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暖和陸奕寒下樓,看到陸錦鵬背影孤寂的坐在沙發上,陸老夫人和陸母表情嚴肅,便走到他對麵的位置坐下。


    “爺爺,鑒定結果出來了嗎?”陸奕寒問。


    陸奕寒將手裏的一張紙遞給陸奕寒,“昨天我讓陳叔在旁邊全程監控,dna在一塊骨頭裏驗證出和以沫生母曹玉香的頭發含有相同元素,證明以沫已經在那場大火裏香消玉殞。”


    雖然結果和夏暖想象中的一樣,雖然陸錦鵬說鑒定結果是陳醫生一起參與的,但夏暖還是不相信林以沫真的死了。


    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在鐵證如山麵前還會那麽的執扭。


    或許這就是女人所謂的第六感覺吧!


    如果林以沫真的沒死,那麽,那些骨頭裏又有一塊是林以沫的,也就是說,林以沫現在的身體並不是完整的,林以沫真的會那麽狠心,為了讓所有人相信她死了,而殘害掉自己一隻腿或者手臂嗎?


    想到這裏,夏暖還是寧願相信林以沫是真的死了,否則,以林以沫對她自己的心狠程度,若要來報複她,她就是有十條命,也不是林以沫對手。


    陸奕寒默默的將紙放下,輕聲道:“爺爺,以沫的後事你是怎麽想的?準備把她的骸骨埋在哪裏?”


    陸錦鵬看向夏暖,詢問道:“夏暖,我知道以沫以前做了一些對不起你的事情,但她現在也已經走了,我想在家裏給她辦一場追悼會,你同意嗎?”


    “爺爺,這個家你作主,不管你做什麽決定,我都支持。”夏暖恭敬道,陸錦鵬視林以沫為親生孫女,夏暖可以理解他的心情。。


    “真是沒有想到,以沫這麽年輕的人,說走就走了!”陸老夫人聲音傷感的道。


    “誰走了?”打著哈欠,睡眠明顯不足的陸奕寧邊走邊伸懶腰問。


    陸老夫人和陸母看到陸奕寧被嚇了一跳,陸母問:“你是什麽時候回來的?”


    “我昨天淩晨兩點回來的啊,看沒幾個小時就可以見麵了,就沒有叫你們。”陸奕寧一臉天真無邪的笑容,完全沒有昨天晚上的憂傷和痛苦。


    仿佛昨天晚上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輕鬆自若。


    “你這丫頭天天說風就是雨,說走就走,說回就回,我是管不了你了,等過幾天你爸的事情忙完後,讓他回來和你好好立立規矩。”陸母假裝生氣的訓斥。


    讓所有人吃驚的是,陸母的話剛落音,陸奕寧就‘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眼淚直流,一臉傷心的道:“媽,我答應你,我以後再也不亂跑了,我哪也不去,就呆在家裏陪你,你不要讓爸來給我立規矩,栽到爸手裏,我是不死也扒層皮啊,求你不要生氣,生氣就不漂亮了。”


    以前訓斥陸奕寧的時候,她也這樣喳喳呼呼的跪在地上,但像這樣一上來就眼淚直流的還是第一次,讓陸母不禁有些擔憂,在聽到她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又覺得女兒沒事,隻是在逗她開心。


    做母親的,看到自己的孩子掉眼淚,不管心裏有多大的火都消了,陸母也不例外,見陸奕寧哭得梨花帶雨,繃著一張臉道:“好了,好了,別演了,搞得我是後媽似的,快起來吧,這麽大年紀的人了,也該沉穩一點了,學學你嫂子,她也不過隻比你大三歲,不僅善解人意識大體,還聰明賢惠,是你哥的賢內助,就你這野丫頭性子,以後嫁了人,老公該嫌你毛手毛腳了。”


    陸奕寧目光看向夏暖,一臉堅定的道:“嫂子,以後我一定和你好好學習,爭取也做一個聰明賢惠的賢內助。”


    夏暖看向陸奕寧明媚的笑容,卻總感覺她的笑容不再像以前那麽無憂無慮,充滿了童真,在她眼裏,夏暖能看出一種淡淡的憂傷,這不是在以前的陸奕寧身上所能看到的負能量。


    夏暖淡淡一笑,“我也沒有什麽好教你的,不過作為女人,最基本的是要會做幾道拿手菜,這樣老公回來後,可以吃到熱乎乎又美味的家常菜,讓他有家的感覺,家庭就自然會和諧幸福。”


    陸奕寧挽著夏暖的胳膊開心的道:“謝謝嫂子,嫂子你真好,我一定會好好跟你學!”說完又一臉疑惑的問:“剛才你們在聊什麽?是誰走了?”


