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和夏天好不容易回來一次,老姨也知曉了我和孟醒的關係,全家人就想一起吃個飯。


    而更重要的是一個新情況的出現讓陳曉立即恢複自由——走出3號小院。


    省廳專案組查處海洋集團夜場時,曾抓獲上百名嫌疑人,有一個衛兵手下,在拘留所聽說衛兵被通緝,以為海洋集團要垮台,這些年他們的犯罪行為要暴露無遺,他很快供述衛兵上次抓獲平原縣小王,殘酷毆打折磨他,讓他誣陷陳曉的事實。


    他的供述,幫了陳曉大忙。專案組向市公安局通報這個情況。


    陳曉被釋放。


    全家人聚在老姨家吃飯,老姨這次沒讓陳曉下廚,自從陳曉出事後,她對他的態度改變很多,一改往日嚴肅,微笑相迎,話音溫情。她親自帶著孟醒和冉靜下廚,還把韓鳴飛叫來打下手。


    老姨得知我和孟醒之間的情侶關係後,故作嚴厲地說:“好你個夏雨,竟然把手伸進我眼皮下麵,我總在想,以後該多優秀的小夥子才會讓孟醒傾心呢,不是王侯將相也得是名揚四海的才俊。沒想到,被你小子占了大便宜!”


    老媽當即一副怒火衝天的模樣:“好你個駱心!我白疼你這麽多年。我們家夏雨不優秀嗎?不玉樹臨風嗎?不唐伯虎嗎?高富帥三個字,我們家夏雨都占了倆字......”


    “哪倆字?”老姨捂嘴笑著表示很好奇。


    “當然是高和帥呀。富這個字,怨我和他爸了,沒給他創造出億萬家財。但就這條件,當年,他在北京娛樂圈裏那是風生水起,名滿...呃,名滿圈圈的,多少佳麗爭搶夏雨這資源啊!”


    “哈哈哈,我隻聽說過潛伏進豪門分家產的,沒聽說過為了高和——勉強說帥吧,而爭搶的,要說高,那還不如跟姚明呢。”冉靜邊笑邊不屑的上下掃描我說。


    我實在聽不下去了,就衝陳曉說:“姐夫,你管不管你們家糟糠。”


    陳曉“嘿嘿”一笑,看著冉靜說:“老婆,你分析的好有道理,不過總說實話不好,會不會傷害到人家自尊呢,畢竟長的黑,不是人家的錯。以後,表達同情的時候,委婉一些好嗎?”


    冉靜蘭花指撫摸著長發,衝陳曉柔情一笑,說:“是,老公——善良的老公。”


    “啪!”綠光一閃,陳曉臉上多了一片黃瓜——正在啃黃瓜默默看著他倆的妹妹夏雨忍不住吐了。


    我和夏雨、老姨、韓鳴飛全都捂著臉跑開。


    剩下陳曉和冉靜兩人對視中,十分鍾後,他倆依然在對視,隻不過每個人手裏都多了一根黃瓜,在互相喂食。


    老媽強撐著身體移開了腳步,扭頭去找孟醒,兩人熱烈討論如何用好眼霜才能不辣眼睛,並對視。


    我媽知道孟醒母親已不在,家裏隻有一個父親,就想請他來吃飯,順便認識一下。


    孟醒還沒說話,老姨看看孟醒說:“這次算了吧,孟醒她爸爸最近比較忙,怕沒時間來。”


    我媽不依不饒地說:“再忙也得來啊,自己女兒的事比什麽都重要!給他打電話讓他來吃飯。”


    老姨笑了,說:“她爸爸是市長,真沒有時間。”


    我媽吃了一驚,回頭看看我,我點點頭,她張著嘴半天沒緩過神來。


    我媽這次回來,待了兩個多星期,天天在家變著花樣做菜,讓孟醒來吃晚飯。孟醒的單純和善良讓她讚不絕口,有次午睡自己都笑醒了。我問她笑什麽,她說,沒想到能有這麽好的一個兒媳婦,有個當市長的父親,卻一點都沒有架子。我告訴她說,孟醒上小學時父母就離婚了,一直跟媽媽長大,大學前,媽媽病逝,她一直自己獨立生活,很少跟父親見麵。


    這些是陳曉從3號院出來後告訴我的,他還說張帥和孟醒是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張家和孟家是世交,張一儒和孟遠揚還是結拜兄弟。


    我媽知道孟醒的情況後,歎口氣認真地對我說:“這姑娘太不容易了,你以後要對她好點。兩個人在一起過日子無非就是個‘相’字。”


    我問:“怎麽講?”


    她拉著我坐下,說:“很簡單,兩個人在年輕談戀愛時要相互忍讓,結完婚要相敬如賓,生完孩子女人要相夫教子,孩子長大了,飛走了,剩下的兩個大人要相濡以沫,而上歲數後,走不動了,哪兒也去不了了,就要相互照顧,最後走完這趟短暫又漫長的人生路,一輩子過去了,還能彼此叫著對方的昵稱滿足地閉上眼睛才叫相愛一生。”


    我豎起大拇指,沒想到看著平時大大咧咧的老媽,感情這麽細膩,很感動。


    她又問我:“你倆打算什麽時候結婚,趁著父母還能給你們做免費保姆,趕緊結婚生個小夏雨。”


    我跟她說了蘇靜的事以及孟醒的想法。


    老媽長歎一口氣,眼圈紅了:“這孩子太講情義,你更要珍惜。”


    我說:“你放心,我會的。”


    陳曉出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秘密成立專案組,調查海洋酒業,這是他出事前要調查的案子,他想查完。


    說是專案組,實際上就三個人,陳曉任組長,帶著兩個剛做刑警的徒弟小張和小李。


    在成立這個專案組之前,老姨私下找陳曉深談,問他:“陳曉你說實話,除了上次的事,你身上到底還有沒有其他的事!”


