎看到了郭重開的樣子,嘴角竟撇出一絲笑:“對不起,又連累了你,這一次可能我真的就要死了……”


    “不!”郭重開大聲打斷了他,“要活著,告訴我你要活著,不僅要活著,還要堅強的活著!”


    楚建木努力睜了睜眼,咬著牙關用力從牙縫裏擠出了些字:“我……要……活著,和你……一……起……懲奸……除惡……”


    郭重開的眼眶留下一行熱淚:“記住你說的話,堅持一會兒,我會找到人救你的。”


    事不宜遲,郭重開抱起楚建木,辨認了一下方向後運起全身的氣力向著他的居所奔去。


    剛走出廠區大門,迎麵跑來一個蒙麵人,雙方擦身而過,並沒有發生摩擦,心急的郭重開也沒有過多理會這突然出現的神秘家夥,而這蒙麵人看到郭重開後明顯錯愕的停下了奔跑的身形,驚愣愣的看著郭重開從他身邊經過。


    在郭重開遠處之後,蒙麵人拉下蓋在臉上的黑巾,露出了廬山真麵目,竟然是袁武樂。


    心知追不上郭重開的袁武樂放棄了跟上的念頭,但是他十分好奇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麽,於是又把黑巾蒙上,輕悄悄的向廠區走去,走不多遠他就聞到了一股惡心的血腥味,當他的眼睛看到廠區裏麵的情況後,心中一陣陣的惡寒襲來,他趕緊扯下麵巾,扶住牆好一陣的嘔吐。


    待身體稍微好了些後,他摸出了手機撥通了父親袁大虎的手機號。


    “喂,阿爸,我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野狼幫全員被人給滅了,你可以向上麵反應一下,要不要把他們的生意吞並了……”


    鶴蚌相爭,便宜了農夫,平風幫揀了漏,我們暫表過不提。


    話說郭重開抱著楚建木一路飛奔來到住處,見到郭爺爺正在指導焦運生習武,沒等二人開口問話,郭重開急聲道:“爺爺,救救我的同學吧,他被野狼幫的人打的快死了。”


    郭爺爺和焦運生看著郭重開竟抱著一個滿身血痕的陌生少年突然跑回來,也是吃驚的不行,在聽了郭重開的話後,郭爺爺二話不說,迅速上前右手搭在了楚建木的脈搏上。


    一番探視之後,郭爺爺毫不猶豫的從丹田裏度了一絲真氣出來,輸進楚建木的體內。


    “體外傷雖然嚴重,不過幸好沒有傷及到內髒,還有得救。”郭爺爺出聲寬慰道。


    在吸收了郭爺爺的真氣後,楚建木的臉色漸顯紅潤,確認楚建木的傷情得到緩解後,郭爺爺停止了輸送真氣,從懷中拿出一個小藥瓶,取出一粒黃豆般的藥丸送進楚建木的嘴裏,施法讓他吞下。


    然後他示意郭重開將楚建木抱進他的房間裏,將楚建木身上的衣服盡數除去,郭爺爺取了些草藥來,吩咐郭重開碾碎,然後敷到楚建木的身上,等全身都塗滿了草藥後,郭爺爺親自拿繃帶將楚建木的全身上下纏了一圈,纏的楚建木就跟個木乃伊一樣。


    處理好了一切,郭爺爺又給楚建木把了把脈,少傾,他微微吐了口氣說道:“睡一覺,醒來應無大礙了。”


    郭重開剛鬆了口氣,焦運生就看著他問道:“你滿身的血汙,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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