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柳佩琴對付夏暖的手段,夏心不敢肯定柳佩琴會不會用同樣的手段對付自己,但是看著麵前的夏暖和警察,他們都是一夥的,自己把夏暖害得那麽慘,讓她的孩子沒了,還背負竊取公司機密的罪名,就算是自己招供,她會救自己嗎?


    與其相信夏暖,倒不如相信柳佩琴,畢竟,柳佩琴可是有把柄在她手上的。


    “你們不要以為胡說八道就可以騙我上當,我不會信你們的話。”夏心嘴上說不信,但卻不敢再去撓她那癢得似要裂開一般的皮膚。


    “冷隊長,既然她不相信,我覺得也沒有必要給她治療,等她自己想通了再說也不遲。”夏暖一臉腹黑的道。


    “把夏心小姐送回拘留室休息。”


    夏心走後,夏暖看向冷帆,“冷隊長,你拿這張紙,讓化驗人員化驗一下,看看她的血裏有沒有問題,如果有問題可以在她的食物裏放相應的解藥,不能讓她背後的人如願,夏心不能出事。”


    對於夏暖的冷靜聰明,冷帆不禁在心裏給她點了一個讚,不愧是他戰友看上的女人,心細如塵。


    冷帆接過沾有夏心血液的紙巾,“我覺得你說的沒錯,夏心背後的人可能為了封口,對夏心做了一些手腳,按照我這些年辦理案件的經驗,她應該是服食了含有致精神錯亂的藥,你想想一個有精神疾病的病人說的話,又怎麽能作為證據呢?所以一會我準備把你安排和夏心同一個房間,你就像剛才那樣,說一些刺激她的話,讓她提醒自己不要去抓皮膚,說服她相信她被人設計了,我會讓人特別照顧你們,不過這樣的方法還是有些冒險,你可以嗎?”


    隻要可以早點解決事情,別說是和夏心住在一起,就算是殺人犯,她也不害怕。


    “你放心吧,我沒有問題。”夏暖對冷帆笑了一下,堅定的道。


    看著夏暖在這個時候還能露出笑容,冷帆覺得夏暖真是一個非常堅強的人。


    坐在安靜的拘留室,夏心心裏惶恐不安,她真是太大意,太輕敵了,自以為手裏握著柳佩琴的把柄,她就不會拿自己怎樣,卻忘了自己把夏暖這個威脅扳倒以後,自己就是對她威脅最大的人。


    如果自己真的慢慢變成瘋子,就算是自己說出那些證據也不會有人會相信,而她變成了瘋子。


    她在心裏提醒自己不能抓,可是臉上的癢意,還是讓她忍不住伸手去抓,就在她的手快要控製不住伸上的時候,房門被打開,夏暖被兩個警察帶了進來。


    “你,你要幹什麽?”夏心警惕的問。


    “畢竟是姐妹一場,我和冷隊長請求和你住在一起,看看瘋子是變成的。”夏暖臉上的笑容充滿了譏諷和嘲笑。


    夏暖的笑讓夏心心裏的憤火迅速躥了上來,聲音恨恨的道:“你才是瘋子,我是不會如你所願的。”


    “是嗎,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夏暖冷聲道。


    ···


    蘇氏集團抄襲柳氏服飾的新聞很快就被夏暖流產,陸奕寒絕情與其離婚,夏暖重新進入監獄的新聞給占據!


    將原本抱著手機磕著瓜子,等待蘇氏集團怎麽回應抄襲事件的網友又一個大大的震憾。、


    畢竟,在不久前,看到夏暖和陸奕寒男才女貌,相親相愛的新聞,數以萬計的網友還表示羨慕忌妒恨呢!


