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宴修的那句“你的第一個男人是我”瞬間在陳玘耳邊炸開了。


    他用手遮住眼睛,“…如果你就是…為了羞辱我…夠了吧…”


    陸宴修拿開他的手,放在嘴邊親吻了一下,聲音裏充滿了蠱惑,“托少爺的福,我現在興致極好,這才哪兒到哪兒?今天一夜也不夠。”


    “…陸宴修…”


    陳玘很煎熬,他不甘心自己就這麽被陸宴修上了,以後自己還怎麽在他麵前硬氣?


    但他的的確很享受,比以往每一次他上別人時都要享受。


    陸宴修有力的臂膀和胸膛,性感的聲音和唇,和他每一次的觸碰都讓陳玘感到瘋狂。


    當聽到從自己嘴裏發出那些銷魂的聲音他都要懷疑那是不是自己了。


    最後陳玘不知道是太晚了自己睡過去了還是被陸宴修折騰得暈過去了,等他醒過來已經是在現在這張陌生的床上了。


    他一動,酸軟的腰肢以及身下的異樣才讓他清楚的意識到昨天酒窖的發生的一切不是在做夢。


    他坐起來,環顧了一下房間,黑白搭配,幹淨整潔,風格簡約,應該是在陸宴修的家裏。


    看了眼客廳的時鍾才知道已經下午五點了,所以自己是睡了一天一夜嗎?都他媽的怪那個陸宴修。


    陳玘掀開被子發現自己隻穿了條內褲,不是他原來的那條,但應該是新的,下了床立刻去換自己原來的衣服。


    他以為他的衣服會很髒,畢竟昨晚那麽激烈,以至於後來他完全昏迷回去了,可衣服幹淨的很,應該是洗過而且還熨燙好了。


    他迅速的穿上,心裏想著一定要趕在陸宴修回來之前離開這兒,不然自己該多難堪,已經走到門口了又折回去搞了點兒破壞才離開。


    **********


    最近本來就被陸宴修折騰的心力交瘁還失了身,一回到公司投入工作不久陳玘就收到了薑洵要辭職的消息。


    他直接衝到薑洵的辦公室,“你要辭職?”


    薑洵先是一愣,然後就把辭呈遞給陳玘,“嗯,本來想晚點兒再親自和你說的,我手頭上的工作都結束了,上頭把交接工作也都完成了,據說會有人來替代我的位置,不會有什麽影響的。”


    陳玘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心裏有些複雜,他這個人可以說沒什麽朋友,薑洵算一個。


    他也不看薑洵,附著額很糾結,“你和唐沛書在一起了就必須要辭職去他公司跟他雙宿雙飛嗎?”


    “你知道的我不是那種人,隻是我現在的身份有些尷尬,畢竟你們倆是對立的競爭關係,我又每天接手那麽多重要的信息和公司機密文件…”


    陳玘打斷他,“你也知道我不是在乎那些流言蜚語的人。”


    “你聽說完。”薑洵繼續解釋,“我在乎,我怕以後公司拿這個事情說事兒,我怕你為難…雖然平時你總是愛開我玩笑,但我知道你其實特別照顧我的,而且我特別感謝當初你能留下我。”


    “…”陳玘一直覺得自己不是個矯情的人,也從來不看重這些什麽感情,但此時聽著薑洵說這些話竟然心裏一陣酸楚,覺得舍不得。


    “跟著你我真的成長了許多,也學到了許多,我也打心底裏把你當做我的哥哥看待,所以我不想因為我和唐沛書的關係以後影響到公司,影響到我們的關係。”


    “…”陳玘沉默了很久,“我懂了,按你說的做吧,但你記住,我說的那句喜歡你也不是隨便說說而已,以後有什麽事兒就找我。”


    薑洵重重的點了點頭,“好,我記住了,謝謝你,哥。”


    薑洵就這麽辭職了,而總公司說給他安排的助理遲遲沒出現,陳玘覺得特別不適應,連個說知心話的人都沒了。


    這天晚上正好有個酒會,陳玘向來不屑於這種應酬也很少出席,但這次會有不少他想要結識的醫藥方麵的專家參加,所以他才應邀前往。


    他走到停車場,一眼就看到司機的車,走過去上了車,“我眯一會兒,到了叫我。”


    “…”


    “…”見司機沒有回答他頓時火了,剛想罵人,睜眼一看,竟然是陸宴修!頓時陳玘腦子裏都是那晚自己被他各種姿勢占有的畫麵,“怎麽是你?”


    陸宴修回頭看著他,“我本著既然上了你就不能不負責任的原則把你帶回家,可你都幹了什麽?”


    那天陸宴修一進家門都驚呆了,本來整潔的家像是遭遇了海嘯一樣,窗簾被剪了一半掛著一半落在地上,昂貴的沙發和地毯也沒能幸免,被子也被剪破了還扔在地上。


    但他瞬間就明白了發生了什麽,還有誰能做出這種事,當然是陳玘那個活祖宗了。


    陳玘現在天天晚上一閉上眼都會回想起那一夜的瘋狂,瞬間自尊心又受挫了,“我警告你,少他媽的再提那件事!”


    陸宴修啟動了引擎,“為什麽不喜歡我提?少爺,你承認吧,比起你上別人,我上你你更爽吧。”


    “…”陳玘頓時啞口無言,臉紅心跳的,他不知道自己是天生就更適合做個零還是出於什麽原因,“你他媽有什麽可炫耀的?老子就算更適合做零又怎麽了?你現在像個沒奶喝的孩子似的哇哇叫是想讓我感謝你挖掘的我的潛在屬性嗎?那好,老子謝謝你!”


    陸宴修繼續開著車,“不是你天生更適合做零,而是你更適合被我上,隻是因為是我,隻有我能給你那晚那樣的感覺,別人都不行!”


    陳玘急了,“你他媽哪來的自信?不是我說你沒完沒了了是吧,是,你上了我,你贏了,所以我在你家破壞了一番,咱們也算扯平了吧,你他媽能不能別來煩我了?”


    “我來是想告訴你兩件事,第一呢聽說你助理辭職了,董事長派我來幫助管理分公司。”


    陳玘一驚,“你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我以後就是你名義上的助理。”


    “臥槽!”


    “第二,我警告你,你睡誰我不管,但你不準讓別人上你。”


    陳玘本就窩火著呢,他這麽一說瞬間爆發了,“我去你媽的,你明明看不慣我老子也膈應你,所以你最好趕緊拒絕我爹,還有老子讓你強、奸了以後還得給你守節啊?是誰上我還是我上誰你他媽管得著嗎你?”


    陸宴修把車停到一邊的馬路上,解開安全帶下了車,直奔後座,開了車門就把陳玘咚在後座上。


    倆人靠的極近,近的陳玘可以感受到陸宴修的呼吸。


    “我說過我是你第一個男人,現在再補充一點,也是你唯一的男人,如果讓我知道誰敢碰你的話,我會懲罰你的。”


    陳玘聽著他的話心裏竟覺得駭人,“憑什麽?”


    “就憑是你先招惹的我,既然招惹了我那就要負責到底。”


    “…”陳玘看著他說不出話來。


    自己這是被什麽人盯上了?陸宴修就他媽的不是人,脫了衣服就他媽活生生的一個禽獸。


    果然就像他的第一直覺一樣,他就是個斯文敗類衣冠禽獸,可偏偏自己不知死活的主動送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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