    “是以沫。”夏暖沉聲道。


    陸奕寧滿臉的震驚之色,“什麽?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


    “昨天晚上精神病院突發大火,許多人都受了傷,以沫房間的三個人被活活燒死。”夏暖道。


    陸奕寧不敢相信的道:“雖然以沫她的心眼真的很壞,但我還真的沒有想過要她死。”


    “好了,現在人都死了,說這些也無濟於事,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給她辦一個葬禮,讓她好魂所有依。”陸錦鵬聲音傷感的道。


    一家人簡單的吃了一頓早飯便散了,陸錦鵬,陸老夫人和陸母去張羅操辦林以沫的後事,陸奕寒和夏暖見陸奕寧一副有心事的模樣,有些不放心。


    “你不要進去,有些話還是女人跟女人說比較方便。”夏暖對身後的陸奕寒道。


    陸奕寒想了想點頭,“我在車裏等你,一會送你去上班。”


    夏暖走到陸奕寧臥室前敲門。


    “嫂子,你今天不上班嗎?”陸奕寧開門,笑容燦爛的問。


    “我要上班,不過我看你氣色不太好,有些不放心,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夏暖走進來關心的問。


    陸奕寧雙手一擺,一臉古靈精怪的在夏暖麵前轉了一個圈,“沒有啊,我好的很,你不要多想。”


    見陸奕寧不願意多說,夏暖也不想強迫,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小秘密,不管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事情,陸奕寧是一個成年人,她都有資格為她所做的一切事情負責。


    “奕寧,你覺得兩個人相處最重要的事情是什麽?”


    陸奕寧有些奇怪夏暖為什麽會問這樣的問題,想了一下,眨著一雙黑漆漆的大眼睛,“是感覺嗎?隻有對一個人有好感,才會和他相處對不對?”


    “你說的感覺也對,隻有對一個人有感覺,才願意和他相處,但在相處的過程中,最重要的卻是信任,就比如你和蘇銘,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麽認識的,但你騙他你姓夏,這一點是不對的,若是被他發現從一開始你接近他就是騙他的,就算你後麵對他有多麽的真心,他也會認為你是假的,我不管你對蘇銘存在的是什麽樣的感覺。”


    “作為嫂子,我不希望你在交朋友這件事情上受到傷害,我希望你可以永遠快樂,保持最純真的自我,做一個最真實的自己,而且蘇銘那個人看似堅強陽光,其實是一個心裏很脆弱的人,經不得別人的謊言,你真的願意看到有一天蘇銘對你失望的眼神嗎?”夏暖目光認真的道。


    陸奕寧目光裏含著感動的淚花,隻有真正對你好的人,才會說這種發自肺腑的話。


    “嫂子,謝謝你說的話,我記住了,我會找機會向蘇銘解釋清楚的。”陸奕寧抱著夏暖,眼淚不由自主的落了下來。


    感受到肩膀上衣服被浸濕,夏暖連忙推開陸奕寧,看到她眼角帶著淚花,關心的問:“小妹,你怎麽哭了?是不是蘇銘他欺負你了?”


    陸奕寧沒有朋友,夏暖對她來說又是嫂子,又是朋友,她真的很想和夏暖傾訴,隻是讓她怎麽開口?她總不能告訴夏暖自己被蘇銘當作是她的替身給強了吧?


    那樣不僅夏暖會難堪,她自己更是無地自容!


    “我隻是太感動了,別人家的嫂子都是各種嫌棄小姑子這也不是,那也不是,我能有你這麽一個關心我又不嫌棄我在婆家啥事不幹的嫂子,我真是太幸運了!”陸奕寧說著擦掉眼淚,露出一抹我很好的笑容。


    因為幾句話就感動的哭?


    很顯然這個理由不能說服夏暖,隻是陸奕寧不願意說,她也不能強求。


    “你隻要記住一點,隻要你真誠的對待別人,那個人就一定會接受你,善良的人自會有老天爺眷顧!”


