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冰領著王才很快走了進去,來到了黃海休息房間的門外。熊冰對著門口的葉兒開口說道:“我有事情要見你家小姐。”


    葉兒聽到了熊冰的話語,連忙轉身向裏麵跑了進去。很快,葉兒便再次出現在門口,躲著熊冰說道:“我家小姐請你進去。”


    熊冰點點頭,帶著王才便走了進去。黃海仍然還躺在床上,隻是和剛剛被就出來的時候相比,已經好了很多。黃怡則是坐在床邊,對著黃海說著什麽。


    見到熊冰,黃怡便停了下來。熊冰沒有那麽多閑工夫瞎扯,而是直接對著黃怡開口說道:“小姐,我們馬上要離開......”


    說著,然後指了指王才,繼續開口說道:“這是王才,將有他帶著人護送你們回金州。”


    聽到熊冰的話語,黃怡也是皺著眉開口問道:“等幾天行嗎?我爹爹的身體?”


    熊冰搖搖頭,開口說道:“為了你們的安全著想,必須馬上離開。”


    從頭到尾熊冰也沒有理睬黃海,這黃海倒也是會察言觀色,所以也不冒然開口。黃怡也知道了熊冰沒有說出來的話語是什麽,擔心嚴偉乘著他們不在,過來找麻煩。


    想通以後,黃怡便點點頭,然後對著王才說道:“麻煩這位大哥了。”


    王才連忙擺手,然後跟隨熊冰退了出去。等到兩人走了以後,黃海才開口問道:“怡兒,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


    原來黃海被救出來以後,黃怡也不知道怎麽開口,所以便一直也沒有說他是怎麽被就出來的。現在聽到黃海的問話,黃怡開口說道:“爹爹,還是先收拾東西吧,路上再說......”


    熊冰帶著王才又回到了大廳,對著田齊點了點頭,然後便下去收攏隊伍,做好撤離的準備。等到熊冰離開了大廳以後,田齊開口對著王才說道:“一定要讓這家人安然的回到金州。”


    王才點點頭,開口回答道:“小人知道。”


    田齊從懷中掏出一袋金幣遞給了王才,開口說道:“這是宇文大人賞你們的...”


    王才接過了田齊遞過來裝滿金幣的袋子,臉上還來不及露出笑容,田齊便冷聲說道:“這次的事情如果辦砸了,你們的腦袋也就不想繼續留在脖子上了。”


    王才連忙狠狠的點點頭,開口說道:“大人放心,大人放心,小人一定和兄弟們把事情辦好。”


    田齊見狀,也不再多說什麽,而是拍了拍王才的肩膀便退出了大廳,然後帶著人徑自的離開。躲在一邊的小二和掌櫃的再一旁竊竊私語......


    “叔,裏麵的那家人到底什麽來頭?”年輕的小二問道。


    “哎,這家人怕是不簡單啊...”掌櫃的開客棧幾十年,眼光是相當的毒辣,繼續說道:“剛剛走了那一波應該是軍爺,這一撥應該是道上的好漢。裏麵的這家人不簡單啊,希望早點離開,要不然還不知道要惹出什麽禍事來...”


    一家人,也就四人,一輛馬車,所以收拾起來還是很快的。客棧的後院裏,那個趕車的黃叔已經手拿著馬鞭準備好了,而黃海因為身體的原因,已經被攙扶進了馬車,剩下黃怡和葉兒在外麵。


    黃怡對著王才說道:“路上就麻煩諸位大哥了。”


    王才怎麽敢受禮,連忙說道:“小姐客氣了...”


    說完這句話,黃怡也不再外麵多逗留,帶著葉兒便走進了馬車。見狀,王才對著手下說道:“出發。”


    一行人便護衛著馬車離開了客棧,離開了固州,朝著金州的方向行進。


    同一時間,宇文峰對著金州的方向,默默的自言自語道:“她走了嗎?這個時候應該走了吧...?”


