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些夠資格的將領便先後的來到了夏鐵的住處。夏鐵還沒有來,一些將領卻是毫不顧忌開始大聲的談論,絲毫沒有注意自己在什麽地方。另外一些,自然是夏鐵的心腹,對於這些人則是怒目相向,但是礙於是在夏鐵的住處,沒有做出其他的動作。


    不一會,夏鐵的身影便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中。上一次,夏鐵殺的太狠,雖然有些人對夏鐵不滿,但是這個時候還是老老實實的閉上自己的嘴。但是望向夏鐵的時候,卻是一臉的不屑。夏鐵掃視一圈,自己是把這些人的目光盡收眼底。


    暗中歎氣一聲,夏鐵還是振作精神。夏鐵對著拿出剛剛那封勤王詔,然後把遞了下去。眾人不明所以,但是還是老老實實的打開,看了起來。隨著勤王詔的相互傳閱,眾人的臉色也慢慢的起了變化。不少人震驚之後,臉上變出出現狂喜的神色。


    在他們看來,這是一個機會。率兵南下勤王,天大的功勞就擺在他們的麵前。當然,另外一些人震驚之後,臉色卻是出現了擔憂的神色。他都想到了同一個問題,南下路上,必定有胡人的埋伏。這一去,便是絕路。


    夏鐵把下麵終將的神色,一一的收在眼中,臉色卻是沒有絲毫的變化。見到夏鐵沒有說話,下麵已經有人忍不住跳出來,開口說道:“夏將軍,還在等什麽,馬上發兵”。不少人都是同聲附和:“夏將軍,速速發兵,南下勤王。”


    麵對這樣的呼聲,夏鐵卻是沒有任何的反應。見到夏鐵沒有反應,最先跳出來那人繼續開口說道:“怎麽?難道夏將軍要違抗聖意?”語氣沒有絲毫的恭敬。聽言,夏鐵看了那人一眼,眼神冰冷,好像在看死人一般。


    那人感受到了夏鐵的陰冷的目光,想到之前的夏鐵的下的狠手,臉色開始不自然起來。但是隨即心思一轉,卻是毫不猶豫的和夏鐵對視,再次開口說道:“請夏將軍下令發兵南下勤王,帝都還在等著我們。如果完一日,說不定會出什麽變故。”


    見狀,不少人也是同時起身,開口附和道:“請夏將軍速速發兵,南下勤王”。夏鐵的目光從這些人的臉上,不斷的移動。夏鐵掃視到的人,不由的氣勢就弱了一分。夏鐵仍然沒有反應,剛剛那些人也沒有坐下,氣氛一下就僵持住。


    不知道過了多久,起身的人已經感覺腿有點發麻,夏鐵突然自嘲的笑了笑,開口說道:“傳令下去,準備開拔”。聽到夏鐵的話語,剛剛沒有起身的人,有人則是開口勸解道:“夏將軍,不可”。起身的人,一人卻是一臉冷笑,開口說道:“難道你還向違背聖意嗎?”


    隨即,那人再次開口說道:“夏將軍,有些人膽小,不敢南下,就讓這些膽小鬼躲在金州,當他的縮頭烏龜吧”。聽到這充滿攻擊的語言,馬上有人開口反駁道:“你說什麽?誰是膽小鬼。”說著,便是怒目相斥。


    見狀,兩邊的人都是開始起哄,場麵一下便開始有些混亂。夏鐵的臉色越來越陰寒,最後怒斥道:“都給我閉嘴”。聲音在整個房間裏不斷的回響。見到夏鐵發怒,兩邊的人還是有所收斂,都坐了下來。


    夏鐵的目光轉向了一個將領,開口說道:“劉通,你率部留下來。其餘人都下準備吧,後天一大早就開拔”。聽到夏鐵的話語,劉通忍不住開口說道:“夏將軍......”但是迎著夏鐵堅定的目光,後麵的話語,劉通怎麽也說不出來。


    揮揮手,夏鐵不耐煩的開口說道:“都下去準備吧”。聽到夏鐵的話語,下麵的將領便魚貫而出。劉通卻一直沒有走,而是留在了原位。等到沒有人之後,劉通一臉黯然的開口說道:“夏將軍可有什麽吩咐?”


