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我的體內釋放,一股熱流讓我渾身顫抖不已。


    梁閆鋒拉好了褲鏈,卻沒有功夫去整理襯衫西裝,他像極了一個嫖客,稍稍打開車窗,就在那裏抽起煙來。


    逼仄的空間讓我透不過氣來,我坐到了最邊上的位置,試圖和他拉開距離。車裏全是歡愛後留下的痕跡,我抬頭看了一眼坐在駕駛位上的蔣升,他的臉上沒有一絲波瀾,格外的平靜。我心想,他應該已經看慣了梁閆鋒做這種事情,在車上玩女人,這並不稀奇。


    因為車窗的打開,煙味飄了過來,我忍不住的咳了兩聲。梁閆鋒沒有轉頭,隻是冷冷的說道,“喬玥,經曆了這麽多,你還是沒有變的多聰明。你以為陸向遠還是你認識的那個人嗎?”說完這句話,他冷哼了一聲。


    我並沒有太在意他的話,在我眼裏,這世上沒有任何人比他更無恥,他有什麽資格在這裏說三道四。


    車子在公寓樓下停住,我看了看這熟悉的環境,一時有些驚訝。梁閆鋒兀自的下了車,走了幾步之後,轉頭望了我一眼。


    我定了定神,也跟了下去。


    這是我們婚後買的房子,離婚後,歸到了我的名下。那時候,我讓蕭筱幫我把房子賣了,這又是怎麽回事。


    回到這裏,一切都和以前一樣,甚至連門口的那塊地毯都沒有換過。看著眼前熟悉的一切,我一點都沒有懷念的感覺,甚至覺得有些惡心。


    蔣升離開了,梁閆鋒脫去外套,一邊解著領口的紐扣,一邊往浴室的方向走。


    “這裏所有的東西都在,你自便。”


    我呆愣的站在原地,不知心裏是什麽滋味。不一會,浴室裏就傳來了水聲。


    我發了一會呆,還是忍不住好奇的走到臥室裏,離開的時候,我幾乎沒有帶走幾件衣服,拉開衣櫃,這裏的一切都原封不動,衣服一件都沒有少。


    對於眼前的這一切,我歸結於梁閆鋒懶得去處理。或者,哪天他看上一個新的女人,還可以帶回來過夜,至少,這裏什麽都不缺。


    我笑了笑,為自己的這個念頭感到悲哀。


    我換了一套衣服,這條裙子被梁閆鋒扯得不成樣,加上那些不幹淨的東西,我恨不得脫下來燒了他。


    身上掛滿了首飾,我覺得累贅,坐在那裏一件件的卸下來,弄到一半的時候,梁閆鋒從浴室裏走了出來。我停止了手上的動作,走到客廳裏看著他。


    他隻圍了一條浴巾,上身還留有水漬,光著腳就走了過來。


    我想了想,走到梁閆鋒的麵前,伸手攔住他的去路。


    “你到底想要怎麽樣,你把我帶到這裏來,然後呢?我和陸向遠的訂婚宴已經不可能進行下去了,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是不是可以放我離開了。”


    我知道,這個問題幾乎是不可能的,既然梁閆鋒把我帶到這裏來,就不會輕易的放我離開。


    他繞過我,坐到沙發上,點燃一根煙,冷冷的說道,“在沒有得到我的允許之前,你就住在這裏。”這句話說的雲淡風輕,卻不容拒絕。


    我沒有再糾纏。


    “周晉他們在哪裏,你把他們怎麽樣了?”


    梁閆鋒將打火機丟大茶幾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他說,“你放心吧,我隻是讓司機帶他們逛了一圈,這個時間點,應該已經回到酒店,正在參加你的訂婚宴。”


    我皺著眉,心裏愈發的反感。我又一次不自覺的想到了陸向遠,不知道我離開之後,他要怎麽向老爺子交代,怎麽向這麽多來賓還有陸氏的股東們交代。


    既然得不到我想要的答案,我也懶得和梁閆鋒廢話,我拿了換洗的內衣就進了浴室,身上全是他的味道,這讓我作嘔。


    洗完澡之後,我也沒有和梁閆鋒多說什麽廢話,他在客廳裏,我就回到臥室裏,順手反鎖上了門。


    我的手機在梁閆鋒那裏,我根本無法和任何人聯係。直到晚上十點多,我依舊能聽到外麵的腳步聲,我知道梁閆鋒沒走,索性就一直躺在房間裏。迷迷糊糊間,我就睡了過去,大抵是因為實在太累了。


