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吳朗興的雙手從女人的背部上繞過去,想要把女人抱進水族館裏,可是這女人受了煞氣的衝克,任何一點波動都有可能損傷她肚子裏的胎兒。


    我一把按住吳朗興的手:“別動。”


    吳朗興朝我大罵道:“我老婆都要死了,你這神棍還要攔著我救人,你還有沒有良心了。”


    “正是因為我還有良心,所以不能讓你動他。”我對吳朗興說:“隻要她現在一動,煞氣也會跟著走,動她是害了他。”


    這個時候,吳強也在一旁對吳朗興勸道:“哥你就聽聽張大師的,張大師他是個好人,不會害嫂子的。”


    吳強的一番話讓吳朗興有些猶豫,這時,女人的喊聲越來越大,一股紅中泛黑的氣在女人的印堂打轉,隱約間已經有了擴散的征兆。紅色是白虎煞氣,黑色是死氣,現在還是紅氣居多,可是時間一長,黑氣淹沒紅氣時,女人就會有生命危險。


    我朝吳強喊道:“快去端一碗清水過來。”


    “北鬥五雷主,黑暗嗚天鼓。風伯掃瘟黃,電母除病苦。霹靂伐妖精,雨師行法雨。灌溉入三焦,清涼通臟腑。重處即時輕,損處即時補。熱處即時涼,積處即時去。危處即時安,痛處即時住,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清水端來,我就拿出了之前畫好的化煞符,念著咒語施術,將符咒貼在女人的胸口處,其中一張則是燒進水裏,給女人喝了下去。


    女人喝下符水,身上的疼痛漸漸止住,疼痛聲慢慢聽了下來。這個時候,吳朗興終於信了、


    接下來,我問吳朗興拿了她老婆的八字,掐算了以後才發現她老婆今年的流年實在是糟糕,不僅喜用神被命中的忌神壓住,流年裏遇見白虎凶星,導致今年的身體比以往時候都虛弱多病,而現在她又懷了孕,所以更加的危險。


    我心裏想,這可能是冥冥中的注定。吳朗興的老婆命犯白虎,吳朗興今年卻又巧合地買了一處犯白虎的地方開店,恰好就應了流年的預兆,對她老婆造成了傷害。


    既然被我遇上了,那就不能坐視不管,也幸好我提前買好了銅錢和白玉,不必要在跑一趟。


    囑咐吳強跟吳朗興在屋子外麵守著,然後我進了屋子裏,將之前在古玩店買好的銅錢拿了出來,將這些銅錢與白玉竄在一起,再開光施與咒語。


    從我進屋子裏製好六帝白玉明咒到出來的時間花了隻有半個小時。但吳朗興媳婦臉上的煞氣卻已經褪下了,坐在門口的椅子上休息著,雖然臉色蒼白,但已經沒有了大礙。


    我將六帝白玉明咒交給吳朗興的媳婦,對吳朗興道:“這是六帝白玉明咒,有擋煞解災的功效,你媳婦今年的流年命犯白虎,容易出現凶災,特別是在有白虎煞的地方,更怕會傷及胎兒的性命,所以在今年你一定要將這六帝白玉明咒戴好,不可離身。”


    經過這件事以後,吳朗清算是徹底相信了我。接下來我讓吳強把那天晚上的事情給吳朗興說了一遍,吳朗興一聽說水族館裏有鬼,頓時嚇得他臉色都青了。


    吳朗興的水族館蓋了兩層,一層是店麵,二層是留著用來留宿或者是看店的,店裏都是他家自己人在照料,除了他老婆之外還有他妹妹。


    他十分慶幸遇到了我,提前知道了這件事情,要不然開張以後住進去的話,一家人就完了。


    “大師,之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還請你原諒。”吳朗清將我請進店裏麵,給我倒了茶。他聽了吳強說的事情以後,擔憂地朝我問道:“大師,這樣看來我這店豈不是廢了。”


    “廢倒不至於廢了,隻不過白虎煞方麵要用鎮物來調和一下風水。此外,你媳婦今年命犯白虎,哪怕有鎮物擋住白虎抬頭煞,也要等運勢過了,至少要到明年才能過來操持這裏的生意。”頓了頓,我繼續道:“至於吳強那晚所做的惡夢,我還要看一看才能找出原因。”


