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在靈寶幽蘭戟的攻擊下亦未曾奏效,但在後續獅子吼的轟擊下,金錢鏢護罩明顯出現裂痕,甚至聽見部分金錢鏢有斷裂的咯吱聲傳來。


    李七月見機身形一晃,殘影再現,在壯漢還未反應過來時,已經衝到其麵前,那壯漢麵色蒼白無血,但見李七月來到其麵前時,他一邊繼續催動十二隻金錢鏢,一邊從其袖中取出一長鞭,若是識貨的人定然看出,這短鞭是由五級化形期毒蟒脊椎骨經過煉製後串成的,不但威力無比,而且其毒性沾上便死,聞到便傷。


    在長鞭橫掃的同一時間,李七月見其嘴角一動,知道對方另有殺手鐧,忙收身退出十丈之外,而長鞭亦橫掃空處。


    李七月聞到風中略有腥味,便知壯漢手中長鞭有毒,雖然他百毒不侵,但他可沒有十足把握自己真的可以對對方長鞭上攜帶的毒有免疫。


    壯漢見李七月數次攻擊並未對其造成實質性的傷害,笑道:“你若是以為我僅僅善於防守,那你就錯了!”


    李七月經過數番攻擊無果後,眼看壯漢一步一步走過來,嘴角發苦,他添了添舌頭,憑空取出十餘張靈符,幾乎想都沒想,向壯漢所在方向祭過去。同時他抓一把靈丹妙藥扔進嘴巴裏。


    熱火與洪水,雷電與房子大小的石塊,幾乎同一時間向壯漢攻過去,壯漢見李七月耍賴皮似的一下子扔出十餘張靈符,左躲右閃時,他揮舞著手中長鞭,李七月亦是被耍猴似的跳來跳去,躲避長鞭正麵攻擊。


    就在李七月懊惱手中能拿得出手的東西太少時,壯漢突然張嘴吐出一口汙血。他見之,心中暗忖:果然如我猜想一般,運行十二支金錢鏢耗費神識可不是一般修行者所能吃得消的,盡管你是築基中期修為。想到這裏,他再次發動迷蹤步,衝到其身周,待到他抬手送出血紅時,他才意識到他犯了一個嚴重錯誤。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何況對方是一築基中期修為,而且對方在向他步步緊逼,如果不是在進攻,難道是來送死?


    大駭之下,他七個殘影才施展出大半,便不得不折身而退,而在他折身而退時,一龐然影子從其頭頂砸過來,慌忙間,他在殘影未結束時,又發動迷蹤步,說時遲,那時快,李七月眼前黑影已經罩下來,其左肩部傳來喀拉聲,一陣痛徹心扉的感覺幾乎使他暈厥過去,而就在他神誌恍惚時,壯漢手中的長鞭又橫掃過來。


    李七月咬破舌尖,一股鮮血從舌尖部噴湧而出,但他的神誌似乎清醒許多,這時眼前又一龐然黑影砸過來。


    他不得不強行發動七個殘影,同時躲過長鞭和砸過來的龐然黑影。隻聽得轟然一聲,一隻鬥大的銅錘擊空砸在塵埃裏,濺起滿場的煙塵。同時一聲聲碎裂聲傳來……他抬頭一看,發現對方十二隻金錢鏢護罩無一例外地竟然個個斷裂,失去靈性,墜入塵埃之中。


    或許這十二隻金錢鏢是壯漢的本命法寶之一,就在金錢鏢墜入塵埃的一瞬間,壯漢無端地張口噴出一口又一口汙血,本來蒼白麵色,此時慘白如紙,與死人麵色無異。


    趁你病要你命,李七月正欲動身作最後的搏殺,但他才一動身,半身劇痛傳來,喉嚨一甜,張口吐出大口大口汙血……與其說兩人是在比武搏命,倒不如說看誰吐血堅持到最後。


    似乎被人遺忘在一旁的紅毛獅王見之,尾巴一擺,縱身一躍,將僅僅還有一絲力量支撐著站在比武台上的壯漢撞倒在地,張開血盆大口將壯漢的頭顱一口咬下來,就在壯漢元神嗚咽著從其頸腔中逃出時,紅毛獅王將頭一甩,舌頭一卷,竟然將壯漢的元神當做下飯菜伴著其頭顱一起咀嚼。


    李七月才走下比武台幾步遠,便一跤跌倒在塵埃裏,當他醒來時,發現身邊坐著一看似百八十歲老頭,李七月一眼認出他,叫道:“閆師兄,你終於肯認我這個師弟了?”


    老頭嘿嘿一笑道:“其實我並不是你所認識的閆師兄,但是你確實可以叫我閆肅。”


    李七月警覺道:“既然你不是我閆師兄,那麽你到底是誰?你為什麽幫我?”


