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老祖,老祖...”一個甲士滿臉慌亂的喊道。他口中的老祖便是紅衣教的教主,陳文。聽到外麵的聲音,陳文皺著眉頭,剛剛想嗬斥兩句,門就被推開,剛剛那個甲士大步走了進來。陳文還來不及說話,那個個甲士便快速的來到他的跟前,說道:“老祖,快走,快走。”


    這個甲士名叫陳宇,是陳文的一個養子,也是心腹。陳文也知道陳宇平日裏的性子,所以知道發生了大事,於是定定神,開口問道:“你先說發生了何事?”聽到陳文的話語,陳宇咽了咽口水說道:“老祖,白袍軍...白袍軍叛亂了。”


    聽到陳宇的話語,沉穩臉色大變,隨即大步的走到了門外,果然,隱隱約約傳來的噪雜聲。陳宇急忙說道:“老祖,我們先走。”陳文的臉色不斷的變化,最後咬咬牙說道:“好。”見到陳文答應,陳宇便上召集府中的甲士,然後簇擁著陳文離開了。


    果然,一出府,鋪天蓋地的喊殺聲便傳入了陳文的耳中。陳文的臉色陰沉的可怕,然後果斷的下令道:“走。”說完,便帶著人朝著最近的城門奔去。華城內,並沒有駐紮太多的甲士。為了震懾下麵的香主們,陳文手下最為精銳的死士組成的軍隊已經被他派去了前線。


    這就造成了華城的空虛,陳文以為華城安全的很,誰知道會出這麽一檔子事。所有的香主都帶著人去前線了,所以張君帶著五千人就像狼進了羊窩。一刀斬下了一個亂民的人頭,張君喝到:“殺,殺,殺。”


    手下的士卒們拚命揮刀,華城內已經血流成河,但是張君沒有絲毫要停下來的意思。他心裏清楚,現在絕對不能停,要是被人看出了虛實,那他們這五千人就會被困死在華城內,所以隻能不停的殺,殺到亂們們膽寒,殺的亂民們不敢回頭。


    城中大亂,“快跑啊,快跑啊,快跑啊...”亂民們拚命的奔跑,然後不斷的高呼。進來的人是一群瘋子,見人就殺。一些不明所以的亂民聽到這些喊聲,加上局勢一片混亂,也隻有加入逃跑的行列。


    華城的幾個城門大開,亂民們拚命的奔跑。這個時候,他們沒有勇氣回頭看一眼。喊殺聲一直持續到了下午,見狀,張君才下令收攏士卒。五千士卒已經殺紅了眼,聚集在一起便是衝天的血光之氣。張君急忙帶著人大洗劫....


    “老祖...”陳宇遞過來一個水袋。奔跑了半天,陳文累的夠嗆,平日裏養尊處優的他何時這麽狼狽過。陳文一臉陰沉,然後對著陳宇說道:“你帶著人去收攏教徒。”陳宇答應一聲,便招呼人去了。


    等到陳宇離開以後,陳文對著另一人招招手,附耳說了幾句,那人點點頭,便迅速的朝著遠處奔去。這個時候陳文如果派人回去查看的話,就會發現攻破華城的白袍軍已經離開。隻是,他沒有派人回去查看。


    剛剛電光火石之間,陳文已經理清楚了事情的脈絡。隨著白袍軍越來越強大,剛剛的事情也就解釋的清楚。要是平日裏,陳文肯定會想到今天的事情裏有許多的破綻,但是今天他險些去地獄走一遭,所以已經不能向平時冷靜的去分析....


    固州城外的大營,雖然宇文峰已經離開,但是卻絲毫沒有出現什麽亂子。固州城內,有餘暉和唐通坐鎮,也沒有出什麽亂子。這日,一個餓狼軍軍官的模樣的人進了城。七拐八拐的那個軍官便出現在了一個小胡同裏麵。


    推開了一個小院子的房門,然後說道:“我回來了。”聽到這個聲音,裏麵便走出了一個笑吟吟的女子。“當家的,今天怎麽提前了些。”那個軍官笑著說道:“頭知道我在這裏安了家,所以今天開恩讓我早些回來。”


    那個女子聽到軍官的即使,便點點頭,然後拉著他走了進去。剛剛走進去,那個軍官便是一把將那女子護在了後麵,按刀問道:“誰?”見狀,那個女子卻是笑著說道:“當家的,不要這樣,裏麵的人是貴人。”


    說完,便把那個軍官拉了進去。聽到女子的話語,那個軍官猶豫了一陣,最終還是把手衝刀柄上放下。進了屋子,那個軍官便發現裏麵一個五個漢子,其中一人坐著,正饒有興致的打量自己,另外四個則是站在後麵,目不斜視。


    那個女子笑吟吟的說道:“當家的,還記得奴家之前說得要送你一場富貴嗎?當時你不相信,現在貴人來了,這下你總相信了吧。”那個軍官沒有理會女子的話語,也沒有坐下,而是直截了當的開口問道:“你們是什麽人?”