    因為黃海身體的原因,所以馬車行進的速度也不算太快。黃海舒服的躺在馬車裏,然後開口問道:“怡兒,給爹爹說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黃怡便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隻是選擇性的省略的一部分。便述說,黃怡不由得又想起了那張年輕的臉龐,雖然並不清秀,但是輪廓分明有一股英武的味道。不知不覺,黃怡的臉又微微的發燙,泛起了紅色的波紋。


    但是黃海卻是沒有留意到,但是旁邊的葉兒卻是留意到了黃怡臉色的變化。黃海還在感慨發生了的一切,在他的世界裏,一切都是那麽的不可思議。


    宇文峰是誰?年紀輕輕就獨掌一軍的人物,而且對於金州本地人氏來說,宇文峰的大名更是如雷貫耳。對他們這種小商人來說,好像是傳說中一般的人物。現在宇文峰竟然出手救助了自己,黃海感覺自己的腦袋不夠用了。


    最後,黃海憋出了一句:“餓狼軍真的是金州的子弟兵。”


    但是這句話被黃怡和葉兒選擇性的無視了......


    第二天,高台上,餓狼軍的高層齊聚首。高台下麵是整整五千餓狼,宇文峰滿意的看著下麵的士卒,對於他們飽滿的精神還有高昂的士氣十分滿意。


    宇文峰對著牛二點點頭,牛二走上前去,大聲說道:“授勳儀式現在開始....”


    高台下麵的大嗓門們一起把牛二的話語喊了出去,同時一麵麵戰鼓也響了起來。宇文峰擺擺手,戰鼓聲便停了下來。


    宇文峰拿出一張紙,走上前去,大聲的說道:“騎兵屯薑武出列,馬術第一名。”


    下麵打的大嗓門齊聲書吼道:“騎兵屯薑武出列,馬術第一名...騎兵屯薑武出列,馬術第一名...。”


    薑武旁邊的人都是用羨慕的眼光看著薑武,薑武被點到之後,卻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雖然已經知道了今天的場麵,但是事到臨頭,還是會緊張。


    薑武快速的出列,然後跑向了高台。這一路上,薑武感覺到從四麵八方都傳過來炙熱的眼神,好像要把煮熟一樣。


    但是薑武還是壓住了亂七八糟的心思,讓自己平靜下來,繼續跑向高台。踏上了高台的階梯,薑武大步的跑向了宇文峰。


    來到宇文峰的麵前,薑武停下了腳步,然後大聲說道:“薑武前來報道,請大人指示。”


    宇文峰滿意的看著眼前的漢子,然後從牛二的手中接過一個物件。這個物件是一個小型版的餓狼,外麵金光閃閃,不要誤會,隻是在外麵塗了一層金粉而已。


    宇文峰把它掛在了薑武的右胸前,然後拍了拍薑武的肩膀,和顏悅色的說道:“好好幹。”


    薑武現在的心情出了激動還是激動,“是,大人。”薑武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把這三個字吼了出來


    。現在薑武臉色通紅,可以想象他現在的心情。


    宇文峰點點頭,開口說道:“回到你的隊列。”


    薑武便懷揣激動的心情下了高台......


    宇文峰對於這個薑武自然是有印象的,上次親自去幫他提親的事情,現在還在餓狼軍中流傳。宇文峰也不在意,在他看來這個隻是件小事。


    但是後來牛二找過宇文峰,說發現薑武還是個寶。薑武雖然之前沒有學過騎術,甚至沒有見過馬匹。但是進了騎軍以後,就顯示出了異於常人的天賦,不管是在控馬還是在其他方麵,都比其他人學得快。


    而且薑武作戰勇猛,在戰場上也斬獲了五個首級,現在已經是個對正了。不要小看對正這個位置,雖然看起微不足道,但是對於薑武這種毫無背景的大頭兵來說,當上了對正,就相當於有了軍職,這就跟官身和白丁的區別一樣。


    有了這個好開始,知道自己要上台的人都開始暗暗的給自己打著氣,希望自己到時候不要丟人。接下來,刀術第一、槍術第一等等,獲得這些榮譽的都一次上台,親自接受宇文峰的表彰。