    “就像你一樣,你這麽善良,所以擁有一個像我哥這麽優秀又疼你的男人對不對?”


    提到陸奕寒,想起他給的幸福和開心,夏暖眼睛忍不住眯成一道縫,輕輕的點點頭,“的確,你哥哥和孩子是上天賜給我最好的禮物,我很感恩。”


    看著夏暖幸福的笑容,陸奕寧小心翼翼的問:“隻要我像你一樣善良,真誠待人,我是不是也能像你一樣收獲幸福?”


    見陸奕寧那一副小心謹慎的模樣,夏暖心裏一怔,這小丫頭有喜歡的人了?


    會是蘇銘嗎?


    雖然夏暖很想問,但還是忍住,畢竟陸奕寧這麽害羞的一個人,說這樣的話題她肯定會很害羞。


    “當然,我們家的奕寧這麽漂亮這麽善良,又這麽勇敢聰明,一定會擁有屬於你的幸福。”夏暖聲音鏗鏘有力的道。


    聽到夏暖堅定的回答,陸奕寧糾結了一晚上的心終於找到了答案,對著夏暖露出明媚的笑容,“我知道了,嫂子,謝謝你。”


    從陸奕寧房間出來,坐到陸奕寒旁邊的位置上,陸奕寒目光關心的問:“怎麽樣?小寧她沒事吧?”


    夏暖想了一下,“應該沒事了吧!”


    “你這是什麽回答?什麽叫應該沒事?這丫頭從早上就不對勁,是不是昨天被姓蘇的欺負了?”陸奕寒說這話的時候咬牙切齒,恨不得馬上去找蘇銘的麻煩。


    “蘇銘怎麽了?蘇銘人挺好的啊,小妹如果真能和他在一起,一定會很幸福的。”夏暖見陸奕寒對自己的朋友有戒心,有些不高興的道。


    見夏暖當著自己的麵說別的男人好,陸奕寒氣急敗壞的道:“蘇銘再好我也不會答應小寧和他在一起,誰知道他是不是把小寧當成你的替身。”


    夏暖生氣的看著陸奕寒,生氣的道:“陸奕寒,你不要這麽不可理喻好不好?你不要把每個人都想得那麽卑鄙,我相信蘇銘不會是那種人。”


    男人最見不得自己的女人誇別的男人,陸奕寒也不例外,見夏暖三番幾次維護蘇銘,生氣的低吼,“你心裏是不是喜歡蘇銘,所以才不停的說他的好?”


    夏暖目光失望的看著陸奕寒,“既然你覺得我喜歡的人是他,那就是他好了,請你下車,我不想和你說話。”


    處於生氣中的夏暖忘記了她此刻坐的改良車,也是陸奕寒送給她的,趕陸奕寒下車那是一個理所當然。


    陸奕寒沒有想到夏暖會趕自己下車,這絕對是他人生中第一次被女人趕,男性的尊嚴被挑戰,氣呼呼的道:“下車就下車!”說著打開車門下了車,將車門‘砰’的一聲關上!


    “劉叔,開車!”夏暖聲音有些哽咽,這是這麽久以來,陸奕寒第一次和她吵架,她的心裏有說不出的難受。


    劉叔見夏暖一臉疼痛的模樣,又看著陸奕寒背對著車門,一副希望夏暖下去哄他的架勢,笑嗬嗬的勸道:“少夫人,少爺他就是孩子脾氣,你下去哄哄他就沒事了,兩口子沒必要為這一點小事爭吵。”


    “劉叔,你現在是我的專屬司機,是不是連我說的話都不聽了?不然你下車,讓我自己開車。”夏暖生氣的問,一想到陸奕寒肚量那麽小,夏暖就覺得要給他一點顏色看看,好好治治他。


    因為已經深深的愛上,所以夏暖忽略他們之間愛情最初開始的樣子,一心想讓他變成自己心目中的完美男人,卻忘記了剛開始自己對他的心存感激。


    劉叔見狀,想著陸奕寒以前的交待,每天保證將夏暖安全送到公司接回家,連忙道:“好,好,我開!”


    陸奕寒原本在端著架子等夏暖來哄他的,結果卻被身的汽車尾氣噴了一臉,他不敢置信的看著揚長而去的汽車,氣得在原地跺腳。


    “夏暖,你真是好樣的!”


