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不是夏心!”李月梅聲音顫抖的道。


    這時,夏心已經走到燈光下,眾人才看到麵前女人的真麵目,那是一張被毀了容扭曲的臉,看的讓人膽顫心驚。


    “爸媽,我是夏心,我真的是你們的心兒,我的臉被他們毀容了,他們將我的頭按進滾燙的開水裏,我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夏心聲音痛疼不堪的哽咽道。


    聽著夏心的話,夏暖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抖,目光迸射出濃濃的恨意,“林以沫,你太可怕了,你就算再恨我,你也不應該傷及無辜,你為什麽要這麽殘忍的傷害一個無辜的人?”


    “無辜?她無辜嗎?我一點也不覺得她無辜,誰讓她是你妹妹呢!”林以沫聲音陰冷而又惡毒。


    夏暖目光無比心疼而又自責的看著夏心,聲音懊悔的道:“夏心,對不起,都是我對不起你,是我害了你。”


    夏心一張臉被嚴重燙傷,沒有一點好皮膚,左眼隻露出一點縫,隻有左眼是完好的。


    聽到夏暖這樣說,輕輕的搖頭,“不怪你,要怪就怪我壞事做的太多,這是上天對我的懲罰,我現在並不在乎我的容貌,我隻是想能再見你們一麵,卻沒有想到我的樣子嚇到了爸媽。”說著將頭上打成結的頭發抓下來遮住臉。


    李月梅現在確定麵前的人就是她的女兒,將夏心擁在懷裏,號啕一聲大哭起來。


    夏建中見她們母女抱在一起痛哭,也跟著落淚,走到夏心麵前,哽咽道:“女兒,我苦命的女兒,是爸爸不好,是爸爸害了你,要不是爸爸貪財,你就不會有這樣的悲劇,是爸爸害苦了你。”


    如果時間可以重來,他一定不要做人這麽貪財,一定要善待自己的親人,絕不這麽貪心。


    “暖暖,我也害了你,我對你太刻薄了,我不配當你的舅舅。”夏建中傷心的道。


    “夏建中,的確是你害了他們,要不是你的貪財怕事,當初盡一個舅舅的職責救出夏暖,夏暖就不會和奕寒認識,我根本就不會和你們夏家結怨,今天夏家所承受的一切災難,都是你害的,不過也好,這樣你們一起上路,就不用擔心黃泉路上寂寞。”林以沫聲音冰冷的道。


    原本就非常自責後悔的夏建中,聽到林以沫的話,覺得事情因他而起,再加上酒精的刺激,他在心裏下定決心,一定要拚盡全力保他孩子平安。


    夏建中趁站在夏心身後的男人不注意,一把奪過他手中的砍刀,直接衝向站在上麵的林以沫。


    陸奕寒見狀,也迅速一腳踢向身後的人,一腳將他踹得撞到牆上,手中的電棍落在地上,他迅速撿起地上的電棍,將電棍迅速扔給夏暖。


    在幾個黑衣人想用電擊他時,隻見陸奕寒騰空一躍,幾個飛腳,將幾個黑衣人踢倒在地,迅速拿起一個砍刀和一個電棍跑到夏暖麵前,兩個人背靠背,目光冰冷的看著麵前想要進攻的人。


    夏暖心情緊張極了,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那些武打片裏的鏡頭會出現在她的世界。


    看電視時隻覺得索然無味,真正麵臨這個生死危險時,她才知道心情有多麽的緊張和害怕。


    幾個黑衣人見陸奕寒受了傷還那麽厲害,一個個不敢冒然前進,圍著陸奕寒轉,目光危險的看著陸奕寒,準備隨時進攻。


    一個男人和其他幾個人目光交匯了一下,眾人明白他的意思是先攻擊陸奕寒的致命弱點,也就是夏暖。


    隻見那個男人出其不意的迅速朝夏暖跑去,冰冷的砍刀即將落在夏暖身上的刹那。


    隻見陸奕寒一個後旋,飛身到男人的身後,一刀砍斷了那個人拿刀的胳膊,那人的胳膊上的血像自來水一樣濺到其他幾個人的臉上,倒在地上疼得哀吼幾聲,暈倒過去。


    陸奕寒目光冷洌的掃視了一下眾人,“這就是動我女人的下場。”