    這些個人的獎項過了以後,便是團體榮譽了。為了控製規模團戰的規模隻是到達了夥,但是這絲毫不影響下麵士卒的熱情。


    對於普通士卒來說,個人大比對它們來說,都是重在參與。在當兵之前,很多人都是普通百姓,哪裏有什麽過人的本領。所以,下麵士卒對於團戰大大比比個人的大比更加的上心,參加的熱情更加的高漲。


    團戰就是模擬戰爭,戰爭中,一個人的力量太渺小,更多是依靠團隊的力量。這讓很多士卒都是憋足了勁,誰也不肯認輸。


    宇文峰自然是樂意見到下麵士卒熱情的高漲,所以除了一些日常的項目之外,還特別增設了長途拉練(縮短了日程,在一天之內搞定)、步騎較量等等項目。


    對一級的單位當然是一起上來領獎,但是對於營來說,隻能是營長和五個對正上台來,至於夥這個單位,隻能是夥長和五個營長上來領獎。


    對於上高台上領獎的人,下麵的士卒都是投以羨慕的眼神,還有熱烈的掌聲。同時,在心裏暗自發誓,下次一定要取得好名次。


    宇文峰已經忘了拍了多少人的肩膀,囑咐他們“好好幹”,終於授勳完了。牛二上前說道:“授勳結束。”


    高台下麵的大嗓門開始發揮作用,把剛剛牛二的話語大聲的傳了出去。戰鼓聲再次響起,一股金戈鐵馬的氣息,在人群中蔓延。


    宇文峰看著下麵的士卒,開口說道:“士兵們,兄弟們,不久我們就要踏上戰場,你們當中有的人是第一上戰場,肯定連人都沒有殺過,說不定上了戰場,還要尿褲子...”


    聽到宇文峰的話語,下麵的的很多士卒臉上都是露出了笑容,把剛剛金戈鐵馬的氣氛衝散了不少。宇文峰繼續開口說道:“但是,敵人會因為你害怕,就放過你嗎?不會,敵人見到你們害怕,隻會高興,因為這樣,他們才能不費摧毀之力把刀插進你們的心髒,他們才能簡而易舉的砍下你們的腦袋,回去邀功......”


    頓了頓,宇文峰繼續開口說道:“想想你們的父母,想想你們的妻小,像一個男人一樣去戰鬥。我給了你們最好的訓練,我給了你們最好的軍械...”


    越說宇文峰的聲音越高:“總之,我把最好的都給你們了,現在,告訴我,你們...怕不怕?”


    “不怕...不怕..不怕...不怕...“下麵的士卒已經瘋狂了,臉色通紅的大聲吼叫。他們想到了自己的父母,想到了自己的妻小還在等自己回家;他們想到了餓狼軍提供了訓練,最好的軍械,還有,最好的撫恤,現在聽到宇文峰的詢問,已經拋開了一切,狂熱的呼喊著。


    如果現在麵前有一萬胡騎,宇文峰下令讓他們衝過去,他們也會毫不猶豫的衝過去。這就是熱血,男兒的熱血。


    宇文峰壓壓手,山呼海嘯般的吼叫就停了下來。宇文峰接著說道:“讓我們們像男人一樣去戰鬥,把大槍插進敵人的身體裏,把刀捅進敵人的心髒裏,讓我們的熱血揮灑在這片土地上...不要畏懼死亡,不要害怕受傷,因為...”


    說到這裏,宇文峰拖長了聲音繼續說道:“我們...是...餓狼軍,你們的父母,餓狼軍會贍養;你們的妻小,餓狼軍會照顧....”


    對於這些話語,士卒們是深信不疑,因為前段時間餓狼軍的所作所為,大家是有目共睹。既然後顧無憂,那還畏懼什麽,吃最好的,拿最多的,是時候該賣命了,這是很多士卒此刻的想法。


    宇文峰的話語在繼續:“大聲的告訴我,我是誰?”


