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漓他們回到了德善院之後,京城內倒是安靜了一段時間。


    太後的壽宴也過了,蘇漓這個名字,已經成為了讓所有人都銘記的皇上的‘義弟’。


    除了私底下對於蘇漓的議論很多,其他的倒也沒什麽了。


    不過在蘇漓回到了德善院的第二天,倒是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便是那成偉拎著五花大綁的成恪,到了禦書房皇帝的麵前是痛哭流涕,說自己被成恪給騙了,成恪根本就沒有傷到,且那一日不過是少年人起了幾句口角。


    並不是蘇漓囂張跋扈目中無人。


    還大肆地在皇帝麵前誇獎了一番蘇漓,說皇上的這個義弟,少年意氣,日後必成大器!


    具體的蘇漓不清楚,不過軟香苑那一次的事情是揭過了,因著成家主動去找了皇上,她什麽處罰都沒有,反而還得到了褒獎,皇帝讓人給她送了些東西過來,算是對她的補償。


    德善院的人看到這些東西,是高興不已,終於在瓊石書院的麵前揚眉吐氣了一回,不然瓊石書院那一群酸書生還總是瞧不起他們德善院呢!


    “誒蘇漓,你做什麽呢?這是大好事,你怎麽一副死氣沉沉的模樣?”蘇漓看著眼前各種各樣紅色的衣料,還有一些配飾和把玩的物品,卻隻是翻動了兩下,又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以手托腮,一副鬱鬱寡歡的模樣。


    “說來,從上一次沐休回來你就這樣了,怎麽,可是看上了哪一家的小姐,這是犯了相思病了?”


    “哈哈哈哈,說來,咱們蘇漓最喜歡的,不是那位陸家小姐嗎?”


    “就是就是!”


    周圍一陣哄笑聲,蘇漓在德善院待的時間越長,也就越加融入了這些人當中。


    和大家的關係也不錯,這些人也都喜歡拿她打趣。


    “唉……”蘇漓掃了他們一眼,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你到底是怎麽了?生病了?”謝弦坐在了她的旁邊,見狀都忍不住開口問了。


    這蘇漓這兩天是唉聲歎氣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得了什麽不治之症了呢!


    “沒有。”蘇漓抬了抬眼皮,輕聲答道。


    “她是為了分試的事情。”黃皓在旁邊接了嘴。


    “分試?”謝弦微頓,蹙眉道:“你還擔心這個?”


    人人一聽到這個事情,都是這麽說的。


    “她擔心的是騎射!”


    謝弦一聽,愣了一下,隨後也忍不住憋笑了一句,蘇漓在騎射課上麵鬧出來的笑話,是無人不知。


    蘇漓見他們幾個又湊在一起笑她,便忍不住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她知道自己很奇怪,在周圍的人都在擔心什麽詩書禮儀,琴棋書畫之類的時候,她擔心的卻是從有德善院以來,從未有人考出末等的騎射。


    這些同窗們,什麽都不好,騎射一個比一個還溜,這東西從來不在他們考慮範圍內。


    就顯得她很奇怪……


    可是!


    她是真的怕啊!


    “真這麽怕?”謝弦和旁邊的人說笑了幾句,一轉過眼來,看見蘇漓又是一副唉聲歎氣的模樣,便忍不住又開了口。


    蘇漓有氣無力地點了點頭,怕,那種騎在馬背上的感覺,簡直是生命不可承受之事好嗎!?


    “我可以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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