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準備的李七月不慌不忙地將長袖一甩,頓時將那九條龍影全部收在袖中,同時快速取出匣中一物,他隻是看一眼,便知道匣中之物是一支符筆,而且不是普通的符筆,至於到底是什麽符筆,還有待他仔細辨認,而在此之前他經過無數次尋覓,都未能找到尚好的符筆,如今得來全不費工夫。他將符筆憑空攝在半空中,奮力甩袖,將九條龍影全部打回符筆之中,並立即向符筆中輸注稍許真氣。


    就在他停止向符筆輸入真氣時,他突然覺得符筆內似乎是一汪洋之海,無論他輸入多少真氣進入符筆,均如汪洋大海之中的一滴水,他心頭一震,慌忙甩開符筆,同時咬破指尖,向符筆上滴入數滴精血,直到精血全部被符筆吸收,他才敢重新拾起符筆。


    這時他才敢仔細查看符筆,隻見這符筆杆通體翠綠,筆體有栩栩如生的九龍盤繞,長一尺一寸,兒臂粗,筆尖絨毛不知是什麽材料煉製而成,看似蠶絲,細長綿軟韌性十足,約半寸長,為乳白色。


    李七月曾經為了尋找尚好的符筆,他閱覽不少關於著名符筆記載,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僅憑九龍盤繞就可以判斷出這一支符筆應該是上古時候遺落在這一界的仙筆,原名通神判鬼生死輪回筆,俗稱九龍筆,是一件如假包換僅次於神器的高階高等仙器。李七月儲物袋中已經有一杆兩儀渾鐵槍,如果他先前猜測是正確的,那麽這一杆槍和這一杆筆應該是一套法器中的兩件,分別名為:九龍槍和九龍筆。


    其中九龍筆作為符筆僅僅是數種應用中一種而已,欣喜之餘,李七月仔細觀察這九龍筆,以猜摩出更多用途,當然他現在隻想將其作為符筆所用,他可不敢人多廣眾下使用,懷璧其罪的道理他早已深有體會。


    僅僅花費十二萬靈石買到一件仙器,這次他可是撿到天大的漏了,而同時身懷兩件仙器,這一界除了他以外,絕無僅有。


    由於還有不到十天要準備下一次比武,所以他將符筆擱回玉匣之中,重新貼上各種符籙,收在隨身儲物袋裏。在接下來的日子裏,他一心一意打坐練功。


    當他精神飽滿地來到演藝場時,發現場下人山人海,其中有不少事築基期修行者前來觀摩。


    李七月徑直來到一台前抽簽,這次他抽的是一百七十一“地”字號。按照比武日程安排,他將會在第五輪上場,估算時間,應該是今天最後一批次。


    他避開人山人海,找到一處僻靜地方,繼續閉目打坐,同時內心思量如何應付接下來的強敵。能經過第一輪淘汰賽,應該有一定實力,而不是僅僅憑運氣僥幸獲勝的。其實李七月自己心裏也明白,第一輪遇到田大財時,如果他不大量使用靈符,他還有八成以上的把握完勝田大財,但那時他至少要使出一種以上的保命手段。


    李七月正打坐休息,這時一個較為熟悉的腳步聲走來,李七月抬眼一看,正是上次與之發生小爭執的滕慶,李七月見他走過來,幹脆起身離開原地,眼看比武在即,他可不想節外生枝。


    “站住!”


    李七月左右看了看,並無旁人,他見滕慶盯著他,其身後跟著三四個人,個個目光中不懷好意。


    “滕師兄,你是叫我?”


    “不是叫你,又是叫誰?聽說你手段夠黑的,竟然三下五除二將田大財去掉半條命?”


    “比武時,死傷總是難免的,若是個個因此束手束腳,幹脆打嘴仗算了,還興師動眾比武幹嘛?”


    “好,姓李的,希望我們能在比武時碰上。”


    李七月冷笑道:“無論在哪兒碰上都可以,但我可以告訴你,騰師兄,不是我誇口,一旦我動手,你的下場不比田大財好哪兒去,信不信由你!”


    滕慶嘿嘿笑道:“田大財是我多年的好友,為朋友兩肋插刀,正是我輩理所當然之事。既然你今天有這話,那麽我也撂下一句話給你,此仇不報非君子。”


    說完,他便甩袖而去。


    李七月平複心頭的一點憤怒,他長籲一口氣,原地打坐休息。


    與李七月對陣的是一練氣期十三級修行者,大約三十多歲,其手中各攥有一把一尺有餘的月牙刀,刀鋒銳利,寒氣逼人,此雙刀應該是多次見血後才顯得如此寒氣陰森逼人。


    李七月不慌不忙地跟在其後走上法陣。


    “在下姓李,叫李七月,不知道兄姓名。”


    “啊,哦,在下徐飛,不知李道友用的是什麽兵器。”


    李七月掏出一疊子約十張靈符,笑道:“這段時間我想我習慣用這個。”


    徐飛臉色驟變,他慌慌地看了法陣四周,勉強定神道:“李道友,難道你不知道這一張靈符至少價值二十萬以上麽?”


