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並非隻依靠推理,證據更關鍵。


    “有。”


    林寒雪抬手將幾張發黃的照片拿出來,給她師哥看。


    某人幽深的眸子落在那些發黃的照片上,隻見照片上有兩個女人,兩個女人穿著一樣的衣服,她們並排躺著,在兩個女人身旁有一個男人在給她們催眠。


    這能說明什麽?


    接下來林寒雪的話讓楚銘揚十分震驚,難道在二十年前,催眠術就已經到了如此神通的地步。


    因為林寒雪告訴他,催眠師在給兩個女人催眠的時候,兩個女人的一部分記憶被交換,醒來後,對方都有彼此的一些記憶,而且兩人並不知道。


    很費解。


    “先回去。”


    當林寒雪說完,楚銘揚意識到事情有些複雜了。


    如果世界上真有這種交換記憶的催眠術,豈不是很可怕。


    隨便就給人改變記憶,那原本是屬於自己的記憶是不是就屬於別人了。


    如果這樣,他舅媽腦海中一直有一個女兒,難道這些記憶是另一個女人的,那麽那個女人在哪裏?她會不會是陸小馨的親媽?


    越想懸疑!


    “雨辰,去部隊,我要見我舅媽。”


    聽到楚總這麽說,林雨辰一愣,五年了,楚總五年沒有見過他舅舅和舅媽,因為外婆的事情,楚總和楊首長鬧翻,因為陸小馨的緣故,楚總不敢見他舅媽,看到首長太太,他都會想起陸小姐,更別說總裁了。


    “好的。”


    林雨辰十分忐忑的開車向青州陸軍部隊駛去。


    車子開了好幾個小時才到,來到大門口,他們向警務人員打了招呼,然後由警務人員電話聯係楊修年。


    在等待楊修年回複的期間,楚銘揚從警務人員口中得知,原來這五年內,他舅媽一直被舅舅禁閉在部隊中,不允許她離開半步。


    一個女人,一個讓人聞風喪膽的女殺手,居然被舅舅困在這所大院中五年。


    舅媽,她……應該愛舅舅!


    如果真是這樣,舅舅當年的決定總算沒有付水東流。


    得到裏麵的答複,警務人員才放他們進去。


    當來到舅舅家門口的時候,楚銘揚看到眼前的房子不是很大,一室一廳的小公寓,門口和窗戶前站著警衛人員,讓他不由的想到一個詞:牢房。


    房門和窗戶,隻要能出去的地方都有人守著。


    原來,這五年中,舅舅一直在幫助舅媽勞改。


    如果不是舅媽愛上舅舅了,單憑這幾個守門的士兵是擋不住舅媽出去的,隻有她心甘情願的被關在這裏,再也沒有其他解釋了。


    抬手準備敲門,就聽到裏麵有爭吵聲。


    “爸爸,你為什麽要這麽做?我媽哪裏做錯了,奶奶出事,你有證據證明是媽媽害死的嗎?”


    “葉子,很多事情你不懂。”


    楊修年通過這五年,已經了解他太太的過往了,他太太就是當年讓人聞風喪膽的女殺手,滴血玫瑰。


    他不能讓女兒知道她有這樣嗜血的媽媽。


    不能。


    同時,他也不能失去他太太,他真的好愛她。


    這些年,他一直囚禁她,隻為了給他太太心靈洗禮,希望她重新做人。


    “我不懂?我已經長大了,爸爸您不要再拿以前的眼光看我。”


    楊素葉說完,氣呼呼的跑出去,在跑出去後,她遇到了五年沒見的表哥楚銘揚。


    “表哥?”


    “葉子,你別怪你爸爸,他有苦衷的。”


    “表哥,在你們眼裏,我是不是就是一個不懂事的小孩子?”


    哼!


    楊素葉,氣呼呼的跑出去,眼中閃過一抹陰狠。


    都說虎父無犬子,反之,楊素葉的媽媽是滴血玫瑰,她的女兒又豈會遜色。


    沒人知道,看似潑辣的留學生,骨子裏流的是紅色的血液,還是黑色的血液。


    看到表妹跑著出去,楚銘揚抬腳走進房子裏。


    “舅舅,我錯怪你了。”


    楚銘揚此刻多麽慶幸,當初沒有讓舅媽給外婆抵命,如果舅媽當初被槍斃,現在他該找誰了解關於催眠交換記憶的事情。


    舅媽是當事人,也許很多事情她都記得,隻是這些記憶到底屬於誰就是未知了。


    “銘揚,好久不見。”


    楊修年對於他老媽的事情一直很自責,他是有私心的,他寧可將他心愛的女人困在身邊,也不想她去坐牢,或者被人追殺,幸虧滴血的玫瑰隨著陸小馨的消失也在社會上消失匿跡了。


    現在,沒有人知道滴血的玫瑰還活著,也沒有人知道他的太太是什麽身份。


    他將他太太安全的包裹在他的雙臂下,希望今天他外甥過來不會再繼續追究當年的事情。


    他年紀大了,真的累了。


    有些事情,他感覺力不從心。


    “舅舅,我可以見見舅媽嗎?”


    “銘揚,你想做什麽?”


    楊修年轉身看向外甥,對於這個外甥他隻有抱歉和心疼,五年前,陸小馨娘三出車禍,他不敢想象銘揚是如何走出痛苦的,不過他聽說,從陸小馨娘三出事後,青州商業界順便變天,很多商業大亨都被他外甥幹掉,他就像一隻凶猛危險的野獸,誰敢接近他,誰就得成為他的獵物。


    不得不說,楚銘揚是危險的。


    這樣危險的男人,想要見他太太,他得好好想一想。


    “舅舅,是關於陸小馨的身世。”


    當楊修年聽到陸小馨三個字從外甥嘴裏吐出的時候,他愣住了。


    “銘揚,人死不能複生,你得想開點,那丫頭已經走了五年,你也得為自己的將來打算一下,總是一個人單著是不行的。”


    “舅舅,如果讓你離開舅媽,你還會不會選擇和別人結婚?”


    楚銘揚的話很犀利。


    “不會。”


    楊修年沒有回避這個問題,如果失去他太太,他不會再接受別的女人,因為心裏已經有了這個女人,再也容不得其他人。


    “舅舅,你自己都做不到,我如何永遠忘記他們娘三個,那是三條人命,不是阿貓阿狗,我該怎麽忘,怎麽忘……”


    楚銘揚像發瘋的猛獸,低吼道,這些年,每一次他傷心難過,每一次他想念離開他的三條性命,他都會將那份思念和痛苦換成工作發泄,就是幹掉競爭對手。


    陸小馨在他九歲的時候就已經走進他的心裏,讓他如何忘記。


    一念情深。


    除非他死,今生無法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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