    現在才幾天的時間,原本的鳳凰一下子被打回麻雀的原形,並且又回到了監獄裏,讓網友痛批陸奕寒薄情,將夏暖當作是生子工具,孩子一流產就和夏暖離婚,不管她的死活。


    並且封陸奕寒是當代第一‘陳世美’。


    陸氏集團受‘離婚’案一事的負麵影響,集團的股票在短短兩個小時內直線跌停,對陸氏集團的運作造成很大的影響。


    輿論對蘇氏集團的關注度少了,原本都圍在蘇氏集團大門前的記者一個個都轉戰到陸氏集團門口,一時間,陸氏集團的辦公樓前人山人海,將陸氏集團圍得水泄不通。


    ‘離婚’新聞一出,受到影響的除了是陸氏集團,感受最多的就是夏氏集團的夏建中。


    早上還在聽著秘書報道上來的報表,說這個月淨賺了兩個億,他高興的差點跳起來,下午秘書就一臉焦急的告訴他,陸氏集團撤銷了所有投資資金,並且將帶來的項目都回收,正在開發的工程被迫停工,這可把夏建中急壞了!


    連忙拿起手機就要聯係陸奕寒,卻看到李月梅打來的電話,電話裏傳來李月梅尖銳的聲音。


    “老公,出大事了,心心被抓進了拘留所,夏暖和陸奕寒離婚了,我們夏家要完了。”


    夏建中手一抖,手機差點掉到辦公桌上,從早上到辦公室,他一直在忙著工作,根本就沒有看新聞,而秘書也沒有提到陸奕寒和夏暖離婚的事情,聽到李月梅說陸奕寒和夏暖離婚,他比聽到夏心被拘留還要意外。


    “奕寒和夏暖離婚?怎麽可能?奕寒對暖暖那麽好,他怎麽可能會和暖暖離婚呢?”夏建中聲音不可思議的道。


    “所有網絡報紙都是陸奕寒那個負心漢拋棄夏暖的新聞,你就沒有看見嗎?說過多少次讓你多看看新聞,你怎麽就是不聽?”對於丈夫的網盲,李月梅很是生氣。


    “救個球,就是因為以前太寵她了,導致她任性又自私,害得公司損失慘重,就得讓她在拘留所裏嚐嚐苦頭,她才會真正長大,還有你,李月梅,你自己好好想想,這些年你對夏暖公不公平,你覺得一個七歲的孩子能做什麽?更何況她都被歹徒打暈了,你讓她怎麽救夏心?夏心是被拘留了,可是夏暖本來就有案底,現在因為流產也進去了,你光想著救夏心,你怎麽沒有想過救救夏暖。”夏建中說完氣呼呼的將電話掛斷。


    “夏,夏董事長!”男秘書見夏建中臉上的怒氣,有些結巴的不敢說話。


    “有什麽事盡管說?”夏建中不耐煩的道。


    “剛才陳董和張董打電話來說他們要和公司解約!”秘書小聲的道。


    “什麽?陳董和張董要解約?他們的合同剛簽,工廠那邊也馬上要投入生產,你有沒有跟他們說過,他們這個時候解約是要付違約金的?”


    “說過了,他們說就是付違約金,他們也要解約。”


    “把他們兩個電話給我,我和他們談。”夏建中道。


    秘書連忙將名片遞給夏建中,夏建中給陳董打過去,傳來對方關機的語音,然後他給張董打過去,電話通了,他還沒有說話,就聽到張董的聲音。


    “是夏董吧,我知道你打電話來是關於合同的事情,你放心吧,五百萬違約金我一定準時打到你帳上,實話跟你說了,當初跟你合作,是想著你是陸奕寒的嶽父,現在你女兒不但和陸奕寒離了婚,還進了監獄,我們才不跟有案底的人合作,會有損我公司的形象,再見!”


    聽著電話裏的盲音,想著前兩天張董求著和他合作的嘴臉,夏建中覺得他的自尊被人狠狠的踩腳下,他不相信陸奕寒和夏暖離婚。


    他拿起外套,準備找陸奕寒討一個說法,憑什麽他的女兒,他說要就要,說離就離。


    就算是離婚,也要給他女兒一筆賠償。


    於是,當夏建中出現在陸氏集團辦公大樓前,他這個陸奕寒的‘前嶽父’立刻成為媒體的焦點。


    “夏董事長,請問陸總裁和你女兒離婚,你有什麽想要說的嗎?”一個女記者問。


    出乎所有人預料,夏建中從秘書手中拿過一個大喇叭,對著空中喊了起來,“陸奕寒,你給我下來,我今天要向你給我女兒討一個公道,我的女兒,你憑什麽不經過我的同意說娶就娶,現在說離婚就離婚,你是不是太狂妄,太目中無人了?你快給我下來!”


