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裏,設計侯楠、易紅珠也倒罷了,偏偏雅詩為了與她相認,尾隨而來,談話卻又被藏在鄂多部帳中養傷的孟少涵聽到。


    也由此,她莫寒月會得一個同盟,一個強助,從此之後,再不是孤軍作戰!


    整副心神,都沉浸在當年那一夜的紛亂中,冷不防,隻聽一側帳後,有一個女子聲音喚道,“王爺!”


    隻這一聲,頓時令莫寒月停步,滿腦子的思緒頓時飄的無影無蹤,不禁留神細聽。


    哈薩族隻有族長和各部首領,“王爺”這個稱呼,隻能是大梁朝廷的。


    那麽,這位,又是哪一位王爺?


    被喚的人未應,女子的聲音接著道,“如今擁月公主已身為皇妃,王爺縱然還念著,也不過是苦了自個兒罷了,又是何必?”


    短短幾句話入耳,莫寒月不禁臉色微變,一縷寒意,悄悄的蔓上心頭。


    會提到擁月公主,那個人,自然是景郡王,而這說話的女子……


    在她怔神間,隻聽景郡王清潤的聲音響起,淡淡道,“扶大小姐,明妃娘娘是皇上的寵妃,這種話有損她的清譽,豈能亂說?”


    “王爺滿腹心事,若不是為她,又是何人?”扶奕的聲音裏,帶出些急切,又有些探究。


    景郡王默然片刻,輕歎一聲,說道,“扶大小姐若沒有旁的事,本王告辭!”


    腳步聲剛起兩步,又再停住,隻聽扶奕微啞的聲音道,“王爺,扶奕傾慕王爺四年,今日方敢表露,王爺就沒有一絲顧惜?”


    這句話傳來,莫寒月頓時輕吸一口涼氣。


    四年?


    扶奕傾慕景郡王,也已經有四年了嗎?為什麽,她從來沒有說過?如果,她是因為顧念葉弄笛,那此刻又在做什麽?


    她思緒混亂中,就聽景郡王的聲音微冷,淡淡道,“扶大小姐自重,還請放手!”


    扶奕竟然動手?


    莫寒月忍不住皺眉。


    帳篷另一邊,扶奕抱住景郡王的腰,見他並不掙脫,心中暗暗喜悅,輕聲道,“王爺對臣女還是有些顧惜,是不是?王爺的心裏,終究還是有臣女一席之地,對不對?既然如此,王爺為何不順從自個兒的心意?”


    “扶大小姐!”景郡王低頭看著環過自己身體的雙手,聲音又不禁冷了幾分,淡淡道,“請扶大小姐放手,本王不想對小姐失禮!”


    “王爺!”扶奕仿佛沒有聽到一樣,又再說道,“臣女一片癡心,還請王爺顧念!”


    “你……”景郡王的聲音裏,終究帶出些不耐,淡淡道,“平日本王若有什麽舉動令扶大小姐誤會,本王深感歉疚,隻是……隻是本王縱然對小姐有些照護,也不過是因……是因為你是她的姐妹罷了!”


    “你……你說什麽?”扶奕身子一震,聲音裏頓時帶出些驚慌和失望,顫聲道,“你……你說誰的姐妹?是……是葉姐姐?你……你終究是歡喜上葉姐姐,是嗎?”驚亂之下,連“王爺”也忘記稱呼。


    帳篷那一邊,莫寒月也忍不住摒住呼吸,側耳靜聽,生怕錯過二人的一字一句。


    葉弄笛苦戀他四年,難道,終於修成正果?


    景郡王默然片刻,才輕聲道,“葉大小姐,本王引為知己,本王說的……說的是十一小姐!”


    此話一出,不管是那邊的扶奕,還是這邊的莫寒月,腦中都是轟的一聲,半天回不過神來。


    怎麽會?


    怎麽會?


    莫寒月輕輕搖頭,一時隻覺整個身子失去氣力,慢慢坐倒。


    雖然說,三年前她親耳聽到景郡王表明心跡,可是,這三年來,除去孟少涵之外,再也沒有旁人識破她的真實身份。難道,畢竟是自己什麽地方疏漏,被景郡王知道了真相?


    那一邊的扶奕也是震驚莫明,愣怔片刻,尖聲叫道,“十一?你說十一?王爺,她可是禦旨賜婚的峻王妃,你……你怎麽會……怎麽會……”


    她不止是禦旨賜婚的峻王妃,重要的是,她才十一歲啊!那樣一個沒有長成的少女,怎麽就會令他心動?


    景郡王輕歎一聲,說道,“扶大小姐多慮,本王自然知道她是峻王妃,也並沒有非份之想,隻是……隻是對她,頗為敬重罷了!”


    不是敬重,而是那小小少女的身上,有一些他看不透,摸不清,又極為吸引她的東西,令他不舍遠離,又不敢太過親近,隻能這樣遠遠的瞧著,靜靜的看著,默默的守著,就心滿意足。


    他複雜的心思,就連知道他前情的莫寒月也琢磨不透,更何況一無所知的扶奕?


    扶奕聽他說沒有“非份之想”,不禁輕輕鬆一口氣,頓時笑逐顏開,說道,“既然如此,王爺又顧念什麽?臣女不過是傾慕王爺,願伴王爺身側。”


    聲音越說越低,纖纖素手,已摸上景郡王的腰帶,將玉扣打開。


    景郡王一驚,不由心頭怒起,一把將她揮開,惱道,“扶大小姐,請你自重!”


    “王爺,求王爺成全!”扶奕忙跟上一步,伸手扯住他已敞開的長袍,聲音帶出些急迫。


    衣衫的悉簌聲傳來,莫寒月不禁一驚,正要站起,就聽一個聲音帶著些驚訝,說道,“呀,怎麽是小皇叔,原來小皇叔也喜歡這個調調兒!”


    “峻兒!”景郡王一看到那條歪歪斜斜的身影,頓時如釋重負,說道,“是扶大小姐喝醉酒,本王正要送她回去!”


    “哦!”宇文峻的聲音帶上一層笑意,說道,“是扶大小姐啊,本王還道又是哪一府恨嫁的小姐!”


    扶奕看到他,臉色頓時乍紅乍白,一時說不出話來。


    景郡王低歎一聲,說道,“扶大小姐不勝酒力罷了,峻兒何必多想!”


    “哦!”峻王點頭,說道,“難怪十一常說,扶大小姐酒量甚淺呢!”慢慢過去,桃花眼含笑,卻向景郡王袍子上一撇。


    我幾時說過?


    莫寒月忍不住翻個白眼,聽到他來,倒是踏實的坐著,聽那一邊的動靜。


    景郡王心知他必然聽到些什麽,倒似渾不在意,說道,“扶大小姐的酒量果然淺的很!”慢慢整好衣衫,說道,“峻兒在此看好扶大小姐,本王去喚人來!”


    要把她和這位臭名昭著的王爺放一起嗎?


    扶奕心頭突的一跳,忙道,“方才臣女一時不勝酒力,有勞王爺照護,隻是此刻吹一會兒風,已好許多,不敢有勞峻王!”匆匆向二人一禮,轉身匆匆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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