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龍圍在我的身旁,不斷的纏著我問關於雞與陶翁罐子的原理,他很疑惑到底我做了什麽,可用這很簡單的幾樣東西,便能夠捉鬼?


    我給他們簡單講了講,此種術法源自於中國民間,在古時候的戰爭年代,家裏的孩子還沒有等到成家就會被選出去打仗,可在當時來說男子不成家上戰場是不吉利的,所以一些個家屬便會請道士做法,讓雄雞代替離家的遊子與婦女拜堂成親,期盼孩子們能早日平安歸來,同樣也證實了雄雞的陽氣與人最為接近。


    所以,我在桃木劍上貼三道符咒殺鬼,以雄雞陽氣刺激祭劍咒,並且兩口陶翁鎖住了五鬼位當中生氣流通的方向,因為翁可以隔絕五行,這樣便能逼的小鬼無處可逃,但由於它鎖住了五黃位的生氣,咱們人進入其中,會被凶煞氣所傷,於是我就隻好以公雞帶人持劍了。


    今天可算是忙活了一整天,但為了能明天方便一些,我讓偉倫在學校為我準備住的地方。


    上了車,他帶著我們到了一間豪華的宿舍,進了門發現房間是兩室一廳的,地上鋪著昂貴的地毯,頭上是水晶掛墜的吊燈,這間房的客廳要比尋常人家的客廳寬了足足一倍,電視背景牆是雕刻了一些不規則圖形的藝術品,並且這裏一塵不染,四周的裝飾架上也擺放了許許多多歐洲特色的花瓶、碟子、以及一些個人物雕塑,而且我還在大廳的正中央看到了兩幅名貴的油畫。


    要以風水的角度來看,房間不適合超過三種顏色,更加要忌諱一些亂七八糟的圖形,否則會招惹口舌事非。但要是偶爾居住的話,卻不失為一種調節風水氣場,催催財運的好陽宅風水。


    偉倫把鑰匙遞給我說:“小明,這房間是我偶爾過來休息的,你先在這兒住下。對了,你看你來到現在我也沒怎麽好好招待你,現在時間還很早,我帶你們散散心,要知道新加坡號稱亞洲不夜城,這兒是除了澳門以外的賭博聖地,閑著也是閑著,我帶你們去溜達溜達,盡盡地主之誼。”


    我是陰陽行當裏謀生的先生,自然也要避賭,因為賭為‘貪’,人一旦動了貪念,會給人種下‘心魔’,一個不慎會走入不歸路,而像我這種懂得術法的人,若是誤入歧途的話會給自己種下很大的孽債,等死後到了那陰曹地府,會被冤魂索債,日子必然也不會好過。


    “不了,最近忙的有點太累了,明天還要捉鬼,我想早點休息。”我說。


    阿龍從旁說:“大寶,你真應該見識監視,聖淘沙名勝世界可算是聞名世界的好的地方,那是皇家賭場,非常氣派,可以說是賭徒的天堂,還有美..。”他想說美女,可又覺得有失身份,於是說:“你去了就知道了,非常不錯。”


    我轉過身擺擺手:“你們去吧,回來記得給我講講。對了,我睡右邊這間,拜拜。”


    當時我也看出來了,偉倫本來是想請我的,也算是側方麵的對我表示感謝,可我卻真沒放在心上,我不過是幫他又看了場風水,何況對我來說,隻要他本性是好的,那就可以了,可誰知道就是因為今天這趟出門,差點讓阿龍與偉倫丟了性命。


    等聽見屋外關門的聲音,我也把身上的衣服脫掉,出了臥室,坐在客廳裏看了會兒電視,外國的頻道看的真心累人,但就當我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覺時,手機給我吵醒了,揉了揉眼睛,剛接通電話的時候,傳來急促的聲音:“小明,我們出事了。”


    “阿龍!”我一下子就精神了,再看了眼手機,已經兩點半了,追問他到底出了什麽事兒。


    可同一時間,我手機又打進來電話,一看顯示是李誌,我讓阿龍等一會兒,把電話切了過去。李誌在電話很急的說:“不好意思小明這麽晚打擾你,偉倫出了點事兒,現在已經送到了醫院,大夫說根本就檢查不出是什麽病,偉倫現在真的很奇怪,小明你一定要幫幫我,我就這麽一個兒子。”


    我在電話裏勸他別著急,掛了電話後他說司機這就來接我。隨後我又急忙打給了阿龍,追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麽?