    記者看到夏建中這大鬧的架勢,一個個都對著他狂拍了起來,每家報社都在比速度一般,第一時間將圖片傳送給報社的同事,作第一時間的網絡播報,有些則是開起了直播,在旁邊講解目光的狀況,當聽到有人喊陸奕寒的名字,做直報的記者立刻圍了上去,想要第一時間爭取到自家的頭條。


    陸奕寒確實是從裏麵出來了,隻不過在他前麵站了一排穿著保安製服,手裏拿著警棍,電棒的保安,讓記者和陸奕寒保持一定的安全距離。


    俗話說初秋的太陽是‘秋老虎’,它的熱量不亞於夏暖六伏的太陽,保安搬來遮陽傘,陸奕寒站在伴下,渾身散發著貴族之氣,在人群之中猶如鶴立雞群,讓人一目了然。


    “安靜!”陸奕寒聲音淡淡的吐出兩個字,讓原本雜亂的現場頓時安靜下來。


    陸奕寒目光看向夏建中,“你是來為你女兒討公道的?你說,你要為你女兒討什麽公道?”


    頓時,所有人目光都在看著夏建中,夏建中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了,看到陸奕寒的目光,心裏還是被嚇得一抖,見這麽多人看著他,心裏不禁有些緊張起來,“陸奕寒,我今天來就是給我女兒討一個說法,憑什麽她孩子沒有了,你就要和她離婚?孩子流產又不是她能控製的,你因為這個和她離婚,不覺得太過份了嗎?”


    “有什麽過份?我和你女兒結婚本來就是協議結婚,我需要一個孩子,她需要出獄查清楚慕老先生死亡的真相,現在她的孩子流產,給不了我一個孩子,我和她離婚不是理所當然的嗎?”陸奕寒說完目光示意了一下身旁的凱文。


    凱文拿著一個文件,讓夏建中看,“你看看上麵是不是你女兒夏暖的簽名!”


    夏建中對夏暖不是很關心,自然也不知道她寫的字是什麽樣,看著上麵的條款,臉色一片蒼白,孩子是他們之間的交易,孩子沒了,他們的婚姻就結束,讓他還怎麽問陸奕寒要賠償金?


    “作為一個父親,你在女兒最需要你的時候,你沒有救她不說,還和她斷絕關係,現在她離婚了,你又站出來說要給她討一個公道,你不覺得這樣的話說的太可笑了嗎?看在夏暖曾給我孕育孩子的份上,我願意給你一筆賠償,你說吧,你想要多少?”陸奕寒目光清冷的看著夏建中。


    聽到陸奕寒的話,圍觀的記者開始竊竊私語,譴責夏建中的自私自利,不管女兒死活,評論他不配為人父。


    聽著周圍的議論聲,還有陸奕寒似是能看穿人心的目光,夏建中看得有些無處遁形,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但想著他此行的目的,有這麽多記者在場,他早就沒有什麽名聲,如果再不要錢,他豈不是丟了名又失了財,財利兩空的事不是夏建中要的。


    所以夏建中幹脆破罐子破摔,直接來個要錢不要臉。


    “我要十億!”怎麽著也要把因為這次離婚風波受到的損失要回來。


    在大富大貴的商人眼裏,十億也許不算什麽,尤其是在陸奕寒眼裏,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但是在平民百姓心中,別說是上億,就是上千萬,都是天文數字,夏建中的話一出,頓時,在現場的記者和圍觀看熱鬧的人心中猶如投了一記原子彈,炸得他們四七葷八素的!


    表示對富人的世界不理解,離個婚都要十億天價賠償費。


    周圍人議論紛紛,陸奕寒深邃的目光直直的看著夏建中,說出讓所有人都大跌眼睛的話。


    “原來在你心裏,你女兒隻值十個億,原本我想著你架勢這麽大,怎麽著也得要個百八十個億,好,我答應你,十億買斷陸家和夏家的所有一切一刀兩斷。”陸奕寒說完看向旁邊的記者,“你們就是今天的證人,我已經賠付十億賠償費作為離婚補償給夏暖,我陸奕寒和夏暖再無關係!”說完轉身走進辦公大樓。


    夏建中看著陸奕寒消失的背影,心裏那叫一個後悔啊,他真不該嘴快提出要求,應該讓陸奕寒開價才對啊!


