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那個種樹的人。”


    “你怎麽知道的?”


    傑森好奇的問道。


    於是,陸小馨將她為什麽姓陸,又為什麽叫小馨的意思告訴了傑森,很快他聯想到這些樹木,還有這些樹生長的位置。


    “傑森,跟我來。”


    陸小馨將相冊裝進了今天新買的背包裏,昨天那個背包不見了,今天出去特意買了一個,擔心弄丟,她一直背在身後。


    相冊放進去後,她從背包裏拿出一個本子和一支筆,然後向院子裏跑去。


    來到院子裏後,她坐在大門口的台階上,開始繪畫,她要將這個院子畫下來,尤其那兩棵樹。


    她從大門口的位置開始畫,隨著下筆,她腦海不由的冒出一個畫麵,手中的筆就像那個凶手,在從大門處走進來後,他握著凶器,掃向院子。


    她畫好大門,筆尖停在了門口處,仿佛那個凶手在思索該從哪裏先下手。


    沉默了片刻,她開始勾勒整個院子的輪廓和院子裏的擺設,那個時候院子裏還沒有這些樹。


    一切勾勒好後,她的視線首先落在距離她最近的一顆大樹上,不出意外,這個位置是第一個被害的家人。


    “小馨,你外公家的人不是會功夫,怎麽會乖乖被殺?”


    傑森坐在陸小馨身旁,疑惑的低語。


    “傑森,如果是熟人作案呢?”


    “如果是熟人作案,第一個人應該是最不會防備的人,但是,當第三個受害者出現的時候,肯定會起疑,除非這個人是你外公家裏十分信任的人,才會打消他們懷疑。”


    “傑森,正常的人家,吃完晚飯會做什麽?”


    陸小馨從小被遺棄,根本就沒有體會過家人在一起生活晚飯後都會幹些什麽,更不知道親朋好友來串門是怎樣的場景。


    在她的記憶裏,第一位收留她的阿婆,好像都是她們去別人家做客,阿婆從來不邀請別人去她家做客,而且隻要天黑,阿婆都會插好門,誰喊門阿婆都不會打開。


    當時她還說外婆好古怪,不過阿婆都是笑笑,什麽都不說。


    後來她被養父養母收養,養父養母也是這種古怪的性格,天黑不喜歡鄰居過來串門,隻要天黑就鎖門,和阿婆一樣,誰敲門都不會開。


    “小馨,你的意思好像懷疑凶手是一個人?”


    “我不確定,我繼續畫,你繼續幫我分析。”


    “小馨,這樣好不好,你不要一次性畫在一張紙上,比如你手中的筆就是凶手,你為什麽不一張一張畫出來,你可以假設一下凶手的動態,畫一畫,萬一被咱們猜中了呢。”


    聽到傑森這麽說,陸小馨十分激動。


    動畫片都是這麽製作的,先一幅幅畫出來,然後連載起來,快速播放的時候,就會出現畫麵,形成動態。


    “傑森,你說的很對,我試一試,不過在這個期間,你得想辦法保住我外公的房子,這套房子不能拆。”


    “好,我聯係同學,看看有沒有人在拆遷部門上班的,找他們幫幫忙。”


    傑森說完,開始在同學群裏發信息。


    陸小馨則認真的畫,她第一張畫的是大門,一個身穿白色鬥篷的人站在門口。


    不知為什麽,她忽然想將昨晚見到的那個神秘鬥篷畫在紙上,因為他拉著屍體出現過,是凶手的幾率很高。


    如果凶手披著鬥篷,那會不會是一個冬季,下雪的夜晚?


    不然那人幹嘛披著鬥篷出現。


    想到這裏,陸小馨在第一張紙上重新添加了雪,突出冬季的跡象。


    第二張,她畫出一個身披鬥篷的人走進院子裏,首先來開門的是外公家的哪一個人呢?


    陸小馨猶豫了,這個人應該是第一個被殺者。


    誰會來開門?


    傭人?


    不!


    有一點,陸小馨一直想不明白,當年外公一家被殺,死的人都是任家人,沒有一個下人遇害。


    這是為什麽?


    還是那天是什麽特殊的日子,外公給那些下人放假了。


    越想越懸疑,陸小馨所幸在第一張又添加了一些畫麵。


    季節定了,冬季,天氣也確定了,下雪天,既然是冬季,還是下雪天,那麽會不會是春節。


    隻有春節,那些下人才有可能回家過年,這樣一來,外公家裏就隻剩下自己人。


    唯獨這樣,才說得過去。


    於是,陸小馨在第一張畫上添加了煙花爆竹,而且是在天空中炸開的煙花爆竹。


    春節,即便下著大雪,人們還是跑出來放煙花鞭炮,隻有這樣,在空中鞭炮響起的時候,任家發生慘死的聲音才不會被外麵的人聽到,到處都充斥著火藥的味道,即便任家傳出血腥味也會被人忽視掉。


    好縝密的謀殺。


    陸小馨握緊筆,她基本已經勾勒出大致的畫麵,腦海冒出一個冬季夜晚,剛好是春節,一個披著白色鬥篷的人出現在任家大門口,她終於明白那個人為什麽披著白色的鬥篷,就是為了迎合鋪在大地上的白雪,不容易被人發現。


    如果那晚的雪下得很大,估計那些血很快就會被覆蓋。


    難怪,梁律師的爸爸在資料中記載著這樣一段話:大地白了,人心寒了。


    她坐在那裏足足兩個小時,隻畫了三幅畫,這三張連貫起來,一共殺了兩個人了,和傑森想的一樣,第三個人難道就這麽粗心,沒有發現地上有血。


    在她推理不出第三個人是怎麽死的時,她不能繼續向後畫,前麵三張是她推理出來的畫麵。


    第一張交代時間地點背景,第二張畫殺第一個人,第三張畫殺第二個人。


    到了第三張這裏,她的思路和推理卡主了。


    傑森回來的時候,陸小馨剛從衛生間回來,她手裏依然抱著本子和筆。


    “小馨,畫的怎麽樣?”


    傑森走過來,手裏拿著兩塊烤地瓜。


    “傑森,我好難過!”


    “小馨,事情過去那麽多年了,血案發生的時候,你還沒有出生,想開些。”


    傑森伸手攬住陸小馨的肩膀,輕柔的安撫著。


    就在這個時候,梁宏偉給陸小馨打來電話。


    他仿佛有些著急,一直在問陸小馨什麽時候回去。


    “梁律師,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


    “我爸爸的祖宅要拆遷,我想讓你跟著我回去將那些資料拉回來。”


    “嗬!”


    聞言,陸小馨笑了。


    真巧。


    問題是,真的是巧合嗎?


    “陸小姐,你那邊怎麽樣,有線索嗎?”


    梁宏偉有些著急。


    “梁律師,你太浮躁了,這可不是你的性格,告訴我你是誰,為什麽冒充梁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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