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來,對付這種螻蟻,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畢竟這些螻蟻,從來都不被他放在眼裏。


    但當他使用最強的力量想要一擊必殺時,竟然無法撼動眼前螻蟻半分。


    他臉色難堪。


    「到底誰是螻蟻呢?」


    徐子墨平靜的說道。


    下一刻,隻見被黑洞吞噬的宇宙之力直接凝聚起來。


    反向朝宙淵轟炸而去。


    宙淵根本沒有反應的時間。


    而且因為他距離黑洞太近了,就算有反應的時間,也根本來不及躲避。


    「轟」的一聲。


    無窮的宇宙之力匯聚在一點的位置。


    緊接著,化作一道洪流直接摧枯拉朽般貫穿了宙淵的身體。


    將對方擊飛了出去。


    宙淵的身體狠狠的撞到了宇宙一角的一塊隕石上。


    隨著隕石的爆炸,他也是血肉模糊。


    宇南君連忙上前。


    雖然他平時和宙淵不對付。


    宇族和宙族之間,也是多有摩擦。


    甚至出現過幾次十分過火的戰鬥。


    但在麵對外人時,兩族還是會同心協力。


    想處理掉外人,再內戰也不遲。


    所以此刻看到宙淵一個照明就被重創,宇南君連忙接住他倒飛出去的身軀。


    開始檢查宙淵體內的傷勢。


    要是尋常的生靈,被如此磅礴的宇宙之力命中。


    隻怕是必死無疑。


    但宇宙一族卻不同。


    他們本就是特殊的構成體。


    無論是自身的防禦力,恢複力亦或者對宇宙之力的抗性,都可謂是異於常人。


    所以此刻,宙淵竟然還吊著一口氣。


    他看向宇南君。


    一邊說著,一邊嘴裏的鮮血已經忍不住吐了出來。


    「一定要逃出去,將這裏的事情傳到族內。」


    「我要那個螻蟻給我償命,千刀萬剮的償命。」


    哪怕是此刻,宙淵仍然不承認徐子墨比他強。


    在他看來,自己隻是因為和深淵大零兩敗俱傷,所以才讓徐子墨撿了便宜。


    如果全盛時期,他自認為不會輸給徐子墨。


    但有些事情,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如果這種說法。


    人之一生,如履薄冰。


    如果你過分的自大,無論你多好的天賦。


    說不定路邊攤的一碗涼茶,就能讓你被碎屍萬段,包了肉包子。


    所以說,宙淵也好,宇南君也罷。


    他們都被自己的身份迷住了雙眼。


    聽到宙淵的話,宇南君卻罕見的沉默了下來。


    因為徐子墨剛剛露麵的時候,就以真命化現世封鎖了這片天地。


    想要衝破這片封鎖的天地,其難度無異於剛剛突破的領域。


    但宇南君此刻也是自身難保。


    他看了看那深淵大零。


    或許如果他和大零聯手,說不定還能與徐子墨鬥上一鬥。


    但這是不可能的。


    宇宙一族與零之間,是絕對的死敵。


    其中的仇恨大過一切。


    甚至這種仇恨,已經不是兩個種族之間的事情了。


    而是宇宙規則的烙印。


    他們宇宙一族受到宇宙的天賜,得到了很多。


    但任何東西,怎麽可能隻有無償的享受。


    卻沒有付出呢?


    而宇宙一族需要


    付出的東西,便是徹底消滅零。


    這是他們回報給宇宙的貢獻。


    所以兩族之間,這種生死大仇早已經超越了一切。


    不死不休。


    所以哪怕到了生死關頭,兩族也不可能有聯手的機會。


    宇南君這時候將宙淵的殘軀放在一旁。


    他緩緩站起身,看向徐子墨。


    說道:「道友,我不記得我們之間有什麽恩怨。」


    「在此之前,我不認識你們,」徐子墨的回道。


    「既然如此,我不明白道友為何要如此做?」


    宇南君平靜的說道。


    「殺了我們,道友什麽也得不到,反而會給自己惹下天大的麻煩。」


    「道友,我有個提議,不如你聽聽看。」


    聽到宇南君的話,徐子墨還沒有開口。


    旁邊的深淵大零已經忍不住譏諷道。


    「怎麽,剛剛還一口一個螻蟻的叫著。」


    「如今卻準備服軟了?」


    「你們宇宙一族的骨氣就隻有這樣嘛。」


    對於深淵大零的拱火,徐子墨卻絲毫不在意。


    而是回道:「你說說看。」


    「你撤掉這領域,放我走。」


    「今日之事,我們既往不咎。」


    「如何?」


    宇南君信誓旦旦的回道。


    「如果你不相信我,我可以立下宇宙誓言。」


    「若有違背,必將粉身碎骨。」


    「小子,這些宇宙一族的人可是從來沒有吃過這種大虧。


    今日你若是放走他們,便是放虎歸山,」深淵大零有些著急的對著徐子墨大喊道。


    其實剛剛和兩人戰鬥後,深淵大零此時也是虛弱的時候。


    他也怕徐子墨對他有殺心。


    所以他希望挑動兩人之間兩敗俱傷,說不定自己就有逃命的可能性了。


    徐子墨也不理會深淵大零。


    而是看向宇南君。


    說道:「你能代表你自己,難道還能代表他不成?」


    宇南君看向一旁的宙淵。


    一時間有些頭大。


    自己把這關鍵的一點給忘了。


    宙淵這家夥,宇南君還是了解的。


    宇南君屬於那種看得懂局勢,能屈能伸的人。


    但是宙淵不同。


    如果讓他對其他人服軟,那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想要勸解宙淵,幾乎是不可能的。


    「其實我也有一個提議,你覺得怎麽樣?」徐子墨笑道。


    「道友說說看,」宇南君疑惑的問道。


    「不如你殺了他,那我便可以放過你,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就沒有任何的危機了。」


    徐子墨笑著說道。


    此話一出,宇南君臉色微變。


    他第一時間就想要拒絕。


    但轉念一想,這好像是唯一的出路。


    反正宇族和宙族之間,多有不合。


    如果…如果兩人之間,隻能有一個人活的話,為什麽不能是自己?


    這一刻,宇南君臉色陰晴不定。


    內心有無數的想法不斷的變化著。


    不過當他看到徐子墨笑吟吟的表情時,他突然反應了過來。


    這家夥在耍自己。


    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想要談判。


    或者說,他從一開始,就想殺了自己。


    隻是宇南君搞不清楚,無冤無仇的,為何徐子墨會


    這麽做。


    但徐子墨卻明白。


    他體內的虛無法已經開始鬧騰起來了。


    那是一種極度饑餓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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