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突如其來,緊隨他身後的孫氏兄妹猝不及防,匆忙帶韁已來不及,眼看就要一頭撞上,百忙中孫源一把抱過孫靈兒,身形倒縱,已棄馬向斜後方躍去。


    隻這一瞬間,左纖纖已縱馬趕上,從三人身邊疾掠而過,反而超過易鴻銘,緊隨羅越之後衝過終點。


    孫氏兄妹落馬,左纖纖趕上,隻是眨眼之間,眾人微愕的一瞬,易鴻銘在後兩騎馬將撞未撞之際,帶馬疾向前縱,一人一馬,也馳過終點。


    雖說贏的並不光彩,卻任是誰也說不出什麽。


    左纖纖大喜,歡呼道,“羅大公子,我們贏了!我們贏了!”


    羅越隻是眉梢微動,輕輕點頭。


    最後關頭,讓對方以這種方式得勝,孫靈兒大為不服,噘著小嘴兒慢慢走回,向易鴻銘瞪去一眼,哼的一聲轉過頭去。


    莫寒月瞧的好笑,說道,“靈兒妹妹莫惱,一會兒羅三公子抓來兔子,給你多吃幾條兔腿消氣!”


    孫靈兒眸子一亮,喜道,“怎麽羅三公子去抓兔子嗎?怎麽不等我?”說完就急著命人帶馬,要往林子裏去。


    孫淩連忙將她止住,笑道,“你瞧,扶大小姐還在這裏,你一個女兒家,又不會抓兔子,進去做什麽?”


    孫靈兒噘嘴,說道,“那林子裏,清泉邊兒上,吃烤兔子才舒坦,難不成,要頂著日頭在草原上吃嗎?”


    “說的也是!”謝霖笑起,抬頭看看天色,說道,“我們將第一輪比完,入林子去歇息,餘下的三場,避過正午的驕陽再說罷!”


    “好啊!”孫靈兒歡呼,扯住孫淩的衣袖連晃,說道,“大哥,我們先進林子裏去好不好?雖說靈兒不會抓兔子,可是會吃兔子啊!前次和景郡王,靈兒就吃掉好多!”


    孫源忍不住低笑,說道,“是啊,兔子吃多,晚膳又連吃兩大碗。”


    “二哥!”孫靈兒瞪眼,氣鼓鼓道,“你再說,靈兒再不理你!”大家閨秀哪有吃兩大碗飯的,被二哥說破,饒是孫靈兒臉皮厚些,也還是小臉兒漲紅,身子扭股糖一樣的扭著撒嬌,嗔道,“大哥,你看看二哥!”


    孫淩被她搖的頭暈,忙道,“好!好!”向扶奕道,“既然後三場午膳後才比,扶大小姐同去罷,也好與靈兒做伴!”


    “這……”扶奕微一躊躇,目光向景郡王一掃。


    孫靈兒忙喚道,“扶姐姐!”語氣嬌憨,帶著抹求懇。


    而景郡王卻對這裏的動靜渾然未覺,正側頭與蕭行山說話。扶奕暗歎一聲,點頭道,“好吧!”


    “還是扶姐姐好!”孫靈兒大聲歡呼,拉著她上馬,向林子裏去。


    謝霖含笑,向左纖纖道,“眼看日頭越來越大,左大小姐也林子裏歇歇罷!”


    左纖纖點頭,卻眼巴巴的望著羅越。


    羅雨槐笑道,“大哥,你們先去,這第二場,是我們和十一妹妹一組,等到賽完,也入林子去尋你們!”


    傅飛雪聽的好笑,指著她向葉弄笛道,“難怪這兩個丫頭要搶著比第二場,原來是要早些歇息,把我們留在這裏曬烤!”


    羅雨槐吐舌,笑道,“誰讓你們是做姐姐的?”


    鬥幾句嘴,見羅越、易鴻銘帶著左纖纖往林子裏去,這才喚齊兩隊人,等謝霖一聲令下,縱馬向木蘭山疾馳。


    這兩隊人中,侯遠、侯逸兄弟二人相差不遠,莫寒月雖說騎術較羅雨槐精湛,卻並不出全力,而周廷、熊誌天二人也在伯仲之間,因此兩隊人直到馳出十餘裏,仍然是兩兩並騎的狀態。


    羅雨槐帶韁靠近莫寒月,低笑道,“還真的變成自相殘殺呢!”


    莫寒月微微一笑,說道,“今日你我的輸贏,又不在此處!”縱馬揚鞭,竟然絲毫不讓。


    羅雨槐低笑,也連連催馬,全力疾馳。


    周廷、熊誌天二人被兩個女子馳在前方,心中大為不服,也是連連打馬,自後疾追,漸漸竟與二人齊行。


    謝霖、景郡王等人遙遙見六人馳回,竟然是兩前四後,難分勝負,不由都是微微揚眉。


    謝霖低聲笑道,“還當真是勢均力敵呢!”


    景郡王卻輕輕搖頭,說道,“十一未出全力!”


    話音剛落,就見莫寒月突然馬韁疾提,跨下彤雲向前疾縱,竟然從侯氏兄弟之間疾掠而過。


    侯遠、侯逸吃一驚,忙帶馬向兩側避開。


    從兩年前侯楠大婚,侯逸暗害莫寒月不成,對她已滿心畏懼,見她衝前,心中一驚,忙馬韁斜收。


    本來這一下最多被她壓後,哪知馬兒身子剛剛一斜,隻聽一聲長嘶,竟向前俯衝,連人帶馬,向地上栽去。


    侯逸大驚之下,身形疾翻,接連三個縱躍,才避免被馬兒砸到,立在地上,已驚的臉白。


    這一下大出意外,謝霖、景郡王同時低呼一聲搶出,剛剛奔前,見他無恙,才又將馬止住。


    也就這短短片刻,莫寒月一馬當先,與另外四人已衝過終點,獨留侯逸一人立在原地。


    羅雨槐馬上頓足,說道,“侯二公子太也膽小,怎麽會馬失前蹄?”


    侯遠也不禁微微皺眉。要說莫寒月突然從二人之間插入,使侯逸的馬兒受驚,自己又何嚐不是?那一瞬間,也最多是令馬兒奔勢稍挫,怎麽就會連人帶馬栽倒?


    侯逸臉色乍青乍白,將馬帶起,慢慢走回,向莫寒月望去一眼,說道,“還是侯二學藝不精,教大夥兒笑話。”如果不是對莫寒月心存畏懼,何至於剛才帶韁時用力過猛?


    莫寒月抿唇,含笑道,“是十一取巧,侯二公子莫怪!”


    侯逸聽她說話客氣,更是背脊冒汗,連忙擺手,說道,“峻王妃騎術精湛,侯二甘拜下風!”


    其實在侯氏兄弟眼中,莫寒月就算封為王妃,也還是相府那個上不了台麵的庶女。侯遠見侯逸對莫寒月恭敬中帶著畏懼,不禁暗暗奇異,忍不住向莫寒月望去幾眼。


    羅雨槐卻很快釋懷,笑道,“想不到這三年,十一妹妹騎術精進,佩服!佩服!”縱馬到她身邊,笑道,“我們也去林子裏歇息罷,晚一些,兔子都被靈兒吃去!”拽著莫寒月一同往林子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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