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得出你功力深厚,或許是二百多年苦修緣故。今日來此,隻是我例行巡查而已,你不必緊張——帶我去看一下我的藥園。”說完,轉身對身後眾人道,“你們且在此等候,我一會兒便回來。”


    打開藥園法陣禁製,嶽中天仔細察看藥園之中的靈草,尤其對那一株沒有枝葉卻是藤蔓纏繞高約丈許火紅靈草格外關注,在其麵前停留時間最長,不過此靈草才有三百多年齡。


    俞之夫好奇地道:“嶽大島主,這是什麽靈草?”


    “這是我在二百多年前才剛剛進階結丹初期時,無意中從前麵火山溶洞中獲得的一株火屬性靈草,叫離火草,也叫勁風草,當時才一百多年齡……”


    俞之夫聞言,暗叫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不正是他尋覓多年煉製五行養元丹的五種靈草之一勁風草麽?心中正盤算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將這一株勁風草靈草占為己有,不想嶽中天見其出神,冷笑道:“俞之夫,若是你敢打我靈草主意,四海之內無容你藏身之地。”


    俞之夫聞言一愣,慌忙道:“屬下不敢,屬下隻是在想如何才能使得此靈草長得更快些,因為屬下出身煉丹世家,後來家道中落,受到其他世家排擠,屬下便亡命至此。”


    “哦,你也懂得煉丹?”


    “不精,略通而已。”


    “可有憑據?”


    俞之夫猶豫了一下,便從儲物袋中取出一玉瓶,取出三粒丹丸,遞給嶽中天,道:“這是屬下從前煉製的固形養容丹,嶽大島主可以驗看——”


    嶽中天見掌中滴溜溜轉黃橙橙的固形養容丹,欣喜道:“果然是收集數十種千年齡靈草才煉製的固形養容丹,多年前我曾在天淵之海見過一粒,不過那一粒固形養容丹的品質遠不及此——”


    “屬下願意將此三粒固形養容丹奉送給嶽大島主。”


    嶽中天心滿意足地收起三粒丹藥,眼睛卻是掃了一下嶽中天手中的玉瓶,道:“這樣極品固形養容丹大多是千年以上品質極佳靈草煉製,其價值匪淺,若是你願意,我可以幫你售賣,我有幾個朋友或許需要,她們必然出高價收購的。”


    俞之夫哪裏不知道嶽中天心思,幹脆將整個玉瓶丟給嶽中天,道:“這些丹藥我留在身邊也無大用,還不如孝敬嶽大島主。”


    嶽中天笑得花枝亂顫,道:“好吧,我且收下這些丹藥,從此隻要你俞之夫在我轄內,所有賦稅一概全免。”


    “多謝嶽大島主!”


    “你不用謝我,這一趟我也不是單純為了查看藥園,其實是來打探一些情況,三年前,有一個海鯨幫頭目秦彪死在我轄下境內,原本這海鯨幫我也不看在眼裏,隻是這秦彪是為另一個我也不好輕易得罪的幫派做事,不但丟了性命,聽說還將一件重要物事丟了。聽傳言,當時秦彪手下另有幾名練氣期小輩活著回去,經過他們的描述,我一眼看出那個殺秦彪的人極是像你,但你才進階築基期不久,如何有手段滅殺秦彪?畢竟他是築基中期修為的修行者,所以——迫於多方麵壓力,我也不得不前來巡查打探消息。”


    俞之夫聽在耳中,心中暗暗責備自己,當時應該斬草除根,追殺另外幾名練氣期修行者,他不動聲色地道:“嶽大島主,屬下一直在此看守藥園,偶有外出——”


    “哦,可是我聽嶽琳說,在那段期間你曾外出收購妖核,而且在後來不久你又外出未歸?”


    “屬下略有積蓄,確是曾試圖收購妖核,但未能如願,便隔三差五出海試圖另尋機緣——”


    “俞之夫,你眼中殺機隱現,全身煞氣非同尋常,若非常年嗜殺緣故,何來如此強盛煞氣?你以為我看不出麽?你莫要多解釋,若不是我向來體恤下屬,我也不管你有沒有這個能力是否殺得了秦彪,便將你拘來拷問。事實上,我以為你既是有通天本事,憑你築基初期修為也是不可能滅殺久經殺場的築基中期修為的秦彪——你現在是築基初期修為,正好前一段時間有一位巡查使無端喪命,你先接替他的位置,作為千葉群島三十二位巡查使之一,你可否願意?趙豐那裏,我自然會讓人傳話過去,至於這藥園,因為有法陣禁製守護,暫時不必另派人看守,仍是由你兼值守之職——正好你所接替的巡查區域便在附近。”


