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峰在上麵侃侃而談,時間過的很快。下麵的學子們不管是出身豪門還是寒門,這個時候都在認真的聆聽。他們覺得宇文峰的話語通俗易懂,而且言語之間有揭露些他們從來沒有想過的道理,所以他們聽的是如此如醉。


    平日裏的教習哪裏會是這種姿態講學,古板的不得了。宇文峰卻是不一樣,他的講學很隨意,加上宇文峰年紀不大,所以效果更加的好。宇文峰自己的忘記自己講了些什麽,期間還穿插了不少戰場上的事情,讓下麵的學子更加的好奇。


    良久,宇文峰口焦舌燥,然後笑著說道:“光是我一個人講有什麽意思,你們來說說。”聽到宇文峰的話語,下麵的學子們才從回過神來,不少人都覺得雙腿酸痛,畢竟站了這麽久。但是現在卻不願意在被人麵前矮一頭,所以每個人都是努力的站直了自己的身體。


    終於有個人結結巴巴的問道:“請...問...請問將軍,傳聞你坑...坑殺了一萬多手無寸鐵的蒙兀人,是...是真的嗎?“終於結結巴巴的把自己心中的問題問了出來,那個學子仿佛做了一件極為費神的事情一般。


    其餘學子也是盯著宇文峰,在等著宇文峰的回答。之前坑殺蒙兀人的傳聞他們也是知道的,現在有人主動問起,他們便有些好奇。宇文峰笑著一字一頓的說道:”不是傳聞,那一萬多的蒙兀人是真的是被我坑殺的。”


    下麵的學子們一片嘩然,他們沒有想到宇文峰居然直接這麽承認了。傳聞畢竟是傳聞,現在聽到了當事人親口承認,引起的效果自然不一樣。不少學子看宇文峰的臉色變了,雖然宇文峰還在笑,但是他們卻覺得後背有些發冷。


    “但是...但是這樣好...好像...好像...有失仁義”問出問題的那個學子的聲音再次響起。不少學子們都轉過頭,看著他。他似乎有些靦腆,不習慣這麽多人盯著他看。同時,不少人都暗自捏了一把汗,這相當於當麵指責宇文峰。


    不少人都在心中暗自預料宇文峰的反應,但是出乎眾人的意料,宇文峰臉上沒有絲毫的變化,甚至臉上的笑意更盛幾分。宇文峰笑著說道:“仁義...”然後搖搖頭,繼續說道:“仁義是要分對象的,那些蒙兀人不是人,是一群畜生。”


    宇文峰平淡的話語,卻在下麵引起了軒然大波。下麵的學子們已經忘記了雙腿的酸痛,直愣愣的盯著宇文峰,等待著宇文峰接下來的話語。“仁義,我不需要這種東西。在我的軍隊裏,隻有鐵血。我們的刀,是在為大秦的百姓而揮動,我們的血,是在為大秦的百姓而流。”宇文峰的聲音拔高了幾度。


    “仁義這種東西,在座的你們才需要。在邊疆上是不需要這些東西的,因為我們要麵對是一群喪盡天良的畜生...”宇文峰突然停下來,自嘲的笑了笑,一本正經的開口說道:“我還是找個正當的理由吧。”


    聽到宇文峰的話語,下麵的學子們發出了笑聲。宇文峰繼續說道:“當時一戰之下,餓狼軍打破固州郡的蒙兀人一部,固州郡剩下的蒙兀人的韃靼人的聯軍迅速的撤出了大秦的邊境。但是...還有一部分的蒙兀人竄入了瓊州群...“


    “當時俘虜了一萬多的蒙兀人,但是餓狼軍的兵力卻是有限。這些蒙兀人拿起兵器,就是精銳的戰士。當時根本分不出這麽兵力來看押他們,因為瓊州的百姓還在等著我們。我們耽誤一天,瓊州軍的百姓就要多流一天的血,所以,我當時下令坑殺了他們,然後迅速的揮兵西進,把竄入瓊州軍的蒙兀人趕出了大秦的邊境。”宇文峰接著說道。


    “其實這是一個很簡單的問題,這一萬多的蒙兀人和瓊州軍的百姓,我隻能二選一。相信在在座的諸位,都明白吧。”宇文峰總結的說道。下麵的學子不住的點點頭,剛剛當麵指責宇文峰的那名學子也訕訕的笑了笑,沒有再問。


    宇文峰接著說道:“我剛剛的話語,不是說心懷仁義不對。但是這是有區別的,在座的將來進入了朝廷,自然心中要心懷仁義...”指了指自己,宇文峰繼續說道:“但是我不一樣,我是軍人,麵對是一群隻會給大秦百姓帶來災禍的胡人,所以,我不會對他們將仁義。”