    剛出來的陸奕寧見陸奕寒在原地跺腳,滿臉被遺棄的看著離去的車子,小聲的問:“大哥,你和嫂子吵架了?”


    “你嫂子她心裏有別的男人,氣死我了!”陸奕寒說得咬牙切齒。


    陸奕寧一臉震驚的道:“不可能啊,剛才嫂子還說你和孩子是上天賜給她最好的禮物,她很感恩,怎麽可能會有別的男人,就算是有,也是她肚子裏的小家夥吧,哥,你不會這麽小氣,連自己孩子的醋都吃吧?”


    陸奕寒原本滿是怒火的心在聽到陸奕寧的話後變得美滋滋的,心裏暗想,這個女人,在別人麵前說那麽美的話,就不能對他低一下頭嗎?早把這幾句話說出來,我也不會生氣了!


    見陸奕寒明明是一副美滋滋的樣子,卻還是拚命的繃著,陸奕寧翻了一個白眼,“還愣著幹什麽,還不趕緊去追嫂子,把她哄高興了,如果你把我這麽好的嫂子氣跑了,我可不饒你。”


    陸奕寒瞪了一眼陸奕寧,“還不是因為你,晚上回來再找你算帳。”說著迅速鑽進一旁自己的車裏,開始去追妻。


    陸奕寧對著陸奕寒的車子喊,“不要把話說的這麽讓人誤會啊!”說著也坐進自己那輛改裝過的低調大眾車裏,她決定要去幹一件轟轟烈烈的大事。


    ※※※


    馮嫂進來的時候,看到蘇銘躺在沙發上,滿地的碎玻璃,以及沙發上的幹涸的血跡,嚇得連忙拿起掃把先將地上的碎玻璃掃掉,然後叫蘇銘。


    “先生,你醒醒,醒醒!”


    蘇銘被馮嫂的聲音吵醒,隻覺得頭痛欲裂,慢慢的睜開目光,看到馮嫂滿是擔心的表情。


    蘇銘揉揉發痛的太陽穴,聲音沙啞的道:“馮嫂,早上好!”


    “先生,你這是怎麽了?玻璃杯碎了一地,沙發上還沾滿了血,你是哪裏受傷了?”


    蘇銘這才覺得揉太陽穴的右手指很痛,拿過來一看,手頭上有一道細小的傷口,他努力回憶昨天的事情,隻記得自己和夏奕寧在酒吧喝酒,然後就什麽都記不起來了。


    “先生,你的手受傷了,你身上一股酒味,是不是昨天喝酒了?”馮嫂說著拿出一個創可貼。


    蘇銘點點頭,馮嫂邊貼創可貼邊責怪的道:“先生,你身體不好,不能喝酒,你是知道的,你看看家裏又隻有你一個人,萬一發生什麽事情該怎麽辦啊?對了,夏小姐呢?她不是答應我會好好照顧你,我才放心的回家啊,怎麽沒看到她?”


    自己喝醉酒應該就是夏奕寧送自己回來的吧?


    難道她是嫌自己太難侍候所以跑了?


    蘇銘心裏湧起一抹失落,虧自己好心收留她,她連照顧一下自己都不肯,反正他也不需要她的照顧。


    雖然是這樣想的,但想到夏奕寧的絕情,他還是覺得有些鬱悶,淡淡的道:“她可能有急事離開了吧,你不用擔心,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我答應你,以後再也不喝酒了行吧!”說著站起來,看著沙發上的血跡,“今天辛苦你了,我去上班了!”


    “先生,我去給你做早飯,吃完早餐再走吧!”


    “不用了,我路上買點吃就好!”


    到了辦公室,蘇銘像往常一樣將西裝外套脫掉,準備拿放在櫃子裏的工作服,卻感覺到辦公桌後麵的椅子動了一下,以為是有人偷襲,迅速將手中的西裝扔到椅子上,蓋住坐在椅子上的人,一把迅速拉住她的手,就要用力拉,聽到一聲驚慌的求救聲。


    “不要打,不要打,是我!”陸奕寧邊說邊將身上的西裝拿掉,一臉笑顏如花的看著蘇銘。


    蘇銘將懸在半空中的手放下來,表情冷冷的道:“你來這裏做什麽?”


    陸奕寧站起來,將蘇銘的西裝掛進櫃子裏,將工作服拿出來,一副侍候蘇銘穿衣服的模樣,一臉微笑的道:“讓我們像第一次見麵時那樣,重新認識一下吧!”


