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心思不一,一時間都無言以對。對麵承親王卻瞬間變色,厲聲喝道,“胡說!峻王,你信口雌黃!你分明鬼鬼祟祟跑來這後台,如今卻又不認!分明是你給本王設下圈套!”


    “沒有!”峻王截口否認,說道,“六皇叔,你不要信口攀汙!”


    “峻王!”皇帝接過話去,冷聲問道,“你可有人證?”


    峻王一愕,又再轉頭看向他,結結巴巴道,“皇……皇上,那……那等事,難不成還喚人跟著?”


    是啊,峻王撒尿,還帶個人瞧著?


    雖然說,此刻有不少人當真願意跟去瞧著,奈何剛才不知道啊!


    還真是……


    宇文青峰不禁皺眉,看看承親王,又看看峻王,皺眉道,“你二人所言不一,又齊聲喊冤,讓朕如何評判?”


    心中暗暗尋思,如何能趁著峻王沒有人證,將他拉入圈套。


    他念頭還隻是一轉,就聽清清脆脆一個聲音道,“皇上,臣女有句話,想問承親王!”


    峻王妃!


    旁的女眷看到承親王和易妃被人捉奸,都靜靜的不出一語,甚至側過頭去不向台上望去一眼,生怕有損自己閨譽,她還跑出來,要向承親王問話?


    宇文青峰揚眉,向她一望,點頭道,“你有話直問不防!”


    莫寒月俯首,說道,“多謝皇上!”跪著轉身,望向戲台上的承親王,問道,“六王爺說是跟著峻王去到戲台之後?”


    “不錯!”承親王點頭。


    莫寒月向易妃一望,說道,“那六王爺與易妃做出這等事,是峻王相逼,還是峻王相誘,還是峻王也做過什麽?”


    這是什麽話……


    承親王還沒有說話,峻王已連連擺手,說道,“沒!沒有,本王都沒有瞧見易妃娘娘,幾時能做什麽?”一副要剖白自己的急切模樣。


    莫寒月對他的呱噪不理,隻是定定向戲台上注目。


    是啊,你縱然是跟著峻王進入後台,可是你和易妃通奸,難不成也是跟著峻王做的?


    承親王臉色乍青乍白,搖頭道,“我……我……”一時間,當真想不明白,為什麽易妃會在後台,為何兩個人不管不顧就做出那等事來?


    莫寒月見他答不上來,微微垂眸,輕聲道,“皇上,臣女問完了!”


    她問完了,可是承親王卻沒有答!


    沒答,就是心虛!


    所有的目光,又都落在承親王身上。


    此時皇帝身側,跪伏的謝妃娘娘輕聲道,“易妃姐姐,又怎麽會在那裏?”


    這話入耳,皇帝隻覺鑽心。


    是啊,如果易妃不在那裏,就算承親王闖進去,又能如何?


    如今,這個女子已經失貞,後宮是再也容她不下!


    宇文青峰想到這裏,臉色又再變的一片冰冷,咬牙喝道,“易妃,你有何話說?”


    易妃身子輕輕一顫,忙爬前兩步,連連搖頭,說道,“皇上,臣妾冤枉,臣妾本來隻是不勝酒力,出外走走,並不知如何到了此處!”


    隨便走走就走到了隔著一條街的戲台後?


    所有的目光,都露出些懷疑,向她注視。


    易妃的心,一寸寸沉下去,突然狠狠咬牙,大聲道,“宮女!方才是哪個奴婢跟著本宮?”


    是啊,方才易妃離席,是有宮女跟著的!


    她這句話一嚷,禦階上眾人的目光,就向兩側掃去。


    宇文青峰皺眉,問道,“方才是哪幾個奴才服侍?”心中也不禁悶悶。


    雖說一個易妃他不放在心上,可是這奇恥大辱,竟然是舉城皆知,封不住,堵不住,等不到明日,就會傳遍全城,用不了半個月,他這個九五之尊,就會淪為滿大梁的笑柄。


    大內總管一聽,也忙跟著大喝,“方才是哪幾個奴才服侍易妃,還不快些出來?”


    深知這一回易妃在劫難逃,連“娘娘”二字也省了。


    幾個小太監一聽,也忙四處亂喊,“方才是誰跟著易妃娘娘?”


    喊十幾聲,就見兩名宮女急匆匆從禦階側趕來,在眾人後撲跪,連聲道,“是……是奴婢二人跟著娘娘……”


    宇文青峰見到這二人,臉色更加陰沉,咬牙道,“你們既跟著娘娘,如何讓她跑去那邊台後?”


    兩名宮女對視一眼,左側宮女連連磕頭,說道,“皇上息怒,是易妃娘娘,說是這邊人多,吵的很,想往僻靜處去,才走遠一些!”


    易妃點頭,大聲道,“本宮說要遠一些,可沒有說來這戲台!”


    右側宮女向她一望,輕聲道,“到那一邊人少處,娘娘說……娘娘說……”


    “說什麽?”宇文青峰不耐怒喝。


    小宮女嚇的一抖,忙道,“娘娘說要如廁,進了一處店麵,命我二人門外等著!”


    又一個撒尿的……


    可是看一看台上妝容已花,衣衫不整的女子,想一想她如廁時的模樣,無論如何,也沒有絲毫的美感,都不禁微微皺眉。


    易妃張口結舌,結結巴巴道,“我……我……”連說兩個字,卻接不下去。


    因為,在這一刻,她突然發現,她竟然什麽都不記得了!


    宇文青峰臉色沉如鍋底,咬牙問道,“後來呢?”


    左側宮女忙道,“我二人一直等著,娘娘始終都不出來,直到聽到說這邊出事,我二人才趕進店裏去問,裏邊竟不曾有人,隻有一個開著的後門!”


    這易妃是借尿遁,跑到這裏來私會承親王?


    所有望向她的目光,都變的怪異。


    易妃連連搖頭,結結巴巴道,“沒……沒有!我……我……”滿心想要分辯,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到此刻,除去少數心思慎密之人覺得疑點重重之外,大多數的人,已覺真相大白。不知是百姓中的何人,輕啐一口,罵道,“奸夫淫婦!”


    頓時就有人效仿,一時間,禦街上罵聲四起,雖然聲音不大,卻無一不是唾棄之聲。


    就在此時,隻聽一個清冷的聲音道,“縱然易妃和承親王有私,怎麽會偏挑這個日子,還是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不要命了嗎?”


    易妃順著聲音望去,頓時眸子一亮,連忙點頭,說道,“是啊,於理不合,自然是有人盤謀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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