    “餓狼軍...餓狼軍...餓狼軍...”


    “戰無不勝的餓狼...戰無不勝的餓狼軍...戰無不勝的餓狼軍...”


    宇文峰對於士卒的情況十分滿意,現在戰鼓動已經坐了,就等著時間踏上戰場了......


    一路上,王才和手下的弟兄們可是想伺候老大爺一般伺候黃海一家人,態度要有好恭順就有好恭順,生怕他們一家人有任何的不滿。


    黃海雖然隻是個小商人,但是眼光還是有的,外麵的這些人都是些道上的豪客。所以黃海也不敢給別人臉色看,一路上氣氛倒是也是十分的融洽。


    這天上,一行人走到了一條偏僻的道路上的時候,王才突然叫人停了下來。旁邊的人打馬上前問道:“大哥,怎麽了?”


    王才神情凝重的開口說道:“有問題。”


    趕車的黃叔見到了這些護衛的人停了下來,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還是勒緊了韁繩讓馬車停了下來。


    葉兒這個時候,伸出腦袋想要問問怎麽回事,不等他說話,王才已經轉過頭,對著葉兒開口說道:“讓你家老爺和小姐不要出來。”


    葉兒顯然也被緊張的氣氛感染了,連忙縮回了腦袋。見到葉兒回過身來,黃怡開口問道:“外麵什麽事情,馬車怎麽停下了?”


    葉兒開口回答道:“王大哥叫我們不要出去,說外麵有點不對勁。”


    聽到葉兒的話語,黃海和黃怡就是臉色一緊,沒有開口說話,三人那就這麽沉迷的呆在了馬車裏。


    王才向著四周看了看,然後縱馬上前了幾步,對著前麵說道:“前麵的弟兄出來一唔。”王才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前麵一點反應都沒有。


    王才沒有著急,而是耐著性子說道:“下麵的弟兄,請出來一唔。”


    過了沒有多家,前麵果然陸陸續續的出現了很多漢子。這些漢子的人數大約在五十左右,前麵十來人都是穿著看不清顏色的軍裝,拿著真家夥。後麵的人則是十分誇張了,穿著各式各樣的衣服,手上拿著不是鋤頭就是木棍。


    對方一共有五匹馬,最前麵五個穿著軍裝的漢子各自騎乘一匹。


    但是王才絲毫沒有輕視的意思,因為他這邊的弟兄,算上他也才十二個。本來這趟,就沒有想過會遇見這些事情,宇文峰的意思也就是防患於未然,但是居然就這麽巧合的遇上了。


    要換了平時,王才對於植物群烏合之眾決定不會害怕的,因為對方雖然人多,但是都是烏合之眾。而自己手下的的人雖然少,但是都是敢打幹殺的真漢子。


    但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他們的目地主要是護衛馬車上的這家人。王才正在沉吟的時候,對麵一個騎馬的人就開口吆喝道:“前麵的人,把所有東西都留下,你們可以光屁股離開。”


    聽到這句話,他周圍的人都是哈哈大笑起來。


    王才皺著眉開口說道:“不知道對麵的兄弟怎麽稱呼?這麽做好像不合規矩?”


    聽到王才的這句話,對麵騎馬的五人都是哈哈大笑起來,見狀,王才的一顆心就慢慢的沉入海底,顯然眼前的家夥根本就不是道上的人物,一點規矩都不守。道上有道上的規矩,這樣才能長長久久。


    剛剛那個開口的人繼續開口說道:“規矩?什麽規矩?我們兄弟手中的到就是規矩?”


    說到這裏,那個人轉過頭問道:“你們說是不是?”


    後麵的人當然用極度熱情的聲音回應道:“是啊...當然...”


    那人見狀是,十分滿意,然後抬起刀,指向王才這邊開口說道:“把所有的東西都留下,你們的財物,你們胯下的馬匹,當然,如果馬車有女眷也必須留下,男人可以離開。要不然,我們就隻有自己動手搶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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