    幾個冰冷的字眼,讓眾人忍不住身體哆嗦了一下,但那些人都是訓練有素的殺手,即使麵對強敵,還是會迎難而上,幾個人目光交流了一下,準備一起而上,攻陸奕寒個措手不及。


    陸奕寒以一敵眾,一邊保護夏暖和幾個人扭打起來。


    夏建中跑到上麵刀子還沒有揮下,就被陸曉龍一腳踢到肚子上,夏建中的身體順著台階往下滾。


    還來不及掙紮著再起來,就被一個人一刀砍在他背上,夏建中痛苦的大叫一聲倒在地上。


    李月梅見夏建中受傷,連忙跑過去撲在夏建中身上,那個人一刀剛要砍李月梅,被夏心一把用手上的鐵鏈勾住脖子,拚命的一邊往後拉一邊拚命收緊,男人在她的鐵鏈下掙紮了幾下,最終因為強烈的窒息而不再掙紮。


    陸奕寒武功雖然厲害,但畢竟之前就受了內傷,現在要保護夏暖,還要對付那麽多人,雖然他一直攻擊要害,打暈了好幾個人,但還是一個力不從心,胳膊被一刀砍中,鮮血直流。


    “你受傷了!”夏暖心疼的道。


    “沒事,我還能堅持,你不要擔心!”陸奕寒一邊安慰一邊目光像獵鷹般看著麵前想要試圖進攻的人。


    陸曉龍見陸奕寒這麽厲害,將他的人打暈了那麽多,也走下來加入戰爭。


    幾個殺手見陸曉龍一起加入,更加鬥誌昂揚,大吼一聲朝陸奕寒砍去。


    剛喘過一口氣的陸奕寒不顧胳膊上的疼痛繼續戰鬥,突然,一道冷洌的聲音傳來。


    “陸奕寒,我勸你還是不要再反抗,否則,我會讓夏暖死得更難堪。”陸曉龍拿著一個短刀架在夏暖的脖子上。


    陸奕寒見狀,停止了攻擊,將控製在手中的一個男人一把推到一邊,目光冰冷的看著陸曉龍。


    “沒想到你受了傷還這麽能戰鬥,還真是低估了你的能力,陸奕寒,快下刀。”陸曉龍低吼。


    夏暖目光含淚,深情的看著陸奕寒,“不要管我,奕寒,你一定要活著,你一定要殺出一條血路逃出去,我愛你,和你相戀的日子是我最美的回憶,我要你代我好好活著,好好看一看這個美好的世界和風景,我不想你死,有我一個人去陪孩子就夠了。”


    陸奕寒在夏暖眼裏看到一心求死的目光,看到夏暖閉上眼睛,將脖子往陸曉龍手上鋒利的刀刃上靠近,嚇得大叫一聲。


    “不要!”


    在夏暖的脖子即將靠近刀子的刹那,一聲槍聲響起,子彈擊中陸曉龍握著刀子的手。


    陸曉龍大叫一聲,手中的刀子應聲而落。


    陸奕寒見狀迅速飛奔上前,一腳將陸曉龍踹倒在地,將陸曉龍沒有受傷的胳膊背在後麵,以免他再攻擊。


    夏暖往後看,看到陸睿行走進來,在他身後是一群拿著手槍的警察。


    “都給我趴下不要動!”警察冷聲道。


    那些拿著砍刀想要攻擊陸奕寒的人看到警察,迅速將手中的刀子扔掉,蹲在地上雙手頂在頭上。


    很快,警查將十幾個人銬住雙手,陸曉龍也被銬住,夏暖這才發現這裏麵的人並沒有林以沫。


    “林以沫逃跑了?”夏暖的第一反應道。


    陸曉龍看到人群裏真的沒有林以沫,臉上露出一抹失落,他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林以沫。


    他把所賺來的錢全都放在林以沫的帳戶上,他為她實現她所有的心願,他為她變得了一個瘋子,而她,卻在最危險的時候偷偷逃跑。


    這一刻,他覺得他就是一個傻子,做的一切都是那麽的可笑。


    他掏心掏肺,她卻從來沒有愛過他!