    蘇銘英俊帥氣的臉上露出一抹懷疑,但還是順從的將工作服穿上,看著陸奕寧低頭為他扣鈕扣,突然感覺陸奕寧的側顏看起來是那麽的溫婉動人。


    這還是自從他母親去世以後,第一次有一個女人為他穿衣扣鈕扣呢!


    一顆塵封多年的心,因陸奕寧這一個小小的舉動而湧起一抹暖流!


    一切準備完畢,蘇銘深邃的目光裏有些戒備的看著陸奕寧,“說吧,究竟又想幹什麽?”


    沒辦法,陸奕寧給人就是一副古靈精怪,隨時被她整的感覺,他還是提防著點好。


    陸奕寧咳了一下,清了清嗓子,嚴肅的道:“蘇先生,現在請你作自我介紹,請說出你的姓名,年齡,身高,體重,血型,星座,感情狀況。”


    蘇銘狐疑的問:“搞什麽鬼?”


    “哎呀,蘇先生,你就說嘛!”陸奕寧撒嬌,不自覺的流露出小女人的嬌羞。


    蘇銘像是中了魔咒一般,“蘇銘,32歲,183cm,68公斤,o型,單身,星座是什麽鬼不知道。”說完之後不禁翻一個自嘲的白眼,自己和她都認識好幾天了,現在又陪她玩這幹什麽?


    真是和腦殘在一起,智商都被拉低了。


    陸奕寧比較滿意的點點頭,“現在輪到我了,星座踏實穩重的金牛座,a型血,45公斤,165cm,今年22歲,姓名陸奕寧,很高興認識你,蘇銘同誌!”


    “說這些幹什麽?我又沒有要做調……”一句話沒有說完,蘇銘猛然想起有一句話不對,目光猛得瞪大,“你,你是陸奕寒的妹妹?”


    之所以說她是陸奕寒的妹妹,是因為a市姓陸的隻有陸奕寒那兩家,陸曉依又因為綁架夏暖而入獄。


    陸奕寧輕輕的點點頭,“沒錯,我今天來是重新和你認識並向你道歉的,對不起,蘇銘,我帶著一顆真誠的心請你原諒我最初對你的欺騙。”


    蘇銘冷笑一聲,“有意思嗎?陸大小姐,玩這種欺負別人,捉弄別人的遊戲有意思嗎?我不接受你的道歉,請你離開,就當我們從來就沒有認識過。”


    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這麽生氣,就是覺得像她看起來這麽單純無邪的人,不應該撒謊。


    “你不原諒我,我就不走!”陸奕寧雙手掐腰,一副將賴皮進行到底的模樣。


    看著陸奕寧撒潑耍賴的模樣,蘇銘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可笑,不管她叫什麽,她又是誰,和自己有什麽關係呢?


    自己這生的是哪門子氣?


    “好吧,我原諒你!”蘇銘恢複一臉淡漠的道。


    陸奕寧不去在乎蘇銘淡漠疏離的臉,笑得像孩子一樣,“既然你原諒了我,那麽,蘇銘,從今天開始,我正式向你發起愛的追求。”


    蘇銘的心摟了一下,儒雅的臉上再也無法淡定,“什麽?愛的追求?”


    “沒錯,我喜歡你,所以從今天開始,我會讓你愛上我。”陸奕寧是典型的性格直爽,雷厲風行的90後敢愛敢恨的妹子,在經過夏暖的一番開導之後,她覺得幸福是掌握在自己手中,不應該在那裏等著幸福來找她,而是主動出擊尋找幸福。


    她活了22年,蘇銘是第一個讓她動心的男人,現在她又是蘇銘的女人,她覺得嫁給蘇銘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所以就這麽大膽自然的表白了。


    蘇銘是第一次遇到這麽直白大膽的女孩,心裏被嚇了一跳,堅定的拒絕,“不可能,你死了這條心,我不可能會愛上你,也絕對不會娶你。”


    “我知道你的顧及,但你心中所有的顧及我都不在乎,我喜歡的是你這個人,不是所謂的身份背景,至於你的身體,你是醫生,我相信你能最好的保護你的身體,所以蘇銘,不要拒絕我,給我們彼此一個機會,讓我們試著戀愛好嗎?”陸奕寧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蘇銘,幹淨澄明的目光裏充滿了認真與執著。