    迎著劉通的目光,夏鐵張張嘴,但是卻知道說些什麽。最後,夏鐵長歎一口氣,開口說道:“你先去吧”。見狀,劉通也起身,離開了房間。等到人都走光之後,夏鐵一個人坐在位置上,久久不言語。不知道什麽時候起,他的眼角流出了兩行濁淚。


    隨著夏鐵的命令的下達,軍營裏開始忙碌起來。但是將領們卻是出現冰火兩重天,一些人臉上掩不了的喜色,但是另外一些人卻是一臉的黯然。但是不管怎麽樣,這些將領都是開始忙碌起來,因為後天早上就要開拔南下。


    當然,知道消息最高興的卻是來報信的那個小校。這個小校心裏可是樂滋滋的,這次把援兵搬了回去,隻要回到帝都,自己的功勞誰都搶不走。如果,一不小心,自己的名字上達天聽,到時候肯定是一路扶搖直上。想到這裏,那個小校卻忍不住的傻笑。


    大軍準備開拔這麽大的事情,自然是瞞不過其他的人。金州的知州餘暉第二天知道消息之後,便是心急火燎的找到了夏鐵。見到餘輝夏鐵也知道餘暉是為什麽而來,不等餘暉主動發文,酒杯那封勤王詔拿了出來。


    知道消息的餘暉是十分的焦急,不知道大軍這麽大動作是為什麽?現在可是在戰時,如果金州沒有軍隊駐紮,餘暉根本不敢想象是什麽情。但是自己還沒有發問,夏鐵就遞過來一封東西,餘暉心裏自然是十分的好奇。


    接過夏鐵遞過來的勤王詔之後,餘暉打開看了起來,但是隨即就被上麵的字眼狠狠的刺痛了雙眼。很快,餘暉便反應了過來,顧不上什麽禮儀,一把抓住夏鐵的手臂,開口問道:“夏將軍是準備率軍南下勤王?”


    夏鐵小心的把胳膊從餘暉的手中抽出,點點頭,開口說道:“你不來找本將,本過將一會兒也要派人知會你一聲,是的,本將已經決定率軍南下勤王”。聽到夏鐵肯定的話語,餘暉卻是恍若雷擊,脫口而出:“不可。”


    但是這兩個字一說出口,餘暉便知道自己說說錯了話。果然,聽到餘暉的話語,夏鐵臉色不悅的皺著眉頭,開口說道:“難道餘大人認為本將率軍南下勤王做的不對?”聽到夏鐵的質問,餘暉隻有滿臉苦澀的搖搖頭,沒有開口解釋。


    見到餘暉這個樣子,夏鐵也沒有追究下去的意思。餘暉卻是想到了什麽,開口問道:“夏將軍,那金州怎們辦?”夏鐵不耐煩的開口說道:“本將讓劉通率部留下”。回答完,夏鐵也不耐煩的開口說道:“餘大人,明日就要開拔了,還有很多事情需要本將去處理。”


    聽到夏鐵趕人的話語,餘暉也隻得離開了。劉通是金州的老人了,餘暉沒有來之前,就在金州了。跟其他人相比,應該比較好溝通,餘暉在心裏暗自想到,畢竟劉通在金州這麽多年了,對金州也是有感情,不用擔心他縱兵搶掠,或者不戰而逃。


    但是隨即巨大的陰影卻是籠罩在餘暉的心頭,咬咬牙,餘暉上了轎子,對著轎夫吩咐道:“去唐大人府上”。轎夫得到命令,便麻利的起轎,然後抬著餘暉朝著唐府。自從胡騎圍城之後,金州的衙門也差不多處於半工作狀態。


    有了上次的經驗,金州的百姓也沒有鬧出什麽亂子。衙門自然也就清閑的很,所以連唐通也是多半時間都在自己府上......唐通正在和唐氏在後院聊天的時候,一個下人突然出現。見狀,唐通開口問道:“何事?”