    俞之夫最先接觸歐陽雷雨,自然知道巡查使職責,本想拒絕,但他不敢忤逆嶽中天,隻好應承下來。


    一月後,俞之夫來到大孤島辦了一應手續,便又折回距離銀島才萬裏之遠的魚嘴島,那裏正是他現任巡查使本部,除了八位練氣期十級以上修行者為其屬下,另有一名築基初期修行者作為其副手。


    “屬下肖亮參見巡查使俞大人。”說話之人正是那位築基初期修行者。


    “屬下花成風等參見巡查使俞大人。”華成風是練氣期十三級大圓滿境界修為的修行者,另有三、四人的修為與他差不多,其餘人的修為大多比他低一、二級。


    “諸位不必客氣,按照以往慣例,築基中期以上修為才有擔任巡查使職務,我受嶽大島主抬愛,才擔其職責,其實難堪此重任,以後還請諸位道友同心協力完成嶽大島主交代任務,以保一方平安。”俞之夫頓了頓,道,“因為我另有事務在身,不宜在此久留,以後凡是我不在此地時,便由肖道友負責。”


    肖亮上前一步,道:“屬下定是不辱使命。”


    “眾人先出去,肖道友,你且留下,我另有話要問你。”


    “巡查使大人,你盡管問話,屬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聽說上一任巡查使是死於非命?你可知詳細情況?”


    “這事發生在一年前,在其出事半月前,曾有三名築基後期修為的修行者硬是闖入其修行洞室,大概半個時辰後,那三個修行者便揚長而去,我等忙進其洞室查看,發現其神魂不守,麵色晦暗,與其說話,卻是不理不睬,便知不妙,當即將其護送大孤島,不料半途之中,他竟是一命嗚呼——”


    “哦,三年前,曾在我巡查範圍內有一姓秦的築基中期修為的修行者被人滅殺,你可曾聽到什麽風聲?”


    “屬下不知!待屬下打探後再行稟報巡查使大人。”


    “此事你不必打探,權當我剛才沒有問。”


    一月後,他率領肖亮等五人例行巡查,一年後返回銀島,期間並無事發生,隨後他便離開銀島繞道去小孤島藥園所在的洞府。


    此後三年,他幾乎不出洞府,一邊打坐服用各種靈丹妙藥和汲取妖核靈氣,一邊調教丹頂紫鳶等靈寵,果然如他所料,他很快到達築基初期瓶頸。他本想立即突破築基初期瓶頸,但思量再三,還是暫時放緩修行速度,在接下來的一年內,他隻是憑靈泉汲取天地靈氣,而沒再服用靈丹妙藥,也沒有汲取妖核靈氣。


    這一日,他封閉洞府,繞道來到銀島,此次之所以來到銀島,正是他又要執行例行巡查任務的時候。


    他召集眾人,道:“這次巡查,我想改變以前方式,我在前麵探路,你們在我身後相隔千裏,若是平安無事則罷,若是有緊急事務,我便發出信號,你們立即趕上來與我會合。”


    肖亮不解道:“這樣做不是讓巡查使大人多一份風險麽?”


    “其實也不盡然,若是遇到不可抵抗風險,我一人也好溜之大吉!”


    話音才落,頓時引起大家一陣哄笑,俞之夫也不介意,淡淡一笑,道:“你們現在回去準備,三天後出發。”


    果然不出俞之夫所料,才出發十天,他便發現在滅殺秦彪所在地附近有不少修行者出沒,uu看書w.uukanhu 當他離開不久,正禦劍飛行在汪洋之上,有兩個築基中期修為的修行者攔住他的去路。


    “兩位道兄,不知攔住在下可是有何貴幹?”


    其中一修行者道:“嘿嘿,不知道友貴姓?”


    “在下姓俞,正是千葉群島三十二名巡查使之一,這裏正是我巡查職責之內——”


    “哦,果然是那姓嶽的賤人手下,看來你正是我們所要找的人,俞道友,你是自己跟我們走,還是我們廢去你的修為強行帶你走呢?”


    “去哪裏?”


    “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俞之夫左右看了一眼,見百裏之內並無其他人,於是冷笑一聲,道:“在下職責在身,不敢輕易離開,既然兩位道友不肯說明原委,作為三十二名巡查使之一,我是絕不會委曲求全的。”


    “看來隻有動強了。”那人使了一個眼色,另一人包抄過來,正好將俞之夫前後夾住。


    俞之夫二話不說,長袖一抖,血紅在手,同時張嘴吐出六支飲血劍,隻見六支飲血劍組成一把重劍,血色如虹一般徑直向包抄他的那個人飛過去。而他身影一晃,卻是憑空消失,待到他再次出現時,手中血紅趁剛才說話的那個人還未來得及出手,已經將那人頭顱與身軀分家,一腔熱血飆出一丈多高,待到其元神從斷腔處逸逃出來時,他張嘴將其元神吞服,咂嘴道:“原來味道不錯,雖說不能吸取其全部修為,但聊勝於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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