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這峻王府的營帳,扶大小姐怎麽進來的?


    月琉璃一句話,所有的目光都落在扶奕身上。


    如果說峻王強擄,他營裏的守衛豈有不知道的道理?可如果說是自己送上門來,那這勾誘王爺的罪名,足可將她毀掉。


    扶奕臉色乍青乍白,囁嚅道,“我……我……”抬眸向峻王一望,輕聲道,“我方才宴上飲了些酒,也……也不知如何……如何在……在王爺的帳中,許是……許是醉酒之下,走……走錯了營帳?還是……還是……”抬眸向峻王速速一望,又垂下頭不去,輕聲道,“我當真是不記得了!”


    又一個說不知道的!而且看她那神情,還想暗示是峻王把她擄來的?


    月琉璃好笑,說道,“扶大小姐是說,扶大小姐醉酒,稀哩糊塗走進峻王的帳子,竟連峻王府的守衛也沒有瞧見?”


    扶奕臉色乍青乍白,說道,“我……我隻依稀記得傅姐姐拉我去跳舞,後來……後來又飲許多酒,我……我……”聲音越說越低,向峻王望去一眼,搖頭道,“我當真不記得了!”


    月琉璃揚眉,說道,“那扶大小姐和峻王發生什麽,可曾記得?”


    還不等扶奕回答,峻王已經連連搖頭,說道,“本王不記得!”一句話推的幹幹淨淨。


    扶奕咬唇,低聲道,“其後的事,我……我……”想說不記得,又不能說實,囁嚅兩聲閉嘴。


    丹楓忍不住冷笑出聲,說道,“扶大小姐醉酒,扶大小姐的奴才也醉酒,竟將扶大小姐送到王爺的榻上?”


    扶奕聽她語氣裏皆是譏諷,心中怒起,卻又不能發作,轉向峻王,輕聲道,“王爺,怎麽還有奴才插嘴?”這可不合大家子的規矩。


    莫寒月淡淡喚道,“丹楓!”


    丹楓雖然滿心忿忿,聽她阻止,隻得恨恨閉嘴,心中卻為她不值。


    這幾年來,自家小姐將這扶大小姐當成姐妹,沒想到,她竟然做出這樣的事來!


    莫寒月之智,旁人還是漸漸領略,而扶奕卻是始終知道的清清楚楚。在此之前,本來還心中有所顧忌,此時見她喝阻丹楓,頓時心裏有底,將心一橫,跪前幾步,抱住她的雙腿,說道,“妹妹,姐姐知道對不住你,可是求妹妹念在姐妹一場的份上,不要怨怪姐姐才是!”


    莫寒月微微挑唇,淡道,“十一並不曾說什麽,姐姐又何必如此?隻是如今這情形,十一實不知該如何處置?倒不如姐姐拿個主意,是姐姐自個兒回去,還是十一退避?”


    語氣雖然淡然,卻也說的明白,二人不能共存。


    峻王微微揚眉,向她深望一眼。


    此事自然沒有讓正牌王妃退避的道理,隻是……自個兒回去,那然後呢?


    扶奕微愕,咬唇默然一瞬,低聲道,“事已至此,姐姐……姐姐願為妹妹侍奉箕帚,隻求……隻求妹妹……隻求妹妹給姐姐一寸容身之地!”說的委實可憐。


    “扶大小姐!”不等莫寒月應,峻王已淡淡接口,說道,“扶大小姐是說,要入峻王府?”


    扶奕咬唇,輕聲道,“若蒙王爺垂憐……”


    話沒有說完,就見峻王搖頭,說道,“可是本王已應過十一,峻王府中,母狗都不養一條。言猶在耳,若收扶大小姐入府,本王的話,豈不是形同放屁?”


    這是直接將她等同於母狗?


    扶奕臉色頓時慘白,忙道,“王爺,就請王爺看在扶奕一番癡念……”


    “癡念?是對小皇叔,還是對本王?”峻王冷笑。


    扶奕臉色驟變,訥訥道,“扶奕對景郡王,隻是……隻是仰慕之情,對王爺……對王爺卻……卻是……”


    “對王爺卻是一片真情?”莫寒月揚眉。


    扶奕連忙點頭,說道,“妹妹,事已至此,若王爺不應,姐姐已無顏活在世上,還請妹妹看在往日情份,容姐姐一個安身之所,日後姐姐甘願隨侍妹妹左右!”


    你還要隨侍左右?


    莫寒月微微挑唇,向峻王一望,淡道,“姐姐,妹妹雖封為峻王妃,可終究沒有大婚,這峻王府的事兒,還是聽憑王爺決斷!”


    一句沒有大婚,就推的一幹二淨,他要收你入府,我可不管!


    雖然仍然是淡淡的語氣,可是已帶出一些疏離。


    要峻王做主?你可別後悔!


    扶奕心中暗喜,忙轉過身來,向峻王喚道,“王爺……”聲音哀婉,嬌媚入骨。


    峻王揚眉,慢慢俯身,桃花眼微眯,向扶奕定定注視,淡道,“扶大小姐是說,扶大小姐的清白,已送在本王手裏,是嗎?”眸光向莫寒月瞥去一眼,不自覺微微皺眉。


    這個丫頭,當真不知道在想什麽?


    扶奕咬唇,眸光向淩亂的榻上一掃,麵頰驟然泛起一片紅暈,輕聲道,“王……王爺貴體,扶奕本不堪匹配,隻是……隻是事已至此……”


    “隻是,本王既睡了你,就得收你為妾,更或者……”峻王挑眉,清潤的聲音,帶上一抹蠱惑,慢慢續道,“……立你為側妃,是嗎?”


    側妃?


    扶奕心頭怦的一跳,頓時掠過一抹狂喜,忙道,“王爺抬愛,賤妾……”


    這就自了賤妾?


    莫寒月眉目微動,留海下的水眸瞬間淡出一抹冰寒。


    峻王卻緩緩笑起,一手輕勾,將她本就沒有掩好的衣襟挑開,淡道,“隻是,本王既然不記得,這筆帳要記在本王頭上,也要一些憑據,不是嗎?”


    薄薄的衣衫下滑,瞬間露出大紅肚兜……大段裸露的肌膚,白璧無瑕,竟沒有一絲的傷痕。


    扶奕一怔,結結巴巴道,“憑……憑據……”


    峻王唇角笑意微凝,輕輕點頭,說道,“本王這就命人進宮,喚幾個嬤嬤來給扶大小姐驗身,若是扶大小姐當真剛剛行過房,本王自然給你一個交待!”


    “驗……驗身……”扶奕臉色頓時蒼白,身子微微顫抖,顫聲道,“王……王爺……”要喚宮裏的嬤嬤來驗身,不管她清不清白,怕也會立時成為各大府門的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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