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


    「不對啊,你特麽不也是單身狗嗎?裝什麽有女朋友?」


    方清一腳踹向楚晉炤的腿,卻被他輕鬆避開了。抬起手腕看了眼鍾錶,漫不經心的道:「你看我風流倜儻一表人才,像是沒有對象的人?」


    方清很不恥,正要開口,眸光卻瞥見包廂的門被人推開,一顆腦袋探了進來。


    是個女孩。


    眉清目秀的,長得挺好看。


    跟方清的視線撞上之後,女孩不好意思的推門走了進來,輕輕帶上包廂門,一言不發的走到了楚晉炤的身後。


    「我來了。」女孩聲音壓的低低地,隱約還帶了幾分怒意,垂眸看著楚晉炤。


    楚晉炤淡定微笑,扯開身邊的凳子,「坐。」


    女孩暗暗瞪了他一眼,坐了下來。


    方清張口結舌,一張俊臉白了青,青了白,「這是……」


    「我女朋友。」楚晉炤的手搭在女孩身後的椅背上,長眉輕挑,那叫一得瑟,「這是方清,我們之中,唯一的單身狗。」


    「……」方清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女孩側過臉,禮貌的微笑:「你好,我叫聶雲君。」


    「聶雲君?」聽到這個名字,方清臉上閃過一抹震驚,「你就是被老楚上廁所都要帶著的女孩?」


    話沒說完,小腿上忽然挨了一腳。


    「嗷——」方清動作誇張的抱著腿,一臉哀怨的看著楚晉炤,糾正,「說錯了,是他上廁所都要帶著的照片上的那個女孩!」


    左小腿又被挨了一腳。


    「嗷——」


    聶雲君狐疑的看著楚晉炤,後者卻一臉淡然的續茶,仿佛事不關己。


    這話說來其實有點淵源。


    七年前,楚晉炤和聶雲君的愛情故事,可以說是虐戀情深了。


    後來楚晉炤出國,七年間,一直隨身帶著一張照片,用方清的話說就是,吃飯帶著,睡覺帶著,上廁所也帶著。心情好的時候帶著,心情不好的時候帶著。清醒的時候盯著照片發呆,喝醉的時候拿著照片鬼嚎。


    這都是斯文敗類楚晉炤幹出來的事兒!


    可是,聶雲君並不知道。


    楚晉炤也沒打算讓她知道,暗中瞪了眼方清,「點你的餐!」


    方清摸摸鼻子,翻開菜單,一肚子怨氣的亂點一通,什麽貴的點什麽。


    米深和毛貝貝聊的差不多了,也上了桌。


    食物一一擺上來,放眼整個餐桌上,厲封昶貼心照顧著米深的飲食。容焰身邊有毛貝貝,跟厲封昶完全反著來,毛貝貝像伺候大爺似的,一直給他端茶遞水。而楚晉炤這邊,相對安靜。


    他跟聶雲君各吃各的,沒有做出任何虐狗的動作。


    但是這樣一對比下來,還是顯得方清太過孤家寡人了。


    正鬱鬱寡歡的想著,楚晉炤忽然喚道:「君君。」


    「嗯?」聶雲君吃的正歡,差不多完全忘了是楚晉炤威脅她過來的,聽見他喚,下意識的扭過頭來。


    下一秒,楚晉炤的手伸過來,指腹輕輕擦掉沾在她嘴角的碎屑,動作輕柔。


    聶雲君怔了一下,「……」


    方清在心裏暗罵:「擦,說好的照顧單身狗呢?」


    餐桌上五雙眼睛,齊刷刷落在他們身上。


    聶雲君的臉慢慢紅了,慌亂的抽過一張紙巾,擦拭了一下嘴角站起身,「我去洗手間。」


    匆匆離開。


    幾乎她前腳剛走出包廂,楚晉炤便也跟著站起身來,「我吃飽了。」


    跟著離開。


    方清:「……什麽情況?」


    米深眨巴眨巴一雙大眼睛,跟毛貝貝對視一眼,皆從彼此眼中看見疑惑。


    「聶雲君不是跟蕭決訂婚了嗎?怎麽還跟老楚在一起?」方清被虐的隻想扒/光楚晉炤的老底兒。


    厲封昶無言,給米深夾菜。


    容焰一臉事不關己,自己飲酒。


    方清摸著下巴,「難道……蕭決被綠了?」


    米深噗的被水嗆到,「咳咳……咳咳……」


    厲封昶抽了紙巾給她,大手輕拍她的背。


    「臥槽,真被綠了?」方清一臉震驚,「這小子,可以啊!」


    眾人:「……」


    ——


    聶雲君和楚晉炤離開包廂後,就沒再回來。


    飯後,方清接了醫院電話,也走了。


    米深和毛貝貝手拉手的走出來,容焰和厲封昶跟在後麵。


    兩個男人的視線都黏在兩個丫頭的背影上,都是單手插在口袋裏,邁步的頻率都幾乎一模一樣。


    前麵,兩個小姑娘嘰嘰喳喳——


    「你晚上住哪?」米深想到這個重要的話題。


    「桔子酒店。」


    「一個人睡嗎?」


    「咳咳……」毛貝貝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臉蛋紅了紅,「不是一個人睡,你想幾個人睡?」


    米深嘿嘿嘿,瞥了眼跟在身後的兩個男人,輕輕撞了撞毛貝貝的肩,「你跟容先生……發展到哪一步了?」


    「我們之間小蔥拌豆腐,一清二白。」


    「少來。我看的真真兒的,剛剛吃飯的時候,容先生在桌子底下拉你的手來著。」


    這回,毛貝貝的臉直接紅到了耳朵根,「你看錯了。」


    「真的嗎?」


    「真的!」


    米深勾唇,「那我跟四叔提議,晚上陪你睡?」


    「不要!」毛貝貝拒絕的嘎嘣脆,隨即對上米深笑意盈盈的眸子,頓時很囧,「你跟你四叔甜蜜蜜,我怎麽好拆散?再說了,四叔也不會同意的!」


    怕她再扯容焰,毛貝貝忙把話題扯到別的地方去了。


    ——


    跟貝貝分手以後,米深鑽進車裏。


    她剛坐穩,拉上車門,腰間便多了一隻手。


    厲封昶將她抱在了自己的腿上坐穩,一隻手摸著她的肚子,一隻手托著她的腰,「吃飽了嗎?」


    米深臉紅,抬眸朝前麵的駕駛座看了一眼,「飽了。」


    「最近幾天胃口有所減退。」厲封昶將她往懷裏抱的更近了些,大手溫柔撫過她的背。


    天熱,米深穿的不多,他的手一下一下撫在柔軟的布料上,卻仿佛能觸到她柔軟滑膩的肌膚。


    厲封昶的喉結輕輕滾動,嗓音也變得有些沙啞,「深兒。」


    米深腦中警鈴大作,這聲音她再熟悉不過。


    她的腿下,男人的堅硬頂的她皮膚有點隱隱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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