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羅大公子!”莫寒月肯定的點頭,在羅越之後,寫上自己的名字。


    謝沁微微挑眉,問道,“為何?”


    莫寒月抿唇,笑道,“小靜安王和景郡王都是眾所矚目,他二人任誰勝出,都是在意料之中,十一不願撿這現成便宜,偏愛賭冷僻些的,何況羅大公子未必就弱過他們!”


    謝沁側頭瞧著她,滿臉懷疑,說道,“十一,你葫蘆裏賣的什麽藥?”這個丫頭一向出人意表,這會兒又不知道她在想什麽。


    莫寒月好笑,說道,“不過玩樂罷了,哪裏有那許多道道?”


    說這會兒話的功夫,那邊疾馳的駿馬又近了許多,孫靈兒眼利,突然叫道,“峻王!竟然是峻王!”


    在她的大叫聲中,姐妹幾人也已看到,那疾馳而回的十幾匹駿馬中,一匹紅馬一馬當先,馬上人紫袍銀冠,墨發俊顏,竟然就是從不被人看好的峻王宇文峻!


    這一下當真大出意料之外,中間的禦座,兩側的高台上,眾人紛紛站起,向場中注視。


    莫寒月卻隻是微微揚眉,慢慢站起,含笑向越馳越近的少年注目。


    依她猜測,今日他縱然要出些風頭,也斷斷不會如此鋒芒畢露。而此刻,他竟然以如此驚人的姿態出現在人前……這小子究竟要幹什麽?


    不過片刻功夫,宇文峻已策馬馳至台下,一手舉弓含笑向看台環望。


    左側看台的朝中眾臣也倒罷了,右側看台的小姐們,頓時發出一陣低呼,落在他身上的眸光,變的無比熾熱,渾然忘記,這許多年,眼前的少年從不被人瞧在眼裏。


    從數月前,峻王授冠之禮時,他俊美的天人之姿就已令不少的閨閣小姐傾倒。而此刻,他竟然能戰勝景郡王和小靜安王一舉奪冠,自會引起一陣轟動。


    看台正中的宇文青峰望著台下的少年,也不禁輕吸一口涼氣,眸子微微眯起,輕輕點頭,笑道,“不錯!不愧是我皇兄之子,竟有此神威!”


    話雖誇讚,眸底卻露出一片冷意。


    這個小子,平日所顯的功夫,一向華而不實,沒想到,這馬上功夫,竟然如此了得,還是自己大意了!


    身為皇室質子,他倒不懼他平日的功夫如何出色,可是這弓馬卻是馬上功夫,有朝一日征戰沙場,可是殺敵保命之技!


    正在此時,隻聽承親王宇文青楊詫道,“這小靜安王和十三是怎麽了?”


    宇文青峰微怔,這才將目光從宇文峻身上移開,向他身後的幾人望去。一看之下,也不禁跟著揚眉。


    隻見小靜安王謝霖肩頭衣衫破碎,一塊碎片迎風而舞,景郡王卻長袍披散,隨著風烈烈飄蕩,哪裏像平日衣冠齊整,豐姿颯颯的景郡王,倒與往日衣著隨意的峻王有幾分相似,俊美之外,憑空添了些灑落之姿,更引起小姐們一片讚歎。


    謝沁關心則亂,看在眼裏,不禁一驚,失聲道,“大哥!”回身向身畔的小太監道,“快!快去瞧小靜安王,可曾受傷,速傳太醫!”


    莫寒月忙將她拉住,含笑道,“姐姐莫急,王爺身上並無血跡,料想無防!”


    謝沁聽她一說,才凝目望去,果然見謝霖素淨的長袍隻沾著些灰土,並沒有血跡,這才輕鬆一口氣。


    這裏峻王三人剛剛在台前勒馬,就見羅越、蕭行山、易鴻銘等人也相繼趕到。


    羅越勒馬停韁,向三人拱手,笑道,“三位王爺神技,羅越佩服!”


    景郡王微笑搖頭,說道,“羅大公子客氣!”


    台上孫靈兒向莫寒月輕推,低笑一聲,說道,“我們不賭峻王也倒罷了,怎麽十一妹妹也不信他!”


    莫寒月抿唇,輕聲笑道,“又哪裏知道小靜安王和景郡王會讓著他!”


    葉弄笛低笑,說道,“這可怎麽分勝負?縱然不算峻王,小靜安王和景郡王也是並羈而回,如此看來,倒是十一妹妹一人輸了!”


    莫寒月淡淡一笑,說道,“急什麽,如今我們看到的隻是峻王先回,他們中途比箭,我們可沒有瞧見!”


    是啊!


    姐妹幾個點頭,看來,這勝負之數還沒有定呢!


    此時先到的三人已棄馬向台上來,宇文青峰等三人見禮站起,向謝霖肩頭一指,笑道,“小靜安王,這是與誰打架?”


    謝霖側頭瞧一眼自己破碎的衣衫,不禁苦笑,說道,“自然是和峻王!”


    還真的打架?


    宇文青峰揚眉,又向景郡王望去一眼,就見他原來束在腰間的玉帶不知去到何處,外袍沒有束縛,向兩側敞開,不由問道,“十三,你這是……”


    景郡王聳肩,向宇文峻橫去一眼,含笑道,“也是峻王幹的好事!”


    也和峻王有關係?


    眾人好奇,承親王問道,“好好兒的騎馬射箭,怎麽會打起來?還弄成這副樣子?”向峻王身上打量,倒衣是衣,冠是冠,齊楚的緊。


    小靜安王和景郡王向宇文峻望去一眼,都是微微搖頭,卻含笑不答。


    宇文青峰笑道,“峻王,還是你自個兒說罷!”


    “關我什麽事?”峻王聳肩,說道,“好好兒的騎馬射箭,偏他們會撞到箭上,臣也並非有意!”


    撞到箭上……


    不管是景郡王,還是小靜安王,可都是身經百戰的馬上戰將,區區一個賽馬,會自個兒撞到他的箭上?


    眾臣揚眉,滿臉的疑惑。


    宇文青峰揚眉,向景郡王道,“十三,你說!”


    景郡王苦笑,搖頭道,“回皇上,臣弟也不知道!本來臣弟在峻兒之前,馳到中途,突然聽到身後風響,剛剛避過一箭,就有另一箭射來!”說到這裏,乍開雙手瞧瞧自個兒身上,說道,“不等臣弟反應,腰帶就被一箭射斷!”


    一箭射斷景郡王的腰帶,不但不傷人,還能讓他無法避開……


    在場有一半是朝中武將,聞言都是微微色變,向峻王瞧去一眼。


    峻王訕訕的老大不好意思,說道,“本來是瞄那邊兒的箭靶,哪知道小皇叔突然衝出來,我收箭不及,隻能將弓下壓,箭就……就出去了!”


    這是失手啊?可也太巧了!


    宇文青峰揚眉,又向謝霖望去。


    謝霖聳肩,說道,“若不是微臣躲的快,這條命就交到峻王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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