    “身外之物而已,何必在意!”


    徐飛又看了一下法陣四周,他吞了吞唾沫,叫道:“瘋子!”


    隨後撒丫子向法陣外跑去,一邊跑一邊叫道:“瘋子!真正是瘋子……”


    李七月這一輪贏得頗為鬱悶,同時他也明白為什麽陸謙與秦仲兩人不戰而認輸。


    下一輪是進入前五十名之戰,李七月必須戰勝對手,三日後抽簽,他沒有回自己的洞府,本來打算就地找一地方打坐修行,沒想到俞衝和顏靜兩人找來。


    俞衝笑道:“李師弟,恭喜你進入下一輪,剛才的情形我已經看到了,沒想到你在第一輪比武時花費大手筆,竟然在這一輪不戰而屈人之兵。”


    顏靜也笑道:“我早就覺得李師弟非比一般之人。”


    李七月回道:“因為先前在此休息,沒有注意到你們戰況如何?不知你們?”


    “嗬嗬,我們倆都僥幸進入下一輪,再戰一場,進入前五十名之後,我們便為進入異域空間作準備。


    李七月聞言,道:“經俞師兄如此一說,我打算也這樣做。”


    顏靜道:“屆時進入異域空間後,希望我們三人能聯手合作。”


    “嗯,希望師兄、師姐多多關照。顏師姐,上次你與花芊芊花前輩失蹤之事……”


    “哦,此時你俞師兄也了解大概,但有長老交待,此事不外傳,而我與花前輩不過是有驚無險而已,讓李師弟擔心了。倒是我聽俞兄說有人找你麻煩,可有此事?”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還是小心為妙。”顏靜關切道。


    俞衝拉著李七月的手道:“上次陪護顏妹的情我還沒有還你呢?李師弟,你且跟我來,我帶你去一處好地方,離這裏不遠,不耽誤你下次比武,也好讓你休息,正好讓我還你一個人情。”


    一個時辰後,三人來到一院落前,李七月心中正疑惑,俞衝道:“這是我祖上留在太虛門中的一處私有產業,早在多年前已轉歸我名下,因為距離我修行之地較遠,所以我也很少來到此處。”


    李七月道:“我們太虛門也允許有私產?”


    “包括太虛門以及其它所有九孤山門派,所有的產業均屬於集體的,由各掌門按需分配使用,長老會監督。但也有例外,凡是元嬰期修為以上的人均有權選擇一塊地皮作為留給其子孫後代的庇護所。”


    俞衝家占地足有二十畝、有數十間房屋。庭院內有花有草還有荷塘、亭閣、榭。


    李七月突然想起一個問題,於是又問道:“你家祖上曾出過元嬰期存在的修行者?”


    俞衝自豪地應道:“是啊。”


    “他現在何處?飛升了麽?”


    俞衝聽了這話,uu看書.uukanshu 麵色頓時沮喪起來,良久,他才搖頭道:“我這位祖上並沒有飛升,而是選擇了坐化轉世。”


    李七月聽了此話,陪著他唏噓一會兒,見庭院裏有不少人,俞衝介紹道:“這些人均是我俞家後人,我俞家在中原九州均有分布,在世俗界名聲不小,但在修行界已經沒落,目前修行有為的是我姑姑,若是再加一個便是我了。”


    三人向院子深處又走了一會兒,見到一石洞,在俞衝的帶領下進洞後,才發現洞內另有一番天地。


    憑李七月的感覺,此洞內靈氣異常充沛,大概僅次於他自己的洞府,畢竟他的洞府內有世上罕見的靈泉,正當李七月尋找靈氣源頭時,他們已經走進一占地一分許的藥園,藥園內有近百種靈草,其中大部分靈草李七月見過,並且他的靈山藥苑中還大量種植,而其中小部分靈草他不但見都沒見過,甚至連聽也沒聽說過。於是他忙問道:“這些都是什麽靈草?從哪裏搞來的?”


    俞衝笑道:“這些靈草都是我祖上從中原九州各地搜集而來的,整個淩雲山,也就這一處地方可以種植千年齡靈草,這時我祖上眼光獨到。又因為此地可以開采出來種植靈草的地方有限,所以僅是種植一些稀罕靈草,其中有部分靈草已有千年齡,可以采摘使用,雖說數目有限,但每一株靈草拿出去都是價值連城的,李師弟,我現在為你一一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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