    不過卻也讓夏建中心中浮起另一個想法,夏暖和陸奕寒離婚,他也能給十億賠償費,就證明在陸奕寒心中,還是有夏暖的地位,隻要他將夏暖救出來,說不定他們還能再續前緣,他就可以繼續利用夏暖,在陸奕寒身上受益,到時候那些落井下石,看不起他的小人,又會用哈巴狗一樣的眼神討好他。


    想到這,夏建中堅定的信念,一定要把夏暖救出來。


    因為夏建中到陸氏集團要求陸奕寒賠償十億天價離婚費,使得整個網絡新聞被陸夏兩家繼續霸屏,網民對於夏建中索要天價離婚費是各種炮轟和爭議!


    有人認為夏建中是一個不稱職的父親,利用自己的女兒賺黑心錢,這等於是在賣女兒。


    有人支持夏建中索要離婚費,因為在普通人眼裏,十億是這一輩子都不可能達到的高度,但對於陸奕寒來說,十億隻是他帳戶中的一個零頭,他把女兒養那麽大,嫁給陸奕寒後,他就因為夏暖流產和夏暖離婚,別說是十億,就算是一百億也不為過!


    “…………”


    總之,陸奕寒和夏暖離婚案繼續在發酵,繼續在霸屏,網民已經忘記了蘇氏和柳氏服飾抄襲爭議之事,就算是有些網站編輯發蘇氏集團的新聞,也沒有人評論和關注。


    ···


    慕家!


    “真是氣死我了,原本還想著利用這次抄襲事件讓柳氏服飾火一把,徹底把蘇氏集團給壓死,沒想到居然會被陸奕寒離婚的新聞霸占著,看這樣子,想讓網民再關注蘇氏集團和柳氏服飾的案子是不可能的了,倒是平白無故的讓夏建中得了便宜。”柳佩琴看著電視上的新聞一臉的火大,想到因為她,讓夏建中賺了十億,她就差點吐血,十億啊,她柳氏服飾一年也賺不了那麽多。


    吳莉娜一邊給柳佩琴按摩,一邊安慰道:“阿姨,你不要生氣,陸奕寒和夏暖離婚,是為了撇清他和夏暖的關係,不讓夏暖竊取商業機密的案子連累他,至少讓我們知道了他不會為了夏暖繼續查真相,我們也少一份擔心,不是嗎?”


    聽著吳莉娜的分析,柳佩琴點了點頭,握住吳莉娜的手,笑道:“你辛苦了,不要按摩了,有你在,總能讓我安心,阿姨還有一件事情想和你說,希望你能幫阿姨想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


    “什麽事情?我一定盡我所能幫阿姨完成。”吳莉娜一臉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忠誠模樣。


    “莉娜,現在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阿姨相信你不會出賣我,我也就不瞞你。”柳佩琴說著將她如何設計,害死慕老爺子嫁禍給夏暖的事情說了一遍。


    吳莉娜雖然會耍小心思,但從來沒有弄出人命,聽到柳佩琴的話,心裏不禁震驚無比,同時,又有一些害怕,沒有想到柳佩琴看起來優雅美麗的貴婦,身上居然還背著一條人命,難怪夏心每次出招都恨夏暖不死。


    她也終於明白了為什麽夏心敢在柳佩琴麵前那麽囂張,一定是她抓住了柳佩琴這個把柄,隻是夏心忘了,在一個有殺人經曆的麵前耍脾氣是一件多麽危險的事情,她能害一個人,就可以害兩個人。


    吳莉娜深知現在的自己若想嫁給慕燁,當家豪門少奶奶,就要討好眼前的人,而且事已至此,她也沒有一點退路。


    吳莉娜沒有露出一點驚慌之色,目光鎮定的看著柳佩琴,手卻不著痕跡的放進了口袋裏,將口袋裏藏著的小型錄音筆按下,聲音平靜的問:“阿姨,你想讓我做什麽?”


