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彩旗陣內兩起兩落,謝沁是摔向看台一側,眾人瞧的清清楚楚。莫寒月卻是從另一側摔下,有馬兒擋住,眾人並未瞧見她如何上馬,此時見二人安然而回,都不禁歡呼喝彩,倒將這比賽的勝負拋之腦後。


    台前勒馬,兩隊小姐各自將手中搭袋交過,這才翻身下馬,向台上見禮。


    宇文青峰輕籲一口氣,含笑點頭,說道,“小姐們的比試也是如此精彩,絲毫不下於男兒!賞!”


    隨著他一聲“賞”字,身後太監小興子上前一步,揚聲道,“賞,每一位小姐珍珠十掛,雲絲十匹!”


    “謝皇上!”眾小姐齊齊俯首謝恩。


    梓伊族長笑道,“還請小姐們稍作歇息,等點清花兒和鼓上的印跡,就可分出勝負!”


    此時謝霖也已趕回,默默向台上一禮,向謝沁躬身,說道,“貴人的馬鞍,給微臣瞧瞧!”


    馬鞍突然脫離馬身,此事事出非常。


    謝沁深知此事必有蹊蹺,又不便自己查看,隻好微微點頭,將馬鞍交給他,帶著莫寒月等人向台上去。


    剛才一幕,滿滿落在梓伊眼中,此時見謝沁上台向皇帝行禮,不由讚歎,說道,“這位小姐是靜安王府的郡主?”


    宇文青峰剛才見她遇險,脫險,此時人在麵前,倒起了些失而複得之心,含笑點頭,雙手將她扶起,笑道,“她是靜安王府的郡主,如今也已是朕的貴人!”望向謝沁的目光,滿含柔情。


    謝沁聽他當眾道出自己嬪妃的身份,不由心頭一窒,微微俯首,說道,“皇上過獎!”


    梓伊卻絲毫不以為意,大拇指一挑,說道,“謝郡主能有如此騎術,當真是令人欽佩,怕是小靜安王也有所不及罷!”


    小靜安王謝霖,可是和自己那六隊人馬一樣,敗在景郡王的手裏。


    謝沁不禁好笑,微微抿唇,說道,“梓伊大人過獎,謝沁的騎術,是大哥一手所教,今生恐怕難以望其項背!”


    “哦,是小靜安王所教?怪不得!怪不得!”梓伊連連點頭,跟著又回頭在幾人中一望,向莫寒月一指,笑道,“方才瞧這位小姐年紀極幼,梓伊還有所擔心,哪裏知道,竟然有此急智。”


    不但以腰帶綁鼓槌兒擊鼓,百忙之中,更是她拖謝沁上馬。方才若沒有她的腰帶借力,謝沁就算有天大的本事,恐怕也隻能落馬。


    莫寒月垂眸,淺淺施禮,說道,“梓伊大人過獎,十一也不過一時情急罷了!”


    “十一?”梓伊驚詫,問道,“你就是十一小姐?”


    莫寒月點頭,說道,“是,十一見過梓伊族長!”說著施下禮去。


    梓伊向她上下打量幾眼,說道,“雖說早聽擁月說十一小姐年幼,可是……可是卻沒有想到……”說著話,不禁向羅雨槐看去一眼。


    羅雨槐抿唇,淺施一禮,笑道,“羅五羅雨槐見過梓伊大人,想來族長大人是將我當成了十一妹妹!”


    這裏除去莫寒月,就以她年紀最幼。


    梓伊聽到個“羅”字,不禁大笑,轉向老靖國公一禮,說道,“原來,又是靖國公府上的人!”


    老靖國公也是一臉得意,說道,“這是長房次女,頑劣的很!”


    梓伊點頭,讚道,“一門英傑,不錯!不錯!”誇讚完畢,又再轉向莫寒月,不解道,“隻是方才十一小姐如何上馬,我們竟不曾瞧的清楚!”


    莫寒月微微一笑,說道,“十一慌急之下,腳被馬蹬、馬韁纏住,並未落馬,實屬僥幸!”


    那也叫僥幸?


    那邊立著的景郡王和峻小王爺一個揚眉,一個大大翻個白眼。


    經過剛才那一幕,任憑是誰,都已不信這個丫頭當真那麽好的運氣,不但救回謝沁,還令自己有驚無險。


    可梓伊對莫寒月所知不多,聞言倒似信非信,連連點頭,說道,“縱然隻是僥幸,也當真是福將!”


    此時擁月公主也從另一側奔上台來,一手抓住莫寒月手掌輕搖,說道,“方才可嚇死我了,若隻是為了一時玩鬧,傷到謝郡主和十一小姐,擁月可不知要多難過!”此刻想來,猶有餘悸。


    莫寒月見她這番話發自真情,倒當真喜歡這個率性少女,微微一笑,說道,“縱然落馬,大夥兒自然會避開,哪裏就會傷到人?”


    擁月公主忙點頭,又高興起來,說道,“晚一些的歡慶,請各位小姐和我們一道兒去玩!”說完又轉向景郡王,大眼睛微眨,笑道,“還有景郡王和各位公子!”


    莫寒月正不知她指的什麽歡慶,就見兩名哈薩族長者一前一後上台來。


    二人在皇帝麵前跪下,前一人說道,“鼓上印跡已經數清,大梁眾小姐一方,是二百七十五個印跡。而哈薩族一方,是二百六十九個印跡,相差六個!”


    也就是說,擊鼓一節,是大梁的小姐們勝出!


    謝沁、傅飛雪為人穩重,聞言隻是微微一笑,而羅雨槐等人卻已歡呼出聲。


    宇文青峰輕輕點頭,望向謝沁的目光更多了些讚許,說道,“想來也是僥幸!”


    梓伊族長笑道,“各位小姐們不比我們草原兒女,想不到也有如此騎術,當真是令人佩服!”恭讚完,向第二人問道,“可是所取的花兒也已點清?”


    那人點頭,說道,“哈薩族一方,共得絹花三百八十四朵,朝廷一方,共得絹花三百八十三朵,相差一朵!”


    擁月公主一愕,跟著大喜,歡呼出聲。


    也就是說,以一朵之差落敗?


    謝沁一怔,轉頭與莫寒月對視一眼。


    二人心知,如果不是二人落馬,那片刻時間,取十朵絹花輕而易舉,又豈會落敗?


    峻小王爺瞠目,說道,“這各勝一局,不知要如何論輸贏?要不然本王瞧天氣尚早,再比一場?”


    “那又何必?”靜安王謝風濤搖頭,向宇文青峰躬身為禮,說道,“皇上,此賽不過是小姐們玩鬧,又何必非要分出勝負,倒不如就此打和可好?”


    擊鼓贏七下,取花卻輸一朵,由宇文青峰出言認和,非但不輸朝廷顏麵,還顯示出上國的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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