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七月之所以改變主意,決定現在親自下手滅殺此鐵背蜈蚣,關鍵還是擔心鐵背蜈蚣的主子獨目散人。無論獨目散人現在在何處,至少現在這獨目散人是幫不上鐵背蜈蚣半點兒忙的,但是給予獨目散人足夠的時間,說不定這獨目散人會另耍什麽手段將這鐵背蜈蚣救出,而鐵背蜈蚣既然是獨目散人的靈寵,必有神念種在鐵背蜈蚣體內,就相當於獨目散人在鐵背蜈蚣身上長了眼睛似的,若是這鐵背蜈蚣在法陣中待的時間越長,被獨目散人破了法陣的可能越大,以後遇到獨目散人時,至少法陣在其麵前已經不起太大作用。


    而在此前,李七月就領受到法陣也不是萬能的,至少在趙遷麵前,其法陣威力至少減弱三成。


    李七月布置一個七彩迷魂小法陣,將那築基期中期修行者和顏靜保護在其法陣之內,隨後他取出如意伏魔環走近困住鐵背蜈蚣所在的那一組法陣之中。若是不出李七月所料的話,這鐵背蜈蚣已經被五行霹靂彈重創,應該可以被輕易滅殺。


    大約盞茶時間後,李七月取了一枚完整的二級妖核,和大量的鐵背蜈蚣軀體材料,隨後收取陣旗,離開九裏山。


    三個月後,他終於離開徐州地界,進入揚州境內,他落腳在一荒山腳下,仔細擺布幾座法陣後,便開挖三座小型洞居。


    那個修為在築基中期修行者首先醒過來,他不相信自己眼睛似的看著李七月道:“李道友,果然是你救我?”


    李七月撓頭道:“前輩,確是晚輩無意中將你救出來。因為一路擔心他們追來,所以一直忙於逃跑,直到今天才將你救醒,望前輩恕罪。”


    “李道友,你何罪之有?凡是都有輕重緩急,對了,你剛才說你與顏靜顏道友都是從九孤山太虛門下山曆練的?”


    “正是。”


    “我聽顏道友提到過你。”


    這個築基中期修為的修行者是一修行世家弟子,姓封,叫封玉景,表麵看來不過二十出頭,其實按照世俗年齡來說,已經六十多歲,但在築基中期中,六十多歲的年齡,應該算是佼佼者之一。因為長年遊曆在外,其淨白麵皮上給人一種久經風霜的感覺,再加上他話音低沉,確有卓爾不群之姿。


    人比人氣死人,盡管李七月身高與封玉景差不多,但倆人站在一處,李七月明顯感覺自己比人家矮上一大截,說話的語氣反是給人一種猥瑣感覺。


    封玉景見顏靜雖然還未完全醒過來,但應該並無大礙,於是他便去自己的洞居打坐修養。


    半月後,李七月見封玉景與顏靜兩人的身體基本恢複差不多,於是他建議顏靜現在向荊州鳳凰山趕去,以完成接領的第二個任務,即滅殺二級妖物翡翠螳螂。


    顏靜看了一眼封玉景,猶豫一下道:“封前輩準備去哪裏?”


    封玉景笑道:“我習慣四處遊曆,去哪裏都是一樣,若是李道友不介意,我可以陪你們走一趟,如遇麻煩,或許還能助上一臂之力。”


    這幾日,封玉景沒事就往顏靜洞室中跑去,要不然顏靜往封玉景洞室裏跑,李七月隱約感覺不對勁,但他又不好說什麽?何況他也沒時間管他們的閑事,如今他正抓緊一切時間試圖恢複先前的練氣期十二級修為,暗地裏隻是留心他們的行蹤,最好在回太虛門前,他們倆不要發生什麽不該發生的事,否則他即使將顏靜交還給俞衝,心中還是覺得有愧俞衝托付。


    李七月並沒有多說,隻是淡淡地道:“若是有封前輩相助,這一路上我等定是太平無事。”


    封玉景尷尬一笑道:“但願如此。”


    “嗯,封前輩,若是一路上有好去處,還請你多多指點,我和李師弟趁機遊山玩水,也耽誤不了多少行程的。”


    李七月暗想,既然這封玉景非得跟上來,自己也好養精蓄銳,畢竟他的血紅和逍遙打神鞭在與趙遷拚鬥時受傷,均在其丹田內培養,沒有一年半載時間,也恢複不過來。除此之外,他目前也沒有太好的法器。而有封玉景的保護,他可以一邊繼續修行,一邊研究從趙遷手裏繳獲得來的十餘件法器。


    顏靜與封玉景在前麵走走停停,似乎當李七月不存在一般,而李七月幹脆距離他們遠遠的,也不打擾他們談話,更不主動上前沒話找話說。


    而每到風景優美或是有名勝古跡地方,顏靜主動要求休息三、五天,李七月不會提出任何異議,他找一處荒野地方,或是開挖一地洞,或是開挖一山洞,隨後任顏靜與封玉景自己去遊玩,而他卻在被法陣重重保護的洞室內打坐修行或是研究手頭上的法器。