    而他,卻該死的還是擔心她的安危。


    “林以沫,快逃,逃得遠遠的,再換一張臉,不要被任何人發現,不要再想著報仇,用我給你的那些錢,安安靜靜的過日子。”陸曉龍對著空曠的山洞用力的呐喊。


    李月梅抱著受傷的夏建中緊張的道:“心兒也不見了,心兒是不是被林以沫綁走了?暖暖,你一定要救救你妹妹,她為了你,受了那麽多苦,你一定要救她。”


    看著李月梅緊張的模樣,夏暖道:“舅母,你不要擔心,我一定不會讓心心有事的。”


    “我剛才進來,並沒有發現有什麽可疑的人,她應該不是從入口逃跑的。”陸睿行道。


    “這裏應該還有其他離開的通道,快去搜!”夏暖一臉嚴肅的道。


    陸奕寒見夏暖和陸睿行去找夏心,也跟在後麵,夏暖見狀,關心的道:“還是我們去找吧,你胳膊受傷了,必須先讓護士幫你處理一下。”


    陸奕寒其實是不想再讓陸睿行和夏暖單獨相處,卻違心的道:“我的傷是小事,現在的林以沫就像是一條瘋狗,夏心因為我們吃了那麽多苦,不能再讓她出事,必須要看到她平安,我才放心。”


    夏暖沒有懷疑他的話,動作自然的拉著陸奕寒的手,對陸睿行道:“你從這麽搜,我們去這個洞口找。”


    看著陸奕寒和夏暖緊握的雙手,陸睿行心裏有些不是滋味,他還是晚了一步,讓陸睿行做了一場英雄。


    “好!”


    陸奕寒拉著夏暖的手走進曲折的山洞,雖然身上到處都是傷,到處都是疼痛的感覺,但心裏卻是這些日子以來,心裏最安定,最幸福的一天。


    ···


    這裏的確有另一條逃跑的麵,隻要出了這個山洞,旁邊就是大海,那裏有他們早就準備好的逃生遊艇。


    林以沫拚命的往前跑,隻要上了船,她就可以拿著船裏的手續和財務飛往國外。


    就如陸曉龍說的那樣,再換一個模樣,那些錢,足夠她一生榮華富貴。


    對於陸曉龍,她不是不愛,隻是她更愛的是她自己。


    所以在發現不對勁之後,她沒有去拉陸曉龍,一個人逃跑了。


    眼看著就要跑到出口,林以沫臉上露出勝利的笑容。


    林以沫伸出手去開石頭上的石門,剛碰到石門,隻見一個黑影閃過,她的手上傳來劇烈的疼痛,鮮血直流。


    她用手電筒一照,一張鬼魅般的臉出現在她身邊,嚇得她尖叫一聲,跌坐在地上。


    “鬼啊!”


    “鬼?沒錯,我的確是鬼,可是我為什麽會變成這樣,還不是拜你所賜,讓我變成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鬼樣子?”夏心聲音淩厲的道。


    待看清站在麵前的人是夏心時,林以沫鬆了一口氣。


    “你,你怎麽知道這裏有出口?”


    “你把我關在這裏一個多月,每天讓一些變態折磨我,有一天我趁那些人熟睡逃到這裏,差一點就逃了出去,又被他們抓了回去,換來一頓生不如死的折磨,剛才我就知道你會從這裏逃走,就從另一條路來到這裏等你,我今天要把我這一個多月所受的折磨統統還給你。”夏心說著舉著手中沾血的短刀,一步步走向林以沫。


    林以沫慢慢的往後移,進到靠到岩石,無處可退,看著那沾血的刀,逼迫自己冷靜下來。


    “夏心,你冷靜一下,你聽我說,你殺了我,你也活不了,就算你恨我,你不想活了,你也要為愛你的爸爸媽媽著想是不是?你家的錢都被我騙了出來,而且你爸還欠著銀行十幾億的錢,如果你願意和我合作,放我上船,我可以把錢全部都還給你,甚至可以把我的錢全部都給你,讓你和爸媽過幸福無憂的生活,一家人團聚。”林以沫道。


