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麽話?


    宇文青峰疑惑,不禁又向他深望去一眼,心裏不禁暗暗揣測。


    是他知道了什麽,還是不過隨口說說?


    承親王對哲加一行被襲之事渾不在意,倒是留心上峻王府的高手,咋舌道,“怎麽峻王府三流的角色,出去就是高手嗎?那峻王府中,豈不是藏龍臥虎?”


    峻王連連點頭,說道,“那是!那是!都是本王調教有方!”竟然直認。


    這一來,倒令旁人起疑,渾不知他這番話,是真?是假?


    景郡王卻不禁低笑出聲,淡淡道,“峻王府的高手嗎?怕也隻有丁亦、史廣平二人說得過去罷!”語氣中,帶出淡淡的不屑。


    峻王頓時睜大眼,說道,“小皇叔,你竟如此瞧不起我府中的人,可要比試一場?”


    景郡王揚眉,說道,“要如何比法?”


    這裏說著正事,這兩個人卻商量比武?


    宇文青峰微微揚眉,卻並不阻止,承親王也是一臉興味,向二人注視。


    從峻王回京,景郡王向峻王妃求娶一事就傳的沸沸揚揚,峻王卻始終不以為意,景郡王也泰然處之。


    如今景郡王南回在即,這二人終於壓製不住,想要借著比武,一決雌雄了嗎?


    小靜安王見二人爭執不下,卻連連擺手,笑道,“二位王爺想要比武,改日微臣做仲裁可好?如今議的,可是哈薩族一行遇襲之事。”一句話,將話題扯了回來。


    峻王連連點頭,向上行禮,說道,“皇上,臣以為,哲加族長雖然是在雲祟遇襲,可是刺客顯然是有意而為,此舉實為破壞我兩族交好,用心險惡。所擒的兩名刺客,區區一個雲祟府怕不敢審出幕後主使,不如命其押解回京,交給刑部嚴審!”話說完,還向上邊幾位親王瞄了瞄。


    什麽叫“不敢”審出幕後主使?


    幾位親王同時臉黑,承親王皺眉,說道,“峻王此話何意?難不成,還是我們朝中什麽人主使?”


    峻王聳肩說道,“六皇叔向來英明決斷,六皇叔說是,那自然就是!”


    怎麽成了六皇叔說的……


    景郡王垂眸,以拳掩唇,輕咳一聲,忍下一抹笑意。


    “你……”承親王大怒,說道,“峻王,這朝堂之上,禦駕之前,你不要危言聳聽!”


    峻王連連點頭,說道,“若是皇上想要粉飾太平,臣也並無異議。”


    這話可就是直接在說皇帝宇文青峰!


    朝中眾臣頓時暗吸一口涼氣,看到宇文青峰臉色驟寒,都偷偷為峻王捏一把冷汗。


    峻王素來言辭隨意,慣愛胡說八道,宇文青峰心中驚疑,實不知是自己所為被他看穿,還是……他不過隻是隨口說說?


    凝神注視片刻,見他唇含淺笑,神色淡淡,竟然難辯情緒,不由暗暗咬牙,點頭道,“峻王說的是,雖然哲加族長是在雲祟遇襲,此事卻不單單是雲祟之事!”


    目光後移,望向刑部尚書左中行,喚道,“刑部!”


    “皇上!”左中行出列,躬身行禮。


    宇文青峰道,“你即刻派人前往雲祟,查問哲加族長遇襲之事,再將兩名刺客提回嚴審。至於哲加族長……若他有冤要述,也請一並回京罷!”


    “還有侯逸!”景郡王淡淡接口。


    宇文青峰眸中閃過一抹惱意,也隻得道,“命侯逸一並回程罷!”


    “臣遵旨!”左中行躬身領命。


    到此,此事就算已經議定,皇帝見最令他頭疼的幾人不再說話,當即傳令退朝。


    丞相府。


    莫寒月聽過峻王的轉述,不禁微微揚眉,冷笑道,“恐怕那二人不到回京就會沒命!”


    峻王點頭,卻不以為然,打個哈欠道,“原知此事也做不成什麽,鬧到這個地步,不過是牽扯上雲祟和禮部的一些官員罷了!”


    牽扯上那麽多官員你還嫌事小?


    莫寒月忍不住好笑,轉念又不禁皺眉,說道,“可是禮部尚書宋大人……”


    禮部尚書宋達開,可是宋思明之父,一個不好,怕會遭池魚之秧。


    峻王低聲笑起,搖頭道,“那陣子,禮部尚書宋大人忙的腳不沾地,一意隻在六皇叔和本王的大婚上,哈薩一族北歸的事,都是交給馬侍郎,縱有人泄露這一行人的行程,也斷斷和他扯不上幹係!到時事情查下,最多受一個斥責!”


    莫寒月這才放心,低笑一聲,說道,“若是宋公子在京,王爺這番算計,怕會被他看破!”


    “那又如何?”峻王不屑,說道,“他縱知道,也擋不住旁人向哲加一行下手,也隻能眼睜睜的瞧著罷了!”


    是啊,這件事,是皇帝親自安排,又有什麽人能夠阻擋?


    莫寒月點頭暗歎。


    刑部前往雲祟調押人犯的人馬剛剛出京,景郡王南歸的七日之期已到。


    因此次並非出征,皇帝隻遣一個黃門官送行,也未京動盛京百姓。


    莫寒月與峻王、小靜安王等人一行,輕裝減從,前往城外十裏亭相送。飲過送行酒,景郡王向眾人含笑而望,拱手道,“此一去,怕又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京,各位自當保重!”


    小靜安王謝霖和羅越點頭,齊齊還禮,說道,“請王爺一路保重!”


    峻王卻含笑道,“小皇叔此去,天高地闊,再不受這朝堂的一股汙穢之氣熏染,當真是可喜可賀!”


    景郡王含笑向他注視,輕歎一聲,說道,“隻是峻兒大婚,怕本王這個做皇叔的,不能親來道賀,到時必然遣人,送上一份厚禮!”


    是啊,婚期隻有一年,他這一去,怕不會很快回來!


    峻王笑容微收,難得的露出一些正經,點頭道,“小皇叔縱不能親來,峻兒自知小皇叔恭祝之意!”


    景郡王輕輕點頭,目光掠過眾人,又定定落在莫寒月身上。


    莫寒月淺淺含笑,上前福身一禮,說道,“王爺,請一路保重!”


    “嗯!”景郡王點頭,向她深凝片刻,突然上前,張臂擁她入懷,輕聲道,“十一,若那小子待你不好,本王還會回來!”話一說完,即刻放手,退後兩步,含笑道,“保重!”身形一轉,躍身上馬,吆喝一聲,已向不遠處已經集結的五千大軍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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