    跟柳佩琴這種老謀深算的人打交道,她還是保險一點的好。


    “你在基層摸爬滾打了這麽多年,見識各種各樣的人,出其不意的鬼點子也多,你看能不能找些人混進監獄裏,把夏暖和夏心的命了結,讓這件事情一了白了?”柳佩琴說這話的時候眼裏露出濃濃的殺氣。


    都說身在豪門,就要學會心狠手辣,柳佩琴一個平民普通的人能在慕家混到今天,告的就是演技和手段。


    柳佩琴做了一個殺人滅口的動作,把吳莉娜嚇得不輕,如果今天她答應了柳佩琴,那她就會擔負上兩條人命,一旦事情敗露,她就是萬死也不足以抵過。


    她隻是想過富貴安穩一點的生活而已!


    見吳莉娜猶豫,柳佩琴繼續誘惑,“隻要你能幫我完成這件事情,我立刻就讓燁兒娶你,孩子出生後,你若是喜歡到公司上班,柳氏服飾的總經理之位就讓你來做。”


    吳莉娜眼底閃過一抹心動,用柳佩琴的話說,她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而且是待在一條飄在海洋中間的上船,如果她不聽柳佩琴的話,就是被她推下船,就算不被海裏的鯊魚吃掉,她也沒有力氣遊到岸邊。


    “阿姨,混進監獄殺人這件事情不是小事,那些混黑道的人也不敢輕易去挑戰國家的威嚴,不一定有人敢接這活,你讓我好好想想。”吳莉娜道。


    柳佩琴拍拍吳莉娜的手笑道:“娜娜,不是阿姨不給你時間考慮,而是現在阿姨是在和時間賽跑,夏暖一天不死,慕老頭子的案子隨時可能會翻案,鳥為食亡,人為財死,錢的事情你不用擔心,你可以去聯係國外一些不怕死的賞金殺手,他們殺人的專業能力很強,而且膽大不怕死。”


    吳莉娜心裏冷笑,這個狡猾的老女人,你連找什麽樣的人都想到了,卻不肯自己出麵去聯係,不就是想讓我當第二個夏暖?


    不過她和夏暖不同的是,夏暖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柳佩琴設計,而她不但是知情者,而且還錄了音,有這麽多證據,就算事情敗露,柳佩琴也休想逃脫製裁,要死大家一起死。


    吳莉娜決定為她和肚子裏的孩子拚一把,她不想再讓她的孩子過像她那樣辛苦的生活。


    “好的,阿姨,這件事情你交給我,我會盡力替你完成的。”


    “你放心,我不會虧待你的。”柳佩琴的話剛落音,慕燁走了進來,看了她們一眼,轉身上樓。


    為了讓吳莉娜忠實於自己,柳佩琴笑道:“以後你們就是夫妻了,快上去陪陪燁兒,培養一下感情。”


    “好的,阿姨!”


    吳莉娜走到慕燁的書房前,見書房沒關,她知道慕燁是在等她,嘴角勾起一抹笑,走進去將房門反鎖。


    “慕總!”吳莉娜一臉恭敬的看著慕燁。


    慕燁看向吳莉娜,聲音淡淡的問:“昨晚讓你辦的事情怎麽樣了?”


    吳莉娜知道他問的是給夏心吃精神錯亂藥物的事情,一臉嚴肅的道:“我已經騙夏心吃下了你給的藥量。”


    為了讓慕燁對她心存感激,她並沒有說真正騙夏心吃藥的人是他母親。


    “好,等這件事情平息過去,我會按照約定,讓你把孩子生下,並且給你一大筆賠償,定居海外,沒事了,你出去吧。”慕燁道。


    吳莉娜一臉感激的道:“謝謝慕總!”


    吳莉娜剛走兩步,慕燁叫道:“那個,我媽有沒有跟你說關於夏暖的什麽事情?”


    吳莉娜知道慕燁想問什麽,但她不會告訴慕燁,她知道慕燁真正愛的人是夏暖,給夏心吃精神錯亂的藥,是另有目的,一臉無辜的道:“今天我和阿姨看新聞,看到夏暖和陸奕寒離了婚並且回到監獄,慕總說的其他事是不是指這件事情?”