    這一覺醒來,就是第二天早上了。我離開房間,看到外麵空空蕩蕩的,顯然梁閆鋒已經離開了。他把我的手機放在了茶幾上,依舊處於關機狀態。


    打開手機之後,我看到幾十個拉點提醒,但令我意外的是,這些電話全都是蕭筱和周晉打來的,陸向遠並沒有找過我。我甚至覺得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亦或者是,他生我氣了?


    茶幾上放著一份今天的報紙,除此之外,還有一台開著的筆記本電腦,打開的是新聞的版麵。雖然知道這是梁閆鋒刻意留下的,但我還是忍不住好奇的拿起了鼠標。


    陸氏二公子陸向遠訂婚的消息,幾乎占據了各大媒體的頭條。但昨天我離開後,居然並沒有對這次的訂婚宴造成任何的影響。


    所有的新聞網站都用了很大的篇幅來報道這次訂婚宴,而陸向遠對象的名字,從頭至尾,都沒有出現在報道裏。


    我找了很久,隻能找到一張很模糊的照片,是陸向遠身邊站著一個穿禮服的女孩子,但卻隻有背影,其他的,任何蛛絲馬跡都沒有找到。


    看到這一切,說不失落是假的。但我一直在勸慰自己,陸向遠也是迫不得已,就算真的找了一個替代品,也隻是為了堵住所有人的嘴。


    雖然是這樣,我心裏還是悶悶的很難受,好像某個位置被生生挖走了一塊。


    我沒有回蕭筱和周晉的電話,我沒有這個心情,生怕他們會問我什麽,我卻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梁閆鋒給我留了一把鑰匙,我拿了鑰匙後就出門了。我迫不及待的去了藥店買了緊急避孕藥。我知道這種藥會傷身體,但比起懷上梁閆鋒的孩子,我寧願選擇前者。


    我買了好幾盒防身,梁閆鋒這種人,我根本摸不準他的什麽時候會想要,既然這樣,有備無患。


    我剛準備回家的時候,就接到了他打來的電話,問我在什麽地方,還讓我立刻就回去,無可奈何,我隻能照做。


    一回去,就看到梁閆鋒好整以暇的坐在沙發上,走近之後,他將麵前的一遝紙推過來,淡淡的說道,“這份協議,簽了他。”


    我不悅的看了他一眼,彎腰將這份協議拿了起來。隻是看了幾條,我就忍不住的怒火中燒。我重重的將協議丟回桌上,憤憤的說道,“你這是什麽意思,當我喬玥是什麽人了,我憑什麽要和你簽這種不平等的條約?”


    梁閆鋒卻一臉的篤定,他手指在表盤上輕敲,有一下沒一下,清脆的響聲讓我心煩意亂。


    過了許久,他抬起頭,冷漠的望著我。


    “喬玥,在我麵前,你沒有說不的權利,我有一百種的方法讓你投降,不知道,你要先試哪一種?”


    我咬牙切齒,無力反駁,隻能不斷的咒罵他。


    “梁閆鋒,你無恥,喪心病狂,除了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你還會做什麽?”


    他不怒反笑,“罵完了嗎?碼完就簽了他。”


    合約上寫著,這一年內,我必須住在這裏,隻要他要求,我就必須配合,隨時隨地的和他發生性關係。除此之外,我的那家工作室,必須轉到他閆晟集團的名下。


    除此之外,還有些零碎的條約,每一條都很惡心。


    我咬碎了牙,看了他很久,最後還是在合同最下方簽下了名字。


    我把合同丟在他的麵前,“這樣,你滿意了嗎?”


    梁閆鋒輕笑著點了點頭。


    我實在沒有忍住,脫口而出的說道,“你依舊還是和以前一樣無恥,為了達到你的目的不擇手段。為了岸口的那個項目,你不惜利用我,用盡了齷齪的辦法,才從陸向遠手上搶到那個項目,這一次,你又想要得到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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