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冷顫將我從呆滯中驚醒,我慢慢的走到最近的一個人身旁,將他翻了過來。他是其中一名保鏢,他臉上還依然露著眼前的驚恐之狀,我往他身上一看,發現他的脖子硬生生的缺失一半,他身邊地板上的血就是從那脖子上流出來的。接著我便又去查看另一個人,居然發現死狀完全一樣,同樣是脖頸缺失了一半,就像是被什麽東西生生撕咬掉了一般。


    接著我來到了阿龍身旁,阿龍此時身子也是趴著的,身上還壓著一個人。我記得他名字,他就是阿誌。我搬開阿誌一看,死了,死法依然如此。


    我穩了穩心神,眼一閉將阿龍翻了過來,然後我慢慢的睜開眼睛往他脖子處一看,沒有傷口!


    一看到阿龍脖子上沒有傷口,我心裏是又驚又喜,急忙將手移到他的口鼻處,還好還有氣。那一顆提到半空的心終於放下了些,我急忙推推他的身子,喚道:“阿龍,快醒醒,阿龍……”


    過了好一會兒,阿龍終於緩緩醒轉了過來。


    偉倫一醒過來,又目便滿是驚恐的喊道:“鬼……鬼頭!像人頭一樣的鬼頭……”


    我急忙扶起他,安慰道:“阿龍,不要擔心沒事了!有我在不會有事了!”


    阿龍依然滿是驚恐的對我說著:“阿龍,真的是鬼頭!長得像人頭一樣的東西,把阿誌他們全咬死了!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應當是飛頭降!”


    聽到這話,我心裏驚恐萬分,鬼頭,長得像人頭一樣的東西,難道真的是“飛頭降”?我問阿龍有沒有看錯,阿龍說不會看錯。


    我先安慰了一下阿龍,轉頭看了一下偉倫,隻見他眼裏流著一絲淚花,緩緩提起右手將阿誌的眼皮給抹合上,哽咽道:“阿誌他們為了保護我,就這樣全被它咬死了!”


    我歎惜了一聲,然後拍了拍偉倫的肩膀,說:“不要難過了,我們還是努力將凶手找出來吧,也好為阿誌他們報仇!”


    偉倫點點頭,一臉決然的道:“大師說的對,我一家要將凶手找到,我不能讓阿誌他們白死!哪怕是要我李家花費所有,我也要決不放棄!”


    我對他點了點頭,接著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於是問阿龍:“阿龍,你認識那顆人頭嗎?那顆人頭是男人的頭還是女人的頭?”


    阿龍聽後思索了一番後,歎氣搖頭道:“我不知道!我當時嚇壞了,什麽都沒有看清楚!”


    看到他那後怕的表情,我故意開玩笑道:“你小子也沒咬到,不會是嚇暈的吧?”


    阿龍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阿誌,說:“當時那鬼頭就要咬到我脖子時,阿龍突然將我撲了開去,而我就那樣摔暈了過去。之後的事我就不知道了,我還以為我已經死定了,可是醒過來時卻發現……發現救我一命的阿誌死了!”


    阿龍將目光從阿誌身上看了過來,問我:“小明,樓下你查出了什麽東西嗎?”


    聽到阿龍問起古鍾的事情,於是我便將古鍾裏麵的發現一股腦的全部說了出來。當阿龍聽完後,已是嘴巴張得大大的滿臉驚恐的表情。


    偉倫念道:“真不知道我們李家到底得罪過誰,需要用這麽惡毒的陰謀來害我們!”


    偉倫自語完後,轉頭看向我,問道:“大師,依你看我們現應該怎麽辦?”


    我看了看地上的三人,想了想,於是說:“我看不如咱們先回去吧,然後再派人過來處理此處的善後之事。”


    偉倫聽後點點頭,想來他此時也沒有更好的主意吧!於是接著我們便出了別墅,開車往偉倫現住的別墅駛去。


    一路上我們的心情都異常的沉悶,偉倫就自不用說了,自己家裏被人害得這麽慘,而且剛才三名親信保鏢也被人害了,偉倫還能如此已算是難得的堅強了。而我鬱悶的則是這趟李府之行鬥的可不單單是鬼怪,更是要與那幕後之人的陰謀鬼計相鬥,這不得不叫我鬱悶非常。要我去捉個鬼驅個煞什麽的我還能行,但是要我去對付陰謀鬼計那我可就犯難了。


    一路之上,偉倫想著他的心事,我想著我的心事,就這樣車子開到了李府別墅門口。車子一停下,我與偉倫就急忙下車往屋裏走。


    當走進客廳時發現裏麵黑淒一片空無一人,這才想起此時已是半夜三點左右了,為了不打擾到李老休息,於是我與偉倫就決定還是等明日早上再說。


    偉倫給我們安排了一間客房,接著我們便各自進房睡覺。


    次日一早,我起來第一件事就是問偉倫,能否叫來劉嫂問下修理古鍾的事?因為偉倫說那古鍾修過一次,是劉嫂找人來修的。


    偉倫聽我說起這事,於是就說:“這事我已經問過劉嫂了,她說她當時是一出門就遇到了一個自稱會修鍾表的人,於是便找了那人來修古鍾,劉嫂也說不記得那人長什麽樣了。不過那修古鍾的人來得很是蹊蹺,看來那古鍾就是那人動的手腳了。隻是那個修鍾之人,現在根本就無從查起,唉!”


    我點了點頭,接著思考了片刻後,我便對偉倫說:“既然這個線索斷了,那我們就查另一條線索吧!”


    偉倫疑惑地問道:“查哪條線索?”


    我指了指別墅外麵,說:“就是別墅外麵出現陌生人的那條線索,你不是說有當時攝像頭拍下的錄像帶在警察局嗎,不如我們現在就去警察局吧?”


    偉倫聽後點頭認同,於是我們吃過早餐便辭了李老,急忙往警局趕了過去。


    有錢有勢的人就是好,到了警局啥手續不用辦,一兩句話就將那卷錄像帶拿到了手。接著我們便又匆匆地往回趕。


    一到家,我們便將錄像帶往設備上一插,電視一打開,影像就出來了。


    “就是他!我記起來了,修古鍾的那個人也是他!”


    偉倫一看到影像中的那陌生人便驚呼而出!


    我往影像中看去,影像拍得是別墅屋後花園中的景象。


    影像裏麵有一男子在別墅後花園裏麵正賊眉鼠眼東張西望的來回走動著,男子不是很高,大約一米六五左右,頭上戴著一頂狗皮帽,穿著一身灰色夾克。


    聽到偉倫的話,我急忙問道:“偉倫,你認得他?”


    偉倫指著影像中那男子說:“現在一看到這男子我就記起了修古鍾的那人,我敢確定就是他!”偉倫說到此處接著歎了口氣,道:“不過,雖然現在確定了這男子就是修古鍾的人,但是卻沒有辦法將他找出來。唉,大師,你說現在該怎麽辦?”


    我拍了拍偉倫的肩膀,說:“偉倫,先不要著急,我們再往下看看吧,看能否找到更多的線索。”


    偉倫點點頭,於是我們接著把注意力放到影片中。


    那男子一直就這樣東張西望的來回走動著,那樣子同做賊的小偷尋找入室的窗戶沒啥兩樣。如果非說與小偷的不同之處那麽就是影像中那男子會時不時的看看手表,好似在等什麽人似的。


    就這樣過了半個小時,我與偉倫都快沒有耐心了,偉倫正準備要快進,這時影像中那男子有了動靜……


    ——內容來自【咪咕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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