    老頭負手而立,看著他,道:“我是誰,對你並不重要。我幫你,隻是出於一時好奇而已,想知道你一個築基初期修為的人憑什麽接連戰勝比你修為高一階、兩階的人?當然我更想知道數十年前,曾在小孤山出售大量千年齡極品靈草的人是不是你?”


    李七月麵色微變,動了動嘴皮,想說話,但他沒有說出來。


    “你到底想幹什麽?”


    “嗬嗬,既然你什麽也不肯說,那就算了,就你現在那點修為,我還看不上眼,但是——小子,我看好你以後的發展,將來我們定有再會之期的。”


    老頭說完,也不等李七月說話,便微微顫顫地離開。


    高人都是深不可測的,看來這個叫閆肅的神秘老頭絕對不是簡單的築基初期修為。


    休養期間,李七月幾乎沒有出過門,雖然他才進階築基期沒多長時間,但他憑修行和服食築基丹,感覺其修為明顯在與日俱增,如此進展速度,實在是超過他的想象,如果有五行養元丹配合,或許他的修行進展更快。


    兩個月後,他已恢複得七七八八,若是換了別人,至少還要休養一、兩年,但李七月有大量靈丹妙藥服用,自然以常人難以想象的速度恢複。


    第五輪比武淘汰賽開始了,這一次李七月麵對的對手是一築基後期大圓滿境界的人,單論修為,對手比他要高出二階半,在修行界,高出一階,其修為相當於低階的雙倍,而高出三階,其修為就相當高出七、八倍之多。由此可見,李七月麵對的對手是多麽強大,如果不是因為此次比武,而是在路上遭遇,他肯定會扭頭就走,而且是有多遠就走多遠。如今他報名參加比武,全是他自己逼自己走上絕路,他心裏清楚得很,如果不將自己逼上這條路,憑他的資質,僅僅依靠修行和服食築基丹,他的修為很難有穩固增長,從前他在練氣期時修為進退反複,就是因為其資質緣故,但是當他修為經過反複修行後,反倒是容易鞏固。而如何使得自己的修為進展過程中根基夯實,隻有在曆練中尋求突破,所以他不在乎其修為有可能退落,如果說修為真的退落的,隻能說明他修行根基還有待夯實!


    譬如建築時,經過夯實,看起來有一尺高台基,經過夯實,其台基有可能降低至一、兩寸,但這一、兩寸的台基遠比先前一尺高台基更是穩固。建築速度是必須的,但必須反複夯實——李七月堅信,一邊苦修不已,一邊尋找曆練突破,在現有丹藥供應下,他的修為進展不會比其他修行者慢多少。


    “紅毛煞神,你的威名已經遠揚整個中原九州,若是你就此退出比武,你仍然不愧英雄這一稱號。畢竟你我的實力相差懸殊,即使我贏了你,對於我的聲望也沒多少提高,而你想贏我,恐怕比登天還難,畢竟我不是普通的修行者!”


    從對方走到比武台的那一刻起,李七月便感到對方釋放出強大的壓得他幾乎喘不過起來的靈力,築基期大圓滿境界距離結丹期也就是一步之遙,而他感覺到對方釋放出的靈力與結丹期修行者幾乎無差別。


    李七月舔了舔發苦的嘴唇,道:“多謝道兄提醒,uu看書 .uukanshu.co既然我已經走上比武台,就不想走回頭路。而我決定的事,從沒有過更改習慣,也沒有半途而廢的前例。根據我以往對手的下場,你今天可能命喪於此,這是你選擇的路,怨不得別人,你也不用替我多考慮。”


    “你的性格與我很相像,如果我們不是對手,而是朋友,該多好啊!”


    “憑你這句話,我可能會饒你不死的!”


    “好,我也會饒你不死的!”


    “不,若是你這樣做,你可能會因此喪命的,因為我隻是說可能——如果我不死,我會繼續與你搏命的。”


    “好,我姓孫,叫孫無忌……”


    這時比武令已下,李七月左手擒住血紅,右手袖中藏有大把的靈符,而其口中則是藏有一對幽蘭戟。


    在他前一段修養期間,經過多年的丹田之火的培育,他終於將幽蘭戟徹底煉化為己用,作為法器,如果能徹底煉化,其發揮出來的效果將是成倍增加,而在同等條件下,幽蘭戟所需神元將減半,這也是許多修行者不惜耗費時間和精力將靈寶煉化的最主要的原因。


    孫無忌客氣地道:“請——”


    李七月冷冷地道:“盡管你修為很高,比我高很多,但憑你現在的表現,我還是要告訴你,對對手太客氣,其實是一種自殺,說句不客氣的話,就是本來可以不死的,但你偏偏找死!”


    “你說了不算!”


    “實踐會證明我說的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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