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又是為了顏麵。


    莫寒月微微抿唇,輕聲笑道,“母親說哪裏話,這幾年,幾位姐姐可是學到不少規矩。十一聽說,十姐姐的舞姿,連教舞的教習也稱讚呢!”說完抬頭望向侯楠,含笑道,“還是嫂嫂和十一說起呢!”


    我幾時說過?


    侯楠咬唇,卻也隻能順著說道,“是啊,母親,教習說,十妹身子輕盈,舞跳的極好!”心裏卻不禁暗疑,當真不知道莫寒月又在算計什麽?


    侯氏挑眉,說道,“還有這等事,我倒不知道!”


    莫寒月趁勢道,“母親,十一雖與母親同去,終究有些不便,母親身邊兒,總要有人跟著才好!”


    侯氏聽她處處為自己打算,心裏就有幾分喜歡,拍拍她的手,說道,“有勞王妃惦記!”


    莫寒月抿唇,說道,“也是十一貪圖熱鬧罷了!更何況,三年前伴駕,隻有二品以上官員家眷隨行,這一次,可是四品以上呢,想來皇上也是圖個人多熱鬧!”


    聽她把皇帝搬出來,侯氏更是連連點頭,說道,“嗯!熱鬧些好!熱鬧些好!”向侯楠道,“那就都去罷,一會兒你去和十丫頭說,也要她早些備著!”


    侯楠福身應命,又不禁抬頭向莫寒月望去一眼。


    莫寒月權當不見,起身向侯氏行禮,說道,“母親還有許多事務處置,十一也不多擾,先請告辭!”


    她坐在這裏,不管是侯氏還是侯楠,都隻覺得滿身的不舒服,巴不得她快點離去,聞言都忙行禮,說道,“恭送王妃!”


    衛敬行卻道,“臣送王妃出去!”親自替她打起簾子,跟在她身後出門。


    離開侯氏的院子,莫寒月腳下微緩,回頭向他一望,含笑道,“三哥可有什麽事要說?”


    這三年來,雖說不見衛敬行做什麽,可是莫寒月心裏卻明白,因為三年前的事,他對她心中始終懷著一些戒備,這三年來,也不輕易親近。


    衛敬行微一遲疑,低聲問道,“王妃,臣是想知道,墨三公子可會伴駕?”


    莫寒月微微挑唇,說道,“如今他官居三品,又是身在禦史台,這種時候,又豈有不去的道理?”


    皇帝出行,各府家眷伴駕,人員紛雜,禦史台更要規製眾人的言行。


    衛敬行臉上露出一抹喜色,點頭道,“王妃說的是!”


    莫寒月微微揚眉,臉上表情似笑非笑,說道,“怎麽三哥問起表哥來?”


    兩年前,衛敬行為了親近秦嶺,雖然也與墨浩林有所來往,可是也並不如何親近。


    衛敬行一窒,低聲道,“秦知府對墨三公子的學識極為推祟,臣隻是想趁機請教罷了!”


    “哦!”莫寒月點頭,說道,“原來如此!”含笑道,“一去三個月,行宮禁衛也不比皇宮,自然有的是機會!”再不多說,向他別過,帶著丹楓向園子裏去。


    等到近處無人,丹楓才跟前兩步,輕聲道,“小姐,北行伴駕,自然少不了提督府的人,少夫人同去,怕她不會善罷甘休?”


    兩年來,侯楠顧忌莫寒月手裏握著的東西,處處受她所製,這一次北行伴駕,又豈會不設法翻身?


    莫寒月低笑一聲,說道,“她若當真就此認命,我才會失望!”


    丹楓點頭,說道,“那府裏呢,可要做什麽安排?”


    三年前,就因為所有的主子伴駕,衛盈秀才有機會設下許多機關陷阱,這一回,又不知道會生出什麽事來。


    莫寒月默想片刻,微微點頭,說道,“此次你和丹霞都隨我同去,院子裏……”抿唇略想,自己輕輕笑起,說道,“唐七幾人,王爺既然使來,也不要白養著,院子交給他們就是!”


    丹楓揚眉,問道,“小姐,胡二還一道兒隨行?”


    莫寒月點頭,說道,“嗯,仍喚他同行!”


    丹楓皺眉,輕聲道,“這三年衛盈秀也被他壓製的狠了,如此一來,怕不安份!”


    衛盈秀嫁給胡二之後,就算是莫寒月院子裏的人,可是自從三年前那一場慘案之後,莫寒月再沒有給她安排差事,隻命胡二好生看管。


    那胡二本就是一個莽夫,跟在莫寒月身邊,自覺也高人一等,漸漸不將衛盈秀放在眼裏,這三年來,將她拘在那小小院子裏,就連踏出院門一步也難。


    莫寒月微微一笑,淡道,“事到如今,她縱想安份,怕也不能!”


    衛敬行、衛盈璧伴駕,這府裏除下的,就是衛敬岩兄妹四人和十姨娘的一對兒女。


    八姨娘育有兄妹六人,小兒子衛敬朋三年前身亡,衛敬岩雙腿殘疾,全是拜衛盈秀母女所賜。三年來,顧忌她是莫寒月的人,不敢輕動,如今府中交給衛敬岩,又豈會善罷甘休?


    丹楓抿唇,又低聲道,“小姐,雖說府裏的事交給四公子,可是總還有老夫人在,豈能由得他們任意妄為?”


    莫寒月冷笑一聲,說道,“老夫人?若不是這府裏出了一位皇後,怕她連嫡出的孫女也不願意多瞧,又豈會在意一個嫁為奴婦的庶出孫女?”


    丹楓點頭,問道,“那長房的那位三小姐呢?二公子為惡,她隱忍這許久,會不會借機做出什麽?”


    莫寒月垂眸,唇角泛出一抹陰冷,淡淡搖頭,說道,“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這兩年,二公子在她身上做的事,又豈會當真瞞的風雨不透?就連她的親生爹娘都對她不聞不問,老夫人也漸漸煩了她,她還能做出什麽?”


    衛娉婷客居相府兩年有餘,最初禁足,隻是衛敬飛偷偷潛入作踐,被退婚之後,見她無人撐腰,越發大膽,常將她帶出府去,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侯氏本就與長房不和,縱然知道,也懶怠多問。老夫人對長房的子孫雖然疼惜,但是這衛娉婷一步之差,名節、清白盡毀,這幾年每次瞧見,也都哭哭啼啼,也漸漸對她不聞不問。


    隻是不知道,此次伴駕,衛敬飛對她又做怎樣的安排?


    莫寒月冷笑,抬頭望天,心裏倒是有一些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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