    陳曉很認真地想了半天,低頭說:“沒有了。”


    老姨厲聲說:“我讓你看著我說!”


    陳曉抬起頭立正說:“我保證,沒有。”


    老姨盯他半晌,說:“好,從今以後,我要你做個清清白白、幹幹淨淨的警察,跟以前的陳曉一刀兩斷!”


    陳曉站起來,手顫抖著向老姨敬了個禮。


    經過秘密取證和外圍調查,陳曉發現平原縣的海洋造酒廠有些蹊蹺,通過酒廠排汙係統以及原材料供應調查,酒廠產量不高,往外運輸的成品酒也不多,酒廠裏還散發著刺鼻的異味,這種異味絕非造酒產生的。


    酒廠裏還有陌生的可疑人員出沒,陳曉根據多年的刑警經驗判斷,這些往來海洋酒業的人都是危險分子。他覺得酒廠裏肯定隱藏著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陳曉把這些情況單獨向老姨做了匯報,老姨判斷海洋酒業在生產違法物品,至於造的是什麽還需要調查,但這些事應該屬於工商局管。


    陳曉堅持要深入調查,說查清楚後,如真是涉嫌造假,隻要不牽扯到刑事,就通知工商局執法。


    經過考慮,老姨允許他帶著兩個刑警徒弟進行一次秘密偵查。他們三個穿著便衣,在黎明前翻牆進入酒廠。


    酒廠大院最裏麵,一個隱藏在山洞裏的生產線引起他們的注意,小張和小李在外麵掩護,陳曉避開保安溜進去。


    他弄清楚這個生產線是做什麽的後,血液瞬間衝向大腦,既興奮又緊張——這竟然是個毒品生產線,海洋造酒廠是個製毒、藏毒、銷毒的窩點。


    還沒等他裝完樣品,洞外就傳來槍聲,他們被人發現了,一批陌生男人提著槍呈分散隊形把他們三個包圍了,陳曉兩個徒弟拚死守在洞口,和毒販發生激烈交火。


    陳曉拔槍就往外衝,並用電話向老姨做了匯報。快到洞口時,隱藏在山洞角落裏的三名看守突然撲了過來,一人持槍,兩人拿刀。陳曉大腿被刺中一刀,持槍的歹徒連開兩槍,一槍打到石壁上,一槍打到陳曉左胳膊上,陳曉倒在地上,順勢一滾,然後半蹲式單手射擊,打出四槍,擊斃持槍的歹徒,另外兩個被打傷,倒在地上不能動彈。陳曉撿起歹徒那把槍來不及多想就一瘸一拐地往外跑。


    到洞口時,發現小張躺在洞外,腦門上在汩汩冒血,看樣子是不行了,小李肩膀被擊中,正一邊哭著一邊趴在石頭後麵向洞外亂射。


    “哭什麽!增援馬上就到,堅持守住!”陳曉大吼,變身為無畏硬漢,眼睛冒火,抬手一槍擊中一名毒販腦殼。


    “來吧!都去死!”小李站起來射擊,渾身是血,打定主意要做烈士。


    “趴下!”陳曉一把撩翻小李。


    外麵射來幾發子彈打在石頭上,碎石亂飛。


    陳曉目測洞外,大概有幾十個毒販,有人持手槍,有人拿自製霰彈短槍,把山洞包圍了。


    查看了下小李傷勢,失血過多,但暫時不太要緊,陳曉讓他撕下上衣包紮一下。兩個人檢查了子彈,加上從歹徒手裏奪來的那把槍,一共剩下十三發子彈。


    執行任務前,陳曉多領了個彈匣交給小李。因為剛做刑警,沒有槍戰經驗,混戰中,小李拔槍亂射,很快打光了彈匣。


    “節約子彈,等他們衝過來再打。增援馬上就到。外麵這些可是亡命徒一個都跑不了。”陳曉安慰小李說。


    正和小李說話時,外麵停止射擊。一會兒,兩個歹徒抱著幾個自製的炸藥包竄到洞外兩側,把炸藥包引燃後要往洞裏扔,陳曉一槍擊斃一個露頭的歹徒,一個炸藥包掉在洞外,但另一個還是被扔了進來,離他倆有幾米遠,陳曉迅速把小李撲倒在地。


    “轟轟”兩聲響,洞外洞內兩個炸藥包同時炸響,亂石紛飛,煙霧繚繞。陳曉身負重傷倒地,小李爬起來不停叫他,陳曉卻說不出話來,意識渙散。


    洞外歹徒趁著煙霧慢慢往裏衝,小李連開數槍,打傷一個歹徒,其他人一哄而散,跑遠了。


    片刻後,歹徒們又往洞裏扔了個炸藥包。小李早有準備,抱著陳曉往洞裏撤了十幾米,躲在一塊石頭後麵。


    扔完炸藥包,洞外隱約傳來汽車聲,小李想著可能歹徒要跑。他把陳曉放在地上,悄悄靠近洞口,還沒走到,洞外又打來幾槍,有幾個歹徒守在外麵。


    小李想起來要趕緊打電話告訴增援的人,毒販要跑。


    他處理警情經驗少,發現手機放在山下車裏了,就去找陳曉電話,找到後看到手機掉在石頭上,已摔壞,屏幕都黑了。剛才陳曉撲過來時,手機被撞碎。


    陳曉已昏迷過去,身上血流不止,再拖下去會有生命危險。


    正無計可施時,酒廠外傳來激烈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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