    不少學子都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顯然是想到了一些東西。這個時候,又有一個學子麵色激動的說道:“將軍,我想參軍。”這句話一出,前排的諸位官員臉上一變,他們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宇文峰搖搖頭,開口說道:“不行...”聽到宇文峰的回答,剛剛提問的那個學子就是一陣尷尬,不少有相同想法的學子的臉色都是不好看。“如果把大秦必做一個人的話,軍隊就是這個個人的手和腳,但是你們卻是腦袋。你們想想,是手和腳重要,還是腦袋重要。”宇文峰解釋道。


    聽到宇文峰的解釋,剛剛那些臉色不少的學子的臉色才好看一些。細細的想著宇文峰剛剛的話語,覺得雖然有些粗俗,但是卻是很有道理。宇文峰笑著繼續說道:“所以,你們的位置不是在軍隊裏,你們還有更加廣闊的天空。”


    前排國子監的官員們這個時候,臉上才重新露出笑容。他們如何不明白,這些學子都是年輕氣盛,想要去邊疆走一遭,立下滔天的功勞。剛剛他們十分擔心宇文峰如果真的答應的話,他們還真的有些麻煩。


    接著又有幾個學子相繼提出了自己的問題,宇文峰都一一解答。從頭到尾,老祭酒都笑眯眯的看著。不知不覺,已經快要到午飯的時間。老祭酒才終於走上了上去,來到了宇文峰的旁邊,對著下麵的學子說道:“今天講學的時間已經差不多了...”


    聽到老祭酒的話語,下麵的學子才突然發現已經到了吃午飯的時間了。雖然覺得有些舍得,但是還是依言退出了出去。宇文峰看準了之前提問想要參軍的學子,叫到:“你過來。”聽到宇文峰的話語,那個學子不敢相信的來到了宇文峰的跟前。


    宇文峰神秘的壓低聲音說道:“如果真的想參軍,至少要等學業結束以後。”說完之後,宇文峰鼓勵的拍了拍那個學子的肩膀。那個學子聽到宇文峰的話語,滿臉的吃驚。宇文峰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那個學子才恍然大悟,滿臉興奮的離開了。


    這個時候,隻有老祭酒在宇文峰的身邊,其餘國子監的官員還在前排等著。老祭酒壓低聲音說道:“你還真敢在國子監挖人。”宇文峰壓低聲音回應道:“老師,我隻是成全一個國子監學生的拳拳的報國之情。”


    冷哼一聲,老祭酒表示不滿。宇文峰笑著說道:“老師,準備請我去哪裏吃午飯啊?”老祭酒沒好氣的說道:“我是老師,還有臉叫我請你吃。”這個時候,學子們都退出了房間,前排的官員們也哦度相繼來到了兩人的跟前。


    老祭酒之前的話語自然是開玩笑的,畢竟他是以國子監祭酒的身份請當朝的破虜將軍來講學,如果連午宴都沒有的話,不是讓別人笑話嗎。老祭酒和諸多官員簇擁中宇文峰除了國子監,然後朝著臨街的一座酒樓走去。


    老祭酒已經之前已經派人安排好了,酒樓的老板親自的在外麵候著。見到眾人過來,將忙迎了上來。宇文峰打量著眼前的酒樓,雖然不是十分奢侈,但是卻另有一番風味。老祭酒和老板交談完了,對著宇文峰說道:“這就進去罷。”


    後麵的官員們聽到老祭酒的話語,已經準備抬起腳步,但是卻發現宇文峰根本就沒有動,他們也隻能尷尬的收回了腳步。老祭酒臉色不解的對著宇文峰問道:“怎麽了?”宇文峰開口說道:“等等。”


    很快,宇文峰的親衛便能從酒樓裏麵出來了。熊冰來到宇文峰的身邊,壓低聲音說了幾句。宇文峰點點頭,然後對著老祭酒說道:“老師,請吧。”這下,換成老祭酒不走了。隻見他臉色的不善的問道:“你擔心為師的害你?”


    宇文峰尷尬的說道:“老師,怎麽這麽說了。”然後壓低聲音說道:“老師,不不是不知道,前兩次回帝都都有人想要我的命,徒兒我可是個膽小鬼,自然要小心些。”聽到宇文峰的話語,老祭酒也想到了之前的事情,便點點頭,然後帶頭朝著裏麵走去。


    裏麵的雅間裏,卻是已經有人在等著了。老祭酒帶著人進去之後,那人一一和他們打招呼啊。完了之後,來到了老祭酒的麵前,行禮道:“老師!”老祭酒顯然十分的滿意自己這個弟子,點點頭,指了指後麵的宇文峰,介紹道:“為師來介紹...”


    宇文峰卻是十分吃驚的打量眼前的人,然後從記憶中把這人找了出來,開口說道:“可是歐勇大人。”歐勇滿臉複雜的點點頭,開口說道:“難得將軍還記得。”老祭酒在旁邊十分的尷尬,反應過來之後才開口問道:“你們認識?”(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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