    見吳莉娜的表情,慕燁覺得他母親應該沒有和吳莉娜說過她陷害夏暖毒死他爺爺的事情,便淡淡的道:“就是這件事情,沒事了,你出去吧!”


    吳莉娜走後,慕燁從電腦裏調出一個視頻複製到手機裏,目光裏閃過一抹冷意。


    吳莉娜下了樓,對樓下的柳佩琴委婉的道:“阿姨,我去幫事了,爭取早日讓你放下心中的大石。”


    見吳莉娜對自己的事情這麽上心,柳佩琴臉上笑出了一朵花,“好的,你要小心點,千萬不要給人留下把柄。”


    為了表示對吳莉娜的重視,柳佩琴給吳莉娜配了一輛價值上千萬的邁巴赫,吳莉娜開著人生中第一輛最貴重的車,頓時覺得身上多少一些優越感,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車子像飛一樣開出慕家大門,隻是讓她想不到的是,在她開出大門拐門的瞬間,一個小型銀色的東西從叢林草地裏射過來,準備無誤的貼到她的車輪上。


    車子離開後,路邊叢林的草叢中一陣恍動,接著,隻見陸奕寧頭戴草帽走了出來,在她身後跟著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隻見那男人滿臉生氣的看著陸奕寧。


    “還愣著幹什麽?還不趕緊追?”蘇銘沒好氣的道,他實在不明白,明明在車裏跟蹤是一樣的,她為什麽非要費這麽大的勁,躲在草叢裏,害得他趴在草地裏兩個小時,渾身酸痛不說,還被蚊子咬了幾口。


    如果不是為了查清究竟是誰誣陷夏暖竊取慕氏公司機密,幫蘇氏澄清抄襲罪名,他才不會聽信陸奕寧的話像個傻子一樣躲在草地裏兩個小時。


    陸奕寧才不會告訴蘇銘,之所以不在車裏而是躲在草地裏偽裝,是因為在草地裏比較浪漫,空氣比車裏新鮮,地方比車裏自由,可以更好的培養兩人的感情。


    陸奕寧看著蘇銘戴著一個草帽,配上他那英氣儒雅的氣質,竟自帶一種搞笑的感覺,讓她忍不住有些想笑,但還是故作一本正經的道:“蘇大哥,你放心,有我在,不會跟丟的,這個姓吳的女人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討得柳佩琴歡心,可見她的心計不一般,我們躲在草叢裏,和草地融為一體,比躲在車裏安全多了,走,上車!”說著不顧蘇銘的反應拉著他的手就上路邊一輛毫不起眼的黑色大眾車裏。


    陸奕寧車速開的是不急不慢,根本就沒有一點跟蹤的意思,把蘇銘急壞了。


    “你這樣的車速開著,人家都跑太平洋喝完咖啡了,你還在原地打轉呢,你若是開不好車,讓我來開,等下前麵就到了刹路口,你連她往哪轉拐都不知道還怎麽跟蹤?”


    “蘇大哥,你別急嘛,跟蹤這事我是專業的,你放心,不會跟丟的。”陸奕寧說著指了一下自己車載上一個紅色的點。


    “你什麽時候在吳莉娜車上放了衛星追蹤定位器?”蘇銘驚訝的看著陸奕寧。


    陸奕寧得意的道:“在你看到她開出來低頭的瞬間發射的啊,我說過我跟蹤別人是專業的,你就放心吧,隻要我們兩個同心協力,一定很快就可以找到她們的漏洞,給我嫂子和蘇湄姐洗刷冤屈。”


    自從夏暖出事之後,陸奕寧就一直在為夏暖的事情忙上忙下,看著她那麽真誠善良的對待夏暖,讓蘇銘覺得陸奕寧不再像是一個孩子,而是一個充滿個人魅力的女人。


    她的善良,她的單純和她的樂觀與聰慧,都讓他覺得很難得可貴。


    感受到蘇銘的目光在看自己,陸奕寧在開車之餘給了他一個燦爛的微笑,“怎麽樣?是不是越來越覺得我很可愛很漂亮,不由自主的愛上我了?”