    可還沒等阿龍說話呢,電話裏是一聲比較生澀的中文,對方說:“你好,張小明先生?”


    “你是誰!阿龍呢!”我心裏有種不祥的預感。


    “你是說這個假的術士吧?他現在就在我的旁邊,不知道這個叫阿龍的先生,對你到底重要不重要呢?”電話裏說。


    我心裏一緊,質問對方:“偉倫的怪病是你做的?”


    對選擇默認,我頓時就急了:“我告訴你,你趁早把人放了,你難道不知偉倫他們家是幹什麽的麽?在新加坡你傷了他,李誌一定不會放過你,現在放了阿龍,把偉倫的怪病解了,我會向李家求情不追究你的事!”


    對方的呼吸聲很重,給我感覺這個人的情緒不是特別穩,聽他說:“這是我與李誌之間的恩怨,希望張先生不要插手,否則我身旁的阿龍會有危險。”


    想到和阿龍經曆的日子,雖說他很貪財、有時候還會利用我,並且平時說話還特別的沒譜,但不可否認他這人很講義氣,而且在一起這麽久,我早就把他當做了我的朋友,如果他真的因為我而遇到不測,那我心裏會特別的自責。


    “你想怎麽樣?”我沉聲說。


    電話那頭冷冷的繼續說:“張先生,你應該聽說過中國有句諺語說‘成功的背後,不是滄桑就是肮髒’,我要讓他們李家去我父親的墓前磕頭賠罪,而這次我找他就是想拿回本該屬於我的東西。”


    “你是誰?”我問,其實心裏也已經掀起了巨浪,難道說李誌以前真的是個十惡不赦的人?他與劉嫂之間,歸根結底並不怨李誌,可對方說的也有道理,成功的背後,真的就隻有勤勞與努力麽?李誌隻是華人的身份卻在新加坡隻手遮天,他靠什麽起的家?這也是一件值得人去深究的過往。


    就在前幾天,新聞上報道過一位廟裏的住持被抓,原因他曾是十幾年前的殺人犯,所以哪怕和尚已經開始念經或者普度眾生,他依然也無法磨滅自己曾經犯過的罪孽。


    “我的父親叫火山,聽阿龍說你是一個很厲害的中國陰陽先生,請不要幹涉我的法術,我今日所為,按照佛經裏麵的話,可以叫他因果報應。”對方依舊呼吸很急,頓了頓他又說:“你隻要不插手,那阿龍就不會死,答應我,安安靜靜的做一名旁觀者。”


    沒給我繼續說話的機會,他便掛斷了電話。沒多久,宿舍門響了,我過去開了門,看到還是今天給我送東西的司機。回屋急忙換了一身衣服,拿著的包裹就跟他去了醫院。此時心裏已經炸了鍋,兩邊都是朋友,如果我去管偉倫,阿龍就會死,心裏別提有多糾結了,安慰自己還是等到了現場再去看吧。


    路上司機聽司機說,原來是偉倫在聖淘沙出了事兒,李誌接到消息後便派直升機把他接回了新加坡,現在已經送到了全新加坡最好私立醫院救治。但具體得了什麽病,司機說他也不是很清楚。


    開車大約二十分鍾的時間,我們趕到了私立醫院,司機開車直接帶我到了急診室,由於已經深夜,看不清醫院是什麽環境,可李誌的那群保鏢確實很嚇人,密密麻麻的黑衣男子至少已經有百人的規模,而他們也給我了我一種認為李誌不像是商人,反而像黑社會的一種錯覺。


    ——內容來自【咪咕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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