    這些天以來,夏心最大的心願就是可以早日和家人團聚,結束這惡夢般的生活,聽到林以沫的話她猶豫了。


    見夏心猶豫,林以沫趁機一把搶過夏心手中的刀子,看著夏心的目光裏充滿了殺機。


    “賤人,敢傷我,去死吧!”林以沫拿著刀子往夏心身上捅。


    夏心將帶有鐵鏈的雙手往上一擋,林以沫的刀子砍在夏心手中的鏈子上,在她要第二次攻擊的時候,夏心將林以沫用力推倒在地,並且迅速將她的雙手抓住往她頭上提在地上。


    林以沫試圖掙紮出手,卻發現夏心的力量大的驚人,她的手怎麽也動不了。


    手電筒的光剛好打在夏心那像鬼魅一般的臉上,看得林以沫膽顫心驚,有一種死神在身邊的感覺。


    “對,對不起,我這次再也不敢騙你了,你放我走,我立刻把船上的錢全部都給你。”林以沫試圖再次說服夏心。


    夏心一隻眼裏露出嘲諷的冷意,聲音惡狠狠的道:“上當一次是傻,上當二次就是蠢了,我夏心不僅又傻又蠢,而且還瘋了。”


    夏心的眼神讓林以沫害怕不已,讓她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林以沫用力的扭動身體,目光慌亂的道:“你,你,你想幹什麽?”


    這時,傳來夏暖的聲音。


    “那邊有亮光,快過去看看。”


    夏心看著林以沫,用如地獄死神般的聲音道:“你不是常和我說要用世界上最殘忍的死法整死我嗎?我覺得你這個賤人的親生父親死法挺好的。”


    林以沫瞳孔一縮,緊接著隻感覺到喉嚨上傳來劇烈的疼痛,她想叫卻怎麽也發不出聲音。


    夏暖和陸奕寒跑過來就看到夏心趴在林以沫的身上,低著頭對著她的脖子。


    夏暖的腦海裏想到她被林以沫綁架時的場景,心裏猛得一緊,連忙跑上前去拉夏心。


    “夏心,你快鬆口,快放開她,她這樣的壞人自有法律去懲罰,你犯不著為了她觸犯法律。”夏暖怎麽也推不開夏心,眼看著林以沫掙紮的動作越來越小,夏暖用力去推夏心。


    卻在她準備用力推夏心的時候,夏心的身體往旁邊一倒。


    夏暖看到觸目驚心的一幕,林以沫的脖子上的鮮血像是自來水一般的從脖子上的口子噴出來。


    而夏心的肚子上則紮著一把刀。


    原來在夏心咬林以沫的時候,林以沫的一隻手掙紮出來,在地上摸索到刀子,重重的往夏心的肚子上紮。


    夏心肚子上的疼痛使她根本就沒有多少力氣去咬林以沫,但怨念深重的她硬是將林以沫脖子上的肉咬掉才肯鬆手。


    看著林以沫在地上動了幾下便停止不動,夏心大笑起來。


    “哈哈,我終於為我這一個多月以來所受的屈辱報仇雪恨了。”夏心大笑著吼道。


    這時李月梅等人也趕了過來,看到肚子上插著一把刀,還大笑的夏心,李月梅連忙跪在夏心麵前,眼淚嘩啦啦的往下落。


    陸曉龍看著躺在地上慘死的林以沫,走到林以沫身邊跪在她的身體旁,深邃的目光直直的看著林以沫,沒有哀傷,也沒有表情。


    “心兒,你這是怎麽了?”李月梅哽咽的道。


    夏心看著李月梅的眼淚,臉上露出一抹恐怖的笑,“媽,對不起,我不能孝順侍候你左右了,女兒要先走一步了,願下輩子我再做你的女兒,下輩子我一定要做一個善良單純的人,不再做一個自私自利的人,媽,你不要怨任何人,我的死與暖暖無關,是我自己的報應,你一定要善待暖暖,就像對我一樣,視如己出。”