    蘇銘轉過頭,雙手環胸靠在車座上,一臉高冷的道:“對不起,我對未成年人沒興趣。”


    陸奕寧心想人家都是你的人了,還說沒興奮。


    “現在說這個話題確實是不合適,等我把嫂子撈出來再說我們之間的事情,總之,我是不會放棄你的!”陸奕寧說得堅定無比,蘇銘不由睜開眼睛看了她一下。


    心裏暗想,自從這個小丫頭去醫院當自願者以後,他的心情似乎比以前要輕鬆了許多!


    蘇銘的腦海中不由自主的出現一副畫,關於他和陸奕寧在一起的溫馨幸福,似乎有她在的生活也不錯!


    隻是一想到自己的身體,蘇銘又狠狠的在心裏搖了搖頭,就算是喜歡又如何,他本就比她大11歲,又有先天性心髒病,如果和她在一起,她必須要做好他隨時會走的準備,那不是愛,而是害她。


    與其那樣,倒不如從一開始就將這個火焰掐斷。


    蘇銘決定等夏暖的事情結束後,好好的找陸奕寧談談。


    ···


    吳莉娜並不是去幫柳佩琴幹活,而是去找柳氏服飾狀告蘇氏集團抄襲事件的最大受益人吳豔。


    吳豔是吳莉娜的堂姐,是柳氏服飾的一名服裝設計師,在設計界摸打滾爬十來年,一直沒有什麽名氣,最近因為蘇湄抄襲她的作品炒得沸沸揚揚,使得她在業界名聲大躁,原本並不出彩的設計,因為她的知名度也變得熱賣起來。


    好幾家公司都開出天價挖她的角,因為柳佩琴給了更高的薪水,她繼續留在柳氏。


    吳豔坐在咖啡廳玻璃包廂裏,看到吳莉娜從價值千萬的邁巴赫車上下來,心裏不禁的一陣羨慕忌妒恨。


    吳莉娜父母走的早,吳莉娜是寄養在她家長大的,從小在吳莉娜麵前就有一種優越感,工作後,她和吳莉娜一起進了慕氏,她是設計師,而吳莉娜是一名業務員,雖然幾年後在工資上不如吳莉娜,但設計師的名頭還是比業務員好聽的多。


    她以為她會這樣一輩子壓在吳莉娜頭上,卻沒有想到吳莉娜會搖身一變有可能會成為她的老板娘,讓她是各種不服。


    “莉莉,我在這裏!”吳豔對著走進門戴著一副名牌墨鏡的吳莉娜招手。


    這家咖啡廳的設計很好,每個桌子都是由很好的隔音玻璃組成,既保留了客人之間的隱私,又讓人有用餐喝咖啡的情調和氛圍。


    吳莉娜進來將門關上,麵無表情的走到吳豔對麵坐下,“姐,找我有什麽事情嗎?不是說了這幾天正在風頭上,我們還是不要私下見麵的好嗎?”


    這時戴著口罩的服務員走了進來,“兩位的咖啡,請慢用!”


    吳豔見吳莉娜一臉高高在上的和自己說話,心裏很是生氣,待服務員走後,臉上強擠出一抹奉承的笑,擔憂的道:“莉莉,我這不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想和你商量嘛,我聽說夏心也被抓進拘留所去了?她可是知道這禮服資料是我送來的,萬一她把我供出來,那就不存在什麽偷竊作品版權,反而我變成那個買凶栽贓陷害的人,那我好不容易起來的名氣會一落千丈不說,以後更別想在這個圈子裏混了。”


    “姐,你慌什麽,這不是還有我嗎?有我在,我不會讓你有事的,你不要瞎擔心。”吳莉娜道。


    “莉莉,我能不擔心嗎?我家裏還有老人孩子要養呢,我輸不起啊,那個夏暖我打聽過了,她一直不受她父母待見,又有殺人犯的案子在身,她父母也許不會救她,但夏心他們可是很寶貝的,他們一定會想辦法救夏心的,夏心為了能出來,把我招出來,我不就完了嗎?你是不是有什麽好辦法?你快說給我聽聽,也好讓我提著的心安一下啊。”吳豔道。


    見吳豔滿臉著急緊張的模樣,吳莉娜知道不讓她安心,她也不會消停。


    “你放心吧,夏心說的話不會有人會相信的,她被慕燁母子吃了一種精神錯亂的藥,過不了兩天就會變成一個瘋子,你說誰會相信一個瘋子說的話?”吳莉娜聲音冰冷的道。


    “慕燁?你不是說夏心是慕燁的女朋友嗎?他怎麽會給夏心下藥?”吳豔狐疑的問。


    “因為慕燁愛的人根本就不是夏心!”