    莫名的,蘇銘被她那清徹如蓮般的目光狠狠的擊中心底,這多年年來,不乏有女孩子向他表白,但陸奕寧卻是第一個讓他感受到她是認真的,是發自內心的想和他在一起。


    隻是,他不想欺騙陸奕寧,他雖然決定放棄夏暖,但他還沒有辦法這麽快去愛上別的女人,更不讓勉強自己和她在一起,那樣對陸奕寧不公平。


    “我們之間不合適,你斷了這個念頭。”蘇銘冷冷的拒絕。


    “我陸奕寧的字典裏就沒有放棄這兩個字,我相信事在人為,總有一天你一定會愛上我。”陸奕寧說完一把抓住蘇銘的胳膊,惦起腳尖,迅速在蘇銘臉上印下一個吻,然後像精靈一樣跳得門口,對著蘇銘甜甜一笑,“蘇醫生,工作快樂哦。”


    看著被關上的辦公室門,蘇銘的手不自覺的摸向剛才被陸奕寧親吻過的地方,有些酥酥的,麻麻的,讓他心中平靜的一汪池水瞬間波濤洶湧。


    突然,辦公桌上的電話響起,將蘇銘從剛才的震驚中拉回來。


    “蘇醫生,病人的心髒搭橋手術還有二十分鍾開始,你準備好了嗎?”


    “我馬上就到!”掛斷電話,蘇銘找到一會要動手術的病人文件走出辦公室,向手術室走去。


    走廊上,李致航碰到蘇銘,微笑道:“蘇醫生好,很高興能和蘇醫生一起合作這場手術,讓我有這次寶貴的學習機會。”


    蘇銘對他點點頭,“李醫生客氣了,李醫生是醫院難得的在一批年輕人中少有的醫術精湛的醫生,我們在一起合作隻是切磋技術,相互學習而已。”


    “早就聽聞蘇醫生不僅專業技術過硬,而且為人和善親切,今天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就憑這一點,蘇醫生就值我李致航深交,希望我們合作愉快。”李致航開心的道。


    兩人一邊走一邊聊,在等電梯的時候卻看到陸奕寧抱著一個四五歲的孩子,身旁還跟著一個五六十的老人走出來,隻見陸奕寧身上斜掛著一個紅色的褂帶,上麵寫著幾個字。


    ‘自願者服務,讓愛充滿人間。’


    陸奕寧看到蘇銘,並沒有說話,而是走出電梯,一邊走一邊安慰,“奶奶,你不用著急,小弟弟隻是普通的發熱,我帶你去一起讓醫生看一下就可以了。”


    “謝謝你,小姑娘,我兒子媳婦工作忙,一大早就去上班了,我去叫小寶吃飯,發現他發高燒,我又不懂掛號什麽的,若不是你幫忙,我真不知道怎麽辦。”老人充滿感謝的道。


    蘇銘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抱著孩子的陸奕寧,深邃的目光裏浮起一抹複雜。


    這丫頭,看來是認真的了,居然這麽快就加入醫院的自願者服務行列之中。


    李致航看著陸奕寧的背影,忍不住稱讚道:“沒想到還有這麽年輕就這麽有愛心的女孩,真的很難得。”


    蘇銘看著李致航目光緊緊盯著陸奕寧的背影,轉身走進電梯,李致航見電梯門即將合上,連忙按電梯按鈕,迅速走了進去。


    在電梯裏,李致航一臉微笑的看著蘇銘,“蘇醫生,你覺得剛才那個自願者是不是很漂亮?”


    看著李致航雙眼裏冒著桃心,蘇銘淡淡的道:“一個黃毛丫頭而已。”


    “也對,蘇醫生這個年紀喜歡的應該是那種熟女,像剛才那個自願者肯定不是你的菜,不過我倒是挺喜歡她那個的類型,一會手術結束後,我要去問問她有沒有男朋友,沒有的話就先問她要個號碼,以後方便聯係。”


    看著李致航一臉傻笑,充滿年輕魅力的臉,莫名的,蘇銘心裏有些不舒服。


    ※※※


    一上午的時間,夏暖不管做什麽都無精打彩的,想著早上陸奕寒那張氣極敗壞的臉,夏暖心裏有些後悔,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些太過了?