    坐著那人不緊不慢的說道:“我是什麽人不重要,重要的是...”話還沒有說完,那個軍官已經一腳踢翻了自己麵前的凳子,巨大的聲響,將那人的話語打斷。那個軍官冷哼一聲,開口說道:“不要裝神弄鬼,有什麽話直接說,饒什麽彎子,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見狀,後麵站著的四人臉上露出惱色。坐著那人也被他的話語嗆到了,但是很快便調整好了心情,轉過頭示意身後的人不要輕舉妄動,然後笑眯眯的開口說道:“我來是要送一場富貴...”那個軍官臉上露出了嗤笑的神情,然後轉身,就朝著外麵走。


    坐著那人終於忍不住了,起身嗬斥道:“何達,你莫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聽到那人叫出了自己的名字,何達冷笑的轉過身。見到何達停下來了腳步,那人剛剛想開口,但是卻被何達的話語打斷:“送我一場富貴?這不是天大的笑話嗎...”


    頓了頓,何達盯著那人,開口說道:“通過一個女人聯係到我,還躲在這裏要給我一場天大的富貴...”說到這裏,何達遙遙頭。見狀,饒是來人涵養再好,這個時候也忍不住了,開口嗬斥道:“何達,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不就是餓狼軍的一個夥長嗎,有什麽的驕傲的資本。”


    隨即那人臉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說道:“我家大人踩死你就像踩死一隻螞蟻那麽簡單,當然,同時,我家大人也能夠將你捧...”話語還沒有說完,再一次被何達打斷。何達一臉冷笑道:“我還沒有聽說過餓狼軍的哪個軍官不是死在沙場上的?”


    頓了頓,何達滿臉的殺氣道:“你敢威脅我?當初老子在草原上殺胡虜殺的手軟的時候,你還不知道躲在那個地方喝酒,你這樣的人居然幹威脅我?”說完,何達猖狂的大笑。隨即輕蔑的看了那人一眼,說道:“竟然來了,就不要想離開了。我相信少帥肯定會對你家大人感興趣的。”


    “你敢...”那人氣呼呼的說道。本來今天已經策劃好了,許給何達官位和財物,這樣雙管齊下,必定能夠將何達拿下。可誰知道,這何達居然是這麽一號人物,軟硬都不吃。冷靜下來後,那人繼續說道:“何達,我告訴你,宇文峰的好日子已經到頭了...”


    “少帥的好日子到頭沒有,我不知道,但是你的好日子到頭了。”那人的話語沒有說完,便被外麵的聲音打斷。隨著這個聲音響起,外麵便傳來的密密麻麻的腳步聲。很快,田齊便帶著人出現在了屋子裏麵。


    那人身後的四個漢子這個時候已經緊張的拔出了隨身的到刀刃護衛在前麵,田齊卻是一臉的不屑的看著他們。何達自然認識田齊,也知道他現在管著那個什麽軍情司。田齊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幾位,請把,難道還要我們動手不成?”


    那人也識時務,便開口嗬斥了護衛在前麵的四個漢子。“哐當...”那是兵器入地的聲音,田齊揮揮手,便有軍情司的人將五人綁了,然後帶了出去。見到田齊的轉過身來,何達便對著他行禮。論官職,田齊比他高很多。


    田齊淡淡的點點頭,然後說道:“你做的很好,我會如實稟告的少帥...”聽到這裏,何達臉上露出了笑意。“但是這位,就要和我們走一趟了。”田齊指著何達身邊的女子說道。何達臉上陰晴不定,但是最終還是點點頭。


    那個女子哭哭啼啼的,但是何達轉過頭,根本不看他。田齊拍了拍何達的肩膀,說道:“不用擔心,她會單獨看押,軍情司裏麵有女人。如果這件事情和她沒有什麽關係,你們很快便可以團圓了。”何達滿臉苦澀的點點頭。


    院子外麵背著馬車,很快,田齊便將人犯塞進了馬車,消失在了人群中。何達則是一個人看著空蕩蕩的小院子,心裏很不是滋味。不知道愣了多久,腳步聲終於將他驚醒。看到是自己手下的隊正,何達打起精神問道:“何事?”


    那個隊正臉色有些難看說道:“屯長讓大人先休息兩天。”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隊正卻是知道這個命令就等於暫時罷免了何達的軍權。何達臉色一凝,但是很快便苦笑的說道:“告訴頭,我知道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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