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閆鋒丟下這句話,就離開了,他用力的甩開,我的背撞在旁邊的柱子上,生疼,扯著半邊身體的神經全都麻木了。但這點疼痛,根本比不上心裏的疼痛來的劇烈。


    我的絲襪全都被扯爛了,這樣的模樣,我不敢給陸向遠看到,他一定會擔心的。離開包廂之後,我就直接回去了,給陸向遠打了個電話,他問了我很久,我都隻能胡亂的搪塞,我知道他心裏有疑慮,可是怎麽樣也比被他看到來的好。


    馮建今天也確定了會把美豐的案子給我們做,就等他們的協議到了。這兩天我讓周晉把後續的工作全都做個規整,有些需要其他公司合作的項目,也一一開始了溝通和洽談。而我則忙著我爸出院還有新辦公室地址的事情。


    我媽依舊對陸向遠有很大的意見,我覺得這件事不是一天兩天能夠解決的,我如果真的要和陸向遠走向去,必須找個時間和爸媽好好的談一談,但現在,並不是很好的時機。


    今天是我爸出院的日子,陸向遠原本來過來,卻被我拒絕了。我辦理了出院手續之後,回到病房裏,就看到了那個令人厭惡的男人,梁閆鋒,他好整以暇的站在窗邊,玩味的看著我。


    我原本想要質問他為什麽會在這裏,卻在我爸媽審視的眼光下,怯懦了,在心裏一遍又一遍的罵著他的無恥。這個男人到底想要怎麽樣,他顯然是派人調查了我,才會知道我爸住院的事情。


    梁閆鋒表現的一臉淡漠,開車送我爸回家之後,就拉著我離開了。一走出大樓,我就用力的甩開他的手,大聲的咆哮道,“梁閆鋒,你這個瘋子,你到底想要幹什麽,我們兩個已經劃清界限了,你能不能不要再來招惹我,如果你有病,就回家吃藥。”


    再次見麵,這個男人變得更加的無恥,更加的沒有底線。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將我拉近了他,在大庭廣眾隻想,一手摟著我,在我的臀部不斷的揉捏,他壓低了音量,“我說過,我和你之間的事情,是我說了算。”


    我執起他的手,用盡了全力一口咬下去,大概是沒有想到我會這麽做,隻聽到梁閆鋒的一記悶哼,他鉗製住我的手也鬆了開來,我趁機就逃離了這裏。


    瘋子,王八蛋,禽獸,喪心病狂。


    離開家之後,我就去了幾家商務辦公樓,想要盡快的把辦公室給確定下來,一旦美豐的事情確定之後,工作室就會變得很忙碌。我也答應了爸媽,以後會盡可能的多回家。


    市中心的一些辦公室都很不錯,隻是租金有些貴了,好在我現在手裏還算寬裕,加上正在談的幾筆訂單,之後都有不錯的收入,就一咬牙,租了個五百平左右的甲級寫字樓,還付了兩萬塊的定金。


    因為這裏離陸向遠的公司不遠,我想著下班後和他一起吃個飯,索性就沒有打他電話,直接去了陸氏。


    對這裏我當然很熟悉,但我到底辭職了,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直接就到了陸向遠辦公室的樓層。


    到了門口之後,我正準備敲門,就聽到陸向遠冷冷的說了一句,“嗯,這件事先不用告訴董事長,就按照我說的去辦,確定後再說。”


    我推開了門,陸向遠也掛了電話,我低聲的喊了一句,“向遠。”


    對於我的出現,陸向遠顯得有些驚訝,他走到我的麵前,順勢就執起我的手,“你怎麽來了?來了多久。”


    “剛過來。”我如實回答,也告訴了他去看辦公室的事情,隻是把梁閆鋒的那一段給忽略了。


    晚上我們一起吃飯,陸向遠比之前健談不少,送我回去的路上也會找許多話題和我說,一點都不覺得無趣。


    一周後,當我以為所有的一切都步入正軌的時候,美豐集團的馮建卻打電話告訴我,因為集團公司的決定,之前所有和我談妥的廣告策劃全都取消了,他也沒有權利再去幹涉這次的推廣案,總公司直接換了一位負責人。


    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簡直猶如晴天霹靂,我根本不知道應該怎麽辦。新辦公室是甲級寫字樓,我已經把錢全都付了,就等著後天搬過去,現在卻突然變成這樣。


    我有些難以置信,直接就去了美豐集團,找了馮建。


    見到我的時候,馮建有些閃爍其詞,大概是受不了我的糾纏,他無奈的說道,“喬玥,這件事我也沒有辦法,我真的是一點都不知情,原本這些新品的推廣,全都是我們市場部負責的,但這次,真的上麵施壓,非得讓我們重新篩選供應商,而且必須是以前合作過的廣告公司。”