    過了一會,吳朗興開車送他媳婦回去,水族館裏隻剩下了我跟吳強。吳朗興的這間水族館雖然有著白虎抬頭煞,不過一件事歸一件事,在用鎮物調理白虎抬頭煞之前。我得找到吳強被鬼壓床的原因。


    當下,我就讓吳強把門給關上,然後我拿出了羅盤從吳強那晚睡覺的地方,沿著屋子四處勘察,當我走到西北角時,羅盤的指針忽然360度的飛快旋轉了起來,緩緩的指向了這個角落裏。


    我開了陰陽眼之後,往羅盤的指針望去,果然看到了一縷若有若無的陰氣,不過這陰氣很弱,比一般的孤魂野鬼還弱。


    我問吳強:“在你堂哥盤下這個店之前,這裏的前任主人是做什麽的?”


    “是我堂哥連著地皮買下來的”吳強一拍腦袋,懊惱地說:“怪我之前沒有跟你說清楚,讓你誤會了,這裏之前是一棟很破的老房子,住著一個老頭,不過後來那個老頭死了,他兒子就把這屋子便宜的出售了。”


    “買下來的?”聽到這裏,我再問吳強:“你們把房子推倒重修時,地腳有動過嗎?”


    “動過動過”吳強連忙點頭,回我說:“因為這房子是70年代的老房,用的材料都很差勁,我堂哥擔心地腳的承受力不夠,連地腳都重新挖了一遍,填了一些比較厚實的材料。”


    “地腳下麵有沒有發現東西?”我再問


    “這倒是沒有,”吳強搖了搖頭。


    當時蓋這個房子的時候他也在這裏,還是他督促著工人施工的。夜裏也有人守夜,都是些信得過的人。


    聽吳強這麽說,我心裏不禁感到疑惑。吳強在睡覺時夢見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叫吳強帶走她,而羅盤到了這裏就出現了反常,一切都指示著地底下應該有東西在裏麵。


    可吳強又說,當初挖開地腳重建時,地腳下什麽東西都沒有。再翻修重建後的一個多月裏,也有人在工地裏守夜,應該不可能有人搗鬼。


    想來想去,我也想不到一個以然,就隻好跟吳強說:“你去請幾個泥水匠過來,讓他們把這個角的地下砸開。”


    “好,我這就去。”吳強馬上給熟悉的泥水匠打電話。我跟他在屋子裏等了半個多小時,幾個泥水匠就開著車拿著工具到了。泥水匠人到了之後,吳強馬上叫他們朝著我指著的位置動工。


    因為水族館已經完工,裏麵也都勸裝修好了,想要直接砸開地底而又不傷到屋子的構造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工人們看了半天設計圖紙,才終於找到了一個合適的地方。


    可是,一直挖了好幾米,地底下麵空空如也,竟是什麽東西都沒有。


    “難不成是我看錯了?”我心裏暗道,馬上又甩了甩頭,覺得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尤其是我開了陰陽眼以後,看到了陰氣是從底下傳來的,便更加篤定了地底下有東西在的想法。


    我朝泥水匠們喊道:“再挖”


    “不能再挖了,再挖就傷到房子的地腳了。”一個泥水匠朝我看來,有些不情願的說道。尤其是他看我的眼神,說不出的怪。


    大概是看著我拿著個羅盤,把我當成了一個騙子吧。


    “再挖,每人三倍工資,照大師說的去做,傷到了地腳就推倒了重建。”這個時候,吳朗興回到了水族館裏,一揮手毫不在乎地對工人喝道。


    老板發話了,泥水匠們隻好照著吩咐去做。這一次工人們挖到了晚上,挖了足足有兩個多小時,硬是將水族館的地麵鑿出了一個大坑。


    “大師,這裏有個酒壇。”正當我跟吳朗興兩兄弟說著話時,一個泥水匠忽然朝我喊道。


    “酒壇?”我疑惑著走了過去,等泥水匠把那類似酒壇的東西從地裏麵刨出來時,大夥兒的臉色都變了。


    這哪是什麽酒壇,分別是一個用來收斂骨灰的壇子。


    ——內容來自【咪咕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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