    那個下人開口稟告道:“老爺,餘暉餘大人來訪”。“哦”,唐通淡淡的答應一聲,但是反應過來之後,卻是滿臉震驚,開口問道:“你剛剛說什麽?”那個下人摸不著頭腦,但是嘴上卻沒有停頓,開口回到道:“老爺,餘暉餘大人來訪。”


    唐通和唐氏對望一眼,兩人的眼中都是震驚。但是唐通還是開口說道:“開中門,我親自去迎接”。說完,唐通便朝著府門大步的走去。餘暉這個時候卻是已經徹底靜了下來,沒有一開始的急躁。很快,唐府的中門便打開,唐通一身便服的走了出來。


    “餘大人,什麽風把你出來了?”唐通滿臉笑意的開口說道。唐通一身便服,餘暉卻是一聲官府。餘暉現在根本不想在這些細枝末節上計較,並且連客套都省去了,壓低聲音開口說道:“唐大人,進去說。”


    見到一會滿臉的凝重,唐通卻收起了懶散,開口說道:“跟我來。”,說完便親自在前麵引路。兩人便這麽進了唐府。一路上,唐通也知道人多耳雜,也沒有開口發問。而餘暉也是有所顧及,也沒有主動的開口。


    一路無話,很快就來到了唐通的書房。打開書房門之後,唐通把餘暉請進去之後,對著後麵的管家吩咐道:“吩咐下去,不要讓任何人靠近這裏”。得到吩咐的老管家,不敢怠慢,急忙下去安排去了。他已經很少看見自己的老爺這個緊張的模樣,所以也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唐通的書房中,唐通開口說道:“餘大人,現在沒有人了,可以說了?”餘暉點點頭,開口問道:“從昨天起,城裏的軍隊便開始折騰,你知道這件事吧”。唐通雖然心中不明白為什麽餘暉提及這件事,但還是點點頭,開口回答道:“知道一點。”


    餘暉開口說道:“唐大人,金州危險了,危在旦夕啊!”唐通現在沒有跟上餘暉的思維,開口說道:“餘大人,你是什麽意思?”但是唐通也不是笨人,知道餘暉之前不可能說些廢話,想通知後,臉色也變得不好看,開口說道:“餘大人,你的意思是軍隊要走?”


    餘暉點點頭,然後開口說道:“就在剛剛,我在夏將軍哪裏看到一封勤王詔。詔書上麵寫著胡人已經劍指帝都,現在帝都圍在旦夕,特詔北疆邊軍南下勤王”。這句話,說的是又快有急,但是唐通偏偏就聽的一清二楚。


    饒是唐通,也是吃驚的久久的不能言語。餘暉也沒有開口提醒,知道這件事太過的重大,需要給人反應的時間。很快,唐通就反應了過來,剛剛一直張開的嘴也閉上了。強壓著內心的慌張,唐通開口說道:“請餘大人明示。”


    餘暉明白唐通一時半會接受不了,便開口說道:“夏將軍已經決定率軍南下勤王,但是軍隊一走,這金州就危險了。胡人說不定什麽時候就來了,到時候可真就完了。“,說完餘暉看向了唐通,唐通點點頭,表示讚成餘暉剛剛的話語。


    知道現在不能慌亂,唐通硬生生的壓下了一些繁雜了心思,想了想,便問出了關鍵的問題:“誰留下鎮守金州?”餘暉開口回答道:“是劉通和他麾下的軍隊”。聽到餘暉的回答,唐通也是皺起起了眉頭。


    “劉將軍手下隻有三千人,是不是太少了?”唐通盡量委婉的說道,:“是不是讓夏將軍再留點人?”餘暉卻是滿臉苦澀的搖搖頭,表示不可能。唐通在問完之後,也想通了一些事情,自然臉色也是變的黯然起來。