    “為什麽會這樣,是哪個環節出錯了,或者是我們的報價太高,都可以重新商量的。”我試圖挽回。


    馮建無可奈何,重重的歎了口氣,“喬玥,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麽人,我也覺得這件事有些奇怪。但現在不是我能說了算的。”


    我和馮建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我覺得他沒有理由騙我。


    我心灰意冷的離開,剛走出美豐集團的辦公大樓,就接到了新公司物業打來的電話。


    說是因為我們工作室的資質不達標,沒有辦法入駐他們的寫字樓,之前簽署的協議全都不算數了,而且沒有任何的挽回餘地,直接把定金退到了我的賬戶上。


    一時間,我整個人都懵了,我有些懷疑,這一切應該不是這麽湊巧,也並非偶然,但即便是我心裏有什麽想法,卻也沒有證據。


    因為發呆,我沒有接到陸向遠打來的電話,看到的時候,他已經打了五個電話給我了。我調整了情緒之後,給他回了電話。


    大抵是聽出了我聲音裏的怪異,陸向遠說現在就過來找我,我把地址告訴他之後,就等在了原地。


    陸向遠貼心的帶著圍巾,他知道我從來就沒有這個習慣。見到我之後,他替我圍上了圍巾,柔聲問道,“怎麽了,一副興致缺缺的模樣。”


    我看著陸向遠,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我搖了搖頭,“沒事,就是這兩天有點太累了。等到這一陣子忙完就好了。”


    陸向遠笑了笑,拉著我的手就走了。我問他要帶我去哪裏,他卻一副神秘的樣子。


    車子開了很久,才到了半山,是一家法國餐廳,陸向遠很早就定了位置。進了餐廳之後,才發現這裏內有乾坤。每一桌都是獨立的包廂,一麵是整片的落地窗玻璃,可以看到整個城市的夜景,加上包廂裏特別的設計,所有的一切都美的那麽不真實。


    如果不是心情的緣故,我想我一定會為陸向遠的精心準備而感到驚喜。但我還是扯著笑臉,軟糯的說道,“你怎麽會找到這裏的。”


    陸向遠拉著我走到落地窗前,毫無預兆的從背後擁住了我,因為這個突如其來的動作,我的身體也有些僵硬。


    他覆在我的耳邊,輕聲說道,“我這個人很無趣,怕你和我在一起會覺得單調,所以找齊南查了很多適合約會的地方,中午的時候,我特意去看了幾個地方,想著你應該會喜歡這裏,就定了下來。”


    這番話,讓我原本低落的情緒好轉了很多,我總算是調整過來,主動的握住了陸向遠的手。


    “小玥,我希望能把最好的都給你,也請你給我這個機會。”


    我小心翼翼的回答,“陸向遠,你已經做的夠好了。”


    我知道,美豐的事情,應該是看在陸向遠的麵子上,才會有合作的機會,但我實在不想再讓他為我的事情擔心了,也並不想通過他的關係才拿下這個案子,我必須要有自己站穩的實力。


    夜幕漸漸降臨,落地窗變得有些暗沉,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居然透過落地玻璃,看到身後位置站著一個男人,而那個人的樣子,我堅信自己不會認錯,那個如同鬼魅一樣的男人,梁閆鋒。


    我整個人劇烈的顫抖,像是受到了驚嚇,用力的甩開陸向遠的手。


    “喬玥,怎麽了。”


    陸向遠擔憂的望著我,我卻不敢說出事實,我甚至在懷疑自己是不是魔怔了,居然會產生這樣的幻覺。


    我搖了搖頭,“沒……沒什麽,陸向遠,我一下洗手間。”


    我逃也似的離開了包廂,去到洗手間,將水龍頭開到最大,鞠了一捧水撲在臉上。我大口的喘著粗氣,抬起頭,用手腕胡亂的擦了擦臉上的水漬,睜開眼時,透過鏡子,看到了站在我身後的梁閆鋒。


    原來我沒有看錯,真的是他。


    我徹底的惱怒,轉身就準備給他一個耳光,但梁閆鋒卻適時的握住了我的手,他逼近我,冷笑著說道,“怎麽了,我打擾你們約會了嗎?是不是剛才如果沒有看到我,你就已經撲進陸向遠的懷裏,任由他予取予求了?喬玥,你還真是下賤。”


    我用力的甩開他,梁閆鋒卻抓的很緊。


    “你到底要怎麽樣,梁閆鋒,算我求你,放開我,離我遠一點行不行。你要我怎麽做?跪下來求你,行不行?”


    梁閆鋒整個人貼在我的身上,我的後腰抵在洗手台上,避無可避。


    “喬玥,我說過,我和你之間,主動權在我,我一天沒有玩夠,你就沒有說不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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