    “心兒,你不要這樣亂說,你一定不會有事的。”李月梅傷心欲絕。


    “是啊,心兒,你不會有事的,我們現在就去醫院,你一定會沒事的,你千萬不要因為你的容貌自卑,現在的醫學發達,醫生一定可以讓你恢複到以前的樣子。”夏暖安慰道。


    夏心搖搖頭,有些吃力的道:“我的身體我知道,我已經沒時間了,爸,媽,這個世界,錢財真的是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也帶不走,不再過度沉迷於金錢,我希望你們下半輩子可以幸福安穩的度過晚年。”


    虛弱不已的夏建中哽咽不已,“女兒,爸錯了,爸對不起你。”


    夏心又看向夏暖,握住夏暖的手,聲音虛弱不已,“姐,我知道從小到大,我和我爸媽讓…讓你……受了很多委屈,吃了很多苦,看在我們流著相同血液的份上,我,我希望你,你可以幫我照,照顧一下他們……”


    夏暖眼淚像斷線的珠子一般往外落,聲音哽咽的道:“你放心,我一定會孝敬他們的。”


    夏心眼睛看向石門外,真的很想再看一看外麵的世界,隻是她卻怎麽也說不出來一個字。


    夏暖看著她看著石門,連忙對陸奕寒道:“那裏是一扇門,把抱她去外麵,她想看外麵的世界。”


    陸奕寒連忙抱起夏心,陸睿行和夏暖一起將石門推開。


    陸奕寒抱著夏心跑去出,夏心在眼睛即將閉上之前,看到山上的樹木,透過樹木的斑駁,看到掛在天上皎潔的月光,心裏暗想原來這世間的一切都比愛情要美好。


    來生,她一定不要再做一個忌妒心強,為男人而生的女人,她要為自己而活。


    夏心安詳的閉上眼睛。


    看著夏心垂落的雙手,李月梅大叫一聲,因接受不了現實,情緒崩潰的暈倒。


    夏暖連忙接住她的身體,才避免她摔倒在地。


    陸睿行見狀,將李月梅抱住,減少夏暖的壓力。


    突然,夏暖聽到裏麵傳來一道焦急的聲音。


    “陸曉龍,你要幹什麽?”


    夏暖走進山洞,看到陸曉龍手裏拿著一把刀槍對著自己的脖子,一手握住林以沫的手。


    “以沫,我說過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你一個孤單,你去哪裏,我便追隨到哪裏,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我來找你了,你一定要等我。”陸曉龍說著目光看向夏暖,“我知道因為以沫的執念讓你受了很多苦,你很恨我和以沫,但我還是想求你一件事情,我希望在我死後,你可以把我和以沫一起合葬。”


    雖然夏暖也很氣陸曉龍,但此刻看著對林以沫用情至深的陸曉龍,她不但不再恨他,反而還有些感動。


    這是一個為愛情而生,為愛而瘋魔的男人。


    “陸曉龍,你別這樣,你雖然罪無可赦,但罪不至死,你何苦要一心尋死呢?”夏暖安慰道。


    “這個世界沒了以沫,我就沒有活著的意義,我陸曉龍,這一生是為了林以沫而生。”陸曉龍說著往脖子上用力一揮,鮮紅的血從他脖子上往下落,刺紅了夏暖的眼睛。


    “求求你,答應我!”陸曉龍目光乞求的看著夏暖。


    夏暖含淚點頭,“我答應你。”


    所有的仇恨,都在隨著生命的消失而終結。


    聽到夏暖的話,陸曉龍一臉滿足的爬在林以沫身上,與她的手十指相交,安詳的睡上眼睛。


    看著他們躺在地上的畫麵,夏暖的心情無比的複雜,一點也沒有劫後餘生的喜悅。


    在她看來,林以沫是一個難得紅顏,隻是這個紅顏若是永遠擁有單純和善良,她就可以幸福一生,若是失去人性,則是一場禍水,陸曉龍遇上林以沫,或許就是一場在劫難逃的紅顏。


    陸奕寒擁著夏暖的肩膀,給予她力量,感覺到肩膀上傳來的力量,夏暖對陸奕寒微微一笑,經曆這麽多磨難,她慶幸,他一直都在她的身邊。


    在陸奕寒眼裏,夏暖的笑容卻越來越模糊,眼前一黑,身體緩緩向後倒。


    夏暖連忙扶住陸奕寒,在警察的幫助下,陸奕寒的身體才沒有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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