    唐通想清楚了,不管夏鐵願不願意南下勤王,留下的軍隊肯定不多。雖然南下勤王的接過不能改變,但是還是有一些細微的差別。如果夏鐵願意南下勤王,為了有足夠的優勢的兵力解救帝都的困境,夏鐵一定會帶走更多的兵力;相反,如果夏鐵不願意南下勤王,也一定會帶更多的軍隊在身邊,以防什麽不測。


    想通這些以後,唐通臉色黯淡的開口說道:“難道金州就這麽樣被拋棄了嗎?”聽到唐通的問題,雖然餘暉心裏知道答案,但是這個時候,也不能開口問道。良久,書房裏沉默的可怕,氣氛十分的壓抑。


    唐通咬咬牙,主動開口說道:“餘大人,你還有什麽辦法,就說出來,不要有什麽顧及?先不管之前的過節,現在我們都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金州破了,我們誰也活不了?”見到餘暉不說話,唐通繼續開口說道:“餘大人,你就說吧。你如果沒有什麽辦法,會眼巴巴的過來告訴我們這些事情。”


    聽到唐通的話語,餘暉也是咬咬牙,壓低聲音說道:“我這個辦法隻有五成的把握......”話語還沒有說完,唐通便開口打斷了餘暉的話語:“餘大人,這都什麽時候了,有半成把握我們就要去做,別說現在有五成的把握。”


    餘暉點點頭,再次壓低聲音說道:“之前,宇文峰北上的時候,留下了一支隊伍。宇文峰率軍北上以後,這些人便被打散了,分散到金州的周圍的各個村子,組織當地的青壯保境安民,打打土匪什麽的。”


    唐通頭一次聽到這件事,臉色不由的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之前唐通還在納悶,餘暉哪來的本事,弄到這麽多賊寇的首級。現在一切都真相大白了,原來是宇文峰的留的後手。餘暉苦笑這說道:“唐大人,之前那些賊寇的首級就這麽得來的。”


    唐通現在也沒有心情在這些細枝末節上追究下去,開口問道:“他們才多少人,能成什麽事情?”唐通猜的沒有錯,當初宇文峰的確隻留下了教導營。餘暉卻是搖搖頭,滿臉苦澀的說道:“我一開始也這麽想,所以宇文峰當初要求我幫忙的時候,我便答應了,但是後麵的情況卻遠遠的出乎我的意料。”


    唐通一臉的好奇,不明白宇文峰不在,留下的那麽一點人能翻出什麽大浪來。餘暉繼續開口說道:“唐大人可記得之前餓狼軍的招兵?”唐通點點頭,開口說道:“我記得當初人還挺多。”餘暉繼續開口說道:“壞就在這上麵了。”


    頓了頓,餘暉繼續開口說道:“當初餓狼軍招兵的時候,最開始的可是招夠了八千,雖然最後的時候隻留下了五千,淘汰了三千人走。但是後來我才知道,淘汰的這三千人,已經有了最基本的訓練,遣散的時候,每個人不止發了銀幣,而且人人都是帶著家夥走的。你也知道餓狼軍之前打了那麽多勝仗,所以分出點殘舊的兵器還是做的到的。”


    唐通點點頭,表示明白。餘暉卻是歎了一口氣,開口說道:“宇文峰率軍北上之後,留下的人便開始聯絡這些受過訓練的青壯,平時他們也怎麽過分,老老實實的,但是這次胡騎來了之後,隊伍很快就被拉了起來。領頭叫江濤,是宇文峰的手下,他已經派人聯絡過我了。”


    餘暉說完,開口說道:“這是好事啊.....”話還沒有說完,唐通便意識到了什麽,不在言語。唐通有意避過這個話題,便開口說道:“餘大人,你的辦法就是這個?但是我覺得這個辦法沒有五成的把握。”


    餘暉搖搖頭,開口說道:“我的五成希望不是寄托在他們的身上,而是他們進了金州城後,一旦金州城危在旦夕,他說不定會出現?這才是我的真正辦法。”


    唐通震驚的開口說道:“你的意思是...是他還活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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