    像陸奕寒那麽驕傲的一個人,肯定是不喜歡聽到自己的女人去誇讚別的男人,更何況,蘇銘還明確在陸奕寒麵前表示,如果他對自己不好,他就會帶自己離開,讓他找不到自己。


    他會對蘇銘有所顧忌,也是應該的啊!


    而自己當時卻隻覺得他那麽不相信自己的朋友很幼稚,一點也不留情麵的讓他下車。


    雖然後悔,但戀愛中的女人卻是驕傲的,覺得不管什麽錯,都應該是男方先低頭。


    所以一上午,夏暖都在看手機,生怕錯過陸奕寒給她的電話,隻可惜,一個上午過去了,陸奕寒的電話也沒有打過來,而夏暖翻了幾次陸奕寒的號碼,最終沒有播過去。


    到了吃飯的時間,陶樂樂說和凱文有約會不陪她吃飯了,讓她幹脆連食堂也不想去了,坐在辦公室看雜誌打發時間。


    隻是拿著雜誌,眼裏卻看不進一個字,無聊的靠在椅子上,將書蓋在臉上,想著反正現在也沒有人,就大聲的喊了起來,發泄心裏的怒火。


    “陸奕寒,你就是個渾蛋!”


    “你和陸奕寒吵架了?”一道溫柔的聲音響起。


    夏暖連忙拿掉蓋在臉上的書,看到慕燁拿著一個盒子走過來。


    “慕總,你這樣不經過別人同意就進來真的好嗎?”夏暖聲音冷冷的道。


    “對不起,我敲了幾下,你沒有聽到,所以我就自作主張進來了。”慕燁說著將盒子放在桌子,“我見你沒有去吃飯,就給你打包了一份你以前喜歡吃的幾樣菜,也許你現在懷孕了,口味也變了,不過你現在是孕婦,午飯多少還是吃一點的好。”


    夏暖覺得慕燁變化很多,不管她說什麽難聽的話,他的目光始終含著淡淡的笑,再也不是那個會被她兩句話激怒的人,而且身上也帶著一種平易近人的氣息,讓人覺得是一個十足的紳士,這樣的變化讓夏暖覺得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謝謝你的好意,等我餓的時候再吃吧!”夏暖淡淡的道。


    慕燁知道等他走後,夏暖同樣會毫不留情的將飯丟進垃圾桶,但並沒有說出來。


    “隻要你高興就好,對了,剛才聽到你說陸奕寒,你們吵架了嗎?自古夫妻吵架沒有隔夜仇,床頭打架床尾合,下班後回家和他好好談談,你們孩子都有了,沒有必要再為一點小誤會傷感情。”慕燁關心的道。


    夏暖的目光不由的多看了慕燁幾眼,帶著淡淡戒備道:“你怎麽突然改變這麽多,你不是一直希望我和陸奕寒離婚的嗎?”


    “因為我想通了,喜歡一個人不是占有,而是讓她幸福快樂,看到陸奕寒對你那麽好,我真心的為你感到高興。”慕燁目光真誠的看著夏暖,不含一絲虛偽。


    都說一個人的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夏暖在慕燁的眼睛裏,的確看不到以前的虛偽狂妄,有的是溫和沉靜。


    “能聽到你說出這樣的話,我心裏真的很高興,其實我還是很希望我們都能放下過去的一切,成為好朋友,畢竟,夏心是我唯一的妹妹,我希望她能夠過得快樂幸福。”夏暖微笑道。


    “如果這是你希望的,我會勸夏心放下心中的誤解,一家人和和眭眭的過日子。”慕燁道。


    夏暖覺得能讓夏心放下所有心結的人也隻有慕燁了,不過心病還須心藥醫,慕燁到現在都不知道夏心是因為小時候被綁架被劫匪汙辱的事情而恨她,又怎麽能勸夏心放下對自己的誤解呢?


    “如果你真能讓夏心打開心結,不再恨我就好了!”如果可以,夏暖還是希望她有一天能和夏心和平相處的,像七歲之前那樣,是一對親密無間的雙胞胎。


    就在夏暖幻想可以和夏心重歸於好的時候,夏心正和吳莉娜在一家西餐廳的包廂裏。


    “你確定這東西,真的能讓她肚子裏的孩子神不知,鬼不覺的滑胎?”夏心看著麵前白色瓶子裏裝的白色粉末狐疑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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