    繳獲趙遷遺物中的一對短戟果然是好法器,屬於中階高級靈寶,可惜憑李七月現在練氣期能力,根本掌握不了其強大靈力,每次李七月試圖掌控這一對短戟時,總是感覺他自個兒如在一望無際的汪洋之中,而汪洋正翻滾著滔天巨浪,於是他幹脆將這短戟收起來。


    李七月看了看眼前擺放一溜的法器,其中有兩件法器是高階中級靈器,從見其第一眼,就知道這兩件法器在靈器中算是佼佼者。


    一件高階中級靈器是萬年紫杉木所煉製的一棍,長六尺三,直徑兩寸一,握在手中十分趁手,每每將此棍舞起來,均有雷聲從棍中憑空生出來,李七月稱其為天雷棍。即使不用其近身纏鬥,單是祭出天雷棍中的雷屬性,便可禦敵,而天雷棍中所孕育的雷屬性非同小可,比及逍遙打神鞭有過之而無不及,不然也不配稱其為天雷棍,可惜逍遙打神鞭不僅可以作為祭出其雷屬性法術,而且可以作為配合迷蹤步使用的短兵相接的兵刃,但這天雷棍目前隻能祭出其雷屬性法術當做單純法器使用,而與之相配的近身搏鬥的功法卻是沒有,因為李七月除了打坐修行外就是修行各法術,對於將法器作為兵刃所用的近身搏鬥功法知之甚少,當然除了他的殺手鐧迷蹤步除外。而迷蹤步本來也不是修行界所用的功法,而是俗家所用的武功,所以到目前為止,李七月還沒有真正學過修行界近身搏鬥的功法。


    因為天雷棍無法滴血認主,所以他可以直接上手使用,倒也沒有花費太多時間熟悉這天雷棍。


    另一件高階中級靈器是一摻有少量銅精的紅銅鐧,李七月稱其為火龍鐧,因為一旦將這紅銅鐧祭起,便有一火龍憑空出現,並盤旋在紅銅鐧攻擊所在,因此予以命名。因為火龍鐧已經被趙遷滴血認主,但李七月非常想將這火龍鐧收服,於是他花費了不少時間和精力,才將其徹底煉化,並收為己用。


    一下子多出兩件趁手法器,李七月自然是非常高興,稍有閑暇,他便將這兩件法器演練一番。


    而對於黃色布靴樣物品,他卻是百思不得其解,他嚐試用多種方法也不能將其摧毀一絲一毫,但在他眼中,這黃色布靴既不像法器,更不像普通世俗界所穿的布製鞋靴,哪有世俗界的人穿得起不被火燒水浸的布靴?


    當然經過李七月多日琢磨,這黃色布靴樣物品在其眼中也不是一點門道未看出來,至少他發現這黃色布靴樣物品就是一件布靴,隻是不是一件普通的布靴,且這布靴也不完全是黃色,而是其顏色偏土黃色,應該與他身上土黃色長袍是一整套兒,不過這布靴與其身上長袍是一整套衣物中的兩件,如果不出其所料,這一整套衣物應該有數件之多。


    之所以其身上長袍為土黃色,而這一件布靴是黃色,應該另有原因,至於這個另有原因,李七月確是不得而知。


    這布靴為厚底兒,世俗人稱之為千層底,但比平常所見的“千層底”要厚倍許,且是加長高幫,內有一層薄薄的絨毛,此時雖是署夏,但這薄薄的絨毛摸上去卻有涼颼颼感覺。盡管已經琢磨好些日子,但李七月還是辨認不出這布靴到底是由什麽材料製作的。


    李七月將其腳上所穿普通布靴脫下來,換上這一件黃色布靴,uu看書 w.uuanshu 才穿上腳,便感覺這布靴與他先前脫下來的布靴相比還是有很大差別,這一件布靴穿在腳上有舒適、透氣,並雙腳有明顯靈動、輕盈感。


    他將布靴穿上後,便走出洞室,僅僅向布靴上僅僅是輸注一絲兒真氣,便感覺腳底如生風一般,他明明隻是向前跨了一小步兒,卻是如打水漂兒一般漂移出一丈多遠,險些使他栽一個跟鬥。雖說吃了一個小虧兒,但他確是異常的興奮,譬如世俗人睡覺時夢到一漂亮媳婦鑽進他被窩裏,事實上上他一覺醒來時,懷中果然抱著一媳婦。


    在接下來的幾天內,他反複嚐試一點兒一點兒向腳上所穿布靴增加所輸注的真氣,發現這布靴竟然比傳說中靈寶級別的穿雲靴還要快上許多,不僅僅適宜長途飛行,可以使飛行速度憑空快上倍許,而且這布靴在百丈之內尤其二十丈之內的速度更是驚人的快。經過他多次實踐,配合迷蹤步應用,可以使出修為在結丹期以上的修行者才使得出來的瞬移,李七月僅僅一個瞬移,便可漂移到二十丈遠——似乎這迷蹤步專門為迷蹤步製作的,兩者簡直是完美結合。


    李七月當然明白,若是他的修為增加,其瞬移的距離將成倍增。


    故而他將這布靴稱其為乾坤布靴,簡稱乾坤靴。乾是天,坤是地,意味著有這乾坤靴,他可以輕易上天入地,也寓意他將來修為定是不可限量,想到這裏,他本是對渺茫的修行前途充滿一絲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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