    吳豔想著吳莉娜現在懷著慕燁的孩子,微笑道:“慕燁不喜歡夏心,難道慕總真正愛的人是你?莉莉,恭喜你了,你要當豪門少奶奶了,等你嫁給慕總,可千萬不要忘了姐姐。”


    雖然吳莉娜知道自己離當豪門少奶奶的路還遠著呢,但她覺得隻要把孩子生下來,她一步步運籌,一定能抓住慕燁的心。


    “你放心吧,我從小是伯伯伯母養大的,我不會虧待你們的。”吳莉娜聲音高傲的道。


    ···


    拘留所內!


    夏暖一臉微笑的看著不停用手想要抓臉,卻又在看到她的目光又拚命停止抓臉的夏心。


    “能在皮膚這麽騷癢的情況下還能保護理智不抓,夏心,說實話,這是我第一次佩服你的毅力呢。”經過化驗,已經證實夏心體內含有大量的致精神錯亂的藥物,如果再不服食解藥,她將很快變得一個瘋子。


    “謝謝你的誇獎,我一直這麽堅強有毅力!”夏心翻了夏暖一個白眼。


    夏暖看著她麵前紋絲不動的飯菜,“你真的不吃?”


    “我不吃,有你在,這飯菜裏絕對有毒。”


    夏暖哈哈一笑,“夏心你真是蠢的可愛,就算是你想死在這裏,我也不想讓你和我死一個房間呢,在拘留所裏下毒,我傻啊我,你不吃我吃,剛剛流產,身體可得補好點,不然你要是發起瘋來,沒力氣反抗豈不是成了冤死鬼?”說著拿起勺子開始喝碗裏的酒釀丸子湯,然後又用筷子夾其他的菜,吃得是津津有味。


    “嗯,真好吃!”


    “真是太好吃了,拘留所廚師的廚藝有所長進,比我第一次進來好吃太多了。”


    夏心除了早上吃了一點早餐,中午沒吃,晚飯看著夏暖吃完,她還是不敢吃,現在肚子都已經餓得咕咕叫。


    見夏暖好像一副吃滿漢全席的滿足模樣,連忙將夏暖手中的筷子搶了過來。


    “這是我的飯,憑什麽給你吃!”夏心說著開始喝湯吃菜。


    也許是餓壞了,夏心也覺得夏暖沒有撒謊,這些看似平常的菜真心好吃,尤其是酒釀丸子,味道和她以前吃的都不一樣,但卻很好喝。


    見夏心將湯都喝光了,很快將其他的食物也都吃完,夏暖的心放了下來。


    “吃飽了,我們來聊聊天吧,自從七歲那年,我們被綁架後,還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坐在一個房間裏好好說會話呢!”夏暖笑道。


    夏心臉上的手指印消了,但被她之前抓的破皮沒那麽快好,加再上頭發被扯得亂糟的,不再有往日的精致美麗,聽夏暖這俗語,給她一個白眼,冷冷的道:“我和你沒話說!”說著用單薄的空調被蓋住頭。


    夏暖沒有理會夏心的舉動,自顧自的說:“夏心,雖然你對我做了很多讓我無法接受的事情,但你永遠記住一句話,不管我們姐妹兩個怎麽打,怎麽鬧,怎麽相見兩眼紅,但我們都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親姐妹,不管你對我做了什麽,我都不會想置你於死地,但是你和你想保護的那個幕後人就不一樣了,她除了利用你就是利用你,利用你達到某種目的,然後覺得你沒用了,就讓你變成一個瘋子,你說接下來她還會做什麽?會不會覺得你變成瘋子也還是有威脅,想要來殺人滅口呢?”


    殺人滅口?


    聽到夏暖這句話,躲在被子裏的夏心渾身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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